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受傷
- 祭司大人請慢走
- 小摩紅葉
- 3133字
- 2018-09-15 11:34:14
獨孤銘把柳詩雨護在身后,和那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敢插手我的事?”這人的裝束太過隨便,手臂上紋了很多花花綠綠的不知名的紋身。皮膚黝黑,一靠近就有一股子異味傳來,熏得柳詩雨又往獨孤銘的身后躲了躲。
“剛剛他已經(jīng)道過歉了,為什么還不放人家走?”獨孤銘沒有回答那人的話,開口就問。
“放她走?這么漂亮的妞,放走了不是很可惜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想怎么樣?要錢嗎?”談錢,不是獨孤銘的風格。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也只能用錢打發(fā)了。
“錢?老子缺錢嗎?老子缺的是美人~”伸手想越過獨孤銘,去摸柳詩雨的臉。嚇得柳詩雨驚叫一聲,直接把臉埋在獨孤銘的背上。
周圍沒有什么人,又是在商場后邊的地方,還是監(jiān)控的死角。他們兩人占盡了不利的條件,想找人幫忙都沒有辦法找。
“別怕,有我在。”有他在,怎么能讓柳詩雨受傷。
“我給你兩條路。一條,乖乖的把你身后的妞交出來;另一條,不交的話,別怪老子下殺手!”這人是混混無疑了。
“我兩條都不選呢?”獨孤銘黑著臉問。
“那你走不出這里的。”混混干笑兩聲。“兄弟們,都給我出來!”
從另一邊又走出來兩個人,和這人一樣。紋著花花綠綠的紋身,根本看不出什么。染著紅紅黃黃的頭發(fā),奸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手拿棒子和彈簧刀,把兩人圍在中間。
“你們,你們——”柳詩雨慌了,眉頭皺在一起,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問:“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啊!”后來的兩個人沒說話,之前抓著柳詩雨的那個人說道。
“大哥,你看這個妞是我們幫你拖走,還是讓她在這里看著她的情郎去死?”
“你們!”柳詩雨聽到他們這樣說,心里更加著急。拿著手機的手抖了起了,心里知道,再不叫人來,今天他們兩個都別想走了。
偏偏司機還不在,二對三本來就吃虧,更何況他們這邊還是一男一女,怎么看都吃虧啊!
“別想著打電話叫人了,這里信號不好!”小混混“提醒”道。
柳詩雨這才注意到了手機上的信號標志,一格都沒有!
“詩雨,待會他們沖上來的時候,你找個機會趕緊跑,跑的越遠越好!”獨孤銘環(huán)顧四周,一對三,占不了便宜,先保住柳詩雨再說。
“銘哥哥。”柳詩雨聽了,不知道該說什么,是不是應該挺獨孤銘的話。這三個人都不是善類,總不能讓獨孤銘白白的在這里等著挨揍吧!
“別想那么多,只有你出去了,才能找到人來救我啊!”是過來救他,這些人肯定早有安排。不然怎么可能認不出獨孤銘,就連街邊賣糖畫的老伯都能認得出,這幾個人認不出?
“可是——”柳詩雨還想再說些什么。
“別那么多可是了,我不能讓你受傷!”一句話,安定了柳詩雨的心。
“我聽你的。”終于下定決心。柳詩雨想,只要自己跑的夠快,找人的速度夠快就行。
“兄弟們,給我上!”包圍著他們的三個人終于忍不住了,如餓狼般像他們撲來。
“跑!”獨孤銘大喝一聲,嚇得三個人一愣,讓柳詩雨找到了時機。
“跑,別回頭!”獨孤銘提醒道。
“銘哥哥,我馬上來!”柳詩雨往前狂奔,眼里的淚水滴落下來,往后飛去。
“去把那娘們追回來,別讓她跑了!”為首的那個混混吼道。
剛開始,獨孤銘還能抵擋一下。他沒有專門的練過,不過要是對付一個混混,也不是難事,只是另外一個混混手里拿著長棍,對著獨孤銘就是一頓毫無章法的猛打。
“媽的!體力可以啊!今天我不NEN死你,都不好意思出這個門!”為首的混混咬牙切齒的說。
抽出彈簧刀,向獨孤銘的胸口刺去。
“啊——”利器刺入胸口的瞬間,劇痛沿著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游走至全身。仿佛以前的祭祀之后那種蝕骨的痛。
“嘭——”一棍子落下,打中了獨孤銘的后腦勺。
身子不受控制,緩緩的滑下。全身的痛感已過,眼前發(fā)黑,暈眩,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大哥,不好了!”兩個人看著倒地的獨孤銘,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快跑,走!”丟下手里的東西,趕緊跑開,告訴自己:跑的越遠越好!
