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岳林的步伐在空蕩的街道上回響,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街頭的路燈昏黃,投下孤獨的影子。很快,他來到了一個看似被廢棄已久的游樂場。這里的景象讓人不禁感到一陣不安。鐵銹斑駁的大門半開著,門口雜草叢生,風吹過時,干枯的草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或許,那曾經是充滿歡笑和童趣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荒涼與寂靜。破舊的鐵柵欄上爬滿了青苔和藤蔓,四周的游樂設施大多已經變得殘破不堪,仿佛被時間遺棄。
楊岳林透過半開的門欄,看見里面的景象。迎面而來的是一條被雜草覆蓋的小道,旁邊有一座被歲月遺忘的雙人秋千,秋千座椅早已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銹跡。右側的秋千架甚至開始腐爛,木板已經發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孩子們的歡笑。而左邊的秋千座椅下,長滿了野草,搖晃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異常刺耳。
他目光轉移,見到一座舊式的蹺蹺板,鐵質的架子早已銹跡斑斑,木板部分已經裂開,似乎再也無法承載任何重量。再往左,就是一些生銹的健身器材,站在那兒不禁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壓抑,仿佛這些設施見證了無數的歡樂,然而如今只剩下冷清與孤獨。
楊岳林繼續往前走,目光不自覺地轉回到那扇半開的鐵門。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掃到了一道不自然的身影——就在秋千和大門之間,有一個人蹲在地上。那人低著頭,右手似乎在搗鼓著什么東西。他的身形龐大,幾乎完全遮擋了從楊岳林角度可以看到的視線。楊岳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楊岳林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蹲在游樂場門口的男人身上,心中的疑問越發深重。眼前的景象顯得異常不對勁,他剛才明明清楚地檢查過這片區域,絕對沒有人影。那個男人是怎么進入這里的?他是不是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這片荒廢的游樂場?楊岳林心中的警覺性瞬間升高。
“你!你在這里干什么?”楊岳林用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疑慮,大聲問道。他話音剛落,那男人的右手停下了動作,似乎聽見了楊岳林的聲音,但他并沒有立刻轉過身來。沉默彌漫在空氣中,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周圍的夜色也變得愈發壓抑。
“嘿!說你呢!蹲在那里的那個人!這么晚了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呢?”楊岳林的聲音更加沉重,他看了一眼腕表,壓抑著內心的緊張,“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如果沒什么事就趕快回去吧!這里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沒有人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聽見沒有?”
那男人終于緩緩站起身,楊岳林的心猛地一緊。男人的身形異常高大,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他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個不自然的笑容,眼神卻透出一絲難掩的疲憊和蒼白。男人微微低頭,像是強迫自己保持禮貌,走出大門,目光鎖定在楊岳林身上,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什么事嗎,警官?你是來調查的警官之一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在這里做什么?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男人似乎沒有被激怒,反而輕輕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哦,不,警官,你誤會我了。我并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我在找幾年前我埋在這里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也記不清了。我記得是三年前,我和我的妻子……”男人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仿佛回憶讓他陷入了某種迷茫。
楊岳林的心情稍微放松,但他依然沒有完全消除內心的疑慮?!澳悄阏业搅藳]有?找到了就早點回去吧?!彼噲D表現出一絲輕松。
“還沒呢!警官,如果我找到了,我自然會回去的?!蹦腥说恼Z氣依然低沉,但他的動作卻異常遲緩,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拖延時間。
楊岳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醒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點,遇到危險記得報警。這里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彼m然嘴上這么說,但心中依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又不說出哪里奇怪。話音未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遠處的黑暗,心中突然一陣悸動。他離開了那個地方。
楊岳林走了沒幾步,頓時感到不對勁,想起來自己剛才沒問出來的是什么了。他焦急轉回身去,目光掃過剛才與男人交談的地方,卻發現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從未存在過。楊岳林的心臟一陣劇烈跳動,背后冒出一股冷汗,仿佛剛才的談話只是一場夢境,虛幻而不真實。
楊岳林心中的不安和恐慌急速上升,就像五丈高的浪濤襲擊了受不起沖擊的沙灘,沖刷了他原本平靜的心理。
“他究竟是誰?”楊岳林不禁心里恐疑,“他是人是鬼?他是否與那件事情有關?”
