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院落的?說。”這一聲說代表著詢問那小丫頭,同樣也可以代表著讓小丫頭說她看見的,說這話的人不是凰羽雪瑩,而是站在凰羽雪瑩身邊的依芙,依芙在說完以后,便對不遠處的小丫頭上下打量著,雖然她的面容柔弱溫柔,可是言下之意可是咄咄逼人,她相信那個丫鬟在聽到她這語氣的話是絕對不敢亂說她看見的了。
“奴婢是大少爺院里的大丫頭小曼,剛才奴婢正準備去侯爺夫人那回稟少爺院里的相關事宜,誰知道竟然看見了依露姑娘就站在那里,搶過三小姐手里挽著的食盒往地上摔去。”誰知道小曼根本就不理睬依芙話語中的恐嚇,不急不緩的把她看見的真相說了出來。
“你胡說,一定是三小姐與你一起勾結故意陷害我。”依露在聽聞小曼把她剛才的行為說得是一點不差,她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慘白起來,也顧不得其他的跳出來指著小曼大聲喝止著。
“我也看見了?難道說我也與三小姐勾結在一起了嗎?”丫鬟婆子的背后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而柔媚的聲音來。
隨著聲音在丫鬟婆子后面?zhèn)髁顺鰜恚緛韲谝黄鸬难诀咂抛颖氵B忙各自退到了旁邊,生怕禍事惹到了自己,所以很快,剛才說話的女子便獨自一個人站在了不遠處,這是一個身著錦緞碎花裙的丫鬟,十五六歲年紀,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挽成圓髻,發(fā)間插著一根蝴蝶鏤空金簪和精美的絹花,而她的眉如新月眼如柳,瓜子的小臉,精巧的口,稚嫩到吹彈可破的皮膚,正是風華最好的時候,樣子柔弱得風也要吹走一樣。
周圍的丫鬟婆子當然都認得這個女孩,要知道能容許如此打扮的丫鬟還沒有幾個,而她就是其中的一個,所以她說的話還真的讓人信服,而且她的出現(xiàn)還讓凰羽雪瑩沒了脾氣,因為她就是侯爺太夫人身邊最得寵的大丫鬟淺月。
淺月如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里,但是她并不在意自己的暴露,只是笑吟吟的走到了凰羽雪贏得面前,笑著對她說道:“其實呢,四小姐說不算也是可以的,反正奴婢也是去廚房幫老夫人拿早膳的,剛好路過才。就當奴婢沒有說過好了。”
淺月雖然是表現(xiàn)得毫不在乎,但是凰羽雪瑩卻不敢說淺月的話不算數(shù),因為她深知淺月回去太夫人自己奶奶那,一定會把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奶奶聽的。雖然她在侯府誰都不怕,但是她獨獨就怕這個奶奶,因為她的父親是個孝子,只要奶奶在父親面前埋怨自己的行為不當,那么父親一定會不聽自己解釋就毫不猶豫的責罰自己,到時就是疼愛自己的娘親再怎么求父親,只怕也沒有辦法維護自己。
所以凰羽雪瑩哪敢得罪淺月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淺月,她只有諂笑的對淺月說道:“淺月姑娘從來都是不亂說話的人,既然淺月姑娘都出面證明了,那么就一定會是這樣的。”
在說完這些話以后,凰羽雪瑩只覺得自己是臉面無光,轉身便氣怒的呵斥著身邊服侍著的丫鬟說道:“傻站著干嘛,還不回去。”說完,她自己帶頭邁開了腳步往自己的院子門口走去,打算盡快離開這里,就連剛才答應凰羽心悠的話也給忘記了,當然啦,這也許是她故意忘記的也說不定。
只是就算她的算盤打得再好,依然逃不開凰羽心悠下面要說的話,所以在她領著自己的丫鬟才走出兩步,就被后面的凰羽心悠給叫住了:“四妹妹等等。”
“三姐姐還要說什么嗎?”凰羽雪瑩在聽到凰羽心悠的叫喚以后,只有不耐煩的轉過臉看向凰羽心悠說道。
“四妹妹剛才可是當著大伙兒說過的,要是依露摔的食盒,那么就杖責十棍,怎么妹妹現(xiàn)在就不算數(shù)了?”凰羽心悠這回是無視凰羽雪瑩那難堪的臉頰,依然是滿臉笑意的說道。
“誰說話不算數(shù)啦,我這只是回去在責打她而已。”凰羽雪瑩本來就是故意急匆匆的離開的,其目的當然是趁凰羽心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逃避原來責打依露的承諾,如今被凰羽心悠提及了出來,她只有滿臉通紅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