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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初入宮公子多疑 為大義心慈手軟

  • 醉暮江吟
  • 三變1
  • 3971字
  • 2021-10-18 16:39:23

秦熺無奈讓丫鬟攙扶夫人去休息,張夫人堅持不肯,秦熺無法只得隨她,當秦嬉望向秦虛時,秦虛已是雙目泛紅,其情緒近乎暴走狀態,秦熺無奈搖搖頭道:“虛兒,你這邊還得忍住以往脾性,如今家中能讓他奶奶度過這一劫也只有你了,下午皇上要見你,你千萬莫要任性胡鬧,今天皇上肯定會盤問一些事情,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再怎樣你也有皇家血脈,這么多年過去了,皇上大度應該會寬容你,當年你親生母親的事畢竟與你無關,切莫想著報仇,他是皇上,也是你親舅舅,如今叛軍亂國,皇上正在氣頭上,你應該學著為國為民做點事才好。”

秦虛聽著父親的這番話,心中的怒火翻騰,紅著眼一言不發望著父親,聽到莫想著報仇時,總感覺父親已察覺到他的復仇之心,看著父親那深邃的目光,心中不由的一顫,但依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惱怒,倘若不是在秦家,倘若沒有奶奶母親這么多年的愛護,倘若不是二位哥哥對他如親兄弟一般,這時他恐怕就要返出秦家了,不報仇?可能嗎?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度過的?秦家人不知道,宮中的那位更不知道,想就這樣不了了之?說的容易,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宮中的那位能嗎?倘若能當年他又是怎么做的?倘若能自己沒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靜靜的,秦虛一言不發,良久良久,似乎根本沒聽到眼前那個男人的聲音。

張夫人見秦虛一直不說話,又見他情緒不正常,他本是悲痛的心更加難受,緩緩走到秦虛身前掛著淚道:“虛兒,就聽你父親的吧!雖然他不是你親父,但這十多年來他心里一直將像你兩個哥哥一樣看待的,他都是為你好,若是你生身父母在天有靈,也定不會讓你那么做的,虛兒,聽母親一句,母親知道當你知道當年那件事后,心中肯定會有恨,但今日你親舅舅讓你去見他,你不能不去,他畢竟是皇上,若是虛兒你不愿去,要么你現在就走,走的遠遠地,再也不要回來了。”

張夫人的一番哭訴,秦虛聽的心如刀絞,他本是答應父親要進宮的,但因二位哥哥的事,他將矛頭指向宮中的那位,怨恨他為什么要派他們兄弟出使大夏,一股怨氣使他殺意狂暴,而后又聽到父親那番話,幾乎讓他失控,導致自己大腦一片眩暈空白難以言語,以致使張夫人將他誤會了。

緩緩的秦虛腦中的憤怒消退,眼中的血色也漸漸散去,一時的極端念頭也清醒了許多,看著張夫人那泣不成聲哀傷對其輕聲道:“孩兒會尊聽父親之言,母親要擔憂,孩兒不會有事的。”

張夫人無言,擁著秦虛只是哭泣,對于她來說秦虛如何選擇,其結果都是讓她難以接受的,除非宮中的那位能念及親情,不記前塵,然而帝王之家真會念及親情嗎?或許也只有她一個婦人才會自欺欺人相信。

秦熺聞言,提著的心也落下了,他沒與秦虛言明的是他今日殿上已經將其身份與趙構交待了,所以才會有讓秦虛下午進宮之言,然而不想說不多久便有急報回京,西蜀另生變故。本因軍機有變,關乎民之安危,秦虛一事本可緩上一緩,然崇政殿上趙構金口玉言,眾朝臣也各自瞻望,想推遲也是不能了,故而秦熺也只能隨趙構之意,他心中記掛著兩個兒子本就憂心忡忡,卻不想秦虛的反應比他還大,其隱隱散發的煞氣讓他心驚,故而便好言相勸,生怕他變了主意,欺君之罪可非同小可,幸而秦虛緩了過來,他便好做下一步計劃。

秦虛安慰好張氏,便跪至秦熺跟前道:“愿父親見諒,孩兒魯莽,父親放寬心,孩兒又同父親進宮,決不會讓我們秦家受難?!?

