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三星的謝瑞斜眼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下次還有機會,我們不是每人領了十滴靈液?”
方鴻腹誹:這誰沒有啊?
張明彔拍桌怒道:“你什么意思方鴻,平時勞資虧待你了?要不是跟著老子,你早特么被欺負死了,哪還有資源修煉到晉丹巔峰。”
宗門內爭奪強奪資源都是屢見不鮮的,方鴻要沒他照拂早被人欺凌哪能還分戰利品。
方鴻道:“若非我做誘餌,這玄階獸哪會被抓住?”
他就應該拿大頭。
楊平向來挺張明彔,指著方鴻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彔哥給玄獸致命一擊救了你,哪輪得到你在這里叫喚。”
謝瑞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嘛……”
張明彔打斷,笑意不達眼底發話道:“要么你就接著,要么你就退出我們小隊,以后再有什么任務絕對不會再有你的份。”
方鴻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自己不聽話,在整個七星宗,他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整個七星宗弟子中,除了圣女不把他放眼里,其他人哪敢惹他。
即使再不服,方鴻只能臉紅脖子粗地吞下道:“我……我知道了,是我酒后失言了。”
謝瑞忙打和場:“方鴻就是喝多了,彔哥你別生氣,我們都是兄弟。”
王懷安也笑著拉方鴻坐下:“是呀是呀,快吃飯吧,別忘了三日后還有集練……”
張明彔輕哼:“呵,吃飽了,我回去閉關了,誰也不許打擾我。”
楊平哎呀一聲,忙放下筷子追出去,還傳來他狗腿的聲音:“彔哥別生氣啊……”
謝瑞與王懷安對視嘆息,方鴻則低著頭不知想些什么。
楊平一路追著張明彔回了房,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阻絕了他的話。
“哎,彔哥你先修煉著,有什么事隨時叫我哈。”說罷他摸摸鼻尖也回了房間。
是一點沒聽見張明彔屋子中傳來的“嗚嗚嗚”掙扎聲。
墻角,只著白色寢衣的張明彔被捆成粽子,雙眸含怒瞪著慢步走來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卻勾著漫不經心痞笑的“張明彔”。
“張明彔”翹著二郎腿,獨自倒了杯茶喝著,吐出的聲音是清透的女音:“你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這個房間我已經設了禁制。”
一揮手,張明彔嘴解封了,他質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冒充我有什么企圖?”
威脅道:“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他是七星宗大長老趙亦德,他知道你這么對我,不會放過你的。”
昨晚這人悄無聲息進了他房間,沒等他動手,恐怖的力量讓他壓根反抗不了,反應過來時自己就被制服了,迫于無奈,他交待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宗內陣法禁制……
這些都沒讓他驚訝,驚訝的是今天一早,他看到她揭開面紗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說話,語氣,動作神態都一樣,但她絕對不是自己什么兄弟,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他才意識到此人目的不簡單。
夜笙放下茶杯笑道:“你爺爺?恐怕……你再也見不到了,至于我是誰……”
她手中赤煉劍出現,輕輕搭在張明彔肩上劃出一道淺淺血線,也露出了自己真容:“在下,夜笙!”
“你……”張明彔驚恐的目光越瞪越大。
——
“阿欠~”須韋打了個噴嚏,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道媚兒此行能否成功。”
對弈的白發老者放下黑棋,淡聲道:“莫要擔憂,如今云穹已不在,大陸諸勢力唯有我們保存了實力,等墓地一開,我宗定能再上一層樓。”
須韋勾起笑:“等那時,巔峰神人必會降臨我宗。”
這是蒼穹大陸最接近接天地的境界,在圣君之上的“神”。
聽說云穹一戰,云霄掣以身獻祭入魔才到了那境界。
可惜偽神就是偽神,哪里是真正突破這方天地桎梏的真神。
這么多年來,給清靈宗面子就是因為蘇戲天是神人境,而風丘漠實力深不可測八成也是這個境界。
在蒼穹大陸,他們七星宗成立時間最短,不到五百年卻甩許多千年傳承的勢力和大大小小的宗門一大截,與云穹幾宗并稱“大陸四宗”就是因為這一墓地。
五百多年前,七星宗老祖有緣遇此神墓突破神人境,開創七星宗,他們本該是大陸第一宗,只是老祖之后再無辦法打開墓地……傳說要集齊四寶才能開,他們并與魔族假意合作尋找四寶……
誰知,五年前某一日,天地異象,狹魔林方向顯現大道之力,神墓似有所感,封印動了。
他知道,七星宗的機會來了,繼老祖坐化三百年后,一直在等的機會來了。
如今墓地封印破除之日將近,他們七星宗必定成為大陸至尊。
夜笙擦拭著赤煉劍,淡淡聽著張明彔敘述著從爺爺那里聽來的七星秘史。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三日后,宗主和太上長老會帶領我們進入后山密境,尋遺墓中的神力突破桎梏。”
太上長老?
夜笙思索片刻,從之前大紫和幻溟宮查到的信息中了解過,這是一個活了近兩百多年的人,已經五六十年沒露過面了。
都傳他已經死了,七星宗從來沒否認過。
一年前的動蕩都沒引他出來,她也以為這七星宗的老妖怪死了,沒想到是一直藏在后山守護盜取之墓。
五六十年前,他就已是圣君九星,如今想突破那神人境,定也是對大陸覬覦,賊心不死。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饒了我吧。”張明彔自知不是她的對手,更不敢求救,也沒機會求救,只好服軟。
夜笙翻手,一枚通黑的丹藥出現在手中:“吃了它,我便放你自由。”
“這,這是什么?”張明彔脖子一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毒藥,名為痛心丹,每日需服解藥,七七四十九天后方能完全解毒,若有一日不服……便會萬毒蝕心,五臟潰爛而死。”
夜笙嗓音淺淡悅耳,可把張明彔嚇得雙唇發顫:“我我……我會聽話的,不會告發你的,求姑奶奶饒了我……”
“我只信死人。”夜笙強硬的掰開他嘴喂藥,冰冷的眸子似笑非笑。
嗯,這反派臺詞,這裝B的感覺真爽。
這固然是毒藥,但沒這么毒,留著他還有用,可不能讓他輕易被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