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不敢仔細打量陳丹紅,酒后壯膽,這時他才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起她,仔細一看嚇了一跳,他越看陳丹紅越像自己的亡妻,正想大叫,可轉(zhuǎn)爾想也許是自己想亡妻想得出神,才出現(xiàn)了幻影,幻覺,看別的女人都像自己的妻子。他還是抑止住了,不敢聲張。
陳丹紅被周偉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著打岔說:“今天的飯被我做砸了,你們還要不要吃飯?”
齊問:電飯煲怎么會做砸飯呢?陳丹紅答:“我在精米中和入了玉米片及麥片,口感一定不好。”
周偉及朱云平夫婦異口同聲說:”加得好,加得好,我們就是愛吃這飯。”
陳丹紅這才放心大膽去盛出了飯。
吃好晚飯,李素珍引導:“陳丹紅,你與周偉都是我們的學生,是學兄學妹,況且早已認識,都有一顆紅亮的心,同時今天你辛苦了,我們夫妻去洗刷,你與學兄到會客室去交流。”
陳丹紅的確有些累了,況且對這位學兄也有了好感,同時與這位高級知識分子交談能增長見識,也就默認。周偉對這位酷似妻子的學妹一見鐘情,內(nèi)心歡喜,同時也喜歡活潑可愛的小麗,同時家中急需她們母女,更是求之不得。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向會客室走去,在沙發(fā)上坐下,朱云平為他們泡來了鐵觀音茶,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小麗不忘帶書包,她就坐在客廳學習。
周偉脫口而出:“小麗像你一樣很漂亮,活潑可愛討人喜歡。”
一語雙贊,陳丹紅嫣然一笑。周偉接著問:“小麗幾歲啊?”
陳丹紅笑容滿面答:“九歲,”并反問:“你是兒子還是女兒啊,他幾歲了?”
周偉心中一陣疼痛,心想老師還沒有把我的實情告訴她,本想和盤托出,可仔細一想,說出實情,讓她知道我獨身,也許會嚇跑她,還是交往了一段時間再攤牌吧。于是含糊其事說:“我是兒子,比小麗大三歲。”說完他竟渾身抽攪,他站起來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進了冼手間后,周偉用冷水洗了把臉,情緒才慢慢穩(wěn)定。他強打精神,神態(tài)自若走了出來重新坐好。陳丹紅笑吟吟說:“其實我已認識你二十多年了。”
周偉咯噔一震問:“怎么會呢?”
陳丹紅把他考取清華大學后轟動全校,來學校講學習心得及她曾給他獻花的事和盤托出。
周偉想起了此事脫口說:“原來那位給我獻花的小姑娘是你,真是女大十八變,小姑娘成仙女了。”
兩人越談越親,周偉不失時機說:“學妹,其實我有一件難事想求你。”
陳丹紅脫口而出:“學兄,那次我做好事被誣陷你曾幫了我的大忙,你有難事我當然應(yīng)出手相助,再說能為你這種留美博士效勞,我求之不得,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盡力而為。”
周偉肯定地說:“你辦得到,完全能辦到。”
陳丹紅催促:“那你放心大膽說。”
周偉把要到美國出差三個月,家中需雇人照顧父母的事和盤托出。并說:“我可以高價雇傭你。”
陳丹紅心想,也許他妻子在大城市還沒有調(diào)過來,因此沒有打聽,她想了想說:“你不付錢我也愿意,可這事確難辦。”
周偉善解人意說:“你說,有難咱們可以共同商量解決。”
陳丹紅也就毫不客氣說:“我與女兒相依為命,我不能丟下女兒不管。”
周偉哈哈笑說:“你可以帶女兒一起來啊。”
陳丹紅嘻嘻笑說:“當保姆帶著女兒成何體統(tǒng)。”
周偉卻別出心裁說:“你也知道老人最喜歡小孩,小孩能解除他們的寂寞,帶去歡樂,小麗更能討老人喜歡,給家中帶來生機,我求之不得。”
陳丹紅細想確實可行,可又提出:“我得上班。”
周偉笑容可掬說:“其實我父母還能生活自理,只要你下班后買菜做晚飯,早晨燒早飯,中飯就由他們自理。由你及女兒陪伴他們,讓他們不孤單,晚上睡在隔壁房間給他們壯膽,雙休日及節(jié)假日陪伴他們也就足夠了,毫不影響你們上班上學。”
陳丹紅想了想又提出:“到你那兒去,我女兒上學及我上班太遠。乘公交車得轉(zhuǎn)車,需一個多小時,很麻煩。”
周偉豁達大度說:“反正我出國后我的車擱在家中,你可以開我的車上下班,順便接送女兒呀!”
陳丹紅大笑著說:“可是我不會開車啊!”
周偉不假思索說:“不會可以學嘛!”
陳丹紅竟破格嬉戲說:“你一星期就要走了,我能學會嗎?”
周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教你,包你學會。”
陳丹紅設(shè)身處地說:“能學會也辦不到駕照啊,萬一被交警查到那非同小可。這樣吧,讓你父母住到我家去。”
周偉咯噔了一下,可立即反擊:“不行,老人搬來搬去不適應(yīng),我父母以前一直住老居中,搬到新居好不易才適應(yīng),再要他們搬到陌生地去會影響他們身體健康!”
“這到也是!”陳丹紅笑著附和。
周偉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隨機應(yīng)變說:“路遠你們可以打的。”
陳丹紅笑說:“可這費用實在太大了,我受不起。”
周偉真情實意笑說:“要請到一個真心誠意的人確實不易,我把老人及房鑰匙交給一個陌生人不免會有些不放心,我已見到了你有一顆紅亮的心,咱們已是熟人知根知底,一個月去掉休息日,打的也就是八百多元錢吧,這錢我還出得起。”
陳丹紅嫣然一笑,真情實意,有理有據(jù)說:“既然你出錢讓我們打的,也節(jié)約了我們早晨趕上班(學)的精力及時間,再說我是利用業(yè)余時間在你家干,還包我們二人吃住,省了家中的伙食費水電及燃氣費,四人吃飯我們就占了一半,也就是說一半是為自己干,那么我的工資就全免了。”
周偉反駁:“不付工資,那我就成了剝削者了,這工資是一定要付的。”
陳丹紅固執(zhí)己見反唇相譏:“你既要付我工資還得付我打的費,包吃包住,我享受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周偉心也動了,心想她不貪財,全是為了義字,她還是我中意的人,我亡妻的翻版,人才難得,要千方百計留住她,于是他退一步說:“那打的費就各一半。”
兩人相視一笑,拉勾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