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人。”小林平淡無常的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嗯。”
小林輕笑,有點像紈绔子弟,笑的陰暗。“好,很好,好極了!小子,你過來。我想跟你打一架可好?”
“不好,你五臟移位,身體沒有好全,現(xiàn)在要跟我打架的話,我想你很難保住自己。并且你現(xiàn)在不是全盛時期,哪怕是全盛期你。我也打得過!”
小林臉色黑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呵呵,怎么?不想打,好。我說那就不打我問你,你現(xiàn)在什么段位?”
“比你高。”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額......來吧,出招讓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小林異常亢奮。
“我從不欺負弱者。”
小林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從手上結(jié)印,有點微弱的淡藍色火焰在小林手心不斷增大,最后成了一個拳頭那么大的火球。蔚藍色的光照著周圍的環(huán)境,照著小林那俊顏……
小林頭上有些細汗,身體透支的他有最后的毅力堅持著。
小林一笑抬頭看那人說:“現(xiàn)在怎么……”
還沒說出“樣”字火球就脫離了小林手掌的操控,向地面砸去……
嚯——一聲火焰燒著地面的草,又因為空氣濕潤瞬間蒸發(fā)了!
這就尷尬了。
小林瞪著眼,那人卻在極力憋笑。
眼前這一切弄的小林耳邊紅了一圈。
“……”
那人一個閃,走到小林身邊,圍著小林轉(zhuǎn)了一圈還不忘點穴。小林整個處于懵懂狀態(tài),一遍過后,那人微微點頭:“可以,到這種境界,已經(jīng)算是天才了,不過我想你近期修煉應(yīng)是遇到了瓶頸。伶俐曾退,不穩(wěn)定很明顯了。”
“果然你的境界。哼!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話,年齡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有這樣的天賦異稟,為何。只待在外院?我現(xiàn)在很好奇的身份。”
“你不會好奇,因為當(dāng)你知道我的名字之后。一切也都解釋得通了,少主。”
“你!呵,我這少主怕早已是虛席了吧。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早一點出現(xiàn)?”
“……”那人沒有再說話。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么我問你,你又是誰?是何時進的我觀?”
“小李(化名)字筮血。僅此而已。”
“哦,我說誰會有這么大的傲氣。可是筮血這名字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我喜歡。”
“好吧隨你,這么厲害教我怎么樣?條件你開,只要可以我都盡量滿足。怎么樣?”
小李并沒有被小林的條件所打動:“我很好奇,一個將要廢掉的少主我如何能向他討東西。”
“……”小林發(fā)現(xiàn)小李很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句句戳心。
“但是……不是……只是讓你提點一下而已啊!”小林第一次說話結(jié)巴。小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
“哼,”小李輕哼“那一總要把基本功練好……”小李開始走了。
小林聽到,看到他離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地方照射進一絲光亮……
“你沒說,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此為感嘆句。
“你似乎忘記了你身上的傷。”
這話怎么這么扎心呢?
小林剛想笑笑,被他一說傷口好像又疼了。
之后,之后小林開始熟練基本功,他向別人一樣起早練習(xí),之前那隕落的少主似乎有有了新的活力。隨著時間遠去,他的病好了,有一點,他總是跑去外院,不知干什么,當(dāng)然只有他知道——找小李切磋,十次有八次輸,十次有一半以上找不著小李。。。
終于,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了。
小林和小李比完,躺在練習(xí)場的草坪上。“我發(fā)現(xiàn),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啊?”
“不用。”
“對了,你要走了?”小林忽然從草地上坐起問。
“嗯。”
道館規(guī)定實力到一定境界就要下山歷練。“你不去嗎?”
然后有慵懶的躺下了說:“不去,我不去,可沒人攔著呢。”
“知道了。”小李從草地上站起來,小林跟著他也站起來。
“明天就走了嗎?”
“嗯,巳時。”
小林似乎在想著什么說:“那,明天我去損損你,這幾年折騰的我都沒怎么贏過你。”
小李嘴角有一抹不思察覺的笑意。“隨時奉陪。”
之后便道了別,兩人……
第二天,辰時。
“小李,今天這一走不知什么時候能在見面,為師感到驕傲啊!教出了你這么個驕子。”
小李和別人說了說,到了別。到辰時四刻不見小林。
“小李,馬上巳時了,你該動身了。”
“……我再等等。”
“等誰?”
