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你有何辦法嗎?”冷玥聽秦姨娘這般說,知她心中定想出了辦法,著急的問道。
秦姨娘搖搖頭,頗為語重心長的道:“玥兒,這件事由娘來辦便行了,且讓那丫頭過段好日子。這段時日你知須習(xí)好琴棋書畫便行,兩個月后便是天月國三年一度的瑤女節(jié),你定要贏了冷鈺那個丫頭。”
冷玥眼光一閃,她倒差點忘了兩個月后便是瑤女節(jié)了,朝著秦姨娘點點頭:“娘放心,玥兒定會好好練習(xí)的,只是冷鈺那丫頭……”
秦姨娘臉色微變,安玉珠這個商戶之女竟能生出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兒,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竟是連玥兒都在她之下,這瑤女節(jié)有冷鈺那丫頭在,怕玥兒難以取得“瑤女”之稱,看來得想個辦法讓那丫頭參加不了瑤女節(jié)。想著便朝著冷玥道:“玥兒,娘會想辦法不讓冷鈺那丫頭參加,可是你自己必須得努力,參加瑤女節(jié)的大家閨秀多不勝數(shù),你一定要得到‘瑤女’之稱,如此你才有機會嫁給皇子,將來才有機會成為皇后,知道嗎?”
“嗯,娘,玥兒知道,玥兒定會努力的。”冷玥重重的點頭,只要冷鈺那丫頭不在,她就有把握得到“瑤女”之稱。
秦姨娘見她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對于這個女兒她還是較為滿意的,起碼在天月國內(nèi),她這女兒的才華還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昭雪并不知兩母女的算計,帶著慕容子奕進了語雪院。到了一間屋子前,昭雪便停了下來,指了指屋子道:“三表哥,昭雪得到的東西都在這屋子內(nèi),三表哥自己去尋尋罷。”說罷,便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了。
江奶娘拿出鑰匙,將鎖打了開來,便站到了一邊。
慕容子奕挑著眉瞧著昭雪的背影,果然還是一個樣子,原本還以為她病了一場轉(zhuǎn)了性子,倒還是一樣傲慢無禮。想著又看向屋子,心中有些猶豫,這里面不會有什么東西吧?
“放心吧,里面沒什么東西。”已走到主屋門口的昭雪朝向慕容子奕道了一句,便進了屋。
昭雪記得前世,慕容子奕在宮內(nèi)攔住了她,問她要畫。她便十分高傲的指著他的鼻子道:“那畫就在我手中,你有本事去告訴皇舅舅,讓皇舅舅從我手中將畫拿走。”
慕容子奕倒是料到了她會這般說一樣,冷冷的道:“好,那副畫且放在你那三天。我與你打個賭,若是三天內(nèi),我能在你未發(fā)覺的情況下隨意拿走一樣你身上佩戴的東西,你便算輸了,那你就得將那副畫還與我。”
昭雪自是答應(yīng)了,只是昭雪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萬分防備之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還是被慕容子奕給偷走了,因而那副畫也還給了他。
慕容子奕半瞇著眼瞧著昭雪走進屋,這丫頭什么時候會猜別人的想法了?想了片刻,伸手推門而入。
屋內(nèi)是滿滿的箱子,而墻上則掛著許多的名畫。慕容子奕一眼便瞧出了他的那副畫,繞著屋子瞧了一圈,走到那副畫面前,伸手將畫扯了下來。拿著畫便往屋門口走回去,出了屋,慕容子奕眼光一閃,果真沒問題!那丫頭今個是怎么回事?罷了,搖了搖頭,他也不屑去猜那丫頭的心思,拿著畫便走出了語雪院。
江奶娘一直守在屋門口,見慕容子奕走了,便將屋子關(guān)上了,又上了鎖,往昭雪的屋子而去了。
暗處,不遠的屋子內(nèi),一雙貪婪的眼睛正盯著被江奶娘鎖上的屋子。
江奶娘好似感覺到那道目光似的,疑惑的回頭看了一圈,看到青環(huán)的屋子時,眼光微微一滯,卻仍就往昭雪的屋子里而去了。
“郡主,你在瞧書嗎?”江奶娘進屋,便見昭雪倚在窗邊的榻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正仔細的瞧著。心中大感欣慰,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
昭雪抬眸,清淺一笑:“奶娘,昭雪要參加兩個月后的瑤女節(jié)。”
江奶娘微微一滯,卻又笑著走到昭雪身邊,點頭道:“好,郡主有這心便行。”郡主往日里雖然十分高傲,對這琴棋書畫卻也算上手,只是以前郡主不愿多學(xué),亦不精通罷了。郡主是主子之后,當(dāng)年主子是天月國第一才女,她與主子一同長大,主子每學(xué)一樣?xùn)|西都十分快,而且每樣都能學(xué)通透。若是郡主現(xiàn)在肯學(xué),以郡主的聰慧,兩個月的時間定能將瑤女節(jié)所比的東西學(xué)精通。到時就算郡主不能取得“瑤女”之稱,也能洗了無才無德之名。
昭雪微微點頭,不再言語,繼續(xù)安靜的瞧手中的書了。
瑤女節(jié),前世的瑤女節(jié)對于昭雪來說只是一個恥辱。昭雪清楚的記得,在瑤女節(jié)前一個月,冷玥找到她,讓她參加瑤女節(jié)。昭雪原本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屑參加。只是當(dāng)時蕭云辰已向冷家提親,冷玥便以蕭云辰為由,對昭雪說,男人都喜歡有才華的女子,若是昭雪能贏得“瑤女”之稱,蕭云辰定會更愛她的。昭雪當(dāng)時被情沖昏了頭,迷糊之下便答應(yīng)了冷玥。原本昭雪在那一個月內(nèi)十分用心,到了瑤女節(jié)那天也不至出丑。誰知那天,到了瑤女閣參加比賽時,昭雪的頭便十分迷糊,而昭雪的性格強硬,當(dāng)時無論怎樣也要強撐著參加比賽。參加完比賽后,昭雪郡主無才之名便更甚了,那天,昭雪也成了所有大家小姐偷偷笑話的對象。
屋內(nèi)灑進淡淡的陽光,女子的白色貂衣已被取下,只余了一襲火紅華衣,將女子的容顏映得明媚動人。女子如水般的眸間盡顯認真,只是卻透著淡淡的冰冷,那照到她身上柔和的陽光也無法將那股冰冷化解。
江奶娘靜靜的瞧著昭雪,心中突然有些心疼,這孩子今年也才十五。雖貴為郡主,受盡圣上寵愛,卻也樹敵良多,身邊竟無多少真心朋友。郡主十歲時主子便去了,當(dāng)時老爺不來瞧主子最后一面,往后對郡主又是冷淡之極。郡主等于失去了父愛與母愛,無論圣上多寵愛于她,也是彌補不了心中那份傷心。自從那后郡主就便得更加堅強了,也許在外人面前是變得更加高傲了;可是又有誰懂,這只不過是郡主豎起來的一層保護障,郡主的內(nèi)心其實猶如普通女孩一般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