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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32.越來越清晰

  • 命運之牢
  • 未生已死
  • 7400字
  • 2018-08-25 08:00:00

32.捕食者的惡趣味

如果有人想要通過壓抑的環境和捕食者的雙重壓力來將他們逼瘋,看到這里三個人正在熱火朝天地交流棋類運動,一定在吐血。

王綺在象棋被血虐之后,依舊不遺余力地將跳棋、五子棋、黑白棋、圍棋這幾種棋類簡單地交給他們,只因為無事可做。

這個狀況在醒來之后更加尷尬,因為月和秋山都能血虐他,王綺已經不想玩了。

“那個,月。我問你個事,你有空嗎?”王綺問正在認真地與秋山對弈圍棋的月。

“嗯?什么事?”

“擁抱作為一種肢體語言是什么意思啊?”

“嗯?嗯?你問這個干什么?“

“隨便問問而已。”

“擁抱嘛,感覺上應該是表示很喜歡的意思,視具體環境而定。”

“被擁抱呢?”

“被?”

“假設你被我或者秋山抱著你會怎么感覺呢?”

月的臉稍稍紅了一下,接著說:“想揍你的感覺。”

“嗯,啊?我問完了。”王綺匆匆離開,給月一種自己害怕被揍而離開的感覺。

事實上王綺已經看不懂這兩個人下棋的技術了,僅僅半小時就已經遠超王綺這個教給他們圍棋的人了。

總之對不熟的異性的擁抱可以視為越界行為。

對方能聽懂他地說話,并沒有因為稍稍的越界行為而殺人。雖然沒有對那些話做出正面回應但是也沒有做出負面回應。

可以繼續嘗試溝通下去。

和來歷不明的捕食者溝通這種事并不可取,各種寓言各種故事不斷地說,不要相信怪物,不要靠近他們,不要和他們交往。但是當對方是個萌萌噠的吸血鬼,并且吸血不會留下后遺癥時,他是可以接受這種設定,并且不介意飼養一只。

沒錯,在被吸血時,他已然將對方當成了一只寵物,以此來緩解來自心理的緊張與來自黑暗的壓迫。

他沒有聽從對方的要求,自顧自地依靠著墻壁,為了能和對方多說幾句話,他也是盡力找茬,盡力讓對方提出意見,然后他自己假裝忘完了。

不過這次對方根本沒有說話,按住他的腦袋讓他的身體低下來,隨后開咬。

王綺毫不遲疑地進一步作死,他重新抱住對方。

她不說話,轉手掐著他的大腿,差點將大腿肉撕下來。

“輕點輕點。”王綺低聲耳語,他懷疑這不是之前的那一只,脾氣有些暴躁。不過他仍然抱著她,不然自己就倒下去了,那樣容易扭斷脖子。

一直到吸血結束,對方才再次回應:“我很輕了,你太脆弱。”

形式越來越好,王綺大著膽子繼續推進,不過幾乎全部時候都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對方則徹底失去了回應。

“我叫王綺,你呢?”

“該怎么稱呼你呢?”

“你的頭發好光滑啊。”

“你好啊。”

“會傳播什么疾病嗎?”

“給我們的食物可以換些好吃的嗎?”

“我可以摸摸你的頭嗎?”

“下次再見。”

……

然而一次也沒有得到回答。但是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漸漸的越來越清醒,已經遠遠不像失血性休克了。眼前的人也漸漸清晰,已經從輪廓漸漸可以看到嬌小的身軀,披肩長發,有些尖尖的耳朵,不算得體的衣服,面孔雖然看不太清楚但大體可以知道眼睛和嘴唇的具體位置。

這種視野是非常狹窄的,稍稍遠一點就全都看不清了,不知道在他身邊的其他人怎么樣了,也不知道其他的血精靈怎么樣。

但是已經足夠了,僅僅這點視野可以看出,她出現的時候和之前的猜測一樣,突然的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王綺把這個結論告訴月和秋山的時候,月直接說;“不可能的,沒有光,沒有魔法波動,你到底怎么看到的?”