“一個約定好的人。”
蹬蹬——一個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敲打著他的心扉,那是他約定的人嗎?
————
一個打雜弟子。小李滿心的希望落了空,情緒莫名低落。準(zhǔn)備離去。
“筮血公子!請等一下。”
小李看了一眼問:“何事?”
打雜的向小李跑去,手上揚起一封信。
“公子,這是一人給我的,他說你看了會知道,對了,”打雜的從袖口掏出一個袖箭遞給小林“這是那人要我給您的。”
小李怔住木訥的接過來。一封信,一把袖箭。這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全部的念想……
小李收起袖箭,急忙打開信:“二日巳時,良時佳人。辛矣。君負久不歸,人在等。君落時,有家在邊山,有人在等君,望君勿忘。說真的,我真的不太會寫這些文章語段。最近,在別處學(xué)來的怎么樣啊。像詩中的話一樣,你可別忘了我呀,我一直在這里等你。我警告你,在我打敗你之前,你必須戰(zhàn)勝任何人。記得回來跟我打啊!小林。”
小李看著信,有水模糊了信紙,墨也渲開。他將紙揉成團,撂起來。走了,他不知道的,在柱子旁又一個人在看他,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裳。
————
“父親,我要下山。”
————
他走了,在那個人走后的一個月。
山下的生活,小林是沒有多少經(jīng)驗的,一路仗著自己的小本事,懲奸除惡。他走到了都城,這里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地方。
因為一個人而改變自己原來的生活軌道,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傻啊。
小李下山之后是向東走的。他呢?向西的呀。
“誒,你聽說了沒,在西方一戰(zhàn)成名的那個,要來那咱們都城耶。”
“那有什么,據(jù)我所知。東邊兒,還有一個比他厲害的呢。這倆人兒啊,都要往都城走呢。”
“要是能看到兩人大戰(zhàn)的話。該是多么好!”
“哼!高手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那所謂的高手,不是……
————
都城。鬧市。
“你干嘛呀。!”
“大家抓小偷啊!”
樹上,一個躺著的小伙,看上去不下二十。“就這能耐,當(dāng)小偷,真是那都有廢柴。”男子咂咂嘴,手心不知何時多出兩核桃,男子手輕輕一揮,那核桃好像張腳了似的,打到小偷身上。一個準(zhǔn)。
眾人抬頭,那男子好像在裝睡。男子長的甚是可觀啊。
空氣凝固了幾秒,鬧市又恢復(fù)往常的喧鬧。
“小林。”
樹上的男子睜開了眼。撇了一下頭,見到一個可人啊。
那曾經(jīng)扣他心扉的人啊。
小林和那人在空氣中對視,一個不注意,小林從樹上摔下來。
“嘶——還挺疼的。小李。”
“……”
“話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都城?”
“為什么我要告訴你。”
“……額,我發(fā)現(xiàn)你說話還是那么的戳人。”
“嗯哼。”
小林望天。
“小李!”
這是一聲女音!小李面無表情,小林石化住了。是女人,來找小李的這意味著什么?不用腦補了。
小林戳戳小李,小聲逼逼:“哇塞,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悶騷’了,啊?哈哈哈——”小林拍著小李的肩頭,小李滿臉黑線。
“誒?這位是……?”
“我兄弟。”小林一聽有人說到他立刻擺好模樣,有一種明明是大人卻透著一股孩子氣。
“兄弟你好。我是……”小林不等人家說完,直接打斷,這會輪到他滿臉黑線了,小李笑瞇瞇的看著小林,那極度憋笑的樣子,很不可描述。
“我不叫兄弟。”
“也是,那小兄弟怎么樣?”
小林怔住了,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自己被兩人耍了呀。
“你們,欺負人!”
“你都老大不小了,還這么幼稚。”
“哼!”
“噗——哈哈——”
女孩笑了,很好看呢。
“矜持點。”小李淡淡的說了一句。女孩不笑了。一旁的小林感覺自己好像電燈泡,不靈不靈的。
“好了,走我們?nèi)コ燥垺!?
“好。”小李說。
“……”
三人走進一家普通餐館,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開始點菜。小林則趴著,當(dāng)電燈泡已經(jīng)夠亮的就沒必要再亮了不然就成太陽了。“人從家中坐,糧從天上來啊!”
“姐!你在嗎?”
一個較尖的女音,從門口傳來,驚動了一大群人。小林好不容易夾了口菜,還被震掉了欲哭無淚啊。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