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可回來了。”
知兒連忙迎上,太子妃一走就是好幾天,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一般地多。
“參夙呢?”筠令隨意地應了一聲,問起了參夙,取完心頭血后她就昏迷了好久,才恢復元氣。
這一恢復過來就連忙回來了,就怕他的病情有所耽擱,一分都沒拖延。
知兒正猶豫著怎么告訴筠令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該從北上逢出現說起,還是從她和太子殿下發生……
“筠令,你回來了。”參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同時他也跨進了門檻,走上前牽住她的手。
這幾天她不在可把他思念壞了,只是他和北上逢……
參夙眸子有些暗,但他很快壓下心中的情緒。
“你怎么突然就跑回魔界,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才好可以陪同你一起去。”
參夙道,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他的心才稍稍安穩。
知兒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著,但她內心還有些不平靜,太子殿下為什么不跟太子妃說他和北小姐的事情。
這太子妃遲早都是要知道的,何不早點說,才好不讓太子妃蒙在鼓里。
參夙看了一眼知兒,道:“知兒,你先下去吧。”
參夙豈會不知知兒想要說什么,但他和筠令才相聚,他不想這么快就打破這美好的時刻。
知兒福了福身,快步退下了。
“你一路奔波,可是累了,先去沐浴了,再來用膳吧,我叫廚房給你做你愛吃的菜。”參夙柔聲對她道。
筠令點點頭,剛想走,隨即又想起什么,從袖口拿出了一塊手帕。
手帕似乎包裹著東西。
她將手帕打開,一瞬間有金光乍現,閃耀了一下他的眼睛。
金光退去,一塊黑色的鱗片樣的東西躺在了筠令手心的手帕上,金光從它身上復雜的紋路流轉退去。
神冊。
參夙認得,他身上也有一片,但不同的是,它們身上的紋路。顯然是另一片。
“筠令,你是從何處拿來的?”參夙吃驚。
“你管我。”筠令二話不說,伸手就從他脖子處掏出他帶著的那片神冊。
神冊與神冊相互呼應,泛起一陣一陣的金光,靈動的靈氣在游走,紋路亮了起來,照耀在他們的臉上。
金色的紋路,復雜迷離,照印在他白皙的臉龐,像最光明神圣的神明,神圣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筠令將手帕上的這片神冊緩緩靠近他脖子上的這一塊,神冊之間一觸即融,兩片神冊融合成了一塊。
紋路相重,瞬間成了新的紋路,光芒熄滅。
參夙立馬覺得周身的靈脈多了一股力量,之前那股不可控制的力量瞬間被牽制地平衡,肆虐的冰元素也都平息了下來,化為靈力,融入他的血脈。
從心臟一直到指尖,他感到從沒有的熱流流淌,二十年來他體溫,頭一回恢復到正常。
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難以置信,同時還有欣喜。
“這塊神冊算我寄存在你這了。”筠令高傲地說著。
參夙望著她,內心像打翻了調味料,無味雜亂,她這么努力地為自己尋得神冊,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真痛恨自己。
“筠令……”參夙猶豫了一下開口,遲早都要告訴她的……
“參夙,咦,太子妃回來了。”北上逢從門口走了進來,頭上的步搖每走一步流蘇就晃蕩,曼妙地身材發育得很好,凹凸有致。
她笑著走到筠令旁邊,高挑玲瓏的身姿往筠令身旁一站,顯得筠令就像個發育得不全的女娃娃。
“北上逢?你怎么在這?”筠令和她本來就有仇有怨,自然不待見她,傲慢地睨了她一眼。
“我就是罪臣之女,一路躲躲藏藏,幸好得太子殿下垂憐,讓我府上安頓。”
北上逢有些哀傷地說著,但很快她就振作起來,過去握著她的手。
“雖然我們以前有些恩怨,但希望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以后我們就一起盡心盡力伺候太子殿下。”
“你胡在說些什么?”筠令抽出手,皺著眉看著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改稱呼叫她姐姐。
北上逢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參夙,意思很明顯,就是他難道沒有和她說嗎。
筠令也感覺到他們似乎有事情瞞著她,狐疑地望向參夙。
參夙知道終歸還是要說出來的,雖然是他先對不起她,但他必須對小逢負責,他抬眼對上筠令的目光。
“那晚是我喝醉了,讓小逢失了清白,所以我打算納小逢為妾。”
“這件事是我不對在先,但我必須要對小逢負責,小逢她本就因為身世坎坷,又被我害的丟了清白,我……”
看著筠令沒有什么反應,參夙的心涼到了谷底,她果然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北上逢看著參夙一直注視著筠令的目光,內心有什么難受的東西在瘋長,她又何曾想屈居當一個妾!
她本是名門世家,就算是太子妃她也是當得的,要不是她爹造反,怎么會當一個低賤的侍妾!
她恨得牙齒都要咬出了鮮血。
“我不同意。”筠令只是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麻木得仿佛丟掉了感情。
“筠令……”
“好了,我要去沐浴了。”不等參夙說什么,冷漠地從他們中間走過。
參夙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悲傷,正想追過去,卻被北上逢一把抱住了。
她頭貼在他胸膛上,有些內疚地道:“參夙,筠令她肯定是生我的氣了,是我不好。”
參夙本能想推開,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但終究還是落了下來,放在她肩膀上。
“不關你的事,是我壞你清白在先,是我的錯。”
“知兒,我的梳子你拿來沒?”
沐浴完的筠令穿著單薄的中心,披散著柔軟的長發,小巧的身子坐在鏡子前,像個精致的人偶。
“知兒,知兒。”筠令見沒反應,又喚了幾聲。
只見鏡子里出現了另一個修長身影,他抬手遞給她一把木梳子。
筠令沒接,只是冷冷地看著鏡子里的他。
“筠令。”參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不可挽回。
“筠令,我必須給小逢一個交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小逢,她是受害者。”
“你一定要納她為妾,是嗎?”筠令問。
參夙感覺到她語氣的不對,但也只能道:“是。”
“你可以試試。”筠令冷冷瞥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