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光,進行時
- 時光帶不走年少的歡喜
- 兔絨小姐
- 2362字
- 2021-06-25 18:30:00
聽見醫(yī)生的宣判的那一刻,我的所有器官都好像提前窒息了。
——齊修遠
顧白陪著路漫漫回了公寓,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她們已經想好了,讓路漫漫賣掉股份,提出申請調職。顧白則處理好公司的遺漏問題,就一起回A市先訂婚,等安定下來了,就結婚。
“早點休息,我的未婚妻。”
…
那天晚上,路漫漫打電話給了許久沒回來的莫悠然,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畢竟莫悠然來法國,是因為自己在這里。
莫悠然此時正在沙發(fā)上臥著看電視,嘴里還吃著木柏年剛洗的水果,看見路漫漫來電話,很開心的接了起來。
“想我了嗎,漫漫”
電話那天卻跟她講了要不要回國,以及她要和顧白回去訂婚了的事情。
莫悠然嘴邊的笑意就停止了,如果換作之前,她肯定會一口就答應了。可是現在,她居然猶豫了。
“好,我知道了,我回盡快給你回復的。”
掛完電話,莫悠然放下了水果,赤著腳徑直走向了木柏年的書房。
門沒關,此時的他正在視頻會議,面色嚴肅。
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莫悠然,睹了一眼她光潔的腳,隨機對著電腦說了散會,然后看向她。
語氣里捎帶一絲責備。
“怎么不穿鞋,又有什么事情,我不是讓你在樓下看電視別打擾我嘛。”
莫悠然有些躊躇,這些天的相處,她明白,她對他動了心。但是她也不奢望,木柏年可以回應她的感情,但是還是抱著讓他知道一下的心態(tài)。
“我要回去了。”
木柏年以為她說的是回她的公寓,也沒有再抬頭,低頭處理著文件。
“嗯,給你三天。”
莫悠然有些急,他就這樣回復她的嗎。
不由的放大了聲音。
“我說,我要回去了!”
木柏年放下筆,拿過自己一旁的男士拖鞋,走過去俯身給她穿鞋。以為她在鬧脾氣,又想到自己是不是剛剛對她有點強硬。
放柔和了聲音。
“先穿鞋,冷著了怎么辦,到時候家里的家務可沒人做了。”
莫悠然往后退了兩步,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出來。
立馬擦掉,沒有被他看見。
“我說的是,我要回國了,不會再來巴黎了。謝謝老板這段時間的容忍,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我,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我喜歡上你了!”
說完的那一刻,她就開始慌亂了,她真的豬啊,不知道用手機發(fā)嘛,這面對面的,多尷尬啊!
說完立馬轉身想跑。
手腕卻被一股勁拉住,隨即撞進了木柏年的懷里。
頭頂上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輕笑聲。
“你終于喜歡上我了。”
終于?哈?
“什么意思啊…”
“傻瓜,你說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住進他家,包容她的一切,是因為什么呢?”
莫悠然此時心臟跳的超級厲害,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因為…什么…”
“因為,見色起義。”
莫悠然還想說點什么,卻被木柏年封住了唇。
他在親自己!
瞪大了眼,原來他蓄謀已久!
“乖,接吻要閉眼。”
……
最后那一刻,莫悠然只在心里默念,漫漫,我怕是回不去了。
…
…
…
等到木小小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路漫漫明確的說了,自己不去,可是當她聽見木小小說,齊修遠身體可能不太好了的時候,她還是動搖了。
她們約在了一個茶餐廳。
路漫漫到了的時候,木小小已經到了。
“坐吧,我就知道你會來。”
路漫漫沒有多說什么,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什么的,我只是來告訴你,我要和顧白訂婚了,希望你也不要計較我和齊修遠的以前了。”
木小小卻笑了,沒有回答她,自顧自開始了。
“我從小患有疾病,必須要靠別人的骨髓活著,所以我爸才收養(yǎng)了修遠。那年他離開,就是因為我又犯病了,我在急癥病房里躺了三個月,他也抽了他身體的一半骨血,那一次是他抽的第四次了。
后來我醒了,他說他要回去上學,可是因為當時我不能回去繼續(xù)好好上學,我爸爸又擔心我再次出事,所以他不讓修遠離開我太遠。
從那以后他就開始悶悶不樂,話也變少了,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yè)上。我知道你們的事情,還是因為他有一次太累了,在書桌上睡著了,嘴里叫著你的名字,我才知道。
其實他很愛你。”
路漫漫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卻也保持著一臉冷淡。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呢,你好好照顧他吧,我還有點事。”說完,便拿起包打算離開。
“我活不久了”
路漫漫頓住了動作,看著她。
木小小笑了,眼里卻滿是不舍和懺悔。
“我已經前前后后做了十次手術了,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了,我就是修遠的累贅,就因為我爸爸養(yǎng)他長大,他就被當做了我的移動血髓庫當了十幾年。那天他暈倒,就是因為身體有了后遺癥,我去問醫(yī)生,醫(yī)生說他的身體負荷不了了,不能再進行手術了。”
木小小突然就哭了,看向路漫漫。
“漫漫,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們分開。他真的很愛你,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自從他出院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連飯都不吃。”
“我會告訴我爸爸,讓他放過修遠的,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路漫漫內心仿佛被撕裂了般,生疼。
這些年的執(zhí)念,在這一刻化作了痛苦和心疼。
她還是答應了去看看齊修遠。
…
…
…
齊修遠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沒有聲音,也沒有吃飯。
路漫漫敲門的時候,屋里才有了一絲聲響,一身狼狽的齊修遠打開門站在門口。
路漫漫走進去,把飯放在他的桌子上,讓自己不去看他。
“我給你,帶了吃的。”
齊修遠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關上了門,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你來干什么。”
路漫漫看著他的樣子,終究是哭了。
“當年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可以理解你的啊,為什么要悄悄離開。”
“沒必要告訴你。”
路漫漫撫摸上了他因為醫(yī)療而越發(fā)蒼白的臉,沒忍住抱住了他。
“齊修遠,什么叫沒必要,我是你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為你難過了多久啊。你受了這么多苦都不知道反抗的嗎?你是傻瓜嗎?”
齊修遠眼里的不清醒突然多了一絲狠心。
他回抱起了她,把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低沉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
“那就,補償我。”
路漫漫慌了,她這才清醒過來,恢復了理智。
“不可以,我已經要結婚了。”
齊修遠似乎被她這句話激怒了,手里開始了動作。
不顧她的掙扎,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這一晚,一室春光。
夜色凄涼,透過窗戶灑滿床沿。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才漸漸安靜下來,路漫漫已經昏睡了過去。
齊修遠吻住了她的頭發(fā),眼里滿是心疼,卻也摻雜著喜悅。
他的女孩,現在開始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