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慕婉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床了,其實昨天晚上她睡得也不算很晚,但是平時晚上因為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只能選擇早早就睡下,因此偶爾的一次晚睡,竟然就出現(xiàn)了黑眼圈。
公孫慕婉本想讓辛雅給自己的黑眼圈遮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化妝品,也是,一個小孩子哪有什么化妝的東西。
于是,公孫慕婉就這樣去跟王后請安了,當王后看見她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想著昨天晚上真熬夜看書了?
公孫慕婉請完安后,王后依舊讓她來到自己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地問道:“昨天晚上熬夜看書了?”
“是。”公孫慕婉有些心虛地說。
“你肯學習,母后是高興的,但是你也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吧,以后白天多勤奮些就行了。”王后看著慕婉那心虛的樣子,也不想再訓她了,而是改為關心的話語。
“是,謝謝母后關心。”公孫慕婉笑著伸出胳膊,抱住王后的一只胳膊順帶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你啊,又給母后撒嬌,母后說的話沒聽進去多少吧?”王后無奈的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怎么會?母后說的話婉婉都記著呢。”公孫慕婉笑瞇瞇地否認道。
“好了,今天鬼醫(yī)不是要考校你嗎?趕緊去吧,順便再看看你二王兄。”王后淡淡地笑著說。
“是,那兒臣就退下了。”公孫慕婉站起來,走到下面給王后行了禮便走了。
公孫慕婉走后,王后招來丹雪說:“你接著說吧。”
“是,王后。冷宮里的那位又開始讓人傳信出去了,而且還試圖離開冷宮。”
“是嗎?把為她傳信的人找到,先監(jiān)視著,看看他把信交給了誰,千萬別打草驚蛇了。”王后淡淡地說。
“是,那這件事要告訴陛下嗎?”丹雪恭敬地問道。
“當然,一會兒你就去找陛下說一下此事,還有,回來的時候去吩咐膳食房準備些藥膳,上午的時候我去看一下康兒。”王后微微笑著對丹雪說。
“是,王后。”說完丹雪就退了下去。
公孫慕婉一路晃悠走到了鬼醫(yī)的小院,發(fā)現(xiàn)院子正中央放著一個大木桶,而鬼醫(yī)正在里面放著東西。
“老師,你這是要干什么?”公孫慕婉湊過去問鬼醫(yī),也許你會問公孫慕婉為什么會乖乖叫鬼醫(yī)老師,那純屬是因為她怕拜師之后被報復,畢竟那時候父王母后和兩個哥哥都不在身邊,怕是到時沒人會幫自己了。
“往桶里放中藥。”鬼醫(yī)頭也不抬地說。
我又不瞎!多說一些會死嗎?公孫慕婉真想把這兩句話送給鬼醫(yī),但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
公孫慕婉踮起腳往木桶里看,勉強看到了里面,原諒桶高人低。里面已經(jīng)放了滿滿一桶水,水面上也漂著一些中草藥,那些中草藥,公孫慕婉只認識一少部分,大多是一些補氣強筋骨的藥。
這是要讓二哥藥浴?這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公孫慕婉放下了踮起的腳跟,剛準備站一邊等,就被鬼醫(yī)接下來的一句話給猝不及防到了。
“昨天復習的怎么樣?正好你現(xiàn)在也沒事,那我就開始考你吧。”鬼醫(yī)邊放中藥邊說。
“呃......好。”公孫慕婉楞了一下說道。
“我只隨便問你五種中草藥,不用太緊張。以后我會每隔十天半個月考校你一次。”鬼醫(yī)聲音沙啞地說著,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兒也沒慢下來。
公孫慕婉真的很想說,你如果不說最后一句,也許我真的會不緊張。
“你說吧。”公孫慕婉帶著點兒淡淡的憂傷說道。
“藁本主要生長在什么地方?”鬼醫(yī)說完還特意停下來,等著公孫慕婉回答。
“野生于向陽山坡草叢中或潮濕的水灘邊。”公孫慕婉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說了出來,畢竟她昨晚熬的夜不是白熬的。
“那它的性味功用呢?”
“辛,溫。散風寒濕邪、止痛,治風寒頭痛、巔頂痛、痹痛、濕寒腹痛,疥癬。”
“很好,繼續(xù)保持。”
隨后鬼醫(yī)又分別問了她細辛、檉柳、胡荽、香薷,公孫慕婉也算是都答了上來,這時鬼醫(yī)也已經(jīng)把所有藥材都放進了木桶里。
公孫慕婉見鬼醫(yī)一個人把木桶拿起來,放到了一個院子里的一個灶臺上,她這才注意到了這個灶臺,昨天來的時候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它,應該是昨晚臨時砌的。
鬼醫(yī)把灶臺下面的柴火點著后,就拿起豎在一旁的大鍋蓋蓋上,然后叫來候在院外的照顧他的宮人,讓他控制好灶臺的溫度,便進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鬼醫(yī)才從房間里面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布包,并不是他的藥包,他走到宮人面前說:“這桶中藥煮一炷香后,你讓人送到承文殿去,記住不要打開蓋子。”
“是,大人。”
“我現(xiàn)在要去承文殿,你去嗎?”鬼醫(yī)問公孫慕婉。
“去,我們走吧。”說完公孫慕婉便跟在鬼醫(yī)身后一起離開了。
承文殿
公孫慕婉和鬼醫(yī)來到承文殿的時候,公孫傅康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房間的矮凳上,公孫傅遠也坐在那兒,看來他也是挺關心自己的這個弟弟。
“太子殿下,二殿下。”鬼醫(yī)嘴里說著兩個人的尊稱,但是一點要行禮的意思都沒有。
“先生請坐。”公孫傅遠說道,對于這樣的鬼醫(yī),他也沒辦法,畢竟鬼醫(yī)在見父王母后時也這樣。
“不用了,我來是給二殿下針灸的。”鬼醫(yī)并沒有領情。
“針灸?好。”公孫傅康淡淡地說道,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針灸過,只是并沒有什么用,也不知道鬼醫(yī)的針灸有什么不同。
公孫傅康站起來,往床邊走,公孫慕婉也想跟過去,但是被他大哥給拎了出去,因為一會兒為了方便針灸,公孫傅康要脫得只剩個大褲衩。
所以這種情況下,公孫慕婉自然而然被他大哥給趕出去了,畢竟她也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了。
站在門外的公孫慕婉,看著緊閉的房門,真是覺得郁悶極了,先不說她心理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了,就說她現(xiàn)在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看看怎么了?
最后公孫慕婉也不怕她大哥會看見,直接坐在了臺階上,然后自我安慰道,反正你還沒又學習針灸,也看不懂那些穴位,還不如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