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了。”死神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且充滿決斷,仿佛穿透了這片陰森的空間,“無論前方有多么危險,我們都不能回頭。”
鄭天翔的目光隨著死神的指引,牢牢聚焦在前方那漆黑的裂口。那黑洞靜默地旋轉著,像無盡深淵的裂隙,吞噬著一切。周圍的空間似乎在它的引力下輕微扭曲,光線接近便被無情地吞噬,毫無掙扎的余地。它就像某種古老而無情的存在,親手撕開這片虛空的傷口,冷漠而深邃,仿佛無法觸及的永恒黑暗。
站在黑洞的邊緣,鄭天翔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涌來。他的胸口微微一緊,那股被注視的感覺再次襲來,仿佛無形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隱藏在每一寸空氣中。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被重重壓制,無法暢快地流通。地面在他腳下微微震動,仿佛在慢慢崩解。一陣低沉的低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這里的一切,早已不受控制。
鄭天翔試圖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內心的恐懼卻像潮水一般侵襲而來。盡管他沒有控制身體的權利,但每一寸肌肉都感受到這片深沉黑暗的吞噬力。黑洞的深處,仿佛藏著某種即將到來的災難,壓得他幾乎無法動彈。
死神的腳步穩重而堅定,毫不猶豫地邁出了那一步,腳下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無畏與決心。死神完全掌控著鄭天翔的身體,鄭天翔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沒有絲毫影響到死神的冷靜,他感到死神的控制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邁步,向那深不見底的黑洞走去。
黑暗像吞噬一切的怪獸,張開巨大的嘴巴,等待著他們的進入。鄭天翔回頭望了望,身后那逐漸消失的光明令人心生不舍,心跳急劇加速,但他無法反抗死神的控制,也只能隨死神走向那未知的深淵。
隨著最后一縷光線從視線中消失,死神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黑洞的深淵。鄭天翔的意識依舊清晰,他知道,盡管他的身體已經無力,但這一刻的選擇,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頓時,周圍的世界劇烈地扭曲。空氣變得沉重而渾濁,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壓迫著,仿佛整個空間在發生變化。就在他穿越黑暗的瞬間,視線忽然豁然開朗,古鎮的景象瞬間變得更加清晰,但也更加陰沉,仿佛在透過這片景象看到了某種無法逃脫的命運。
風穿過破舊的屋檐,瓦片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空洞的撞擊聲,低沉而遙遠,仿佛在為某種無聲的悲歌伴奏,帶著一絲無盡的哀悼。四周的瓦房如同一具具腐朽的遺骸,被時間與風蝕得支離破碎,屋頂坍塌,碎瓦搖搖欲墜,墻體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裂紋,裂縫間枯死的藤蔓纏繞交織,像死者的手指般無力地掙扎著。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灰塵交織的味道,每一口呼吸都沉重得讓人窒息。
鄭天翔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他知道,這片廢墟不是單純的空間裂縫,而是蔡良力量的源泉。如今,他們已經身處其中,仿佛走進了某個不歸之地,而他的身體,依舊受死神的完全控制。鄭天翔只能感受到內心深處那股恐懼蔓延,卻無力阻止。
“這里是什么地方?”鄭天翔的聲音低沉而克制,盡管心頭充滿了疑問與恐懼,但他依然努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盡管他知道,自己對這一切已經無法逃避。
“這是他的領域。”死神的聲音依舊冷靜而果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切都已注定,“他在這里等著我們。”
鄭天翔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不禁升起疑問:“你能感受到他?”
