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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遠罪近罰

  • 十載之后
  • 七返還丹
  • 3079字
  • 2019-03-05 09:46:40

少頃,陳邦潛右側墻上開了個門,兩名武衛推著一張輪椅進來。輪椅上,羅彩玄雙目緊閉,似睡非睡。

安元致大聲叫到:“娘。”然后朝她疾走數步。

陳宛嵐立刻大叫道:“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安元致碰到了一壁有吸引力的透明墻,整個人被牢牢吸住,狼狽不堪地緊趴在墻上。

羅彩玄被安元致的喊聲喚醒,她看見屋子中央,力羽皓就像一個動物標本,僵直立在那里。她說道:“致兒。你真的是致兒么?”說罷,一顆眼淚奪眶而出。

安元致想說話,卻張不了嘴。

陳邦潛在身上按了一個按鈕,安元致似乎被踢了一腳,向后飛去,重重撞到墻上。

陳宛嵐立刻走過去,把他扶起來,嘴里埋怨道:“爹……”

安元致抬頭看著羅彩玄,說道:“娘,我真的是致兒。”

羅彩玄投來冷峻的目光,說道:“這么說,真的是你殺了你韻彩妹妹和羽皓弟弟?”

安元致趕緊道:“我沒有。他們是自殺的。”

陳邦潛道:“哈哈哈。真是個蠢貨,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你道你身上的血液、虹膜和掌紋哪里來的?”

安元致道:“你……你們……”

陳邦潛道:“人是盧飛爾殺的。不過,那兩個活體是你取回來的,主意又是你出的。你能說不是你殺的嗎?”

安元致想起自己的確奪取了二人,雖是隨意說起要化成二人,卻點醒了有心人,自己真的是脫不了干系,只得說道:“確實是這么回事。”

陳邦潛哈哈大笑,說道:“敢做敢認,比起有些人,真的強了不只百倍!”說罷,冷笑著看著羅彩玄。

羅彩玄對安元致說道:“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過于自責。”

安元致道:“娘,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我來救你。”

羅彩玄道:“救我就不必了,自己種的因,自當自己擔后果。”

羅彩玄長嘆一口氣,說道:“二十五年前,我與你李伯伯和聞伯伯取得重大技術突破,興奮得在辦公室慶祝,結果被盧老板,啊,就是今天的陳總裁,臭罵了一噸。我們三人覺得不過癮,夜晚便去夜店慶祝。結束的時候,你的兩位大叔已經酩酊大醉,我喝得少些,就由我來駕車。沒有想到,當夜便出了車禍,撞飛了一名孕婦。我嚇癱在車上,你兩位叔叔卻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將那孕婦埋了。我們睡到第二日晚上才醒,醒來便看見盧老板的懸賞公告。盧老板懸賞五百萬搜集線索,那懸賞公告鋪天蓋地,我們三人自知窮途末路,當夜便逃走,去了北方沙漠。我們在沙漠中找到一片綠洲,便安扎下來,你李伯伯改名特雷葛,聞伯伯化名力聞哲,我的名字改為了羅彩玄。”

“不,一定是他們逼你這么說的!”安元致大聲道。

羅彩玄道:“致兒,他們沒有逼我。是該結束的時候了,這二十五年,我哪天不在懺悔?哪天不是寢食難安?這兩日,反而平靜了很多,吃東西有味了,睡覺也香了。”

安元致抽了抽嘴角,說道:“娘,你不要說了。”

羅彩玄繼續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致兒,你不該來!”

安元致道:“無論如何,我要帶你走!”說罷,抽出了重劍。

陳宛嵐見狀,便道:“父親,這事和元致哥哥無關,讓元致哥哥走。”

陳邦潛恨恨地看著羅彩玄,說道:“放他走?我兒子的仇算在誰身上?”說罷,啟動了一個按鈕。

安元致身后,一大群武衛涌進來。這些武衛揮動重劍便去刺砍安元致,安元致先是騰挪閃躍,繼而猛烈還擊。

陳宛嵐和黎元羅見狀,也抽出重劍,朝那些武衛攻去。

陳邦潛大聲喝道:“不要傷了我女兒!”

一時間,半個屋子只見劍光閃爍,人影晃動。

那些武衛要讓著陳宛嵐,加之安元致三人原本就武藝高強,他們雖然人多,卻占不了上風。三五分鐘下來,屋內便倒下了三四十名武衛。

羅彩玄看著劍來劍往的安元致和橫七豎八的尸體,眼睛充滿了憐惜、不安和恐懼。

武衛不斷涌入,又過了三五分鐘,半邊屋子躺滿了尸體,三人下腳都有些困難。

羅彩玄大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可那半邊屋子的人,誰也不聽她的。

羅彩玄對陳邦潛大喊道:“快叫他們住手!元致就是你孩子。”

陳邦潛正專注地看著屋內的打斗,有幾個不長眼的武衛,確實在朝陳宛嵐砍,好在陳宛嵐武藝不弱,又有安元致和黎元羅護著,才安然無恙。他只聽道“你孩子”三字,便轉頭問道:“你說什么?”