秦熺欣慰點頭,將其扶起道:“虛兒莫怕,此事為父定會為你做主,只要你按為父所言行事,想必皇上也會念及親情的?!?

秦虛應聲點頭,事后送母親回屋自己便回房了,準備了一番后與一家人吃了午飯就隨父親乘著車去了皇宮。

車至麗正門廣場,父子二便下了車,秦熺又跟秦虛交待了一番二人便默默的向城門行去,秦虛望著這略大的廣場,想起數月前的那番景象,似乎是一樣的天氣,似乎時辰也差不多,烈日當空,熾熱炎炎。那時是多么的熱鬧,各家世子待考,無數有關無關的人紛紛集結相望,不懼烈日焦灼,不懼相聚往來行人不識,只喜這太平年哪家好兒郎入得首榜。那時有哥哥,二哥性溫,只喜那詩書,大哥尚武,臨安也有名傳。二哥雖少言,但愛護入心,大哥雖粗獷了些,與其相處卻是最多的,那時在這墻腳邊的情形似如昨日,想起大哥踹自己一腳時,秦虛心中不由一笑,而后就一聲輕嘆不再多想隨父行了百余步便被早已候在側門邊的小公公引進了門。

秦虛父子隨入皇宮大概行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小太監才說道:“秦大人且留步,小人先去稟報皇上,還望大人耐心等上一等?!闭f著向其恭了一恭。

秦熺回禮道:“公公先行,秦某在此等候?!?

秦虛也隨父行了一禮,抬眼見小公公所去方向是御書房,心中便生出了一絲驚慌感,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緊緊的握著拳頭手被指甲刺的掌心生痛。

吱呀一聲輕響,御書房的門從里面被打開,從里面轉出一個與小太監一樣服飾的眉白無須的老者來,二人小聲說些什么,秦虛卻未聽清,以他的聽力百步之外微小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力,更何況這相距不過數十步,然而秦虛這時大腦卻在激烈的掙扎著,其精神力根本不在那二人身上。

雖然在來之前答應過父親莫生事端,但那不過只是表面的應付,現在已知殺害自己生身父母的罪魁禍首就在那書房內,他又怎能平靜。自入宮后,他就散開精神力感知周圍,雖然視線所及之處亭臺樓閣,宮池殿宇,花草樹木都是一片祥和,幾乎沒有設防,但暗處卻隱隱散發著無形殺氣,這一路直至御書房都讓他感到極度緊張,雖然如此,但他仍不忘胡雷給他的地圖,邊走邊對應腦中的路線,以便更清晰現在所處位置,當站到御書房門前時,他已確定現在正處內院最中心位置,四周隱藏的殺氣一圈連著一圈,在他看來若是他稍有不規矩行為,立馬就會被鎖定,若是真的動手刺殺書房中的那位,今日他父子二人絕不可能走出皇宮,這種情況有些讓他始料未及。

只是他不知他所感知到暗衛并不是特意防備他的,自從那二次顧無塵潛入宮中安然逃脫,趙構為了自身安全便加強了宮中防護,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擔心受怕的日子他受夠了。

秦虛抬眼看一眼沉著以待的父親,心神便有些動搖,若今日只有他一人,動手后想逃可能還有幾分把握,但現在一絲機會都沒有了,思緒掙扎間只見那小太監已走下了臺階,秦熺急忙迎了幾步,小太監近前道:“秦大人,皇上只見小公子一人,還請秦大人在此等候?!?

秦熺轉頭看了看秦虛,見他怔怔的站著不動,便言道:“小兒第一次見皇上有些不適,恐怕失了禮數,還望公公多引導?!?

小太監笑道:“秦大人不必多言,小人自然會的,走吧!”

