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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前世今生

  • 奈何,婆娑
  • 愛月亮的光
  • 2976字
  • 2018-07-26 16:37:51

簡介:無

-前世-

引:/飲此湯于忘川橋上,愿來生回首仍是你年少摸樣。

彼岸之傷往往墜于潭水之情,花落水噬,其瓣隨而凋零。每一紅澤如紅葉一樣散去,凄而無清,零而殉隕。記得這句話是當初在姥姥那個小本本里無意中看到的,覺得通篇本本主義突然冒出來這樣的話的確有點懷疑是不是誰添上去的。當然,這樣的老故事可不止一個。

傳聞,冥河彼岸生長著十二里的彼岸花,左邊是白彼岸,右邊則是紅彼岸,每走一里便是一刻,走完十二里便是此生之結。冥河盡頭的匯聚處便是一株海棠,取了海棠花,便踏入黃泉路,走過奈何橋,便是余生最后的留念。人,走完十二刻,或許是生生世世的輪回,或許是無望有期的執著。無論怎樣,看過這十二里的彼岸花也便看完這十二刻人生,對此生的余留,是飲此湯下去?還是跳入這忘川河,都不過在一念之間的最后選擇。紅,即是白,白,即是紅。

玉閣樓外,又聽一佳人吟笛瑟風,輕輕翩許。有一比翼棲于桂息,一比翼浮于蓮中。水波應允,笛聲漫于曦谷之中,花香散其原盡,水落則不復起。佳人才子于繡閣之下,若崖之上,才子彈,佳人賦。

三里的路,一里的留戀,剩下的全忘卻。

三天的話,一天的想念,剩下的浮聯現。

云歸月明晝落去,雨落風起淚已離。

花開花敗,不過今歲啼,來天又隨去。

葉起葉落,不過一時離,來年又相移。

一半是自己,一半是遺憾,又多了幾分無奈。

縱使天命有違又何在,會飛的仍會飛,會看的仍會看。

人的心言,又有多少潔?

寒來暑往,秋濟冬藏,都不止是一時一世的變遷。

前世的緣,只為今世許。今世的結,只為來世解。

只有嘗到了甜,才會覺得有了酸苦的咸,又豈問這離離怨去的宿解。

今世太晚,來世太遠。

愛得太深卻無法放下執念,情得太久卻又使人心觸令感。

瓊酒越稠越使人酸美,杏葉越久越使人凄美。

逢枯葉之美零于秋際嫣清,逢岸花之美夢丘嫣靜。

孤竹焚眉解心疑,有愁無酒對月君,只留得寂靜于閣前。佳人笛落,比翼飛逝,留于一葉之中。葉落則花開;花開,則不敗。走十里路,剎然回眸櫻落后來生。行三里情,宛然執傘桃飛今世景。水靜伏脂而流兮,云游陷海而無影。水清閃亮,美于其明。黃金澤人,丑于其濁。餓能填饑腹無力惜,思能牽念而心有余悸。人痛其體而心如絞割,月明其淚而心如穿破。

佳人執傘于林雨蕭靜之中,拂手點脂于葉淚之間,笑曰“若天時不凄木石,若金玉此生有緣。若落葉能了此生,若花開還待來生。愁把愁歸只為消得伊人悴,又何必自憐自欺?”

一女童習著鵠絨丹袍裘,手捧碎金紅珊案且系三摞竹卷道“尊者要其卷已送來。可唯獨這卷上有字無名,不知此卷有其何意?”

佳人轉身撥去傘淚,手點輕輕攤開卷書,細量一番后便韻“系萬靈于記顛眉之間,舉案臺于繡錦錯離。唯遺憾于逢人之時,獨無意于斷腸箋繭。不如,喚此卷為《云翽眷》。”

說罷,手挽衣轉,袖帶隨風,折傘而行于竹徑。聽那小童難意道

“那......”

“為知為途。”

“諾。”

小童用手請撥竹卷,像卷荷葉一樣卷起竹卷,用夢澤云綢披上案臺,手捧三卷隨佳人而去。

竹落雨影豆初歇,道幾燕挪挪而支開。蟬鳴空山云夢繞,道輕微許幾,風去風來。

見那小童從袖中取出山河乾坤扇將案臺上的夢澤云綢閃了出去,舉起案臺將其丟入山下,大聲喝道

“登廝徒子!有本事你彈琴彈到九重天去!今將這曲子隨你凡去,惘枉此生。”

-今生-

引:/欠前生一時情,守今世一世卿。

在許多時光中,我們總是輕描淡寫過很多事情。那然回首間,總是無可奈何的笑一笑,還僅是微微一笑。人生總有不逢時,一旦逢時便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我們之間隔了很多,不論是熟知還是不熟知,總會在時光中隔了時光所帶來的東西。這東西不是所謂的恩仇離怨,不是歌頌人生,而是,自我。或許這個東西能夠改變我們,但永遠無法改變的就是這個現實。自我能夠改變你我,你我,真的能夠改變現實嗎?總會有一極小部分,很多人很想成為那部分,而很多人卻是另一部分。總會,要向世俗說一句“對不起。”

