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亂)飄忽不定的時間線1
- 禾秋與解憂研究所
- 阿噗噗
- 2261字
- 2018-11-12 14:00:00
王青突然尖叫起來。
他最近睡覺前都這樣,才變成「解憂研究所」的管理員,有點不習慣。
網頁里彈出一條未讀消息,邀請「粉熊聯盟里的王」來解憂「淺風兒」憂者。
“這誰搞的啊?還可以邀請解憂師了喂。”從80-B發出一個聲音。
“哦,好像是我前天上線的。”從80-A發出了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一下嗎?”從80-C發出第三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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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地球的淺風兒,
標題-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做!」
這么兇!
這么兇!
“你倆干嘛呀,快幫我看看。”王青發著愁。
《淺風兒的自立之心》,by AI編輯“家庭故事”,解憂等級-1級。
淺風兒,在一家代工企業,每天站立14小時,住六人宿舍,周末回家和妹妹、媽媽相聚。
站立14小時,主要跟蹤36個機器人工人打包紙箱。
新來了一群機器人卻很快學會了看淺風兒的“臉色”,如果淺風兒站著,機器人效率是1;如果淺風兒坐著,機器人效率是1/2。
一點兒也不讓淺風兒省心。
淺風兒最近一個月沒來例假,沒太留意,直到有一天在機器人眼前暈倒。
機器人一號立馬撥打了120,淺風兒被送進了醫院,先兆流產。
.
“我有問題”禾秋舉手。
“我也有問題。”王青舉手。
許小南插著腰,悠閑地說,“一個一個來,我就知道你們要問什么,一群愚蠢的人類。”
禾秋說:
第一,為什么解憂等級-1級的分配給了王青?
第二,為什么出現了AI編輯?
第三,為什么可以邀請解憂師?
第四,你上線了新功能,怎么不和我們說一下?
“好的,4個問題,小丑橘,你的問題呢?”
“嗯,阿秋都說完了。”
“是這樣的,我發現這個「解憂研究所」的代碼極其復雜,有一些邏輯不是我等可以理解得了的。
我每天晚上回來研究,到上周才發現,「解憂研究所」是有等級的。
它從來就不是一個一般的網站。
我在這個網站泡了大概13年,才是個二級解憂師。
你們這些剛來的,都還停留在一級解憂師的級別。”
“這和我們之前定的那些級別不一樣嗎?”
“完全不同,我們根本無法動彈到這些等級。我們上次自己在表層代碼里修改的,只是它在前端頁面的顯示,僅僅是打了一個標記,然而并沒有任何實際功能。”
王青拍了拍掌,“小南師兄,我來研究幾天。你把代碼庫傳到我們粉熊公共盤上。”
“青青,你不要崩潰了,有問題隨時喊出來。”許小南安慰地說。
許小南弄了杯水過來喝,他繼續說,
【AI編輯好像也是自動出來的。我懷疑有一股比我們更厲害的神秘力量在操控解憂研究所,或者,借助我們的手在控制它。】
“陰森森,好嚇人。或者干脆解憂研究所被AI劫持了?難道我們在和一個平行時空的人一起管理這個網站?”禾秋說。
王青又拍了拍掌。
“好了,知道了,交給你。我繼續說。”許小南喝了第二口水,“第三就更詭異了,因為第二條,第三條出現了,然后我們三個人成為了系統里的解憂師,是自帶身份哦。隨機分配。”
王青突然想到,“會不會是AI機器人在訓練我們?或者通過訓練我們來完善他們的系統?”
禾秋尖叫了一句,“啊呀,解憂自動化。”
“很有可能。”許小南皺了皺眉眉頭。
“AI可以從解憂研究所學會所有的人類情感,解憂研究所的資料是最好的語義庫,這難免不讓人懷疑。”王青說著,“多年以來,我腦海里幻想過的畫面好像已經來到,AI隱形人和世界人類的戰爭。”
說著,王青竄到了禾秋的背后,抱著她,他哭了起來。
“我有一種直覺,我們中間存在透明的AI人,他一直在觀察我們,學習我們,想要學會人類的思考、情緒。”
連一向淡定的許小南也開始不淡定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王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瞧你們熊樣,被我嚇壞了,哈哈哈。”
“往哪跑,嚇死我了你!”禾秋跳了起來。
“追到了往死里打。”
三個人在粉熊舍吵吵鬧鬧。
只是真的如《麒麟傳》所說,AI無時無刻不在自覺偷窺和學習人類的先進文明。
書里的下一句是:然后,聰明的他們開始極速繁衍自己的文明,不斷裂變,學習,裂變。
三個人累躺在沙發上。
許小南左手抱著手機,右手抓著頭皮,百無聊賴地戳著頭皮屑。
“青青,如果AI真的在封鎖解憂研究所,或者學習人類情緒。我們改怎么應對?”
禾秋沒有不擔心,她看過一些導師的基礎研究,這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有一個老話,叫做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我們保持開放,那么就很有可能失去安全。現在「解憂研究所」里所有的信息都暴露了,我們要負責啊。”王青說。
“可是「解憂研究所」并不是我們創建的,是——”許小南看了看禾秋,繼續說道,“是婕西建立的。”
“但是誰知道婕西又是和誰一起建立的呢。”王青應答著。
“你們說西格會不會知道答案?”禾秋問。
“誰?你老公?一個傻帽,他編程好菜,或者說,沒我好,更別說青青了。”
“我是說他或許可以從市長那里得到一些信息。或者我們有沒有穿越時空的辦法,回到十幾年前去看看。”
王青突然想起了那個主張時空穿越學說的陶教授。
前段時間和陶教授見面,他送給自己一塊懷表,說可以放在身上當護身符。
他摸了摸胸前,還在呢,呆了一會兒,他問道,“今晚我害怕,可以去你們房間睡覺嗎?”
說著,禾秋也開始感到害怕,“我也是,我可以去你們房間睡覺嗎?”
許小南摸著兩個‘孩子’的頭,嘆了一句,“老子也害怕啊,我們今晚一起睡吧。叫管家婆晚上起來守家。對了,我們養條狗吧,真正的狗,不是電子狗。”
兩個‘孩子’點點頭。
禾秋和王青立馬回到了房間,拉上了被子,沖進了許小南的房間。
三個人排排躺在許小南的大床上,只是禾秋和兩個男生之間隔開了一張桌式的兵乓球網。
王青看著天花板,“那那個淺風兒,為什么會推給我?我明天還去嗎?”
“明天是周三互助日,不用怕啊,去啊。”許小南說著。
“要我們陪你去嗎?青青?”禾秋轉過身來。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好不習慣。”許小南轉身看到了禾秋的胎記。
“去死。”禾秋一腳踹開了許小南。
“還是不用了吧,我要鍛煉自己。”王青認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