秦熺轉身示意秦虛道:“虛兒,去吧!為父在外等你,切記莫要冷靜。”

秦虛看了看父親,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便隨著小公公上了臺階。

走到門前小公公輕輕敲了三下門,只聽里面有聲音傳來“進來吧!”

推開門秦虛隨小公公繞過門前屏風轉過一道珠簾進入里間,光線透過兩邊窗戶,仍然顯得有些陰暗,濃郁的檀香充滿整個空間,除了墻邊一架很大的書架比較顯眼外,也就一張案桌比較大氣,在秦虛看來這不像一國之君的住所,更像一個官宦人家普通的陳設,跟他二哥的書房相比也強不了多少,房間內除了剛才在門前與小公公談話的那名老者,還有一位坐在案桌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秦虛抬眼望著那人,心中情緒混亂,難以置信眼前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的舅舅,就是這座皇宮的主人,就是一國之君,他除了衣著與普通人不同外,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百姓沒什么不同,其花白的頭發比那市井同年歲的百姓還顯得蒼桑,更不必說與那豪門貴人相比,只是隱隱間其氣度舉止略顯不同自帶一股莊嚴之氣,不知是超出了意料之外而感失望,還是為眼前之人的艾發衰容而感到難以接受。

而那中年人這時也望了秦虛一眼,神態沒有明顯的變化,似沒看到眼前少年的神情一般,很是從容自若,將正在看的冊子隨手放在桌上站起身拍了拍袖子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聲音似乎帶有幾分孱弱,像是久病初愈,但卻有種毋容置疑高高在上威嚴之氣。

站在邊上的白眉無須老者,似乎有些擔憂,望了望秦虛本想說些什么,那人搖頭道:“下去吧!”

老者無奈只得恭身行了一禮便帶著小太監退出了珠簾隨后只聽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整個書房就陷入了寂靜。

中年男人緩緩的向秦虛走近了幾步,沒有說話,目光在這少年身上打量著,似乎想看穿他的全部。

良久二人的目光終于對上了,中年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位少年,看著他那帶著恨意的目光,似要從他目光中看穿他的內心,看穿他過往的一切。

秦虛此時的心情是彷徨的,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讓他感到很大壓力,他竭力控制著呼吸也控制著自己身體,他自己都很難保證下一刻會不會拔出腰間的軟劍,進宮是不允許帶兵器的,這是他多年前就已準備好的最適合自己的武器,注視著眼前與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這數步的距離,只要他孤注一擲,除了超化境高手之外,對方絕不會有生路,顯然眼前這個男人沒有那個境界,然而他不敢動手,哪怕將自己全部仇恨全部加在那個男人身上,他仍是不敢就這樣殺死他,眼里似乎將要將自己心火噴射出來,只是死死的盯著他。

突然那男人說話了,帶著質問和壓迫感,直擊他的大腦幾乎產生了眩暈,但他仍然不敢出那一劍。

“為什么不動手?朕很久之前就知道你的出生,很恨朕吧!秦家對你不錯,朕很欣慰,本想讓你就這樣在秦家度過一生,朕就當作不知道,畢竟你是我親外甥,然而總有人不安分,朕也沒辦法。如果你不出現,那些人是不會停手的。”

秦虛的牙齦幾乎都要咬出血來,身體在微微顫抖,所聞的驚駭再次沖擊大腦,“他知道,他都知道,那為什么當年還殺害妹妹的一家?難道做為帝王都是這樣無情嗎?”秦虛想不通,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夜色蒼穹般看不透,最終擠出幾個字“你不懷疑我娘是冒充的?”

中年男人搖頭道:“從來沒懷疑,自從她從北國逃回來,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是假的,在我們十多個兄弟姊妹間從小你娘跟我關系是最好,就那么幾年不見,我怎么可能認錯她?!?

“那為什么你要殺害你親妹妹,她不是跟你是最要好的嗎?她在北國受了那么多苦,本想回來了就有能保護她的哥哥。可是,可是……”秦虛終于忍不住,也不管眼前是他的長輩,亦是一國之君,大聲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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