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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瞬移

  • 我是梅花盜
  • 我為鋒
  • 5036字
  • 2019-04-18 13:50:41

紅日飛來,化為金烏,盤旋青冥而嘶。

玄武只顧御水而行,并不搭理。

梅三就站在玄武的老龜的頭顱上,對著它說道:“老龜啊!這是侵犯領域啊!你不能再走了……”

老龜也并不搭理他。

梅三又哀求道:“老龜啊!請你拋棄我們吧!”

老龜還是睜著大眼,一眨不眨,還是那樣可愛。

梅三突然指著老龜,怒道:“好你個老烏龜王八!你……你這是綁架,綁架知道嗎?”

老龜不知道,因為它聽不懂。

洛英就站在龜殼上,看著被她戲耍的梅三,捧腹大笑,只是沒有笑出聲來。

清雪就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她,“你還能笑得出來?你不知我手中有劍?”

洛英這回笑出了聲,在譏笑,“你殺不了我。”

清雪撫摸著雪白的斷劍,也不看她,只是也冷笑。

“梅三已被愚蠢的你支開,你還有何法子能抵擋得住我的一劍?就用那顆愚蠢的火雷?”

洛英不笑了,卻還保持冷笑的表情,“你知道輕視我火雷的人,都是什么下場嗎?”

清雪還是不看她,漫不經心的問道:“什么下場?”

洛英道:“沒有下場。”

清雪看著她,冷笑,“你也沒有下場。”

話未了,劍已揮來,劍光并不奪目,只是一閃,一閃已夠,對付這樣武功平平的洛英,她并不需要浪費真力。

清雪這必殺的一劍,眼看就斬到洛英身上,洛英卻忽然憑空消失了。

清雪驚得還沒緩過神來,就忽然有一股細微的氣息在她左側出現,還沒等她揮劍,只聽“啪!”一聲脆響,她的左臉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清雪嘴角流出一絲血,震驚的看著已在不遠處的洛英,“你……你為什么會突然消失!”

梅三已躍上龜殼,見到這一幕,本垂頭喪氣的臉,也已震驚得張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這……這不會是……是瞬移吧……吧……”

洛英又冷笑,冷笑的時候,就又忽然憑空消失了,等她突然出現時,只聽,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地一巴掌,打得并不是清雪,是梅三。

梅三一張英俊的臉已歪了過去,也已看不出英俊。

“啪!”

又是一巴掌,梅三的臉又歪回來。

梅三笑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而且笑得還沒愉快,簡直愉快極了。

“呵呵!我知道了!這是……”

“啪!”又一巴掌,梅三剛說出的話,就被這一巴掌扇回去。

洛英還想給梅三來一巴掌,就忽然被這個王八蛋抱住,緊緊的抱住。

“你個胸小無腦的女人,怎么這么厲害?居然能破解龜殼上的銘文!你真不是個胸小無腦的女人?”

說著,還伸出了手,想去摸,去證實,只是他忽然就一手捂住耳朵,一手護住褲襠。

“啊!”

梅三慘叫了一聲,在地上打滾。

洛英冷冷地看著他,剛才若不是狠狠地一咬這王八蛋的耳朵,更狠狠地一提膝蓋撞碎這王八蛋的小王八蛋,只怕這王八蛋又要得逞了。

清雪看著他們,冷哼一聲,敵強我弱,并沒有再次出手,只是被這賤人扇了兩次耳光,她已狠狠記住,只要一有機會,就要了這賤人的狗命。

梅三爬了起來,踉蹌的來到又在研究龜殼銘文的洛英跟前。

“洛英女神捕大人,在下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請教。”

洛英蹲著低頭研究銘文,頭也不回,冷冷地道:“說。”

梅三干咳一聲,“天上那只紅烏鴉,為什么只會叫,沒有下來?”

洛英回頭瞪著他,斥道,“那是金烏,神鳥三足金烏,不是烏鴉!”

梅三不說話,他最好不要說話,不然這女人若知自己上當了,就不會理人了。

梅三也只能笑嘻嘻地看著她。

果然,只見洛英嘆道:“天上那只三足金烏只是血脈稀薄的金烏,只有不到五百之齡,而這只玄武……”

說到這,她忽又露出振奮的神色,“這只玄武至少已活了一百萬年!”

梅三震驚的道:“你……你確定沒有搞錯?”

洛英忽大跳了起來,上來就給梅三狠狠的一腳,“你看女人有沒有看錯?”

這王八蛋竟然在懷疑她的權威。

梅三又干咳一笑,“你的意思是說,天上那只烏鴉……哦,金烏,它不敢下來?”

洛英沒有說話,只是忽露出有失望的神色。

梅三又道:“既然如此,你為何叫我去和那老烏龜說,讓它跑遠點,別和那只烏鴉干上?”

洛英又蹲下研究銘文,漫不經心的回到,“因為我不想看到你。”

這句話好熟悉。

梅三剛笑,笑容就僵住,“你在耍我?”

洛英道:“看來……是的吧?”

梅三不說話,忽露出笑淫淫的表情,正想上前給這個胸小的女人一點代價,這個胸小的女人就忽然回頭瞪著他,狠狠地道:“想死,就過來!”