秋山則認為:“你該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因為失血而出現幻覺這種事我聽說過。”

“我確定我可以分清現實和幻覺,比如我在做夢的時候有事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王綺無力地反駁。

秋山認真地回應:“年輕人,你的見識還太少,幻覺和夢是不一樣的,就算你沒受到過魔法的影響,也該出現過幻視和幻聽吧。”

秋山的反駁仔細想想實在無懈可擊,產生幻視幻聽等幻覺的時候人是無法分辨真偽的,人所看到的都是經過大腦處理加工的圖像,同一件事物,同樣模糊的圖形給不同人能看到不同的東西;有時眼前會有黑影飛過,有時又有白點閃爍,盡管它們并未實際發生。就這件事來說,因為王綺一直幻想它們的形象,通過一次次暗示的強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幻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真是無懈可擊呢。”王綺小聲嘀咕。

秋山搖搖頭說:“雖然你說的的確有很大的道理,對方是一群吸血精靈,那情況似乎沒那么差。只是你確定對方說赫瑞斯語?我聽到有人在講話,但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啊。再說了,你的說法太理想化了。”

月大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說,能提供一些情報都不容易啊,至少有這份心也是不錯的。”

“過獎過獎。”王綺有些不好意思。

“呀哈,聊天呢?”一個既陌生又熟悉,既在情理之中又令他們有些意外的聲音從墻角響起。

那一米四多點的身高,暗色長發與尖耳朵,以及這熟悉的聲音與語氣,王綺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認為這是曾經吃掉他的那個血精靈。

雖然她的確將他們俘虜了過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過,以至于王綺差點忘了她。

“好久不見。”

王綺膽戰心驚地擺出戰斗姿勢。

月和秋山握住魔法陣蓄勢待發。

“沒想到還真讓你說中了。”秋山不得不承認。

但這顯然易見是無效的,盡管月和秋山作出了攻擊,強風刺與土爆根本沒有接近精靈身邊,而水流輕而易舉地將三人的衣服扔到一邊。

隨后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再下一秒,王綺就墜落在一個柔軟的囊腔中,他再次被迫以嬰兒的蜷縮姿勢躺在她的胃囊中。

“我怎么這么倒霉呢!”王綺小聲嘀咕。

實力是碾壓般的,他完全無法作出抵抗!

在這個囊腔中,他聽到這位惡趣味的血精靈少女戲謔地對某個人說:“上次說要邀請你來我身體中作客,你還記得嗎?”

王綺的身體完全是軟塌塌的,他仍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被掠奪了力量,還是缺氧、頭暈,或者單純被胃壁摩擦得全身麻痹。

不過他的聽力還在,偶爾還能小聲說幾句話。

在剛剛被吞下去后不久,他聽到了這名精靈少女向一兩個其他精靈炫耀。

“你看你看,我吃掉了一個人哎。怎么樣,很厲害吧。”

“雖然你腦子壞了,不過你能夠忍受活體生命帶來的混亂嗎?”一個女聲無奈地回答。

“我已經掌握了讓活物麻痹的方法哦。”

“我交給你的,你怎么這么用了?我還以為我們的思路會是一樣的。”

“而且被你吃下去的時候肯定不是麻痹狀態吧,只能吃些弱小的家伙,無趣,無用,無聊。”

“很有趣啊,我正在找一個能夠被讓揉上好多天的東西,最好是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揉起來很舒服。”

“好吧,我必須承認,她智商有恙。”

“啊對了,你可以這樣,從我幾十年的飼養經驗來看,按照這個魔法進行操作,是可以按照你的思路改造生物體的部分屬性的。”

“呀,是嗎,多謝了,我在他身上試一下。”

聽到那只吃掉他的血精靈這樣興奮地說,王綺頓時慌了,他心理上與社會角色上都絕對不能接受偽娘化改造啊!

“那個血精靈……小姐?你確定要在我身上試驗?”

“當然,你的皮膚那么粗糙,給你改造一下也不錯。”

“不要啊,求求你了,我……我……求你了行嗎?”王綺語無倫次。

“不行。”血精靈少女愉悅地說。

王綺徹底絕望了。

不管怎么說,先試著套一下情報吧。

“我們現在在哪兒啊?”王綺問。

“我的房間里。”

“你們抓我們有什么用?”

“養著玩唄……嗯,似乎是用來吃的。”

王綺:“……”

雖然和他猜的一樣,不過他真的有機會將情報送出去嗎?