他十分懊悔自己當時沒有將那個問題提出來:“你究竟是怎么進去的?我剛才路過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什么人?!比绻敃r就提出來,那么男人就算是鬼也會漏出尾巴來。
他反復回想著剛才與男人對話的每一個細節,突然間,他意識到有些地方極為不對勁。自己的大腦似乎被某種力量控制了,雖然潛意識在不停提醒自己警覺,但他依然沒有真正質疑那個男人的存在。他的思維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完全忽略了男人的異常行為。
他試著將自己帶入當時的感受,他更明確了。他當時是把男人當作這附近的居民來看待的,沒有絲毫懷疑他的身份;在離開的時候,大腦又進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一種閉上眼睛只享受呼吸的狀態,只有此時才是他在控制自己的大腦!
“他是真的!沒有錯!他是真的……”楊岳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自己。他覺得這還不夠,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通信儀,口述著談話的經過,清晰如新。通信儀將這段經過記錄完畢,楊岳林將這段記錄命名為“神秘的男人”。
接著,他裝著平靜繼續走著。他希望自己能夠再次遇到這類事情,這類事情能給他大量的未解之謎,將謎揭開就是意料之外的線索。他一邊走著一邊留意周圍有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哪怕是天空他也不放過。
“真是倒霉!這里怎么會有一個坑?是哪個傻瓜挖的?也不把坑填了!”陶明林費力爬了起來,他的掌心滿是碎石,人行道凹凸紋理的一部分印入了掌心的兩側。便褲也出現了幾處白色劃痕,甚至出現了些許小到看不見的破洞。他試著直立身子,但手腳的疼痛讓他減緩了行走速度,依然感到一陣眩暈。就在這時,他看到前方不遠處,那個男人正站在那里,靠近車牌旁邊。
那個男人非常高,約一米九,身姿挺拔,仿佛一位曾經的貴族管家。他穿著一件深色的舊式風衣,衣料的褪色和磨損無不透露出歲月的痕跡,但風衣依舊整潔,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優雅。風衣的下擺隨風微揚,每一次擺動仿佛都是一聲無聲的警告。風衣的領口高高翻起,遮住了脖部,而他那張部分被陰影籠罩的面龐,更是讓人無法窺探清晰,只能隱約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
那個男子突然向左偏頭,看見了陶明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然后他輕聲走近,聲音低沉且平靜:“你好,警官,看上去你需要幫助?!?
“不需要,我不需要。”陶明林忍住雙手的酸痛,盡力讓自己鎮定,“這只是小事,一會兒就恢復了,我不需要任何幫助?!?
男人沒有多說什么,他微微點了點頭,像是理解了陶明林的拒絕,便慢慢向后退了兩步,仿佛準備離開了。但就在陶明林跨出下一步時,男人又突然回到原點,眼神依舊沉靜:“看到別人需要幫助,我不能不幫?!?
說完,他從風衣的右口袋里隨意拿出了一瓶透明的藥水瓶,就好像他早已為陶明林準備好了一樣。瓶身微微泛著光澤,瓶里的藥水與自來水沒有任何差別。男人用眼神示意陶明林伸出手來,陶明林不知怎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向陌生男人伸去,掌心自然而然朝上,而自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雙手,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從手中看出什么來,就連眨眼的頻率也減少了。他的靈魂已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的手指輕輕握住瓶身,瓶口的細口處被他輕輕旋開,隨即,他的動作更加從容。陶明林看見他那只手的指節修長且有力,動作流暢得仿佛早已熟練。男人低下頭,略微彎腰,將藥水瓶小心地對準陶明林的手心。
他的眼神依然溫和,卻在這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動作沒有一絲拖沓,瓶身微微傾斜,隨著瓶口的一點點旋轉,一顆透明的水珠緩緩掉落,直直落入陶明林的掌心。
接著,陶明林看到那水珠開始擴散,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動它,水珠順著掌心的紋路蔓延開來,漸漸地覆蓋了整個手心,隨后就像蒸發了一樣,化作一陣輕微的水汽,緩緩消失在空氣中。而神奇的是,他的手上的酸痛感也隨之消散,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男人看著陶明林的雙手,眼神依然平靜,“好了,你的手已經恢復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在說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說罷,他將瓶子重新塞進右口袋,神色如常。
片刻后,他才緩過神來,急促地吐著氣,問道:“我這是怎么了?”他眨了眨眼,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存在。他轉向那張陌生的面孔,心中滿是疑問。
“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快走吧,警官。你的同事可能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呢!”男人的聲音依舊平靜而溫和,說完后,他沒有再看陶明林,而是轉過身,朝無車經過的空蕩馬路望去。
陶明林急忙追問:“你是誰?你在這里做什么?”