羅彩玄道:“元致就是你孩子”

陳邦潛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要騙我?”

羅彩玄道:“千真萬確!”

陳邦潛道:“怎么可能?”

羅彩玄道:“你快叫他們住手,我講給你聽。”

陳邦潛趕緊說道:“都住手。”

那些武衛便住了手,安元致三人見狀,也停了下來。

陳邦潛道:“武衛都出去。”說罷又按了個開門按鈕。

那些武衛列隊快走,很快就都走了。

陳邦潛關了門,對羅彩玄道:“快說!”

羅彩玄道:“那日卓翰和宇軒埋了那受傷的孕婦后,我甚感不妥,便去挖出,可惜那孕婦已經沒了氣息,只有腹中胎兒在動。我便剖了那孕婦的肚子,取出了那胎兒。我自知無力撫養那孩子,便把他送到一朋友家中,求她收養。逃入沙漠二年后,我去看望那孩子,哪想那孩子病患不輕,瀕臨死亡,我便將他帶入沙漠進行救治。一年后,那孩子的病患才根除。我知道讓那孩子在特力羅長大十分不妥,便在新玥市置了房產,定居在特蘭街。”

陳邦潛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來,淡淡說道:“我怎么知道你沒有胡說八道?”

“你驗……”羅彩玄本想說你驗一驗就知道了,可當她看見安元致的臉,就說不下去了。

“你知道我無法驗證,就胡亂編造,對吧?”陳邦潛瞪著羅彩玄,說道。

羅彩玄臉露囧色,說道:“我沒有。一定有辦法可以驗的!”

房間陷入一陣靜默。

陳邦潛突然點開一個虛擬屏,對屏中人說道:“去別安然,調出安元致的體檢報告和生物樣本。”

過了片刻,陳邦潛又點開虛擬屏,吩咐人去特蘭街附近醫院和給安元致換血易容的弗蘭基地調取數據。

過了五六分鐘,三地各自傳來消息,均說道:“關于安元致的信息,都已經消失了。”

“見鬼了!”陳邦潛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吼道。

房間又是一陣靜默。

“我有辦法。”陳宛嵐突然說道。

陳邦潛投來熱切的目光,說道:“什么辦法?快說。”

“可是……可是……元致哥哥真的可能……是我的親哥哥么?”陳宛嵐結結巴巴說道。

陳邦潛道:“孩子,事到如今,爸爸也不能瞞你了。二十年前,爸爸看見一瘋婆子帶著你流落街頭,怕你吃苦受累,再加之思子心切,便把你帶回了家。”

陳宛嵐道:“你……我……”語不成句,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等等,”黎元羅突然說道:“陳總裁,你是說一瘋婆子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孩流落街頭?”

陳總裁到:“對呀。”

黎元羅道:“你可記得那女的長什么樣子?”

陳邦潛回憶了一陣,說道:“不大記得了。哦,對了,我記得她左臉有塊心形胎記。”

“紅色心形胎記,對吧?”黎元羅問道。

“沒錯。”陳邦潛道。

“頭戴報童帽,對吧?”黎元羅問道。

“沒錯。”陳邦潛道。

“腳下是厚底鞋,對吧?”黎元羅又問道。

陳邦潛又回憶了一陣,說道:“是的。”

“妹妹……妹妹……可算找到你了!”黎元羅突然轉過身子,抱著陳宛嵐的肩膀,大聲說道。

陳宛嵐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驚訝地看著黎元羅。

陳邦潛道:“且慢,你說說怎么會事?”

黎元羅放開陳宛嵐,轉過身子,對陳邦潛說道:“二十年前,母親得了被害妄想癥,帶著我一歲多的妹妹離家出走。我父親和我尋了二十年,今天終于找到了。”

陳邦潛遲疑地看著黎元羅,說道:“你的話當真?”

黎元羅道:“千真萬確。你可以做鑒定呀。”

陳邦潛突然沉下臉,說道:“今天真是奇事多。這事稍后再說。嵐兒,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么?”

陳宛嵐聽了黎元羅的陳述,正默默打量著這位疑是哥哥的人。她恍惚間聽見陳邦潛在叫自己的名字,便轉我身子望著陳邦潛,問道:“什么?”

陳邦潛道:“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驗明你哥……安元致的身份么?”

“我……我……房間有根元致哥哥的頭發。”陳宛嵐尷尬地說道。

陳邦潛道:“在哪里?我叫人去取來。”

陳宛嵐道:“不!父親,那么多地方的信息都被抹去了,你不覺得可疑嗎?”

陳邦潛一聽此言,愣了一下,說道:“好吧。你親自去取。”說罷,陳邦潛點開了陳宛嵐身后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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