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琳，不要胡說，靈警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你剛才也看到了，文韜符合條件的。”

黃紅金雖然心里早就有所懷疑，這靈警怎么說也是一個神秘部門，總不能一點證明也沒有，隨口說是就是這么兒戲的吧。

但文韜沒有越界的意圖，之前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

更何況，他身懷絕技，完全符合靈警的條件，這才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靈警，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道有道法，山有山術，各種能力都是有跡可循的，他的能力，

沒有！”

芷琳的語氣嚴肅，但神情已經緩和，沒有剛才的冷漠。

糟糕，暴露了！

“咳咳，醫生，你怎么就知道，靈警中沒有我這種能力？難不成，你跟靈警有什么關系？”

文韜穩住心神，盡可能克制住慌亂，他咬住自己隱約感覺到的芷琳對靈警的厭惡，反過來發難。

“沒有！”芷琳目光閃爍，頭不自覺轉到一邊。

文韜并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說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

芷琳沒有回答，她緊抿著嘴唇，內心似乎在掙扎，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黃紅金見狀，暗道不妙，趕緊出來解圍：“好啦好啦，沒必要糾結這些問題，文韜幫了這么多忙，即便他不是靈警，這個朋友我也交了，這個話題就此揭過，OK？”

芷琳表面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但明顯的，很剛才比起來，她放松了許多，再次走到三具骷髏所在的手術床前面，取出鑷子，往其中夾出一根灰黑色的毛發。

“經過鑒定，這三具骷髏并沒有外在的損傷，我請教過孫醫生和趙醫生，他們都說從醫幾十年都沒見過這種情況。

前天晚上，兩個助手很早離開，我也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不覺地瞥到了其中一具骷髏的頭骨似乎動了一下。

認真檢查之后就發現這個了。”

文韜接在手心，稍微湊近鼻子，一股很輕微的味道傳來，很淡，將近是無味。

不過，再淡的味道，只要是跟黑氣有關的，都逃不過文韜的鼻子。

這毛發，

不像是人類的！

是老鼠毛！

結合外形，顏色，他很快就知道了毛發的源頭。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死亡原因，但我有預感，跟這些毛發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芷琳從文韜手中接回來毛發，將其放回頭骨原來的地方，說道。

“醫生，幫大忙了，這毛發還是用密封袋裝好為妙，不要放這頭顱中。另外，全面檢查三具骷髏，把里面的毛發清理干凈，未免突發事件發生。”

文韜大概知道黑氣的傳播方式，在現實中，老鼠的身影可以說是無處不在，只要將黑氣附著，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人了。

芷琳不明白文韜為什么會這么說，她可是沒想到文韜打得什么主意，作為法醫，這些可能成為重要證物的東西，她可不會隨便亂動。

“芷琳，搜吧，文韜應該是有什么發現了。”

黃紅金深深地看了文韜一眼，說道。

芷琳十分驚訝地看著黃紅金，很不解，這樣一個平時固執的老頑童，為什么會對么個小鬼言聽計從？

不過，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她只是法醫，能說什么呢？

三人拿起鑷子，每人負責一具骷髏，在它們的身上左右翻找，尋找有可能出現毛發的地方。

把夾出來的毛發全都集中放在一個器皿中。

大功告成之后，文韜脫下白手套，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嬉皮笑臉地說道：“這邊沒問題了，黃隊，走吧，我們必須去把道士的尸體找回來，這些還不能動，而它的尸體已經能動，肯定是哪里不一樣。”

黃紅金囑咐了芷琳幾句話，就跟著文韜往道士尸體游蕩的地方走去。

萬幸的是，它只是漫無目的地走，沒有傷害周圍的行人，盡管別人對它指指點點，它也無動于衷。

“文韜，你說鑒定中心那邊沒事是什么意思？”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們找到的毛發，應該就是催動尸體活動的源頭。

我之前一直想，它們讓道士尸體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是為了什么，如果是那三具骷髏，又用什么辦法進入警局，然后悄無聲息地偷出去呢？

直到聽到了醫生的發現，我想，會不會是它們自己走的，就像監控中道士的尸體一樣。”

“所以你就讓我們把骷髏身上的毛發全都清除出來，這樣就不怕它們動彈了。”

黃紅金大概明白了文韜的想法，接著話茬說道。

文韜沒有再說話，他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在前面不遠處的道士尸體身上。

黃紅金見狀，轉頭順著文韜的目光看過去，“這家伙已經開始腐爛了！”

“不錯，你看，周圍的人經過它身邊的時候都是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棄，估計，它的腐爛程度已經達到一種被嫌棄的地步了，不能讓人發現，迅速行動。”還沒等黃紅金回話，文韜就快步走進人群，往道士尸體的地方走去。

“各位，真是抱歉了，我家這老頭患了老年癡呆癥，早一個多星期前走失了，方才我們才接到消息說他來到這里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的是，放在這個地方，眾人似乎原諒他了。

“誒，沒事沒事，也難怪，老人一個多星期在外游蕩，應該餓了吧，要不到我店里吃個東西吧，叔免費送你們的。”一旁有個大叔熱情地走向前，他從文韜的衣著就推測他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也不容易，就想著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一下這個孩子。

“對啊，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回去好好照顧老大爺，讓他安度晚年吧，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吶，這是我的名片。”人群中又擠出來一個中年大媽，她穿著一身的名牌，遞過來一張名片，笑呵呵地跟文韜說道。

......

面對眾人的熱情，文韜有些不知所措，他尷尬地點頭，一一回答。

或許，這就是社會，有時候在某些人看來，這是一個冷眼旁觀，缺乏人情味的社會，但真正經歷過才知道，

人間，

還是有真情的！

他走到道士尸體身前，忍著臭味，一擊手刀打出，同時在手心悄悄喚出鬼鐮，在打出去手刀的同時敲在尸體的后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