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有個路人看著萊德問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哪里萊德?”
萊德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穿著很隨意的路人,回答道:“我不知道。”
但是路人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走了。萊德一直看著路人消失在道路的一側,回頭又看了一眼又粗壯了很多的樹干。而且樹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粗,萊德只能迅速跑回車里,拿起對講機就跟局里的人說起來。
“萊德?謝天謝地,你今天要回來嗎?”電話里的背景聲很雜亂,看的出來警局里也有什么事情讓所有人都很忙碌,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道路上這奇怪的樹干。
“是的,謝利,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萊德一腳踩上油門,因為凸出的樹干,萊德的車還小小的顛了一下。
“萊德,你看沒看到街道上現在出現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樹干,我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那些學者說這些樹木已經開始迅速擴張自己的領地。”因為萊德的聲音太小,謝利只能揮舞著右手讓周圍的人安靜下來,“萊德,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能。可以的,謝利,繼續。”
謝利很是勉強的意識到萊德的意思,于是他的語氣變得果斷起來。“已經做過研究的植物學者說這些樹木至少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而且很詭異,沒錯,很詭異,植物學者在其中發現了很多其他地區的植物基因,事實上,應該完全是地球的植物,至少現在大部分的植物學者都同意這個意見。”
萊德搞不懂謝利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們鎖定了一些可能是源頭的地方,現在有不少支隊正在前往那里。你先到警局里來,我們,那些植物學者馬上就要到局里來跟我們解釋大部分東西。”
“知道了。”萊德放下手機,繼續往油門上施加壓力。
放下手機,謝利對一位白發老者說道:“先生,我們可以再等會嗎?我們有一個同事休假結束準備回來了。”
白發老者沒有說什么,但是他后面的高個子青年就出來說道:“沒事的,老師會配合你們的。對了,謝利警官,上面的文件還沒有批下來嗎?”
“暫時沒有。不過放心,一旦下來了,我就立刻通知你們。”
“謝謝。”
沒過多久,萊德終于來到討論室里。
“哦,好久不見,萊德。”
很多人都和萊德打了招呼。雖然語氣有可能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有點不好。但是萊德也簡單的回應了問候。
“各位,我的老師可以開始了嗎?”白發老者身后的那個高個子青年打斷了他們的問候。萊德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個高個子青年身前的老者,老者身后那些學者打扮的人似乎將這個老者當作他們的主心骨。看上去老者的身高不高,但是氣場絕對不遜于這個房間里的任何人。
“可以了,唐納德先生。”謝利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全了。”
“很顯然,這種植物,雖然我并不喜歡將這個稱作植物,但我們姑且將它們稱作為一種植物。它們可以很迅速地擴張,往地下,往四周。這種生長速度其實應該是打破了自然界的規律。”
“當種群在一個有限的環境中增長時,隨著種群密度的上升,個體間由于有限的空間、食物和其他生活條件而引起的種內斗爭必將加劇,當種群數量達到環境條件所允許的最大值時,種群數量將停止增長,有時會在K值保持相對穩定。”
“但是現在都改變了,這種增長現在就變成了指數增長。不需要物資,不需要資源,直接開始瘋狂擴張,占據周圍的一切。”
“但是如果它是屬于地球的物種,那么它就一定有弱點。”
“所以我們只能去往源頭抹去它的根系。”
萊德注意到高個子青年聽完老師說的話后直接愣住了,他蹲了下來,看上去他想要跟自己的老師說點什么,但是這位坐著的唐納德先生制止了高個子青年的下一步動作。“現在文件還沒有下來……”
萊德就在要走出去之前就聽見這么一句。
電視上,記者們還在報道這些觸目驚心的樹干。瘋狂擴張的樹群讓這座城市的居民十分的慌張。能夠離開的人都選擇了離開,去往別的城市,去往自己的父母的住址。很多人都被這完全屬于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場面所震驚。
“你怎么樣?”
道格拉斯看著緩過來的沃特,詢問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所以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
“我明白。”
“還是那個幻像嗎?”
“是。”沃特接過毛巾,胡亂地擦擦臉上的汗水。他看著眼前的道格拉斯問道:“你就不想問問我看到了什么嗎?”
“你看見了什么?”道格拉斯看著沃特說道:“雖然我感覺這個情報跟我們完全沒有用處。”
“我看見了瘟疫面具。”
“什么面具。”
“瘟疫面具。就是那種長嘴的綠眼面具,在亞得里亞海那個地方很有名的。據說是……”
“據說是中世紀時,黑死病橫行歐洲,當時的醫生為了杜絕感染,身穿泡過蠟的亞麻或帆布衫,頭頂戴著黑帽,戴上可過濾空氣、狀如鳥嘴般的面具,眼睛由透明的玻璃護著,手著白手套,持一木棍,用來掀開病患的被單或衣物、或指揮病人如何療病,他們深深地相信這樣的裝備可以保護自己免于黑死病的感染。鼠疫橫行歐洲,有人說是蒙古大軍帶去的,這點在醫學史上還有爭論。當時歐洲人民恐慌到六親不認,隔離、奔逃都沒法有效制止疫情,也不明傳染源,可能是上帝的懲罰、女巫的杰作或猶太人的伎倆,結果醫師折損慘重。”
沃特還沒有解釋完畢,道格拉斯就聽著亞瑟傳來的聲音明白了瘟疫面具到底是何種東西。
“鳥嘴醫生。”
“怎么?你也聽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