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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記憶

“你們身上的厲鬼,我無能為力。對不起孩子們,我?guī)筒涣四銈儭?

在這陰森的午夜,老村長大難不死,虛弱的聲音似乎宣判了雪菲和王靖雯的死刑。

雪菲和王靖雯這次前來,雖然明確要找的是兩個不同的人,但如今這個村子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看樣子老村長就是最厲害的巫父。現(xiàn)如今,連老村長都束手無策了,她們還需要找特定的人嗎?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答案,但是此刻的雪菲和王靖雯,全都緘默,一聲不響,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流一滴。王靖雯是已經(jīng)哭累了,沒淚可流了,唯一能證明她的絕望的,是那面如死灰的臉色。雪菲是完全麻木了,她突然覺得,這個結(jié)果雖然殘忍,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最絕望,最可怕的事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能讓她動搖?

雪菲一句話沒說,對著老村長鞠了一躬,拉著王靖雯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已經(jīng)……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留在這里不但得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還會給這個村子的人帶來危險。

“孩子們,你們愿意聽我給你們分析分析嗎?”

踏出祠堂前,老村長的聲音適時喊住了她們。

眾人圍坐在一起,在這死寂的午夜,微弱的燭光,倒也頗為溫暖。

老村長端坐在蒲團上,愛憐地看著兩個女孩,輕聲說道:“把你們遇到的事,給我說說吧。雖然我不能和纏住你們的厲鬼交流,但至少,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建議。”

雪菲和王靖雯對視一眼,最后由王靖雯先開口,把她遇到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完王靖雯的敘述,不止老村長,竟有兩三個老人,都是大驚失色。

老村長直接就長嘆了一聲:“沒想到,沒想到啊。”在雪菲和王靖雯怪異的目光中,老村長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查閱了那么多資料,既然知道當年那座鬼屋鬧鬼,政府嘗試將其拆除,最后放棄了,那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雪菲和王靖雯搖頭,這點王靖雯當時就很疑惑,但這畢竟都算是野史秘聞了,哪來的解釋。

“當年的那次拆除行動,我也參與了。那次,三十幾人的小隊,最后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老村長說到這里,表情竟然罕見的恐懼,聲音都顫了三顫。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村長順了順氣,嘆了口氣,沉重地說:“當初,我只有二十歲,我父親是接到任命參加拆除隊,我因為好奇就跟了去。但是剛到那鬼屋,設備還沒鋪設好,意外就發(fā)生了。那絕對是我生平所見,最可怕的一件事。”

“那天,正準備動工,我就發(fā)現(xiàn)怨氣突然濃重起來。就好像晴天里突然聚集的烏云,整個別墅,都被濃重的怨氣包圍。當時拆除隊,只有我一個人擁有靈異體質(zhì)。但是在那個年代,鬼神論是絕對的迷信。所以當時我只能把這件事告訴我的父親。我的意思,是希望父親勸說拆除隊其他人,離開這里。但是也是因此,將噩夢徹底引發(fā)。”

“當時為了趕到那深山中的別墅,大伙兒都花費了四五天的時間,為的就是完成任務,好拿到政府承諾的一筆豐厚的獎勵。但無緣由地讓大伙兒放棄這煮熟的鴨子,當然沒人會愿意。于是就發(fā)生了劇烈的沖突。在那之前,我父親讓我先離開了。但是我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遠處的樹叢中,看到了最可怕的境況。”

“爭執(zhí)發(fā)生后,幾個擁護我父親的人,和我父親一起,和對面十幾個人爭執(zhí)不下。當時不知是誰失手,推倒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后腦勺,正好被一根立起來的鐵杵刺穿,那鐵杵,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從臉上刺出來。那人當場就死了,隨后兩撥人就開始了打斗。但是沒人注意,為何鐵杵會立起來,只有我看到了。”

“我眼睜睜看著一只鬼影,從別墅里出來,扼住了那個人的喉嚨,趁一個人輕輕推了他一下,就把他掰倒,另一只手抄起一根鐵柱,直接從那人后腦勺捅了進去。之后,別墅周圍的怨氣突然暴漲,我眼前一暗,待我看清眼前的一切,眾人已經(jīng)瘋了。每個人背后都背著一只鬼影,在那鬼影的操控下,不顧一切攻擊身邊的每一個人。”

