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斗膽，請賀爺爺出題吧”

“哈哈，嗯，如此我便出上聯：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

“……賀爺爺，雪兒對：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

“哈哈，嗯雞犬對燕鶯，一路對半窗，工整，哈哈小丫頭果然有才，再來！”

“冰凍兵船兵打冰冰開兵出”

“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歸”

“嗯嗯，這丫頭對的工整，不錯不錯。”

眼見賀老出題被天雪輕松接下，一旁的司馬文仲連連點頭稱好。

“再來”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賀爺爺，這個好難吶！”

一對出口，司馬依依瞬間奔潰，記得自己幼時曾與賀爺爺也對過對聯，可是如今一看這難度著實不小，冥思苦想無果，司馬依依放棄掙扎，幽怨道。

“嘶……好難”

青宇又何嘗不是呢，自幼在天龍寺長大，所學文字也都是智華大師和大師兄等人所教，對于這對子自然一竅不通，不過此時看著身旁天雪在低頭沉思，不禁心中感嘆雪兒這妮子不知道能不能答得上來呢？

“哈哈，小丫頭，這可不是小時候與你玩耍那般輕松，這對子想要對出難度不小哦，怎么樣小友喝酒吧？”

“慢，賀爺爺稍等”

就在賀天林得意只是，一旁的天雪美眸轉動緩緩道：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啪”天雪口中下聯一出，賀老激動的雙掌一拍“小丫頭果然才思敏捷，好一個月影萬年吶，妙妙妙啊。”說話之間拿起桌上酒碗對著三人道：“想不到我曾以奇對戰盡無數才人，哪里知道世間還有這等奇女子，老夫敬你們一杯。”

“賀爺爺客氣了，小女子只是好運而已。”

“哎，小娃不必謙虛，以你之才這杯酒自然受得。”

“嘖嘖嘖，爽快啊哈哈哈”

“天林兄，可曾盡興吶？”

“那是自然，心中雖有文筆卻難覓知音吶，想來我與文仲兄當初在洞庭湖游樂，我叫見那湖水碧波蕩漾，風景煞是好看興致所致便出上聯：流水四時鳴古樂，文仲兄可還記得你當時所接么？”

“夕陽一角導歸舟！你我二人淡泊于名利，卻唯喜山樂水。天林兄妙語文仲豈能相忘？”

“哈哈哈……”

“嘖嘖嘖，這酒甚妙，丫頭老夫就以此酒為你作一上聯如何？”

“哦？賀老爺爺雅興大發，雪兒受教”

“春華三釀，滴滴欲醉，天下達官顯貴垂憐，不見其仙身”

“妙妙妙啊，哈哈哈，普天之下也只有天林兄能作得出這等上聯啊，嗯如此也倒配得上這春華三釀，要對出這下聯難度可是不小啊！”

“情之所至，老夫興起所作，雪兒丫頭你可能對的出？”

“回賀老爺爺，您老出口妙語珠連甚是精妙，如此絕頂上聯雪兒還需多加思考，如若不然即使對的出那豈不是辱沒了這等絕句么。”

“嗯，這丫頭說這話有理，不急不急你且慢慢想來，來文仲兄，青宇小友再飲一杯”

“呃，沒文化真的好可怕！”

此時的青宇自然有些無地自容起來，如此難題一出一旁的雪兒低頭沉思自己卻幫不上一絲，說來真是慚愧啊。

見青宇面露尷尬，賀老拿起桌上酒碗，對著一旁的司馬文仲與青宇二人笑到。

“賀爺爺，依依想到了”

“哦？說來聽聽。”

“軍營萬馬，蹄蹄聲疾，九州亂臣賊子畏懼，未得其威名”

“嗯，不錯不錯，以你的水準能對出這等下聯已是全力啊……”

“賀爺爺，您老又在取笑依依了。”

“哈哈哈哈，賀老所說不錯，你這三釀對萬馬，前者是陶醉在酒醉之中，而后者卻止戰于沙場，兩者豈能一分上下？”

“哦……依依明白了。”

“賀爺爺，雪兒已有下聯”

“嗯，希望沒有讓我失望吶，丫頭說來”

“秋實五谷，粒粒豐收，宇內平民百姓愛惜，可聞其真名”

“嗯，三釀對五谷，天下對宇內，達官顯貴對平明百姓，不錯對仗工整，有理有據，甚好啊，民有粗糧用于釀酒說起來與這春華三釀倒是有些關聯，再者我所出上聯乃是寄予山水之間，醉在美景之中，而這丫頭所作嘛乃是百姓國泰民安，五谷豐登之意，不錯不錯。”