“你們……”

王綺還沒說完便聽到血精靈少女大聲說:“啊,對了。如果你知道太多的話,我就只能讓你永遠地待在我肚子里了。反正你不吃不喝也不會死。”

“哦,那也就是說你準備將我放回去對吧。”

“當然,只是給別的食物試一下房間,我修改了身體的氧氣,至少不需要通過吞咽空氣來維持胃里生物的呼吸。”

“你是說我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對嗎?”王綺好奇地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算是一個強有力的外掛。

“我猜的。”

聽了這個回答,王綺一口槽死活吐不出來。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至少超過了三個小時,在這種狹小而絕望的封閉環境中,時間過得格外緩慢,不停的大幅蠕動令他無法睡眠。

“過了多久?”王綺有氣無力地小聲問。

“五個小時。”精靈少女并不會回答他的每個問題,反而大部分問題都不會回答。

王綺也不再多問,生怕問錯了會被判永久監禁。

五個小時過去,他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作出任何掙扎,只能像玩具一樣任她揉弄。

不過他至少聽到了一個有意義的事情。

這群血精靈正在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正是這個來歷不明的敵人,使得他們不敢冒險外出捕獵,轉而將一些落單的人類集中飼養起來,他們不會主動殺死被飼養的人類,所給予的食物也增加了快速制造血液的魔法。而這些血精靈仍未有下一步的行動規劃,他們正在爭吵著,似乎正在對某人進行批判,對某個預判或認知進行糾正。

這是他需要傳遞給月和秋山的消息--希望仍在。

一直到一天過去,王綺像尸體一樣被扔在逼仄的街道上。

精靈少女撥弄著他的皮膚,不滿地說:“哎呀呀,改造效果并不好啊。還是再學習一下吧。”

終于解脫了!

王綺如蒙大赦地睡過去。

*

醒來時已是不知第幾天。

當他睜開眼睛,能夠再次看到光明,實在好極了。迎著月與秋山的關切目光,在他們開口之前,王綺快速說道:“他們是血精靈,面對著強大的敵人。他們不會主動殺死被飼養的我們,所給予的食物也增加了快速制造血液的魔法。他們中有矛盾,并且正在爭吵中規劃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正在糾正之前的某個錯誤。”

月與秋山狐疑地對視,她以著異常的平靜說:“挺好,挺好,在那種狀況下還有意識地去搜集信息。不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幾個問題?”

“可以。”

王綺對此表示理解,并且理論上他是被吃掉,被消化了的,現在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必然要經過一番審查。

月問道:“你和我見面是在什么地方?”

“翠葉(迪戈)村,你的房間,我就躺在你床上。”王綺平靜地回答。

秋山驚訝地跳起來激動地抓著月的雙手:“什么?他說的是真的?”

月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是啊,那個時候他昏迷了一段時間,為了不激怒他,所以把他放在我床上了。”

“你太粗心了吧,萬一他……”

“好好好。”

月將秋山推到遠處讓他安靜,然后繼續問王綺:“我是怎么戳穿你假裝失憶的事?”

“說閑話誘導我。”

一提起這個事情,王綺就有些像吐血,他到底是太笨了還是這異界人太聰明了,還沒聽說過穿越者在剛剛穿越就被人發現異常的。

月點點頭說:“還行。不過你到底怎么活下來的?該不會你說服了他吧。”

王綺扶著床緣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他們做一下心理準備說:“那個血精靈不消化人,她只是覺得吃人好玩,具體原因不明。她放我回來是因為要給某個她心儀的玩具實驗一下房間,有可能……”他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完,因為月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萬狀。

“你別嚇人啊。”秋山不滿地說。

王綺聳聳肩說:“我只是猜測,至于是否相信,那完全是你們的事嘍。”他現在已經從那個狹小黑暗的監牢中脫身,現在有那么點心情去看別人倒霉。

“放心,如果她要抓你的話,我肯定會擋在你面前的。”秋山從身后摟住月,溫柔地說。

王綺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陰陽怪氣地說:“哦~”

“滾。”

月干脆地將王綺扔出門外。

王綺捂著后腦勺坐起來,發出單身狗的酸味發言:“哎呀呀,電燈泡不容易啊。”

他們早就認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關系并不算意外。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她所期望的軟、嫩、滑,不過原本剛剛有點力度的男性肌肉,又恢復了剛剛降臨這個世界時的那種學生身體,看上去又成了那種沒有經過任何鍛煉,未經過風吹雨打的脆弱身軀。

