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替工
“才饅頭開水，窮劇組，也不能這樣……”陸皓說道。
“他們的盒飯出了點問題，臨時叫的饅頭包子。”鄧老板說道，“那家做盒飯的飯店今天十點時候突然被查了，好像昨天有客人食物中毒，今天他們演員多，就將就一下，我剛才就是滿大街幫著他們買饅頭去了。
吃饅頭的都是群演，陸皓無意瞥見一個光頭，曹光頭，他怎么在這里，群演里混著吃饅頭，他不缺錢呀，點上點菜……他好歹在電視臺混的。
“光頭……”其實陸皓也不敢肯定什么，輕輕靠近了這個穿著古代普通路人甲服飾的光頭，因為他根本沒頭套。
“大明星……”曹光頭說道，“你怎么沒戲呀？”其實有戲沒戲看得出，這燈光之下要是不化妝都難看，不上鏡。
“別玩了，你怎么來這里玩了？”陸皓問道。
“我來就是陪人的，宋壁，大宋的宋壁公子無聊，也來玩一把，還不讓知道，今早進了場子，他還是太帥了，被那個導演看中，演個什么弟子的。那邊吃盒飯呢，我就慘了……”
“戲都是給你破壞的，”一個劇組工作人員在罵他，“光有花架子，連表情都做不好……”
“罵新人呀，他不就是個背景嗎？”陸皓說道。
“好好把戲練好了，我們導演將來會捧你的。”邊上有有一人員說道，把一張紙塞進了宋壁的手里，“小哥，發財的機會很多……”
“不算背景了，有一句臺詞。”光頭說道，
“有臺詞？不會運氣那么好吧！”陸皓說道。
“他的氣質，你瞧瞧，我要是導演，第一眼就滿意……”光頭說道，“出色就是出色！高顏值。”
“美女生的能不漂亮么？”陸皓就喜歡調侃別人，“大宋的老板最喜歡漂亮的女人，他老娘就是美人，特漂亮的那種，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你們陸氏和大宋應該以后還有不少合作機會，他們也算是四大巨頭之一了，你要結交一下才好，不過，這位公子拍熟人認出他。”
“知道，就是說幾句話，你以為誰認識誰，我都卸妝了，也就你這個家伙認得。”
光頭帶著陸皓走了過去。那宋壁正在為紙上的一個電話號碼犯難，這是什么，芳姐然后就是電話一個，給自己做什么的？
“光頭，你看這是演出經紀人的電話嗎？”宋壁問道。
“打過去不就知道了？”光頭說道。
“別打！”陸皓說道，“誰給的？這號碼不能打。”
“你……眼熟，哦，是陸凱天吧，怎么不能打？”宋壁說道。邊上倒有幾個吃盒飯的笑了。
“那個小陳是拉皮條的。”一位大姐說道，“別去理他，他大概看你長得好看，一位你是做那個的。”
“對啊，小伙子是來玩玩的吧，不錯呀，不過一句臺詞也要說好，你口音有些重，這同期錄音怕的就是說不好臺詞。”一位老演員說道。
不用自己教了，陸皓笑著坐了下來。
“陸……哥……你在這里做什么。”宋壁也不知道叫什么好。
“轉轉……”陸皓說道，“我想你也是來轉轉的。”
“我來看看他們拍片，不過這次用了這個辦法進來玩一圈。”宋壁說道，“還是很辛苦的。”
“是啊，要是拍夜戲要通宵的，不過不拼沒好作品。”陸皓說道，
“你管這叫作品？”
“當然，這種視覺藝術作品目前很受歡迎，不過不是每個劇組都會拍作品的，有的就是垃圾。你覺得你那組導演如何？”
“他要求可嚴了，我一個群眾演員，還……怪不得我覺得怪，都超過殺青日子二個月，他還說要追加經費，”宋壁說道。
“那導演怎么沒認出你？你們自己公司投的資。”
