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諦三人被綁在地下室的小屋里,嘴上也封了膠條,宮九自打到了這里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任憑黃諦和沈天子如何叫她,她都不醒,不知是著了他們什么道了。奇怪的是這些人把他們綁來之后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兩天的時間里他們就被關在這個屋子里,水米未進,加上這屋子里被他們點了迷藥,所以黃諦和沈天子一直處于時清醒時迷糊的狀態。
燕門鎮上有一個很大的祭祀壇,是上古時候留下來的,上面刻著雅傀族的文字,具體什么內容卻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這個鎮上的統治者叫祁荒,他是這里的大祭祀,受命于圣女掌燕門鎮上的所有事宜。
年邁的老者慢慢走向祁荒,她是這里的巫女,人們稱她鬼婆,“底下關的那幾個人你打算怎么辦?”
祁荒滄桑的眼神中透露出陰謀,“多管閑事的家伙,等祭祀到了拿他們當供品,正好這段時間沒有好的貸色,圣女可是很不高興的。叫月兒的那個丫頭下場你也看到了,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如果再不成功,我們就會跟她一樣。”
鬼婆搖頭,“那幾個人身份不簡單,輕易不要下手,唯恐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祁荒冷呵呵的低笑望著鬼婆,“居然還有你這天下第一鬼婆害怕的人?”
“我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了,沒什么好怕的,我只擔心這鎮上的人會因此而送命。”
鬼婆向來很少說這樣的話,祁荒也不免開始擔憂,便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鬼婆嘆口氣,“據線人來報,這三個人是特案組的人,若是平常警察倒也不足為患,可偏偏那個女娃娃姓宮,我已經探過她的脈像,不出意料她應該是東都宮家的人,能指揮宮家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巧的是她身邊的兩個人,一個姓黃,一個姓沈,這天下無巧不成絀,可有時候卻也是人定勝天,若當真是那個黃,那個沈,我勸你還是早日放人的好,這兩家無論哪一家都是咱們得罪不起的。”
“東都宮家?”祁荒盤算著這個名子,“它們不是早就寞了嗎,如今還管閑事?”
“你抓了他的人可就不算閑事了。”
祁荒的目光中突然閃現出一絲興奮,“若真是那個宮家,那豈不是天助我也,這宮家的體質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鬼婆知曉他癡念已深,不會白白放過這次的機會,便不再相勸轉身離開,但愿他不會將整個鎮子上的人都犧牲了。
……
一聲巨響黃諦和沈天子猛然驚醒,不遠處傳來石頭砸地的聲音,黃諦猛的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找回不清醒的意識,一邊拿身子撞著沈天子。
‘唔唔唔……’黃諦努力的發出聲音。
沈天子望望他接著轉過身,黃諦趴在地上將嘴邊的膠紙送到他手心,借著他手指的力撕下了膠布,如法炮制三人的膠布都被拿了下來,宮九還不是很清醒。
“想法辦走,不能再待下去了。”黃諦說著與沈公子背對背坐著,反手開始解他手上的繩子,當警察出身的人對于捆綁術還是頗有心得的,只要意識清醒了,這個小小的石洞也困不住他們。
解開繩子后,黃諦便來到了石門前探查,確保外面沒有動靜,他竟也變戲法似的從鞋底抽出一把小刀來,與白呂同樣的方式將門給卸了下來,沈天子一把將宮九背在身上,三人迅速逃出了房間。
經過地下隧道的時候黃諦發現了剛才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有人跟他一樣把門從墻上給卸下來了,沈天子從門前過的時候里面的屋子已經沒有人了,黃諦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怎的,強烈的預感告訴他,白呂來過這兒了。與此想著他便和沈天子加快了出去的腳步,剛才的聲音不知是否是她。
說來也奇怪,兩扇石門都被卸了這么大的動靜,卻沒有引來一個人,仿佛這地下室跟外界是完全隔離的一般,他們沿途路過很多的石屋,全都空了,有一些屋子里頭地下還有陳年的血跡,殘破的衣裳,甚至還有人骨。
黃諦咬牙說道:“這趟還真是來對了。”
他們跑出了地下室之后才驚奇的發現整個鎮子上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都開著門,可就是看不見人。
看著這詭異的局面兩人的腳步不禁放慢了,這時沈天子背上的宮九蘇醒了,迷離的眼神望著前方,沈天子就放下了她環顧四周,“這些人都去哪了?”
宮九放開沈天子沿著路的方向往前走,黃諦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上前拉住她,“你要去哪?”
“她快醒了。”宮九低沉的聲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她快醒了。”她喃喃的重復著這句話。
黃諦知道宮九體質特殊,一定是感應到了什么,忙緊緊抱住她。
沈天子見狀上前欲將她打暈,誰知他還沒未下手,宮九一個大力已經推開了黃諦,那一掌震的黃諦差點心脈受損,她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強了。
宮九對眼前的人和事都沒有感知,失魂的腳步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的走去,“她快醒了。”
黃諦還欲上前卻被沈天子拉住了,“宮家的人在這個地方是我們攔不住的,我們跟著她走。”
于是兩人就這樣跟著宮九一直走著,沿途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
若不是有先前的種種,這個鎮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集鎮,保留著古時建筑的風格,彎彎曲曲的小路,炊煙裊裊的人家,本該是一方靜土,現在卻染上了血腥。
走著走著他們聞到了一股味道,香甜的味道,“是蘋果。”黃諦說道。
沈天子仔細聞了聞,跟之前寄給程會的那個是一樣的味道,“寄給程會的蘋果果然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
他們走到了這個鎮子的中心,這里有一個非常大的廣場,這時他們看到令他們不可思議的一幕。
廣場的中央有一顆巨大的蘋果樹,枝繁葉茂,幾乎將廣場上的天空全都蓋住了。整個樹上都是果實,令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
“這蘋果樹怎么一半青一半紅啊。”黃諦納悶的說道。
“這是子母果。”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眾人連忙回頭,沈天子驚道:“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