“唉,”王綺嘆息著,“沒有魔法,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肌肉力量也被她給廢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

月和秋山沒有在房間里待太久,王綺在屋外坐了幾分鐘便看兩人推門而出,他理智地沒有找茬,而是問起了其他事情。

“目前情況怎么樣?血精靈應該是可以溝通的吧。”王綺問。

秋山搖搖頭坐在他身邊:“沒試過,都以為你死了,所以沒有繼續做可能激怒對方的事情。”

“是嗎。那有點遺憾啊。”

“沒什么可溝通的,不要以為對方和我們想的一樣。不要被迷惑。”秋山堅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的不錯哦。”

令王綺渾身發毛的聲音再度響起,三人瞬間擺出戰斗姿態,秋山獨自擋在月的身前,而月已經擺好風系防御。

那個熟悉的血精靈依舊笑嘻嘻地站在他們面前。

“這次你是想……”王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方沒有回答。

下一刻,她已經站在月身邊,笑嘻嘻地伸手越過風墻,將已經徹底凌亂的月放在嘴邊。

水膜覆蓋在月身上,她的衣服輕輕飄落,人已經跌落在空間隧道之中。

“劍刃!”

秋山爆發出九只鋼鐵匕首,不過在距離血精靈足足半米的地方便停住了。

血精靈壓根沒有管他,兀自捏著肚子說:“哎呀,太弱啦。在用力一點啊,啊,啊哈,有點癢,不錯不錯,很舒服嘛。”

王綺:“……”

沒想到這家伙的身體內部防御竟然堅固到這種程度!月至少是三級魔法師啊!

秋山滿頭大汗,可他的攻擊始終沒辦法靠近血精靈身邊,更妄論傷害到她。

“不錯不錯。”血精靈溫柔地揉了揉秋山的頭發,隨后退到不遠處的小十字路口,戲謔地說:“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能到我身邊,我就放開她哦,不然的話……啊,對了你翻譯。”

王綺擔心她對月不利,只能照做。

秋山像子彈一樣彈射而出,他狠狠地撞上一堵軟墻,被反向彈開,仍然不死心地施法擊穿血精靈腳下的地面,但是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那么,你呢?”擊飛秋山后,血精靈感興趣地看向王綺。

王綺孤注一擲地說:“我換她,怎么樣?”

“不行哦。”

他決定在死亡的邊緣威脅她一下:“為了保密,你們是不能被我們看到,也不能與我們溝通的對吧。”

血精靈少女終于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不是哦。只是我們吃飯的時候一般不會去說話,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順便說一句,你的血味道不錯,態度也讓我比較滿意,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來應聘成為我的食物哦。”

看著她賣萌地眨眨眼睛,打了個根本不響的響指,王綺有點心態崩潰。秋山說的沒錯,血精靈的思路與人類的確不同!

“在我吃飯的時候說話,我肯定沒辦法回答你啊。”血精靈少女揮揮手,眨眼不見了。

王綺無比哀傷地扶起秋山。

秋山則沖向月留在這里的衣物,嘴里依舊在念叨著:“殷月,殷月……”

“哦?月的姓是殷啊。”王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失去了殷月,秋山就像失了魂一樣,整日抱著她的衣服,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王綺身邊頓時變得格外孤寂。他的確為殷月感到遺憾與悲傷,但絕不至于像秋山一樣頹廢,大概這就是無情吧。

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可以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性,除了等還是等,無論生死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等到這片牢籠再次黑下來,王綺迫不及待地抱住對方。

從身高與模糊的黑白圖形兩點判斷,這就是那只吃掉殷月的血精靈。

可抱住了又能怎樣?他該問什么?

血液緩緩從身體中流向血精靈口中,王綺自嘲地笑笑說:“關愛一下你的玩具,讓她活著。”

“嗯嗯。”血精靈少女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這次王綺感覺不到那種心要融化的感覺。

他只覺得渾身不寒而栗。

“月,也就是那個被你吃掉的女孩怎么樣了。拜托在吃飽之后回復我。”他請求著。

半分鐘后,他收到了低聲的回答:“符合我的要求。”

王綺沒有回應,他現在正在假裝昏迷。

*

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秋山之后,后者依舊無精打采:“那又怎樣,我們沒有奪回她的能力,永不相見,卻時刻想到她生不如死。你在她胃里感覺怎樣呢?”