“我想我沒什么機會和那人打交道吧，這個姓錢的家伙，一直找我爸……我爸還什么都依他，”宋壁說道。
“他是四大導演之一，排名第一，當然你爸要滿足他，你還有盒飯吃……”陸皓說道。
“這盒飯就像豬食。”宋壁說道，“我還從沒吃過這樣的額，我不吃。”
“不吃給我吃，”光頭說道，“我還就真兩個饅頭，餓死了。”
“那就吃餅干。”大姐拿來了盒餅干。“不能不吃飯，要不然萬一收工再晚點，餓死的。”
“我想不玩了……”宋壁說道，“光頭，我們走，我帶你去吃好的。”
曹光頭站了起來：“不行，那是承諾，不可以這樣的。”
“那你自己拍，我去轉轉，晚上賓館見。”宋公子揚長而去。
路人乙上來問道：“我怎么辦？”
曹光頭說道：“他還能去哪？你不放心，你跟著去。”
那路人乙脫了戲服就跟著宋壁走了。
“那個姓宋的小伙子呢？”罵人的這位來了，“收了錢逃了嗎？”他看見地上的東西不打一處來氣。
“我替他吧。”陸皓說道，“鄧老板，你也上一個唄。”
那個罵宋壁的女工作人員這才舒服些：“我真是要被導演罵死了，找了這么個不懂事的。幸虧你們幫忙，不過那工錢……”
“說好幫忙的……”鄧老板說道，“藍大姐，我是做你們生意的人。下午店里老婆一人守著就行了”
陸皓拿過那一句臺詞的紙，看了看，自己給自己化妝起來。
下午這句話很容易過，只不過也拍了十幾條算是過了，當然主要還是配合那些人。
“先休息，準備下一場……”錢導說道。
陸皓卻湊了上去，有句話，藝多不壓身，這錢導的劇組近幾年都沒進去過，聽他怎么和演員說戲的，總之，就是好奇……
“看什么？”藍大姐過來了，“安分點那邊去坐著。”
“藍姐，看看又如何？”陸皓說道，“藍姐貴人多忘事……”
“陸皓……”錢導演突然叫道：“你這小子來怎么混群演里了！”原來他認出了那一句話臺詞的陸皓。
“錢爺爺，怎么你又讓人家追加經費了？什么時候殺青呀？”陸皓問道。
“小鮮肉……又紅了呀，我就不明白了，那陳導就用花俏的電腦布景，怎么就……”
“魔幻的呀，這樣成本低……用鮮肉有號召力。”陸皓說道，“你的風格與陳導的不一樣，沒關系，這觀眾口味不一樣。”
“可是最近他的東西賣座……”
“因為那看電視的傻子多，厚重的多是年紀大的人看的。”陸皓說，“經典，第一遍吧看著平平，但是看第二第三遍就如醇酒，大宋公司可搶到寶了，我們陸氏集團也就是吃個快餐。”
“你們陸氏？什么時候你是陸氏集團的人了？”錢導可真是細心，一句漏洞臺詞……
“錢爺，我不敢騙你，我就是陸凱天……陸氏集團的總經理。”
“你這小子，還不騙我……不對呀，陸凱天，你好像是陸凱天，你出去……我合同書上寫明的，拒絕與陸氏集團的人員接觸。”
“不會吧，那宋老頭敢跟你簽這條？”陸皓吃驚了，“你被他給包了？”
“你真添亂，我們三年前就簽了合同，為期五年，你別來搗亂，既然你是陸氏的人……把今天剛才的鏡頭全刪了……”錢導演發話了，“把這個人請出去……”
“錢爺……不不會犯傻吧，我不是陸氏的……我是景天呀……給你搬過道具，打過下手的陸皓呀。”
錢導演笑了：“小子，就會胡說，當年你來我們劇組，騙我說是大宋公司派的，在我這里混了三個月盒飯，這回冒充陸氏的公子……就算長得有點像，也不是這么玩的。”
“我就想看錢爺拍片唄。”陸皓說道。
“我今天準時收工，陪我聊天？”錢導說道，“我干活從不趕時間。”
錢導是有名的不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