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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尋找老秦

  • 人皮偶戲
  • 高貴先生
  • 3117字
  • 2018-11-06 19:02:13

拐子秦現(xiàn)在成了關(guān)鍵。

從許瑩瑩給我那把鑰匙開始,到后來陸擎讓我去找拐子秦,再到后來梁警官殉職,趙祁帶我找到了尸池,赫連銘找上門來……

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拐子秦。

找到拐子秦應(yīng)該不難,上次逮住他之后,我留下了他的一小塊皮,用皮偶應(yīng)該就能找到他。

然而我試了兩次,都不行。

皮偶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并不向任何方向走。

這代表著兩種可能,第一種,拐子秦已經(jīng)死了。

這不太可能,因為赫連銘不知道有這么個人,而那日拐子秦跟著那人走的時候,一點都不像是害怕被滅口的樣子。

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不會被滅口。

當(dāng)然,不排除他背后的人突然改變了主意。

但這種可能不大。

第二種可能就是,有道行比我深的皮偶師幫拐子秦隱住了行蹤。

這種可能就更小了。

首先,別說我三十年沒見過同行,就連師父健在的時候都說幾十年沒見過同行了。

道行比我深的皮偶師,除非他像我一樣,也是活死人,否則他活不到道行這么深的那一天。

皮偶師是一個比較古怪的行業(yè)。

它很強大,幾乎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通天機,曉生死,算輪回,善戰(zhàn)易守,無一不能。

但它也有一個弊端。

如果是活人修習(xí),身體內(nèi)的精氣會慢慢被皮偶榨干,會早死。

而死人都死了,還修什么?

所以活死人是最佳的修煉人選。

這就導(dǎo)致了皮偶師本身就不多,活人修煉死得早,活死人又難找。

加上后來興行無神論,皮偶師的傳承幾乎是直線凋零,到了我這一輩,我知道的只有我自己,和我?guī)煾浮?

后來又冒出個陸擎跟我說我的壽命只剩下十年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傳承很可能就在我這里斷掉。

除非我能把我知道的一切教給彬子,或者找到續(xù)命的方法。

揉了揉額角,我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涼白開,然后盯著桌上的皮偶陷入了沉思。

如果算不出來,那只能靠推理了。

監(jiān)控顯示拐子秦確實是往城西廢棄工廠那邊逃了。

這就讓我很懷疑赫連銘的話,明明赫連銘對那塊地方也很熟悉,甚至裝著童尸的池子很有可能就在那附近,他卻說不認識什么拐子秦。

我抬頭打量了一下坐在不遠處翹著二郎腿喝咖啡的赫連銘,他神情自然,甚至有種優(yōu)哉游哉的感覺。

看到我在看他,他歪著腦袋笑了:“你這家店倒還不錯。”

這種人應(yīng)該是不屑于說謊的吧?更何況是如此蹩腳的謊言。

于是我問道:“你在赫連家的地位高嗎?”

“還可以吧,”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爺爺說等他死了赫連家就歸我。”

我嗤笑一聲:“是嗎?這么高的地位,怎么連家里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都不交給你?”

如果我沒猜錯,販賣器官應(yīng)該是赫連家主要的經(jīng)濟支柱。畢竟在這個時代,似乎只有這方面永遠的供不應(yīng)求。

赫連銘臉上的笑僵了一瞬,然后恢復(fù)了自然:“怎么這么說?”

我翻了個白眼:“兒童醫(yī)院里,其實在我第一次過去的時候你就發(fā)現(xiàn)我了,可是你選擇在門外看看,而不是推開那雜物間的門確定。這倒讓我確定了一件事:你并不是主管這經(jīng)濟來源的。后來我躲在池子里,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你……”

看著他漸漸變得難看的臉色,我心里忽然感到一陣暢快:“另一個,應(yīng)該就是主管整個流程的陰陽先生了吧?”

赫連銘臉上陰晴不定,好半天才說:“我還是小瞧了你。”

“彼此彼此。”之前我也曾低估赫連大少爺?shù)膶嵙Α?

“我爺爺叫這個倒賣的流程,叫開金礦。”他說道:“你猜對了,我的確不是開金礦的主管。爺爺什么都可以給我,唯獨這個金礦,他怎么也不肯交給我,可能是怕我剛接手就給他毀了吧。”

我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只見他額角青筋暴起:“從小到大的玩伴都躺在池子里了,我怎么能不恨?”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怪不得我們讓他放了那些被拐來的孩子的時候,他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

很顯然,赫連銘已經(jīng)沒有再說下去的欲望,而我都活了這么多年了,對別人的八卦也不是很感興趣,于是適宜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在赫連家其實過的并不好吧?”

“沒什么好與不好。”

“……”

平時很少和別人聊天的我此時真的接不下去了。

于是尷尬的沉默持續(xù)到了彬子放學(xué)回來。

他一進店門就嚇了一跳,跑到我身邊,還沒好利索的手指著赫連銘說:“他……他怎么在這里?”

