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崆和諸葛眠幾乎是同時開口,雖她如今實力不容小覷,但七星宗何等地方,須韋豈是吃素的。
“丫頭,我已派人盯著七星宗,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必定第一收到訊號,你才從魔君手中逃脫,又怎能再置自己于危難之中。”
夜笙淡淡笑之:“放心,我意已決,自不會拿自己安全開玩笑。”
容崆幾人對視,不明所以。
第二日,夜笙和容崆等人辭行,放下了數只大箱子,皆是大師級宗師級的各種丹藥、上品寶器、功法、術法等無價之寶。
“這些,一部分留給宗門,一部分代為轉交風丘和嵐圣,也是報宗門教導之恩,也為三國早日恢復元氣盡份力。”
給雪邕那份基本都是邕毅和之前在藏寶閣盜來的那些,她在雪邕時就讓蘇一給戎涯充了國庫。
當然,一年前就給蘇一的遺產也不少,畢竟那是他祖宗,他早用起來,如今離圣君境只一步之遙。
夜笙的歸還和贈送,可把戎涯樂成了傻子,畢竟他正為國庫空虛傷透了腦筋。
“咳咳,這……怎么好意思呢!”
夜笙這話說的,容崆都臉紅了。
她入宗門來,除了得到“破山崩”,說實話,真沒教她什么。
她能成長至此是靠自己,還有她那神秘的師傅。
諸葛眠與夜笙相視:“等你消息。”
“好。”
聽從夜笙的想法,隱瞞了她已歸來的消息,而他們也會暗中帶弟子前往,若有任何情況也好保證夜笙的后撤。
去七星宗的路上,貅龍總覺得老大很急,不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就是思考怎么擺平七星宗,從魔族出來后就這樣,看著都累。
以前吊兒郎當的老大不是這樣的。
但想到空間中的大紫和她那入贅的夫君以及不知干嘛去的師傅,也明白了。
“老大,前面便是北河七星宗所在之地,吾們怎么混進去呢?”
盤腿坐在它背上的夜笙睜開眸子,微微一笑:“什么叫們,是我。”
當然是易容混進去了。
這次不是易容成戎媚兒,她乃圣女,七星宗上下極熟悉,并且她和七星宗大長老本身就是去雪邕想架空戎涯,突然回來少不了引人懷疑。
她也是因戎媚兒忽回雪邕,確定七星欲要發動了,自然要在他萌芽之際就掐斷。
北河位于蒼穹以北,離雪邕不過八千里地,在交界之處,望眼看去的玉山之巔便是七星宗,七星宗山腳下就是往來的弟子和各方貿易的修士和百姓。
夜笙負手于后,玉冠馬尾高束輕晃,悠悠散步,白裝飄逸,戴著斗笠面紗一副江湖游俠之態。
她游蕩在有些貧瘠的小城中,聽著往來吆喝,百無聊賴的觀察此地。
“少俠,可要玄階獸核?”
“公子,翠云軒的靈酒可免費品嘗……”
“大師級晉元丹,十萬靈石便宜賣了。”
游了兩條街,夜笙才找到目標,便是穿著七星宗內門服飾的弟子們。
一行五人似是剛歷練完返回宗門,只是途徑北城,補給物資。
一路上說說笑笑壓根沒發現有雙不遠不近的眼睛一直默默注視著他們。
夜深了,吃飽喝足的七星宗弟子勾肩搭背踏上崎嶇的山路,這條路并不遠,走一個多小時就能上山到達到宗門。
“嘔~”
喝多了的弟子扶著樹干吐得稀里嘩啦,幾個人笑話道:“你行不行啊,才喝了幾兩就這鬼樣子。”
方鴻擺手道:“這家不行,喝得頭暈。”
張明彔道:“得了吧,你再不過來我們就走了。”
方鴻忙取清水漱了口道:“來了來了。”
樹影斑駁,暗中觀察他們的夜笙站在參天大樹之上,少女唇角輕揚,清風而過,再看,已無人影。
清晨吐露,外出的七星宗弟子陸續回來上交任務,昨日北河城的幾個弟子爛醉如泥,日上三竿方才醒來交任務。
“謝瑞,你愣著干嘛呢,昨日讓你放好的玄階獸核呢,還不拿出來兌換積分和修煉資源?”
聽到張明彔的話,謝瑞才哈欠連天從納戒取出淡綠色的小塊晶核:“吶,都怪方鴻,昨晚又吐又吵,鬧得我半宿沒睡。”
一邊的方鴻摸摸鼻子,一副溫吞靦腆的模樣:“真是抱歉,害得你照顧我,今兒我請客,吃什么都成。”
張明彔連道:“這可是你說的,王懷安和楊平呢?叫上哥幾個,好好搓一頓。”
當然也不是下山,今日回來還得去執事處報道,平時沒有宗主或者長老令也不是想下山就下山。
加上宗主前兩日出關后心情大好,特意許可內門弟子每人領取十滴靈液,他們自然要忙著修煉。
所以節約時間,謝瑞一行人去了公共食堂。
幾人因住得近,沒少廝混在一起,五個人中以張明彔為首,他和楊平一個院兒,謝瑞和方鴻以及長得較為圓潤的王懷安則是隔壁院的。
在七星宗,兩人一個房院,有的三人四人,最多不超過六人,外門則是八個人一個院兒,一個大通鋪房間,但內外門的院子都有獨立的廚房衛廳包括修煉的閉室。
條件是相當不錯了。
楊平跟王懷安兌換了幾百積分和修煉丹藥后,一行人坐在食堂最醒目的地方,方鴻點了一桌子菜,幾人大快朵頤好不開心。
身材高瘦還算周正的張明彔腳踩凳子,手舉起一杯酒道:“他娘的,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我先干了。”
謝瑞長相偏書生氣,像是世家之人,雙手拿起杯子溫潤道:“要不是彔哥,我們也不可能獵殺玄階靈獸,理應你拿大頭。”
一枚玄階中期獸核兌換了三千積分和三枚大晉丹、六枚大師級愈靈丹,張明彔不要積分,分得兩枚大晉丹,一枚愈靈丹。
方鴻也不要積分,只得一枚大晉丹,一枚愈靈丹,其余三千積分三人平分,謝瑞兩枚愈靈丹,王懷安和楊平一人一枚。
方鴻和王懷安沒說話,向來狗腿的楊平附和道:“謝二分的,我贊同。”
反正他和王懷安也完成了小任務,已經分了不少積分和一人一枚大晉丹,怎么分只要有他的就好。
王懷安也沒意見。
幾人碰杯喝了酒,方鴻躊躇片刻低著頭道:“彔哥你是知道的,我已在晉丹巔峰很久了……以前便罷了,可如今我有感覺能一舉突破,若能有兩枚大晉丹……”
說著他又連忙表示:“我可以少要一枚愈靈丹的。”
他是幾人中實力最弱的,平時是不敢言的,但現在不得不多爭取點。
張明彔是玄元五星,在七星宗內門中都是前五的弟子,還是大長老的孫子,他根本不缺大晉丹,憑什么他得兩枚。
王懷安笑道:“方鴻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也卡在玄元三星很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