梅三想起之前這女人的瞬移,就果然不敢過去,只是笑嘻嘻的道:“你那瞬移技能能不能教我?”

洛英道:“不能。”

“為什么?”

“你學不會。”

“我看起來很蠢?”

“你本來就是個蠢貨。”洛英不等他反駁,又道:“烏龜王八蛋豈非是蠢貨?”

梅三笑容已僵住,竟然無言以對,他只好道:“我只希望這老烏龜莫要聽到你這句話。”

洛英又瞪著他,“我說的只是你。”

梅三忽嘆了一口氣,不說話,就走了。

烏龜王八蛋,他認了,只因他做的事,只有他這混蛋才做得出來。

他走了幾步,忽問道:“是不是只有在這龜殼上,滴血融入銘文激活構成的陣文,才可以能短距離瞬移?”

洛英聽了,怔住,沒有回答他,只是把頭低得更低,眼睛也睜得很大,勢要破解這個難題。

梅三懂了,他走了,他不想破滅這個女人的幻想,只因他知道,只有修煉了玄武傳承的《玄陽真經》,才有可能真正施展一系列技能。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施展,只因他還沒有把這部真經修到入門,這些銘文雖已烙印在他腦海,卻玄奧無比,他實在看不懂。

他忽嘆了一口氣,他也只能嘆氣,抬頭嘆氣。

忽然,他看見盤旋在天空中的金烏背上,竟然有一個倩影,絕妙的倩影。

突然,龜殼一震,一直閉眼纏繞著龜殼的玄蛇也忽然張開了紫色大眼,朝著梅三看來。

梅三只覺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他只能哭喪著臉,“蛇神大爺,你不能吃我……”

洛英竟然又一個瞬移,就到了梅三跟前,上來就給他一腳。

“它不會吃你,是我們達到扶桑島國的邊緣島了。”

梅三被她這一踢,竟然又可以動彈了,他看著前方,果然就看到了許多高低大小的島。

玄武龐大的身軀,一到了這里,這里就似忽然多出了一個龐大的海島。

梅三問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清雪已幾個閃身就到了跟前,不待洛英搭話,就冷笑道:“這個好辦!先殺了她,再殺你!”

殺字一出,劍已揮來,奪目的劍光猛然將洛英籠罩。

洛英卻不見了人影,突然一聲斷喝,“是先殺了你,再殺他!”

“轟!”

火雷炸響,黑煙滾滾。

黑煙散盡,清雪也不見了人影,莫非她也會瞬移?或是已被炸為粉碎?

洛英已不必想,只見這賤人已和梅三出現在了對面不遠的一個小島上。

洛英抬頭,就看見玄蛇睜著紫色大眼瞪著她,她有些顫顫,卻雙手叉腰,對它道:“我……我不走了!”

玄蛇又閉上了眼,不再理會。

只聽梅三在對面大喊:“你個胸小無腦的女人,快跳到老烏龜的頭上,它會送你過來。”

洛英怒目而視,大喝道:“梅三你個王八蛋!別在死得太早!我還會回來的!”

說著,已轉身。

梅三看著她漸漸在龐大的龜殼上不見了人影,忽然嘆息:“大好的青春,為什么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上!”

梅三剛說了這句話,就忽然有一道龐大的水幕向他噴射而來。

梅三就被沖飛,一直到了六七丈之遠,陷在土里,不僅淋成了一只落湯雞,還成了一只灰頭灰臉的土狗。

清雪吃驚的看著他,忽然笑了,笑著看著梅三猛然爬了起來,又跑了過來,指著人畜無害的老烏龜。

“你個老不死的老烏龜!我播種世界可不是浪費青春,這是人類最有意義的事,你懂不懂?”

老烏龜不懂,只因它聽不懂,只看到梅三的滑稽,于是,又張開大口,噴出了一道更大的水幕。

梅三大驚逃命,“我靠!你個老烏龜!我是和你講道理的,不是和你玩的!”

……

梅三再次狼狽的回到島岸高出,還想大罵那只老烏龜,卻發現老烏龜已不見了蹤影。

“清雪姑娘,那只老烏龜呢?”

清雪看著他,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表情,“你想知道?”

梅三道:“想。”

清雪道:“很好!”

梅三道:“很好?”

清雪冷笑,“很好就是……你可以去死了!下去找它吧!”

“是你們一起去死!”

清雪剛想揮劍斬殺梅三,就忽然聽到一聲嬌斥,自天上而來。

她豁然抬頭,就見到一只二十幾丈大的火紅金烏從高空飛下,其上有一個紅衣妙齡的女子。

這女子竟也有著不弱于她的絕世容顏,她也很冷,只不過不是冰冷,是死寂一般的冷,似誰靠近她,誰就會被焚燒成灰。

梅三看到她,二話不說,就拉著清雪閃身逃命。

清雪臉色有些慘白,誰若見到那樣站在一只龐大金烏背上,毫無感情的女人,都會臉色慘變,她也一樣。

只是,清雪忽然對梅三問道:“你……你個王八蛋,不會也看過這女人的身子了吧?”