“是的。”死神的回應依舊低沉,仿佛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回響,“我能感受到他就在這里——這里是他的復仇之源。每一寸空間,每一塊瓦礫,都是他仇恨的載體。”
四周的墻壁布滿裂痕,石灰像枯骨一樣剝落,露出脆弱且殘敗的磚塊。那些磚塊上沾染著暗色的污漬,仿佛是時間與潮濕的痕跡,腐蝕出了傷痕。地面上散落著殘破的家具,木椅已經支離破碎,被掀翻在角落,散落的木板仿佛被無聲的風暴肆意摧殘。幾只舊櫥柜倒塌在墻邊,搖搖欲墜,柜門半開,空蕩的內部如同掏空的軀殼,透著令人不安的死寂。
窗戶幾乎完全摧毀,玻璃碎片殘留在窗框上,如同懸掛的鋒利刀片。每當風輕輕拂過,碎片碰撞的“叮當”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響,冷冽而孤獨,仿佛是某種無形的預警,提醒著他們即將觸及的未知危險。斜射進來的光線將塵埃切割成細細的光束,懸浮在空氣中,仿佛是靜止的風暴,又如同某種無形的眼睛正透過光影窺視著他們。
鄭天翔能感受到屋內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那種感覺像是潛伏在暗處的野獸,正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每個細微的變化都充滿了威脅,仿佛此刻已經觸及了某種禁忌的邊界。盡管他意識到自己無法控制身體的動作,但內心的恐懼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死神在他體內的完全掌控使他無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前方,跟隨死神走向這個不祥的地方。
每一步都伴隨著沉悶的碎裂聲,腐朽的地板在他們腳下不堪重負地發出輕微的呻吟。鄭天翔低頭看去,腳下的地板裂縫蜿蜒,如同枯枝一樣在眼前蔓延,灰塵悄然滑落,仿佛下一刻便會徹底崩塌。他的指尖微微收緊,寒意從地板的裂縫中透上來,直鉆骨髓,令人不寒而栗。那種無法控制的恐懼,讓他的內心沉重如鉛,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緊緊束縛。
四周的墻壁布滿裂痕,石灰像枯骨一樣剝落,露出脆弱且殘敗的磚塊。那些磚塊上沾染著暗色的污漬,仿佛是時間與潮濕的痕跡,腐蝕出了傷痕。地面上散落著殘破的家具,木椅已經支離破碎,被掀翻在角落,散落的木板仿佛被無聲的風暴肆意摧殘。幾只舊櫥柜倒塌在墻邊,搖搖欲墜,柜門半開,空蕩的內部如同掏空的軀殼,透著令人不安的死寂。
窗戶幾乎完全摧毀,玻璃碎片殘留在窗框上,如同懸掛的鋒利刀片。每當風輕輕拂過,碎片碰撞的“叮當”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響,冷冽而孤獨,仿佛是某種無形的預警,提醒著他們即將觸及的未知危險。斜射進來的光線將塵埃切割成細細的光束,懸浮在空氣中,仿佛是靜止的風暴,又如同某種無形的眼睛正透過光影窺視著他們。
鄭天翔能感受到屋內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那種感覺像是潛伏在暗處的野獸,正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每個細微的變化都充滿了威脅,仿佛此刻已經觸及了某種禁忌的邊界。他強迫自己不去回頭,邁開步伐,跟隨死神向屋內深處走去。盡管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疑慮,他的身體卻在死神的主導下,不由自主地前行。
每一步都伴隨著沉悶的碎裂聲,腐朽的地板在他們腳下不堪重負地發出輕微的呻吟。鄭天翔低頭看去,腳下的地板裂縫蜿蜒,如同枯枝一樣在眼前蔓延,灰塵悄然滑落,仿佛下一刻便會徹底崩塌。他的指尖微微收緊,寒意從地板的裂縫中透上來,直鉆骨髓,令人不寒而栗。每一秒鐘都像是在逼近某個無法回避的結局,而他無法控制的恐懼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走到房屋中央時,死神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目光投向腳下——那里傳來一絲微不可察的震動。震動細微卻規律,就像地底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緩緩蘇醒。伴隨著這脈動,鄭天翔能感受到一股極細微的力量在地板下擴散開來,空氣中仿佛有某種未知的存在正在悄然覺醒。
鄭天翔心跳加速,緊繃的神經讓他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在變得沉重,仿佛隨時有某種危險會在這一刻爆發。他微微彎下身,俯身貼近地面,細心地聆聽著那微弱的震動。那種節奏越來越清晰,像是某個巨大的心臟在低沉跳動,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發生了什么?”鄭天翔低聲問道,聲音幾乎被吞沒在這片死寂中,仿佛他知道,無論發生什么,自己都無法阻止。
死神沒有立即回答,緩緩轉身,目光掃過四周,似乎在觀察某種即將到來的變化。片刻后,他的聲音終于響起,冷靜而沉穩:“這是他所留下的印記。我們已經接近了……他的核心。”