男人的語氣依然平靜:“我在等車,嗯——”他瞥了一眼不遠處與他差不多高的車牌,“427路公交車,對!我等的就是它!”
陶明林皺了皺眉,開始懷疑:“我記得這輛車的營業時間不是早就過了,最后一班車是晚上八點的。”他拿出通信儀,屏幕立刻亮了起來,“現在已經快8點半了,看來你得走路去你的目的地了?!?
男人輕輕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哦,那太可惜了,錯過了車。不過,還得謝謝你提醒我,要不是你,我還可能在這里等不知多久呢?!彼D身朝陶明林的背后看去,“再見,警官,祝你早日破案。”
陶明林沒有回應,只是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他忽然感到自己手腳上的疼痛全然消失了,仿佛剛才的疲憊只是過眼云煙。意識到這一點的他迅速轉身,想要再次找到那個神秘的男人。然而,眼前只剩下空蕩蕩的人行道。
“他究竟是什么來頭……”陶明林暗自思忖,這變成了他永遠的謎。
何凡志一邊走,一邊細心觀察著周圍。街道的兩側是沉寂的樓房,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但巷道兩側的路燈依舊在微弱地閃爍,為他指引著前方的道路。
他心中默默想著:“這些偏僻的角落,或許就是罪犯藏匿的地方,他們最愛這些可以發起突擊的地方?!?
就在一會兒前,他仔細檢查過每一輛經過的車,確認沒有人蹲點。但心中的警覺始終沒有放松,畢竟,哪里都有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
此刻,何凡志正穿梭于樓房之間的小巷里,憑借著他那敏捷的身手和豐富的經驗,準備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搜查。盡管天色已晚,但巷道兩側的路燈依舊照亮了他即將到達的每一處角落,光影交錯,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潮濕。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打破了巷道的寂靜:“警官,你在干嘛呢?這樣竄來竄去很好玩嗎?”何凡志猛地轉過身來,穿過昏黃的燈光,他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巷口。那人身影的投影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路燈,周圍的陰影像是一堵無法穿透的墻,何凡志甚至無法清晰地看到對方的面容。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但依然保持冷靜,緩緩走向那人:“我在找線索。你知道這里曾發生過怪事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他的目光始終不敢離開那人,試圖穿透陰影看清他的一切。那人低垂著頭,周圍的黑暗仿佛在吞噬他的面容,他的臉上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人輕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怪事?你說的是那團白霧嗎?大家總是這樣說,但我從未見過?!彼穆曇舻统炼患辈痪?,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威脅感。說話間,他將風衣的衣帽拉得更低,幾乎遮住了大部分的面部特征,仿佛在刻意隱藏自己。
何凡志心中一緊,警覺心瞬間升起。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并不簡單??諝庵械膲浩雀性絹碓綇?,那種仿佛被什么無形的力量壓住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盡管如此,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緩緩靠近著那人,心里卻在不停警告自己保持警覺。
然而,就在他即將接近的時候,那人突然間伸出了右手,掌心直指他的方向。
“嘭!”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接著,他感覺到額頭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被什么硬物擊中。隨即,眼前一片眩暈,他的整個世界開始旋轉,感覺身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著。所有的視線像是被一層黑色的幕布遮住,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遙遠,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
幾秒鐘后,何凡志猛然清醒過來。他的雙手本能地伸向前方,試圖觸摸到那個讓他感到異樣的存在。空氣似乎變得異常凝重,他的雙手劃過那片空無一物的空間,突然,觸感傳來——那觸感異常堅硬、冰冷,仿佛一層透明的玻璃,但又不像玻璃,它就像是一塊存在于不同維度的物質,既真實又虛無縹緲。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警告他:“這不正常!”他試圖用右肘向后推去,再次沖擊那無形的屏障,想要突破它。但結果卻更加可怕——無形的力量反彈過來,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四根手指,仿佛整只手臂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打。那種劇烈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仿佛每一根骨頭都在被撕裂,疼痛迅速蔓延到肩膀、胸腔,甚至直達他的心臟。
“啊——”他忍不住低聲叫出,整只手臂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控制。他急忙用左手的大拇指按在右手食指上,試圖減緩那種如火焰般的灼熱感。痛苦在他的身體里如潮水般泛濫,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停滯了,心跳也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此時,那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不起,警官,我并非無緣無故這樣做。我這么做,只是為了阻止你越線,防止你做出一些你無法控制的事。”那人語氣依舊冷漠、無情,“你們無法理解這些事情,退回去吧,警官。我這么做是為了你們的何凡志艱難地呼吸,拼命壓制體內的痛苦,努力讓自己清醒,他艱難地問:“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淡淡開口:“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調查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把你們推向死路。”他聲音的冷酷與威脅交織著,仿佛他的每一句話都帶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說完,他的右手做出了一個旋轉的動作。