梅三聽了這句話,大驚,“你……你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果然,天空中傳出一聲怒喝,“一對狗男女,去死吧!”

一道無比輝煌的劍光,如裂開虛空,比閃電還快,剎那就擊向梅三和清雪。

就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忽然梅三和清雪就憑空消失了。

“你……你怎么也會瞬移?”

“我也不知道。”

“……”

梅三忽驚道:“那魔女似乎也往這個方向來了。”

清雪看著眼前茫茫的大海,蹙眉,“現在怎么辦?”

梅三眼珠滾動,忽然笑了,誰也看不出他笑里的意思。

“好辦!跳崖!”

說著,還未等清雪反應過來,就摟著她縱身跳入茫茫的大海里。

海浪濤濤。

二人縱身而入,只濺起小小的波瀾。

誰也看不出這里有兩個人已在水下,在水下嘴對著嘴。

清雪已睜大了眼睛,她也只能睜大眼睛。

只因她的穴道已又被梅三這個王八蛋點住,任由他施為。

只可惜這幅動人的旖旎畫面,金烏少女沒看見。

她獨立在金烏背翅上,冷漠的掃視下方,并沒有發覺異常。

金烏又在海島上空盤旋幾下,才展翅飛回扶桑島國。

扶桑島國一家酒樓上,酒客滿座。

梅三已坐在靠窗位置的一桌,飲著美酒,看著繁街。

他每次飲酒都喜歡上酒樓,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就這樣看著樓下的街市,獨自飲著酒。

他并不理會酒樓上的酒客都在干什么,聊什么,只獨自一人飲酒。

每在這時,他眼里總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蕭索與悲寂。

讓人看著心疼。

尤其他這樣英俊的少年,也尤其是多情的女人見到他這樣英俊的少年。

心疼。

很心疼。

此時已有一個青衣少女癡癡地看著他,心疼得要命。

這個英俊的少年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才使他看起來如此令人心疼,心碎?

是不是他英俊而堅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顆脆弱的心?一顆已受傷的心?

是不是他也正需要有人安慰,撫慰他這顆受傷的心?

她不知道,卻想知道,很想知道。

她的眼里已有了淚光,晶瑩的淚光。

她已忍不住跑了過來。

少女睜著很亮很亮的大眼睛,發出柔和而稚嫩的聲音。

“請……請問,我可……可不可以坐這?”

她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時,俏臉已紅,已垂著頭,不敢再看這個英俊的少年。

她一雙纖細的小手,還在扯著衣袖,看起來既忐忑,又委屈。

梅三還在飲著酒,若有所思的看著樓下街上的往來陌客。

他并沒有回頭,也并沒有回答,只是他的眼里已忽然閃過一絲笑意。

他心里忽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多情的女子總喜歡他這樣的模樣?

口中也忽嘆出了一口氣。

少女聽見了他的嘆氣,又更心疼起來。

她忽又想起了曾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把頭垂得更低。

她的眼里已又落下淚花,掩面抽泣。

梅三一怔,忽轉頭看著她,眼里竟自露出不忍的神色。

很久,他忽又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姑娘何必來?”

少女已忍不住抬頭,卻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見到他也有那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

她一想起那一雙眼睛,淚花又在流,聲音都已些顫,“我……我只覺得你……你很像他。”

梅三看著她清純的臉蛋,看著她純潔的眼睛,見她這般楚楚可憐,又心生不忍。

他柔聲一問,“他是誰?”

少女再也忍不住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她還是看到了他獨特的眼睛。

還是那樣清澈中帶著清寂,深邃中帶著深愁,明亮中既帶著溫暖,又帶著清冷。

她知道這為什么。

這雙眼里的溫暖是來自對這個世界的熱愛,眼里的清冷一半來自他的孤寂,他的愁怨,一半來自對人心的冷漠。

這本是一雙世上獨一無二的眼睛,現在卻已多了一雙這樣的眼睛。

她又看看他的這張臉,還是一張悲傷中又可帶給別人溫暖的臉。

像。

很像。

他很像。

只是像,他卻不是他。

她忽已在哽咽,哽咽的道:“他……他是我哥哥……”

她說出這句話時,還沒說完,已全身無力的倒下了去。

梅三忽將她抱住。

少女躺在他懷里,哽咽已變為大哭,不停大哭,不停地問。

“是……是你嗎?”

“哥哥,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我……我就知道你沒死……”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知道不是,但她還是忍不住問。

梅三沒有回答她,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他聽了如此令人心碎的聲音,已忽又想起了很久遠的一幕:

在那個藍色的星球,在那個風雪之中,在那個無人的巷口,有一個穿著單薄舊衣的小女孩,正在等他,等他要飯回來。

他回來了,卻見小女孩跑過來時,一輛出租車已向她撞了過來,她也已倒在了冰冷的地上,雪白的地已不是雪白,是一片血紅。

他還記得,她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阿峰哥哥,我討來的包子,好……好像涼了……”

包子涼了,她也已冰涼,雪花還在落到她身上……

想到這,他眼里也已有了淚光。

他緊緊抱著她,口中也喃喃,“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放開我師妹!”

一聲嬌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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