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直直的坐在鏡子前。
昏暗的光線下,整個人都襯的朦朦朧朧又詭異十分。
更別提簡單還幽怨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準確的說是自己的臉。
加之臉還時不時的扭曲幾下,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謀劃著嚇人?嚇鬼?
也不知道人傻愣愣的試了幾次,簡單深深的嘆了口氣,生無可戀的翻了個白眼。
命運之神不眷顧她也就算了,為毛倒霉之神這么看重她?
伸手捂了捂臉,木法子,她也改變不了,罷了罷了,不想它了。
茳姆獸不在洞穴里,想必是出門玩了。
毛哥不眠了許多日,現(xiàn)在還在睡。
簡單就決定出洞穴轉(zhuǎn)轉(zhuǎn),茳姆獸的領(lǐng)地大著呢,她就慢悠悠的轉(zhuǎn)騰,安全的狠著呢。
目前被允許在這長住的除了她和毛哥,也就剩些危險系數(shù)極低的小動物了。
雖說是小動物,但這小也是按茳姆獸的體型算的,實則也是好幾個簡單大小了,光論體型,怕這小動物的稱號得簡單擔著了,嗯~或許會被稱作小小動物了。
出門沒提拉幾步,簡單就覺得有什么盯上自己了,略停頓一下腳步,它也停住了,而那股子被盯著的感覺也消失了。
簡單抬了抬眼皮,這警惕性倒是不賴,不過也沒感到其有惡意,它愿跟著就跟著吧,她懶得管,也不多在意。
玩了把手指頭,簡單就又轉(zhuǎn)騰去了,這會兒,被盯著的感覺就又上來了。
結(jié)果,溜了一會也沒碰見什么好玩的,簡單嘖了嘖,無聊耶。
一瞬間,對那盯著她的東東的興趣直線上升。
假裝什么都沒又溜達了會兒,然后猛的一回頭。
一雙紅通通又色瞇瞇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還帶著沒預(yù)料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迷茫,就那么撞進了簡單的眼睛里。
兩個長長的耳朵向上翹著,鼻子扁扁的,嘴唇成三瓣,標準的兔子模樣,整個兔子都僵硬在那里。
但這些此刻都不重要,簡單瞇了瞇眼,它竟然只到自己的腰這里。一瞬間就息了自己因為對方色瞇瞇的眼神及其嘴角令人疑惑的水滴的怒火,這里竟然還有比她矮的,簡直不要太讓她“開心”-幸災(zāi)樂禍了。
此等樂事怎能不樂呵樂呵,簡單一咧嘴,就忍不住張著嘴前仰后合的笑起來。
沒想到,瞅見這一幕的兔子那色瞇瞇的眼神一瞬間就塌了,驚恐的撒開四蹄吱哇亂叫的轉(zhuǎn)頭就跑了,由于過于匆忙,一項以逃跑技能為榮的兔子竟然還拌了幾腳,仿佛背后有鎖它命的東西一樣。
媽媽咪呀!這瞅著原本那么美的人兒,怎滴一瞬間就變的那么丑,還格外扭曲!太可怕了!啊啊啊啊!它發(fā)誓再也不偷窺美色!
簡單也是一愣,心想這兔子著實有些膽小,不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她又沒有要取它性命。這么害怕作甚!不過也過于就是憑著如此,才能在這危險包圍的環(huán)境下繁衍至今吧。
搖了搖頭,拍了拍手,簡單就又轉(zhuǎn)騰自己的去了。
真是幸好簡單聽不懂兔語,不然還不知道會郁悶成什么樣,怕是這地方好一段時間安生了不得了,不追著這潑兔子,追的它日夜不得安生,簡直虧了她這張面癱臉。
這潑兔子抖著身體躥回了自己的小洞穴里,它父母正忙忙咧咧的吃著東西,瞅著自己最不成氣候的兒子身體抖的跟狂風漂浮下無根的小草時,還苦著臉,驚恐的眼神還直愣愣的。
心里一咯噔,一股子不好的預(yù)感猶然而生。
拍拍自己的心口子,還默念了幾句,茳姆獸保佑,這兔崽子沒闖什么禍。
也是,這地方,也就茳姆獸最和善,不曾驅(qū)趕它們,也不曾追著它們做了吃食,可不就是它們的神嘛。
說實在的,雖然它們長的還算肥,對于茳姆獸來說也不過塞牙縫的玩意,逮捕不來也不費啥力氣,實在不好玩。
這一對兔蹦蹦跳跳幾步就到了還哆嗦著的兔崽子身邊,熊兔子一巴掌就拍向潑兔子的腦袋,直拍的潑兔子一陣眼前發(fā)黑,卻只敢怒不敢言,打不過還得靠他們給吃的呀。
“快說,今個出去都干了些啥,抖什么,兔崽子,還不快說。”
潑兔子一猶豫,嘴皮子動個不停就把今天發(fā)生的倒出來了。
直聽的這對雌雄兔子眼前發(fā)黑。
這兔崽子,早幾年被月凌鳥打出來的傷剛好就出去造虐。
這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都不著珍惜!
是嫌它們兔子活的太長久,不到自己種族弄到絕種不樂意了不是!
這地哪來的肌膚如雪的美人,身形模樣還跟毛爺雖有極大差距,卻莫名像極了。
除了茳姆獸帶回來的,還能有誰!
那茳姆獸對它們兔族可沒多友善,不過是不在乎罷了。而那美人可是茳姆獸帶回來的,親疏高下,更何況茳姆獸還是一等一的護短。
就算茳姆獸不追究,那毛爺能不管嘛,這些日子它們可算是親眼所見他對那人有多在乎。
你說你因為美色跟著就罷了,你嫌棄她丑,你好歹回來再發(fā)牢騷,小聲嘟囔也就罷了,還當著人家面大聲囊叫。
雖然奇怪為什么沒揍死這兔崽子,看這貨抖的這么利索,怕是沒受什么傷。
可這更令它們害怕呀,誰知道是不是發(fā)著大怒,等著出大招呢。
畢竟這么多年,它們不了解那新入沒多久的美人,對毛爺還是有所了解的,有時放回去的可不一定是放過了,那后招太可怕了。
天曉得這美人是不是也是這性格。
茳姆獸保佑啊!不對,怕是茳姆獸不會保佑它們了。
這對雌雄夫妻兔子暴揍了潑兔子一番,直到保證它跑不出去才停手,匆匆忙忙的就出洞去找它們兔族的族長了。
這么大的事它們不敢自作主張,就怕是滅族之果呀。
此刻的它們完全沒想到,簡單根本就聽不懂那潑兔子說了些什么,早就把它拋在腦后了。
這潑兔子抽抽涕涕的拖著自己被父母打出來的傷躺在地上,也不敢作妖,它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怕是它闖了什么大禍了。此刻,老老實實的還能免些痛苦。
可憐的它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算來真有些是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