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是發(fā)生的如此的突然,如若是那夏天的暴雨一般,驟然而下,夏然而止。『火』帶著那朱嵐就此的消失而去,那北錦寺眾人到達那釋遠處的時候,只剩下那被點穴動彈不得的釋遠以及那倒在血泊之中的『風』。
朱嵐自是那天以后便是消沉了許多,卻是那『火』連同“暗礁”的人卻是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自此以后那『山』,便是自稱做了嵐,或許是為了復仇亦或許是為了紀念。至于是如何流落到到十里鏢局的,那便又是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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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生安葬了?”那朱嵐看著面前的釋遠,聲音似乎有些波動,緩緩的說道。
“施主放心,自然是好生安葬了。貧僧卻是沒想到,那“暗礁”竟然是如此。”那釋遠看著那面前的朱嵐,亦是不容易。卻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圓寂時分的遺憾,也是嘆了一口氣。
“那施主現(xiàn)葬在了那寺廟的后山之上。可那玄行經可是有所眉目?”那釋遠遙遙指了山上的一個方向,又是問起了與自己師父交代過自己的玄行經的下落去向。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并不在那“暗礁”中。”那朱嵐眼中浮現(xiàn)出那個書生模樣的『林』,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仿若是那三年前留在胸膛中的余焰依然在燃燒著。
“是因為那人?”釋遠看著面前的朱嵐,眼中亦是想起那三年前的一幕,那女子被一個易容成朱嵐的人給一箭穿心,隨后倒在血泊之中,無力回天。
“不錯。”朱嵐咬著牙,狠狠的說道。“自是那日以后,便是所有的有關的一切都是銷聲匿跡了。”
“那“暗礁”一眾必定是追著那背叛之人去了。而至于那玄行經的下落亦是不明了。”那朱嵐說著,嘆了口氣。
“暗礁….已經是聯(lián)系不上了嗎?”那釋遠皺著眉頭,問著面前的朱嵐。
“『火』與那『林』,自那天起便是消失了,我猜測,以那『火』的性格必定是一人追尋了去,定當是要為那『風』報仇雪恨。而至于那“暗礁”,對于四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棄之不用便是一貫的作風。你唯有等待他們來找你,要找到他們,難,很難。”朱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玄行經…”那釋遠握了握拳頭,低沉的說道,師父交代于自己的因緣,必定是要重新奪回遵守的。
“釋遠那什,那女子的遺物可是有保管著的。”那朱嵐內心調息運轉,把那波瀾若焚的內心給壓制了下去。那釋遠那什點了點頭,倒是也不隱瞞。
“施主要答應貧僧一件事。”那釋遠看著朱嵐的眼睛,二人對視著,卻是沒有了那絲火藥的氣息。
“師父,請說吧。”這是朱嵐欠下的因緣,亦是必須要償還的因緣,朱嵐點了點頭。
“玄行經。若是你尋得了那人,定當將那玄行經帶回來。物歸原主!”那釋遠緩緩的說著,字字擲地有聲。
“我答應你。”朱嵐說著,眼中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言語間亦是回到了以往的沉寂。
那身著金色袈裟的靜空住持看著二人,這段因緣或許是解開了吧。嘆了口氣緩緩上前“那女施主的遺物乃是存放在那庫房之中,隨我來吧。”
釋遠坐回一旁,給那朱嵐一行人讓出一條路來,那朱嵐亦是領著眾人隨著那金色袈裟的靜空住持走去。此事就是暫時的落下的一幕,卻不知是否會又如那夏天的暴雨一般,驟然而下。
靜空住持領著眾人在寺廟中兜兜轉轉,最終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前,顯然這便是那靜空住持所說的庫房了,示意眾人再那門外稍作等候,便是一人輕身進了那庫房之中,等候的時間并不算久,不一會便是抱著那『風』遺下之物出來了。
“那女施主遺下便是只有這些了。”一把橫刀刀鞘微微帶著銹跡,一個上面有著奇異符號的令牌,除此之外便是什么都沒有了。
朱嵐接過那靜空住持遞給的那橫刀,陳一只見面前的橫刀緩緩出鞘,古銀色的刀身不若那刀鞘般被時間腐蝕,依舊是光潔錚亮,那刀鋒之上依舊是吹毛可斷,那光潔的刀身之上隱隱是有著絲絲白色的煞氣在陽光下躁動著。那朱嵐看了一眼,或許因為是那『風』的刀,便亦是如習以為常一般,收刀入鞘。轉而端起那奇異符號的令牌仔細的端看著。
朱嵐五指按壓著那奇異符號的令牌,忽而“喀嚓”一聲,內有機關。只見那令牌折疊成四塊,一枚青色無暇混體通透的玉牌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那玉牌在陽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芒,朱嵐看著那令牌久久不語,便是放入了那內袋之中。
“陳一。”朱嵐看著陳一,遞上了手中的橫刀。
陳一亦是看著面前的朱嵐,即便是心中隱隱有感覺,卻是應驗了。面前的朱嵐看起來若是平日一般,更讓陳一感到不安。
“朱大哥,這把刀可是受不起啊….”陳一拱了拱手面有難色,看著朱嵐。
“故人已去,留刀無用。”那朱嵐說著,微微的搖了搖頭。
“留此刀與我,朱大哥不若留著睹物思人。”那陳一看著朱嵐,還是沒有接過那手中的橫刀。
“思念。存在心底便可。山與風,便是嵐。”朱嵐搖了搖頭,更是上前了一步,是啊,自己曾經約定過要替那『風』活下去。
此刻,陳一好像是懂得,為何那『山』后來改作了嵐。看著那朱嵐手中的橫刀,便也是不再推脫,雙手上前,單膝跪地的從那朱嵐的手中接過了那帶有意義,些許沉重的橫刀。
“此刀亦是有名。”那朱嵐看著面前的橫刀,那不茍言笑的臉上似乎回憶起些許的往昔舊事。
“白曦,便是此刀的名字。”那朱嵐說著,把那原本是『風』的橫刀正式的放于陳一的手中。
“白曦,好名字。”陳一接過刀,眼中有些許沉溺之色,亦是端看了起來,白曦,東方之既白,破曉之晨曦。好名字,那久經年月的黑色的刀鞘銹跡斑斑,刀刃微微的出鞘,那絲絲白色的煞氣似乎可見一般,在那潔白的刀身上緩緩析出。
“周鏢頭,陳一,你們先行一步回去客棧吧。”那朱嵐轉過身去,微微的側過臉向著二人說道。二人微微的點頭,明白了那朱嵐的意思,大約是去參拜那『風』去了。
“那靜空住持,我們亦是沒有理由在此打擾了。那便是告辭吧。”那周青森看著朱嵐消失不見的背影,亦是轉身向那不語著的靜空住持說道,欲是要離開了。
“施主還請自便。不過…”那靜空住持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移到那白曦之上,“此刀于施主,莫是迷失了自我。”手中拈著的佛珠,亦似乎是加快了數分。
陳一看著那靜空臉上的凝重,轉而又看了看那手中的橫刀,亦是回以點了點頭,“師父,曉得了。謝謝。”陳一看著那靜空,亦是知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既然是提醒得他,便是亦是有一定的道理。
靜空住持看著那來客盡數出,似乎是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