鄭天翔心中一震,他感到自己已無法退縮。眼前的這一切,已經不單單是對抗蔡良的力量,而是與一個沉睡在這片土地上的古老力量搏斗。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在踏入深淵,而深淵的盡頭,等待著的,是他們無法預料的命運。此刻,他的身體完全受死神控制,盡管心中恐懼如潮水般涌動,但他只能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與此同時,鄭天翔的耳邊傳來了一種異樣的聲音。那是低沉、模糊的呢喃聲,聲音斷斷續續,細若游絲,仿佛無數壓低的哭泣與求救聲從黑暗的縫隙中鉆出,帶著一股不祥的氣息。他猛地抬頭,環顧四周,但房間依舊死寂,所有陰影仿佛在與他對視,又仿佛藏著什么難以察覺的東西,仿佛無聲地在嘲笑他的無助。
“你聽到了嗎?”鄭天翔的聲音低沉而謹慎,語氣中隱隱壓抑著一絲緊張,心臟的跳動開始加劇,仿佛空氣本身都在變化。
“嗯。”死神的回應依舊冷靜,短促而直接。死神的目光沉穩地掃過地面,沉聲道:“地底有東西……我們應該趕快。”
鄭天翔皺緊眉頭,低頭望向腳下。地板老舊腐朽,但在中央位置,有一塊木板異常平整,與周圍的破敗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突兀而刻意,像是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死神沒有猶豫,彎下身,將手掌按在那塊木板上。冰冷的氣息透過死神的觸感傳遞開來,空間中仿佛響起了一道極輕的顫動聲。片刻后,伴隨著一聲細微的“咔嗒”,那塊木板松動了,緩緩向上彈起,露出了一個漆黑如淵的洞口。
洞口深不可測,幽深漆黑,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淵。寒意從洞口深處緩緩升起,像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空氣,將所有的溫度盡數吞噬,仿佛深處的黑暗在呼吸,等待著它的獵物。鄭天翔下意識地后退半步,目光緊盯著那黑洞,心跳開始加速,直覺告訴他,這并非普通的入口,而更像是一張無聲張開的巨口,等待著他們的進入,等待著被吞噬。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死神站起身,目光冷冽地注視著洞口,“這里是他的領域,這條路是他布置的唯一通道。走下去,才能找到他。”
鄭天翔緊咬牙關,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踏入這個入口之后,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未知的危險,甚至可能是無法抗衡的恐怖。但他也清楚,沒有退路——他的家人還在等著他,而蔡良,正在這個黑暗的深處等著他們去面對。
“好吧。”鄭天翔深吸一口氣,將胸腔中的恐懼壓下,語氣中透出決絕,“我們下去。”死神鉆進了黑洞,但鄭天翔心里依然感到害怕,那份無法言喻的恐懼依舊籠罩在他的心頭。
剛一進入,冰冷的氣息便猛地包圍了鄭天翔,像刺骨的冰刃般切割著皮膚。鄭天翔感到腳下一空,整個身體失去了支撐,隨即迅速墜落。黑暗中,耳邊風聲呼嘯,空間的扭曲壓迫感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墜入了無盡的虛空。每一秒鐘都仿佛拉長了無數倍,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焦慮與壓迫,鄭天翔幾乎無法分辨自己是否仍在這個世界中。
“冷靜,現在。”死神對意識里的鄭天翔說道,語氣冰冷卻穩固,如一道穿透黑暗的鐵鏈,將鄭天翔從恐懼中拉回現實。那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卻無形中給予了他支撐,讓他不至于被這股無法控制的恐懼吞噬。每一秒鐘,他都能感到心跳在加速,但死神的聲音像一劑強心劑,讓他稍微平復了些許情緒。
下墜的速度逐漸緩和,仿佛周圍的空間在將他們的身體慢慢引導。終于,鄭天翔的腳下傳來一陣堅硬的觸感,他緩緩睜開眼,四周的黑暗已然褪去,他們置身于一個空曠而詭異的地下空間。
這片空間的空氣沉悶,充滿著一種腐朽與潮濕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在腐化。空曠的房間回蕩著細微的滴水聲,那聲音在空中游移,像是某種難以察覺的節奏,仿佛在等待某種不明的降臨。地面上布滿了碎裂的石塊和腐朽的木材,四周的墻壁沒有窗戶,只有幾扇殘破的木門,隱隱約約透出一絲昏暗的光線。那光線穿過一層薄霧,似乎在指引著他們的腳步,卻又讓人不安,仿佛越接近,越能感受到深不可測的危險。
四周的墻壁由粗糙的巖石構成,巖壁表面布滿了裂痕,那些裂痕中纏繞著暗紅色的熒光藤蔓。藤蔓緩緩蠕動,像是在呼吸,又像某種活物在等待獵物的靠近。那微弱的紅光在黑暗中跳動,勾勒出詭異的影影綽綽,將整個空間渲染成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仿佛地獄的入口。每一根藤蔓的蠕動,仿佛都在暗示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存在,這片空間充斥著無法逃避的威脅。