“我現(xiàn)在和你家老板是合作關(guān)系啊。”赫連銘站了起來,踱步到彬子身邊。

彬子對他當(dāng)然有些害怕有些發(fā)怵,畢竟之前是他折磨的彬子。

這我倒不怪赫連銘,我已經(jīng)打算教彬子皮偶術(shù)了,等我死了,他一個人要面對的可比赫連銘的折磨可怕的多。

彬子不想理他,便和我說:“老板,再過一個月我就畢業(yè)啦。”

“很好。”我沒抬頭,繼續(xù)盯著我的皮偶。

“之后我就可以二十四小時跟你學(xué)皮偶術(shù)啦。”

“嗯。”我算了算日子,的確,彬子該畢業(yè)了:“今天店里還沒掃,快去掃,掃完了就去叫外賣。”

彬子上樓去換衣服,赫連銘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桌子上,兩個手指拎起我的皮偶看了看:“你這是要找拐之情?”

“是拐子秦。”

“我還在想哪有人姓拐。”

“……”

我忽然發(fā)現(xiàn)赫連銘這個人不折磨別人的時候,他的冷笑話也挺折磨人的。

“他擅長易容。”我想了想,問道:“你們赫連家有沒有擅長易容的人?”

赫連銘搖了搖頭:“擅長易容的我都認識,沒有你說的那人。”

“誰知道赫連老頭是不是把所有人都介紹給了你……”

我嘟囔了一句,從他手里拿回皮偶,把那一小塊已經(jīng)近乎透明的皮,貼在了皮偶的小腿。

這塊皮是之前皮偶從拐子秦腿上咬下來的,頂多再用一次,里面的靈氣應(yīng)該就要耗沒了。

萬物皆有靈,更何況是從人身上扒下來的皮。

不出我所料,小巧的皮偶又開始在柜臺上打轉(zhuǎn)。

只不過這一次走得比前兩次都慢上許多,堅持的時間也沒有之前長。

我抿了抿嘴,拿起刻刀在左手中指劃了一下,滴了三滴血在皮偶的腿上。

那塊皮恢復(fù)了些許顏色,然而依舊沒能撐多久。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那塊皮徹底變得透明,然后消失了,而皮偶失去了靈氣的支撐,僵硬地倒在了柜臺上。

赫連銘問:“你整天守著這么像人的東西不害怕嗎?”

“害怕?”我笑了,拿起皮偶愛惜地摸了摸,才放回箱子里:“皮偶和人相比,我更怕有心的人。”

“嘖嘖,可是這玩意兒這么像人,你不怕有一天會成精嗎?”

彬子已經(jīng)還好了店員服從樓上下來了,我轉(zhuǎn)移了話題:“陶樊找到什么了嗎?”

彬子搖搖頭:“他在樓上對著電腦發(fā)呆。”

陶樊一直在樓上看監(jiān)控,看來他也沒看出什么。

“赫連銘,要合作就說實話,尸池是不是就在廢廠子里?”嘆了口氣,我問道。

他點點頭:“對。”

我還是覺得拐子秦就是赫連家的人,只不過赫連銘不知道罷了。

不然他怎么會在廠子里有自己的房間?

但是這么說的話,許瑩瑩就也是赫連家的人。

這又不太可能。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說:“我們還是再去城西看看吧。”

赫連銘卻說:“沒有那個陰陽先生的允許,就連我也不能隨便過去的。”

我又白了他一眼:“我們都去過這么多次了。”

“那是陰陽先生想讓你們過去,”赫連銘的語氣里沒有了吊兒郎當(dāng),透著十成十的認真:“陰陽先生實力深不可測,要小心。”

“赫連少爺,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們?”我挑了挑眉。

他哼了一聲,恢復(fù)了不正經(jīng):“我怕你死了,到時候我找誰要蚩尤印去?”

彬子一直默默地在一旁掃地,豎著耳朵聽我們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什么時候陰陽先生才會過去?”我問道。

那個陰陽先生也不可能全天在城西待機吧?

赫連銘想了想:“周一和周三。”

我看了看柜臺上的日歷,今天是周一。

“那只能等周三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趙祁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躲在陰鈴里不肯出來。

我想他是害怕赫連銘吧?赫連銘也算是半個害死這個孩子的兇手了。

想到趙祁,我問道:“你不覺得用金礦賺錢昧良心嗎?”

我沒想到赫連銘的回答是這樣的。

他說,一開始他覺得沒有人道。

但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需要買器官的一般都是一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而被拐賣的通常都是貧困山區(qū)出來的或者是孤兒。

得到器官的那些孩子,活下去之后,會被培養(yǎng)成精英。

而那些被奪走器官的孩子,即使活下去了,也對這個世界沒什么貢獻。

我一方面覺得他說的好像有理,另一方面又覺得他不可理喻,于是我問:“那你為什么還一定要搗毀這個金礦?”

赫連銘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妹妹就是這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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