紅秋逢滿山堂紅,葉落雁飛南自行。不知何聞枯笛樂,幽轉三階寸無秋。

秋意的寒蟬大多都隨風而來,即使在屋子里卷簾取火也便有七分余盡。大致晚時,便是秋刻之時;殘夕之紅,凝暮冰脂,瓊光風動都寫不盡這晚秋的逝美。秋的逝去便也隨著這晚而冬至若臨。

前些時還熱有余盡,轉眼一場秋雨就掃走了那些。北方的冷還比這南方開的早些,就可惜這葉子不紅,梅花不渡。像打了催生的秋,半黃半綠的葉子都被這秋拽了下來,大伙還沒準備好過秋,就來了。如今南方也能看到幾處雪,小時候能看到的雪比冰還要珍意。前幾天剛下陣小雪就盼望明天還能再積點,可天不如意,睜眼時就化掉許多了,最后也只能擇一小把默默地懷念了。

秋天也有傷美的時候,就像洛神將淚水滴入洛河一樣殉零。北方的楓葉逢秋時便像蝴蝶一樣飄零在密密麻麻的林子里,滿地金景也比不過這秋一般的殿毯自燃被訪的銀杏也有一種淡淡的“里果味”,雖然不及雨后的淡清,但更多了一些秋的濃郁。如果能有幸看到櫻花與其它樹葉共同秋落,自然也可以美遍南北山河。很多人喜歡春,百花盛開,春香復蘇都比人們認為骨子里都透著寒意的秋要好得多。傷涼、殉凄、愁緒都是古往文客隨筆一點,看其秋意,卻不知秋美。

青瓦的磚臺在這無息的泥土中凝著黯然的默意。百葉如殉蝶一樣翩舞在無息的林中,早息的碾壓、午息的話語便都隨這晚時而凋零。或能偶見幾只來雁歸去,聽蟋蟀偶彈幾曲,幾只螞吱忸子在地上殘留地蹦隕。秋無聲息,卻在最靜的時候動心。滿地枝葉如淡金般筊麻,秋的樹用手摸自然多了幾道干巴巴的紋痕和枯落松枝的撫動。當秋的祭鈴還在風中飄搖著細雨的悅寒,幾道紅繩或許還掛著前世的留戀。有幾尊小獅子身上還沾著未久拭去的雨苔,,上面幾撲灰塵還鐫著百年前的字跡。秋風細雨,鈴搖絲飄,寫著一隅的秋墨畫香,卻寫不不盡秋的無樣。秋天的人也會多些倦意,乞求能多在余溫下享受一個不屬于秋的地方。

紅葉林中的閣樓寬廣無穹,如一座極明宮一樣在這紅海中浮動。紅葉落下自不如楓葉那樣婉轉,落得直接,落得凄涼。似一朵未衰的彼岸花,墜入這冥冥的河土,基石墜落了,從根生新依然能紅姿美艷,像榴晶一樣紅的無情。走過楓林、葉林便是這閣下,用沉木繡著百花沁香的刻紋,閣門前有些低桿圍著門檐。側檐飛勻的雨水像泉水一樣花落四方,涓涓濡始地滲潺。龍涎香彌漫在閣中,放下傘,推開窗,依舊能夠聞到雨香、鈴香、絲香、葉香......如煙火般殉綻,如曇雨般凄逝。這雨中,可曾是多時前那別昔的候刻?

這閣樓以前有個老頭兒在這守著,自然不是什么提燈念咒的引路人了。在這守了也有六十多年,自長一輩都聽說他在這林中守著。瘋了,念著都在耳中如雨浮過,也很久沒人再來過這紅葉林,看過這閣樓了。雖然秋色如美境畫水,但卻沒得郁清,冷得再無乂過處。都說這是血染紅的林子,又不知多少白骨和刀刃下的淚染紅了這片年久已齡的林子,也不知多少淚水與聲音記在每一片葉子中。或許風還記著,鈴還看著,但有時走在這片林中,會悄不然的在石獅處迷了路。用手拭去灰塵,仍舊有著三道刀痕守在雨水中慢慢逝去。傷口會很長,但又能有多少時間才能讓自己忘了自己曾經的傷?哭喊、等待、乞求、守望著,在秋葉中落下,沒人去撿一片當書簽。它,太涼了,沒人還再記得這葉子了。我想,永遠也不會。

南京,南方的秋。小雨還在古巷水港里隨著小舟飄逝。水清于芙漣,又有多少秋來看過昔時晨云的雨光。一介書生,淹死在水中;一個老人,沉默在過去。

“我等你。”

“沒能等上你,不過我會一直在這守著你。”

金陵花影池,想念今更離。

此物最殤情,燈憶人未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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