“有些麻,身體會逐漸失去力量,肌肉會變軟,不過呼吸心跳大概不會受到影響。”王綺如實回答,隨后搖搖頭無奈地說,“我被她吃過兩次,靜被她吃過兩次,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的思維方式,又為什么會有這種做法。”

“這樣啊。”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事嗎,如果我有離開這里的可能性,或許會將你們的事情傳遞出去。”

“你準備怎樣出去?”

王綺毫不掩飾:“投降,放棄一切,成為她的食物。我知道大概不會有翻身的那一天。”他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這恐怕就是我的命吧。”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恐怕是最慘的穿越者,畢竟對手雖然看起來有些智障,卻無法找到足夠的破綻。

秋山呆呆地看著低矮的天花板,緩緩地說:“沒什么太大的故事,只是兩個平平淡淡的人罷了。我們是同學,家庭差距雖然有些大,但階級是一樣的。再加上我們又是同級生,她是學校的明珠,學習優秀,魔法超越同齡人,容貌姣好,雖然大家都很年輕,但很多人在追求她。我也是其中一員,畢竟她是赫瑞斯統治者殷家的一員,雖然地位并不高,但也足以讓我家更加穩固。”

“然后追到了?”王綺沒有任何惡意地問。

“誰知道是我追到了她,還是她選擇了我。她比我想象中深奧很多,她是個很大膽的女孩,敢做很多我不敢想的事情,畢竟能力在那里擺著,不需要努力也能輕松在魔法方面超越幾乎所有人,初等學校三年級時便達到了三級魔法師,隨后便失蹤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出去玩的時間長一點,等一年后回來參加升學考試。”

“哦。”王綺點點頭。

“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她,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王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畢竟他壓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貴族究竟是怎樣的生活狀態。

擺在他面前的不是未來該怎么做,而是怎樣才能走到那個充滿光明的未來。

無比頹廢的三天過去,王綺只在血精靈那里收到了“對她很滿意,揉起來和期望中一樣”的回應,她很樂意地永遠將殷月留在肚子里。

他沒敢將這個消息傳給秋山。

不過在他收到這個消息的第三天,大概是早上,秋山已經徹底不再進行計時,他也不清楚具體時間。只是在他推開門的時候,一抹純凈的粉色趴在他門口。

黑色披肩長發顯示著,這是個人類,而有序的呼吸則明確著,她還活著。

王綺匆忙將她翻過身來,她的身體隱隱散發出不可名狀的光澤,肌膚像蛋白一樣光滑富有彈性,令他不由得想湊上去咬一口。她的指紋已經微不可見,其余的皮膚紋路也完全消失,除了頭發眉毛之外的毛發全部脫落,這使得她不太像一名人類。

直到看到她的面容后,王綺才確定下來,興奮地沖進屋里高聲向秋山高呼:“月回來了!就在門外!”

“嗯?”秋山本來朦朧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無絲毫遲疑地從床上彈射而出,抱著殷月的衣服沖出門外,隨后給了王綺一拳。

“打我干什么?想證明這不是夢境就打你自己!”王綺被打得暈頭轉向,不滿地斥責道。

秋山的力量比他大多了,而那一下恐怕用了他一半以上的力量。

“別看!在我給她穿好衣服之前別回頭!”秋山高聲怒斥道。

王綺:“……”

他該看夠了再提醒這個家伙!

秋山將王綺趕到門外,他與殷月兩人獨處一室。

王綺有些郁悶,不過歸根結底殷月順利回來了,這是目前最大的好消息,而最為遺憾的是,殷月恐怕聽不懂血精靈的語言,大概沒有什么可以提供的情報。

*

另一邊,梓芝正在瘋狂洗胃,而她的大腿和雙臂上都留著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

“好點了吧。”與她一模一樣的血精靈少女不滿地掐著腰指責她,“記得教訓啊。”

“記得了記得了,下次一定要先將玩具脫毛。”梓芝感覺著似乎還有更多細小的毛發留在了胃里,這讓她渾身發癢。

“你!”身旁的血精靈少女厲聲呵斥,“給我嚴肅點!這次你嚴重失誤,受了多大傷你自己不會看嗎?因為你的失誤,我們失去一百多同伴,還嫌不夠嗎!”

“啊~我會認真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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