十幾分鐘后,柳詩雨帶著人回來了,只看到倒地的獨孤銘,胸口刺目的紅色刺激著在場的每個人的神經(jīng)。
“叫救護車!”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民警。
司機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回頭再看柳詩雨的時候,只見柳詩雨跪在獨孤銘的身邊,哭成了淚人。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得趕緊通知管家!
……
水澤曦去了一趟金家,把喵喵接了回來。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泡了壺查,躺在長椅上看書喝茶。喵喵乖乖的團城一團,窩在水澤曦的肚子上。
一瞬間,沒由來的心突然慌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灑出來不少,滴在喵喵雪白的毛上。伏在她肚子上打盹的喵喵一個機靈跳了下去,沖著水澤曦“喵喵”的叫喚,表達它的不滿。見水澤曦不理它,知道自己叫喚了沒啥用,也就省點力氣繼續(xù)打盹,晚上有罐罐和小魚干吃。
“澤曦,澤曦!”焦急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傳進水澤曦的耳朵。
“奶奶,怎么了,您慢點!”水澤曦迅速起身過來攙扶奶奶。
“澤曦啊,我知道平時銘對你平時不理不睬的,是我們虧欠了你!”奶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水澤曦只能拿著手絹一邊給奶奶擦眼淚,一邊安慰奶奶。在這個家里,奶奶對水澤曦可以算是很好了,即便其他人待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但是奶奶待她就像是自己的親孫女一樣。什么好東西都往她這邊送,只要是獨孤銘有的,她就一定有!
“奶奶,怎么了,不要著急,您慢慢說。”扶奶奶坐到床邊,握著奶奶的手,水澤曦這才發(fā)現(xiàn),奶奶平時溫暖的手,這會是涼的!
“澤曦,銘兒,銘兒他出事了——他被人刺傷了!流了好多血!”她只有獨孤銘這一個孫子。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會聽到獨孤銘受了傷,壓著最后一口氣,硬是從前院跑來澤曦的小院,只求她能救救這唯一的孫子。
“奶奶,您說吧,要我怎么做?”對于奶奶的要求,水澤曦心里明白。自己能在獨孤家這么自由,絕對不是因為她是獨孤銘名義上的“妻子”,而是她身體里流淌的血。那個能和獨孤銘相融的血!原本是不知道的,后來無意間聽他們說過一回,就一直記在心里。
“你現(xiàn)在去醫(yī)院,去看看他,好不好?”奶奶揪著水澤曦的手,渾濁的眼睛里含著淚花,定定的看著她。
“奶奶,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說著就招呼女傭“把奶奶送回去,好好照顧著!”
到了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中午了,時間每分每秒都很珍貴。和醫(yī)生打過招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獨孤銘,她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抽痛感。從病房里出來,看見走廊上面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不得不說,長得好看,哪怕哭的妝都花了,還是——很好看!
“澤曦,求你,救救他!”這是第一次。這個叫柳詩雨女人第一次這么和她說話。
“你回去休息吧,去照顧奶奶。告訴奶奶,獨孤銘沒事。”說這話的時候,水澤曦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仿佛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個陌生人。
獨孤銘在送過來的時候做了詳細的檢查,身上有很多的軟組織挫傷,但是刀口只有這一個,而且同一個刀口處被扎了兩次!
“兩次?”水澤曦不解,疑惑的問。
“是的,兩次。”醫(yī)生果斷回答。“我們認為,在第一次扎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完全拔出來,后又扎進去了。”
“有什么證據(jù)嗎?”水澤曦問道。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怎么才能讓她相信!
“我們在獨孤先生的后腦上發(fā)現(xiàn)被人用鈍器擊打的痕跡,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造成的二次傷害。”醫(yī)生的辦公室里,水澤曦靜靜的聽著。
“這些事情要仔細問過柳詩雨才知道,畢竟他們兩個是當事人。現(xiàn)在一個躺在病床上,另一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水澤曦心道。
“現(xiàn)在我要怎么做。”醫(yī)生已經(jīng)解釋到這種程度了,這么小的問題,再不懂,這個空間想象能力是有多差?!
“因為獨孤先生的體質(zhì)很特殊,獨孤家有交代,不可以亂用藥輸血。所以,我們等您來處理。”
“原來,就等她了。”水澤曦心里明白了。“其他的不要問,用我的血,輸給獨孤銘。”水澤曦一挽袖子,放在醫(yī)生面前。
醫(yī)生看了眼水澤曦,想說點什么,又被水澤曦打斷。
“我說過了,什么都別問。”她的態(tài)度強硬,不給人“辯駁”的機會。“如果在懷疑血液能否相融的問題上,可以先取血樣做實驗。”
“還是先做實驗吧!”醫(yī)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了先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