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手掌,只見一塊玲瓏剔透白色玉石躺在手心,玉石不大,只有一個拇指大小,并未經過雕琢,呈橢圓。
參夙手指輕輕撫摸著這塊玉石,它還有很多棱角以及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一般玉石的價值不僅取決于它的質地,還要取決于它的雕琢技術,一塊下等的玉石,經過鬼斧神工的雕琢,價格比上等的玉石都要高。
玉石的價值都是經過雕琢之后才能最好的沽算。
而這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玉石,參夙一摸就知道價值連城了,因為這是不是尋常的玉石,而是焰王玉。
焰王玉會自體發熱,而接觸身體,接觸得越久則越熱,為了不燙傷,一般都是隔著衣服佩戴。
在冬天佩戴焰王玉,比得過羽絨皮草。
但焰王玉一向稀有,即使是皇宮也不見得有收藏。
沒想到國師大人居然有一塊。
“拿著吧,免得你又凍死在這。”
筠令又插回雙手,閉上眼睛,一點兒也不因為贈送了一塊焰王玉而心痛,仿佛那一塊只是她大把的焰王玉中的一塊而已。
“那就多謝國師大人了。”參夙沒有推辭。
焰王玉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而筠令機緣巧合之下就收藏了這么一塊焰王玉。
參夙握著焰王玉,手指摩挲著它的周身。
原來自己輾轉難眠,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告示欄前被圍得水泄不通。
上面張貼的皇榜內容驚心動魄。
北上從德懷有私心,犯謀反之罪,意圖謀害樂正王室血脈,故剝其頭銜,株其九族,明日午時,斬首城門,其族男丁流放蠻荒,女眷賣為官妓,以為告誡,欽此。
一道皇榜,混沌不安分京城終于塵埃落定,這場動蕩終究以北上從徳謀反失敗告終。
經過此戰役,太子得以把朝中前朝余孽、懷有二心之人一網打盡,連根拔起。
除掉了多年以來樂正皇的心頭大患,讓樂正帝的王位更加的牢固了。
而魔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西北兩城合并,南城被攻陷,南王不知所蹤。
“參夙,參夙。”宣枚棠氣喘吁吁地跑來,很是匆忙。
“你可有北上逢的消息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
參夙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也是苦惱,“沒有頭緒,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現在都沒有消息。”
他本已經打通好了,北上逢被押送時會被扣下,不會被發賣出去,誰知出了變故,馬車半路被人劫走了。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受難不管。
正愁眉不展時,宣枚棠靈機一動,道:“有一個人可能能幫到我們。”
“你打聽到沒?赫洛和布涅娃怎么會勾結到一塊?”
筠令正側身坐在椅子里,有些沒耐心了,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他們為何會合作。
她南城被攻陷了,怎么看都是赫洛得益最大,布涅娃這女人一向不是愿意吃虧的主,怎么會同他合作。
“目前我只知道攻打南城中北城是主力。”
恒讓之搖搖扇子,說道。
他也不明白,一向沒有交集的北王和西王怎么會在一夕之間達成協議。
“還說你們秀月閣是情報最齊全的地方,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你的招牌該拆了。”
筠令哼哼。
“秀月閣賣情報,向來價值千金,我給你提供情報由哪次收過費用,我對你可算是盡心盡力了、兩肋插刀了。”
恒讓之笑瞇瞇地搖著扇子,要不是看在他們幾百年的交清的份上,他才不做虧本的生意。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查清楚,幫我一雪前恥!”
筠令啪地伸出爪子打在桌面上,狠狠地表示決心。
“對了,你要我打探的圣器有消息了。”
恒讓之叫住了準備走的筠令,“見朽杯已經回到皇宮了。”
筠令剛走出秀月閣,迎面就見到了要去秀月閣的參夙和宣枚棠二人。
呵。筠令瞟了他們一眼,從他們身旁走過,不予理會。
“嘿?”宣枚棠有些憤憤,這國師大人平日里就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這下見了太子都不放眼里了。
要不是參夙不讓,他早就把這魔頭的身份昭告天下了,參夙這人就是太善良。
“國師大人。”在筠令與他們錯身而過,往外走時,參夙叫住了她。
“太子殿下有何貴干?”筠令停在原處,冷眼看過去。
“我有事情要與國師大人商量。”
參夙拱了拱手,“稍后,我會讓人到國師府上遞帖子。”
筠令不可置否,點點頭,轉身朝街道走去了。
參夙一直注視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回來后,國師大人也總是對他冷眼相待,他也沒法,不過不要緊,他不用等多久的。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宣枚棠的的聲音把他的視線拉了回來,“你喜歡誰不好,居然喜歡一個魔頭。”
言罷,搖搖頭抬腳進了秀月閣,他也是對這個好友沒法了。
“北上逢是被一幫土匪劫走的,那幫土匪只是那邊山頭的小幫派,以為她是哪家千金,想要綁架勒索。”
恒讓之品著熱茶,有條不紊地給他們講著他所打聽到的關于北上逢的消息。
“那你快告訴我們那幫土匪老巢在哪,我們現在就帶人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宣枚棠一聽北上逢現在水深火熱,急不可待了。
“莫急,她現在不在那幫土匪那。”恒讓之放下茶杯。
“那她現在何處?”參夙問。
“她從土匪手中逃脫,現在不知所蹤。”
茶杯的熱氣繚繞,裊裊而起,模糊了窗外的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