“秋實五谷，粒粒豐收，宇內平民百姓愛惜，可聞其真名？嗯不錯不錯”口中呢喃之間司馬文仲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對天雪所對下聯甚為滿意。

“素聞幽州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冠絕天下，難不成小丫頭就是？”

“呃，司馬爺爺說笑了，幽州有才女是真，不過以雪兒才疏學淺自然當不得這才女之名，況且對于琴棋書畫我更是一竅不通的。”

“哦～原來是另有她人吶，可惜了可惜了……世人都說詩詞有天林，歌賦有才女，只可惜老朽只能聞名卻不能一見吶”

“賀爺爺莫要嘆息，說起來我與這位幽州才女倒是熟悉”

“哦，小丫頭快說說，老朽盛名已久卻有如此女子與我齊名，我倒想知道這幽州才女是何人？”

“此人正是家妹，喚名吳天雨”

“哦？此話當真？”

“正是，妹妹天雨如今年方十六，從小就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有著濃厚的興趣和過目不忘的天賦。古箏琵琶，三弦，長笛更是樣樣精通。眾所周知父親最喜好圍棋，每有閑暇便會與妹妹博弈，可是就連父親也從未贏過，至于畫么，天雨的花中四君子“梅蘭竹菊”更是一絕呢。也正因為如此，久而久之幽州百姓口口相傳才有了這才女之稱”

“哈哈哈，聽你一言，老朽倒是對這位姑娘有些好奇啊。”

“賀爺爺若是有時間可以到幽州一聚哦”

“哈哈哈，嗯，如此甚好。”

聽著雪兒與這賀老爺子對話，青宇心中感嘆，在自己眼中雪兒已經足夠才華橫溢了，想不到那天雨姑娘更是恐怖啊，天雨姑娘！對了！腦海中猛然想起先前金無心拿回的圣女圖，那圖中所畫雪兒曾說正是天雨，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巧合么？

思慮再三，忍不住心中好奇，青宇開口問到“老伯，小子心中有一疑問，不知該不該問？”

見青宇面露難色，司馬文仲微微一笑道：“小友生性直爽，有話但說無妨，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不知……老伯是否知道圣女圖？”

青宇話音剛落，一旁的天雪也是閉口不言若有所思，圣女圖她也看過自然知道其中內容，除了她與青宇之外，司馬依依與賀老皆是面露疑惑，顯然對這“圣女圖”一無所知。

沉吟片刻，司馬文仲淡淡說到“旁人不知圣女圖，老夫卻是知道，說起來此圖也并無過人之處，只不過卻有天機暗藏其中，想必金家的小子已經拿回此圖前去復命了吧？”

“正是，還請老伯解惑”

“嗯，數月之前，當今陛下午時做有一夢，夢中所現一仙子頭戴鳳冠霞帔撫琴奏樂，百姓安居樂業，九州一片祥和，后得以欽天監解夢有言“此女，鳳首，國之幸”，陛下才知此女乃是百鳳之首，亦為萬民之母，之后陛下命能工巧匠，書畫大師將此畫作出細心裝裱并賜名圣女圖，意在九州十郡尋找此女做我一國之母啊，而皇家自古就信天命，故而此事隱秘，除了陛下與我還有欽天監的人之外也并無他人知曉。”

“嘶……”

司馬文仲一席話令青宇天雪心中震驚，二人相視一眼心里皆是明白，那畫中之人不就是天雨么？難不成天雨真的是這九州之母么？深宮內苑，勾心斗角，難道這就是命？

不過轉而一想，九州之大或許另有他人也不一定，何況除了青宇天雪二人之外可還沒有人知道其中內幕，如此倒算不錯。

“小友怎會對這圣女圖感興趣難不成……”

“哦……沒事，只不過小子見區區畫卷竟然勞煩金月衛出手，不由得有些好奇罷了”

“難怪，說來慚愧啊，皇宮之內高手無數，卻還是被那鬼手劉三鉆了空子，圣女圖被盜陛下自會大發雷霆，金月衛出手乃是自然。”

……

“天色不早了，文仲兄今日老夫暫且告辭，改日再來相會，另外雪兒丫頭老夫有空自當到幽州一游，屆時丫頭可不要忘了老夫啊。”

“賀爺爺哪里話，您老到幽州一游，小女定當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又怎敢相忘呢？”

“哈哈哈，好好好，幽州一行老夫倒是期待，既然如此各位老頭子就先行離開了，改日有緣再會。”

“天林兄，慢走。”

……

隨著天色漸暗，眾人目送賀老先行離開。

“依依，你帶雪兒丫頭稍坐。小友隨我到書房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