地面上布滿了裂縫,裂縫中緩緩升騰出濃郁的黑色霧氣,霧氣在空中扭曲漂浮,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操控它們。隱約可見其中有無數細小的影子在來回游走,低語聲如幻覺般在耳邊若隱若現。那聲音不再是外界的,它像是從鄭天翔的內心深處涌起,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空氣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的氣息,仿佛連空間本身都在訴說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鄭天翔的目光被遠處所吸引——在那里,一扇巨大的石門矗立在黑暗之中。石門高聳而威嚴,散發著一種壓倒一切的氣息,仿佛它本身便是這片空間的核心。門上雕刻著復雜而扭曲的符文,那些符文緩慢地流動著暗紅色的光芒,像是嵌入門內的血管,在微弱的光線下跳動著,散發出令人不安的生命感。每一秒鐘,那些符文似乎都在變幻著形態,仿佛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力量愈加強大,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永無休止地旋轉。它們的旋轉并非普通的流動,而是如同某種具備意志的存在,沉默地訴說著無法言說的秘密,仿佛任何觸及它們的人都會為之折服,陷入無法逃脫的命運。
鄭天翔的心臟猛地一跳,胸口的壓迫感愈發沉重,那扇門仿佛具有某種魔力,吸引著他走近,卻又令他本能地想要后退。每一次看向門上的符文,他都覺得自己的思緒被拉向更深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扯著,想要將他拉入那黑暗中。
“死神,那里……”鄭天翔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聽不見,但死神卻聽得清清楚楚。
“是的,”死神低聲回應,目光堅定,“那就是他的領地,正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地方。它等待著我們。”死神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動搖,仿佛早已預見這一切的發生。
鄭天翔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無論這扇門后有什么等待著他們,都無法再回頭了。家人、蔡良、一切……他都必須面對。而這扇門,就像是通向命運的鎖鏈,等待著他們的推開。
他緩步向前,仿佛每一步都被沉重的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死神的身影始終堅定不移地在前,他的冷靜與力量,像是一道無形的力量支撐著鄭天翔,提醒著他:“無論如何,前行。”
鄭天翔的腳步漸漸靠近那扇石門,暗紅色的符文越來越清晰,仿佛在注視著他,令他無處可逃。直到,他的手指輕觸到了石門的冰冷表面。一個微弱的震動隨之傳來,門內的力量仿佛開始覺醒,黑暗開始蠕動,猶如某種古老的生物正在緩緩蘇醒。
“你應該準備好了。”死神的聲音在這片黑暗中回蕩,冰冷的氣息仿佛已經與黑暗融為一體,沉靜中透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嗯!”鄭天翔的心跳加速,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石門,深處的黑暗仿佛在吞噬一切,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變得更加沉重,無法逃避的壓迫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就是我們的目標,對吧?”鄭天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試圖不讓恐懼占據心頭。
死神的目光緩緩落在石門上,眼中透出深沉的寒意:“是他的信號,他知道我們來了。”死神的語氣如同冰冷的鐵錘,敲擊在鄭天翔的心頭,“但記住,這扇門后面等待我們的,絕不會簡單。他不會讓我們輕易靠近核心。”
鄭天翔的心跳逐漸加速,拳頭緊握,指尖的關節泛白。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更加兇險,但退路早已不存在。深吸一口氣,鄭天翔把心頭的恐懼壓下,他的步伐隨著死神的控制邁向石門。
死神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蕩,每一步都帶著沉悶的回響,仿佛這片空間本身也在回應他們的前進。空氣中的黑霧悄然升騰,藤蔓發出越來越幽暗的光芒,石門似乎在逐漸蘇醒,仿佛隨時會變成通向深淵的唯一入口。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那扇巨大的石門,四周的空氣愈加凝重,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束縛住,動彈不得。石門上的符文開始流動得越發急促,暗紅色的光芒像血液一樣迅速攀爬在門面上,逐漸匯聚到中央,形成了一個扭曲的漩渦。
鄭天翔緊盯著那個漩渦,眉頭緊鎖,心頭的預感變得愈發強烈:“我感覺……它在活著。”