下一秒,何凡志的身體猛地被吸起,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迅速向那人飛去。周圍的光芒仿佛有意識一般,緊緊追隨著他,照亮了他整個身影。在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光芒依然照耀著他,仿佛無法逃避的命運。安全。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束光芒終于照在了那人的頭頂,何凡志終于看清了他身上深色風衣的細節。風衣的領口高高翻起,遮住了大半張面龐,那張臉依舊被黑暗吞噬,仿佛它自己都不愿透露真相。
終于,一張人類的面孔在黑暗中悄然浮現出來。那張臉微微上揚,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卻帶著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冷漠。面孔逐漸從陰影中顯現,仿佛黑暗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將它一點點拉開。何凡志的雙眼瞪大,震驚與恐懼交織在一起——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自己的臉。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那張臉上帶著笑意,但在何凡志看來,卻像是一種深深的諷刺。他張開嘴巴,試圖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你的名字是何凡志,”那人緩緩開口,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你是某個警局的刑警,已經有了六年的辦案經驗。四年前,你曾有過一段戀愛,但最終因為性格不合而分手。兩年前,你和現在的妻子結婚,而且她已有身孕?!彼f著,面孔漸漸逼近,聲音低沉、刺耳,仿佛每個字都帶著一絲深深的隱秘。
何凡志的心臟猛地一緊,耳邊的空氣仿佛被這句話壓得變得沉重。他想要站起身來,想要從這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中掙脫,但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無法動彈。他的身體仿佛被冰凍住了一樣,連最細微的動作也做不出來。那股無形的壓力似乎在一瞬間從他的四肢轉移到了脖子以下,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鐵鏈正鎖住他的身體,使他逃不過任何威脅。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他終于忍不住問道,聲音帶著顫抖,內心的恐懼和疑問交織在一起。他盡力讓自己冷靜,但心中的不安和懷疑像是波濤洶涌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向他。“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霸谀銈儾涣私獾年幱爸?,存在著許多不可知的事物,或善或惡,或喜或悲。我走在無盡的黑暗中,探查著那些無法捉摸的影子……”他的話音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絲復雜的神情,仿佛在回憶某些遠古的事情。“你們所面對的迷霧,并非你們所能承受的,它已經奪走了太多生命。你們以為自己了解的,遠遠不是你們能夠應付的。”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何凡志的內心瞬間掀起驚濤駭浪,這些話讓他感到深深的迷茫和不安。他試圖掙脫身體的束縛,卻發現無論怎么努力,自己依然被困在那個無形的籠子里,無法逃脫。
“迷霧?”何凡志喃喃自語,“你說的迷霧……那是什么?是……那團白霧嗎?它和這些人死去真有什么關系!”
那人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白霧不過是你們能夠看到的表象。它不過是這些存在的一部分,但未知遠遠超出你們的理解范圍?!彼恼Z氣變得更加低沉,仿佛在述說一段被埋藏了很久的秘密。“那些出現在迷霧中的影子,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們以你們的生命為食,吸食你們的陽氣,享受你們的鮮血。這一切都隱藏在你們無法觸及的地方,等待著下一個受害者的到來?!?
何凡志的心跳加速,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蔓延開來?!斑@些影子……你是說它們會繼續殺人?”他驚恐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難以遏制的恐懼。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眼神依舊冷酷無情:“你們的世界與我們所處的世界并非完全相同。你們所面對的異常,在我們眼中只不過是可笑的幻象?!彼f完,忽然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離開”的手勢。
何凡志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猛地推開,那種無形的力量猶如大海中的浪潮,推著他離開了男子,身體再次被平穩地壓回到原地。并將他維持原來跪著的姿勢。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不緊不慢地轉身,逐漸消失在黑暗中。他的最后一句話,如同一顆冰冷的石子落入池塘:“你們無法應付的,那些影子,如果錯進,你們將永遠無法逃脫……”
隨即,所有的光芒瞬間消失,黑暗如潮水般洶涌而至。神秘男子的身影與黑暗融為一體,仿佛從未存在過。何凡志的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壓迫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仿佛他與整個世界隔絕,孤獨地陷入了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