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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逢

  • 年十八
  • 蒔一樹
  • 2026字
  • 2019-03-29 22:51:10

江山與美人,儒夢似乎已經幫自己做了選擇。

齊國的海防已經足夠穩固,從源頭切斷了齊國的援軍,鐘離昧需要啟程回楚國收復失地了。回時海面上風平浪靜,不再是只能坐得下兩個人的小舟,而是能容得下六七百人的戰船,即使腳底下不是風平浪靜而是波浪迭起,在這船上都如在平地般穩當。

回到楚國,鐘離昧重新贏得了楚國人民的擁戴,乘勝追擊,七日之后又將踏上收復失地的征途。鐘離昧回到儒夢住過的竹居,這段時間雨水豐沛,竹林也長得出奇的茂盛,鳥雀時而從林中飛出停在竹居屋頂,見了人又振翅飛回了高高的竹枝。

琥風多日不見鐘離昧,一見著就忍不住地揚起馬蹄想要帶著鐘離昧馳騁,鐘離昧跨上馬背,到了上次把儒夢嚇得不輕的懸崖。

“鐘離昧,鐘離昧該怎么停下!”

“你是叫它停下,還是在叫我停下。”

儒夢第一次叫出鐘離昧這三個字的時候,第一次跨上自己最愛的戰馬的時候,第一次戴上自己佩戴了二十年的玉墜的時候,那時候,鐘離昧以為她是那個,是可以與自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

田馨兒一生對她駙馬的情,儒夢最后請求他放過姜呂的情,這個情字,仿佛現在讓自己的心被困在那日寅時的泗水青林之中,如何也逃不出去。

鐘離昧拒絕了加官封爵,為了謝先前犯下的罪。楚國的人卻因為他這等忠義之舉,都紛紛上書要楚王賞賜鐘離昧,楚王無法只好順了民眾之意也合了鐘離昧之心,封鐘離昧為輔國大將軍,賜良田千頃,金版千兩,受賞賜隨后不久,得到良田的鐘離昧將田地契約都轉給了此前去齊國一戰陣亡的將士家屬,也散盡了金版錢財。

戰事紛擾,哪里有時間被錢財土地和兒女情長叨擾?

因為齊國的連連失守,楚軍的士氣大振,收復失地的速度也是意想不到的快。

還有三處山頭,就可以收回全部的要塞與失地了,可偏偏就在這時連日大雨傾盆根本無法繼續行軍,一雨夜,齊軍潛入楚軍駐扎陣地。殺了巡邏的守衛,偽裝成楚國士兵一把火燒光了大半的軍餉,嚇跑了馬廄里的戰馬,被嚇跑的戰馬回來的只有琥風和另外三匹。

大雨澆滅了火,也澆滅了楚軍士兵的激情,軍餉被燒的只剩殘余的一點,根本不可能再繼續深入敵方前去征戰。撤軍回退,這一路陡峭崎嶇,沒了軍餉沒了戰馬,又怎么全身而退。

鐘離昧被逼到了死角,敵軍不進,就是為了耗光他所有的軍餉,不費一兵一卒就摘了他的腦袋。鐘離昧的手下很清楚,一旦鐘離昧被敵軍活活耗死,這場戰爭的局勢就會有很大的改變,軍心也會一下崩塌渙散,還不如拼死沖出去,就算是全軍覆沒,至少也比全部餓死在幽谷能振奮軍心。

“將軍!”副將的叫著鐘離昧,手邊的劍已經拔了出來,鐘離昧看著他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僅剩的士兵,沉默了好一會兒。

“把琥風牽過來!”鐘離昧的一句話,讓所有坐在地上的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個個都無比堅定地看著鐘離昧,這殊死一戰,他們已經做好了用鮮血去換取尊嚴的準備。

“將……將軍,琥風它,它不見了”一個士兵捧著一段已經斷掉的繩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鐘離昧看著那段繩子楞了一下,隨后發出了大笑,“看來它也知道,我們耗盡了,哈哈哈……”鐘離昧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著,對面山的歌聲也一瞬間停止了。鐘離昧一把拿過斷掉的韁繩扔在空中,舉劍一揮,韁繩又成了兩半掉在地上。

歌舞聲不一會兒又重新繼續,鐘離昧扯下自己的袖帶綁在了頭上,“今日,我們是為自己而戰,不為國,也不為家!”

說著就轉身準備往前沖,一步還未跨出,一聲響徹山谷的馬嘯聲從身后傳來,一匹馬飛快地穿過士兵向鐘離昧方向沖了過去。

“琥風,快停下!”看著琥風直直地朝著鐘離昧沖過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部下跑著上前阻止,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難道是餓瘋了?所以才襲擊主人。

琥風與鐘離昧只隔了兩三米的時候,鐘離昧一個騰起跳上了馬背,琥風隨即減速轉了個彎,又繼續朝著前方飛馳而去,“等我!”鐘離昧只留下兩個字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剛剛那匹馬是琥風沒錯,但是剛剛它的樣子,像是受了蠱一般的奇怪。

琥風沒受蠱,只不過是帶他去找到了一個人。

鐘離昧帶著士兵進了洞中,一個青衣女子悄悄探出頭,所有人立馬把弓箭對準了她,“儒夢!你怎么會在這里。”鐘離昧沖過去一把抱住了青衣女子,士兵們看著這一幕呆呆地放下手上的弓箭。

“來找你呀。”儒夢笑得如沐春風,自己一路找來,見過了血流成河斷臂四處的戰場,也見過了懸崖峭壁野獸出沒的山林,終于找到了鐘離昧。

儒夢救出鐘離昧,帶兵反圍齊軍,齊國將軍自刎,楚國收回失地,齊國大勢將去。

“沈玨墨姑娘,你該回去了。”快一年時間,終于可以從這暖宮中出去,暖宮宮主說過,只要自己制齊七塊血墨就可以重新放自己自由。

血墨,處子小指取血十滴,一百四十一人之血混成一方血墨。這七塊血墨,共取了九百八十七人的血,如今最后一塊墨,最后十滴血來自自己,也終于結束了在血腥和芳香中交替的生活。

暖宮中的桔燈光線總是那樣的柔,十二個時辰都不會滅掉的燈和看不見的陽光和月光,沈玨墨只能用每次墨干的時辰大致算出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

沒錯的話,自己十八歲生辰將至,姜呂已經過了二十一的生辰了。

大街上夜空中的月光實在是太久違了,久違到變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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