“沒錯。”死神的聲音低沉而平靜,“這不是一扇普通的門,而是他力量的具象化。它不僅是通道,也是屏障。打開它,我們將徹底進入他的領域深處——那是他完全掌控的地方。”
“我們如何打開?”鄭天翔問,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安,他能感受到那扇門背后仿佛藏著什么無法抗拒的力量。
“我們必須通過它的試煉。”死神語氣依然冷靜,卻帶著一絲肅然,“蔡良絕不會讓我們輕易過去,他的領域就是他的規則,這扇門便是規則的具現化——它會檢測我們的意志。如果我們失敗,便會被困在這道門前,或許永遠無法離開。”
話音剛落,那漩渦突然劇烈旋轉,石門上的符文仿佛脫落的枷鎖四散飛舞,化作一道道猙獰的鎖鏈。鎖鏈從空中猛然沖出,帶著刺骨的冰寒與灼熱的氣息,朝鄭天翔席卷而來。每一條鎖鏈都仿佛帶著毀滅的力量,直奔他的身體,仿佛要將他撕裂成碎片。
“天翔,你現在可以休息了,什么話也不要說,你就看著就行!”死神的聲音猛然在鄭天翔的意識深處炸響,冷冽而堅定,仿佛一塊寒冰迅速覆蓋了他混亂的心緒。
鄭天翔閉上雙眼,努力將自己從恐懼中抽離。他的意識緩緩沉入內心深處,仿佛進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暗世界。死神的力量瞬間接管了他的身體。原本微微顫抖的雙腿立即站穩,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目光中的慌亂被徹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冷的漠然,猶如深淵般的黑暗,似乎能吞噬一切,連恐懼也未曾存在。
在死神的掌控下,鄭天翔體內的緊張與不安瞬間消失。他的每一根肌肉變得如鋼鐵般堅韌,仿佛從內而外煥發出不容侵犯的力量。身體的每一次震動都充滿了壓倒一切的決心,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試煉。
就在這時,那道飛舞的鎖鏈再次逼近,帶著撕裂空氣的氣勢。它們在空中穿行,如毒蛇般肆虐,帶著寒冷與灼熱交織的氣息,直接朝鄭天翔席卷而來。然而,死神已在他的身軀中鋪設了一層冰冷的防線,面對這股沖擊,死神毫不退縮。
鎖鏈在他們周圍旋轉、碰撞,發出尖銳的響聲,仿佛冥界的審判正在降臨。每一道鎖鏈都在試探他們的極限,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鄭天翔的眼神愈發冷靜,死神的引導讓他的身體從恐懼中的青年,轉變成一個已經做好迎接任何挑戰的戰士。
“哼,雕蟲小技。”死神冷冷吐出這句話,抬手向虛空一握。
剎那間,一把漆黑的鐮刀憑空出現,刀刃在昏暗的空間中泛起刺骨的寒芒,寒光如同死神本身的宣告,令四周的空氣都為之一凝。死神的氣息變得愈加冷冽,仿佛整個空間都在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令。
鎖鏈夾雜著尖銳的風聲,如毒蛇般纏繞而來。死神抬手揮鐮,動作精準而凌厲,毫不拖泥帶水。只聽“砰”的一聲,一道鎖鏈被狠狠斬斷,化作暗紅色的光點潰散在空中。可令人震驚的是,鎖鏈并未停歇,反而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襲來,數量之多,仿佛永無止境。
死神眼神微微一冷,腳步微微一踏,黑色的氣息從他的周身擴散開來,瞬間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那股黑霧像是死神的意志在空中凝結,強烈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他雙手緊握鐮刀,猛地旋轉一周,鐮刀在空中掀起一道風暴,帶著冷冽的刀光,所過之處,鎖鏈紛紛斷裂,爆出刺耳的轟鳴聲。
“這些東西,是要試探我的意志嗎?”死神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他已看穿了石門背后的詭計,“如果這是你的試煉,那未免太過兒戲。”
他的目光銳利地落在那緩緩旋轉的漩渦上,雙手再次緊握鐮刀,猛地將其高高舉起。空氣中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驟然蔓延,仿佛整個空間都在回應死神的力量,震動的空氣像是隨時會炸裂。鄭天翔只覺得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死神的存在像一座巨大的山岳,橫在他們面前,令一切障礙都顯得微不足道。
“破!”死神低喝一聲,鐮刀如雷霆般劈下,精準無誤地斬向石門中央的漩渦。那一刀帶著所有黑暗的力量,帶著死神的冷酷與不容置疑的決心,精準地斬向目標。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漩渦被撕裂,暗紅色的光芒瞬間崩散,整個空間為之一顫。沖擊波席卷開來,帶著強大的力量撞擊著四周的墻壁,像是撕裂了某種無法言說的枷鎖。
石門上的符文驟然暗淡,鎖鏈的殘影如同灰塵般消失,消散得無影無蹤。死神的力量將石門的防線徹底擊碎,漩渦的消失令空氣瞬間恢復了片刻的平靜。黑暗中的壓迫感稍微減輕,石門重新顯現,厚重而沉默,仿佛恢復了其原本的面貌。
“繼續前進。”死神冷冷說道,他的目光越發深沉,似乎正在探查著黑霧后隱藏的危險。邁過門檻,踏入了石門后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