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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離別不一定重逢

漫步在整個異城,冬日里多了幾分寒冷,每逢假日即將離開這個發展得并不是很快的城市,似乎每一次的風景的變換是為了葬送過往淚眼婆娑的樣子。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篇寫下來的時,直到我在敲擊著鍵盤才發覺自己猶如埋在黑夜的沉靜般沉重。我的呼吸已經表現得那么明顯。究竟回憶是最讓人難以割舍卻又是讓人不能忘懷的。“啊,這是到哪了?”動車開了兩個小時了,戴著耳機也聽了聽了差不多一天的歌。揉了揉已經被焐熱的耳朵,來到了一個每次我躲避都會到的城市。臨近的時候已是傍晚,來來往往的人,我還記得路過的某個站外,迷迷糊糊的我余光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高挺,短發,米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靴子,只是當我想轉身靠著玻璃窗看清楚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只剩下呼嘯而過模糊的風景,車已經開了.....

“我會在終點等你”我認真地對她說,連八百米的奔跑到最后一圈我都那么瘋狂地跑,不顧及所有人。那時我們才剛剛開始,就好像我圍在人群里聽著她唱著的那首歌。回念起當初靦腆而又小心翼翼軟的跟棉花糖一樣的粉紅色,一切的快樂原來在那個時光里竟如此難得可貴。第一次去電影院,看著身旁的她戴著3D眼鏡里那個流淚的眼角,惹得我的眼也溫熱了好久,等車的時候,我問她說:“你說,我們是親人嗎?”她笑了笑,傻傻又仗義地把手跨在我的脖子上說:“當然。”以至于在我們分開的那些日子里,陌生的電影院,想著她就在我的左側,那個看電影吃巧克力還會哭的女孩在我的左側。我們一起抓緊時間去吃我愛吃的云吞;我們一起去吃她愛吃的加一點青椒的螺螄粉。在包餃子的時候一直放著我喜歡聽的那首歌,還吐槽我包的餃子超級難看;鼻炎時期我總會把我的一部分肉放到她的碗里,點菜的時候想著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只可惜每一次都是少這少那。彼此都撞破了墻地想進入對方的世界,卻還是無法交出所有妥協。我們終究沒有在浪潮里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只留下背影既視幻化的炊煙。

前年平安夜,鼓起了勇氣要了她的聯系方式,可是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吹著冷風,她最后說:“如果你走得出來,我一定還站在原地等你!”堅定而又強硬的語氣,留下一張冰冷而又陌生的臉,充斥著讓我覺得不公平和委屈,但我還是當真了,等待我的是痛苦。終究在高考前還是沒有來找我。想跟她說,高考加油啊,沒骨氣的走到她旁邊又裝作什么都不在意地溜走了。這一夜就像我們又開始“談判”只是可惜人走茶涼,無可奈何。掩飾帶不了什么結果,只是讓人越來越困惑越來越無法述說,到底是越難過越不想回憶,以至于我們為何變得如此這般也想不明了了。

不明了好。

跨出了動車的門,出站的人并不多,跟著我們出來的是和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女。那男孩的鞋帶松了,女孩把她手上的小熊遞到他胸前,蹲了下來安靜地系鞋帶,男孩靦腆地拿著那個熊,時不時看著周圍,前頭的男孩催促著走快點,一會兒過后,女孩站起來拉著男孩的手慢慢進入了樓梯,看著他們的背影那么長又那么短......我很想把這一幕拍下來,但是我想微微一笑記于心才是最好的體會方式吧。

對于青春,我們來不及和對方好好的體面地說再見,還是不夠好,還是太高傲。當懷念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無論好的壞的,其實都是值得懷念的。即使打破了頭,撞出了血,只剩下自己聽得到當初的你呼喚那個人的回音,懷念起她當初眼里的溫柔和笑得癡然的臉龐。無論怎么樣還是甘愿陪你去流浪。

以此紀念,愿你余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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