“最后,所有人的身體,都被活生生撕裂成了幾塊,包括我的父親在內(nèi)。那一次,拆除隊,除了我,無人生還。我逃回村后,再也沒去過那別墅在的省市。聽說之后政府又派出過幾次拆除隊,但都無人生還,之后這件事不了了之,那片山,也被封禁了。只是沒想到,近幾年,又開放了。”

纏住王靖雯的這只厲鬼,老村長五十年前竟然見過,這不能說是一個好消息,反倒從側(cè)面說明,這只鬼,比想象中,還要可怕。三十幾個人,互相廝殺,徒手生生將周圍的人撕碎,這種場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該怎么辦?我還有救么?”王靖雯臉色煞白,她問這句話,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

果然,老村長搖了搖頭:“這些年,我思索了無數(shù)次那次事故可能的生路,最后一無所獲。對于那棟鬼屋,我無能為力。”聽到這番話,王靖雯并沒有太大失望,畢竟老村長,已經(jīng)說過他救不了她們。

“不過,”老村長話機一轉(zhuǎn),嚴肅地說:“你說的那個白色鬼影,我沒見過。從你的描述來看,它對你沒惡意,甚至還可能是正克制紅衣女鬼的。所以我覺得,你的問題的關鍵,還在鬼屋。如果回到鬼屋,能夠再見到那白色鬼影,或許會有轉(zhuǎn)機也說不定。”

“回到鬼屋嗎?”王靖雯自語,臉色極其不自然,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鬼屋了。“好吧,我明白了,謝謝您。”

說完王靖雯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雪菲給了王靖雯一個安慰的眼神,沒多說什么。她慢慢把自己遇到的事,包括三年前母親的死,陳奶奶的猜測,都對老村長說了出來。

老村長聽完一陣沉思,頗為不解。“隱藏在你眼睛里的鬼,這種情況,我還從未遇見過。但從剛才發(fā)生的事來看,你眼睛里的厲鬼,和別墅內(nèi)的紅衣女鬼,是不相上下的,都屬于最恐怖的惡鬼。”

“如果青奶奶在就好了,我記得她曾經(jīng)處理過一個類似的問題。”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悄聲嘀咕了一聲。然而這番話說出后,眾人卻沉默了下來。在雪菲和王靖雯不解的目光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說話了。

“秀青獨自去苗谷鎮(zhèn)和厲鬼交涉,已經(jīng)半個月了,恐怕她已經(jīng)……”老婦話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這是,外面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恐怕什么!?老太婆我還活的好好的,你就那么急著讓我死!”

“秀青!?”

在眾人驚喜的呼聲中,一個蒼老的身影,背著手,跨大步走進了祠堂。

“大娘!?”

雪菲和王靖雯齊聲驚呼。

“你們見過!?”

眾人再次將視線移到兩個女孩身上。

“何止見過,還差點打了一架。”來人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徑直走過來,坐到了一個蒲團上。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雪菲和王靖雯在苗谷鎮(zhèn)遇到的那個像鬼一樣的大娘,也就是被那婦人說被厲鬼附身的那個大娘。不過此刻大娘的臉色看起來,頗為紅潤,之前的死氣完全消失了。

眾人一番解釋后,雙方才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當初引得卡烏村怨氣暴動的,正是那個婦人。而那個婦人,卻是卡烏村多年來,最邪惡的厲鬼。她逃出去后,引起了整個苗谷鎮(zhèn)的鬼魂暴動,也讓整個苗谷鎮(zhèn)的人逃的逃,死的死,沒留下多少。青奶奶為了勸阻那婦人,獨自離開卡烏村的防護,前往苗谷鎮(zhèn)勸阻它。最后不但勸阻不成,反被它禁錮了身體,行尸走肉一樣在苗谷鎮(zhèn)呆了半個月,直到雪菲和王靖雯到來后發(fā)生了一系列事。

當青奶奶聽到雪菲和王靖雯說要去卡烏村,正是因為不想讓她們二人身陷險地,才會拼著最后的意識讓她們滾出苗谷鎮(zhèn)。

那婦人的軀體,被封在祠堂大廳正后方的棺材里,如果讓她的惡魂進入身體,將沒人治得了她。但是祠堂她又進不來,就引誘雪菲和王靖雯帶著她化身的白玉玉佩,進了祠堂。

聽到后面發(fā)生的事后,青奶奶一陣唏噓。但是無論如何,最大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后面會慢慢向好的方向發(fā)展。青奶奶看著雪菲說:“我進來前,好像聽到是在討論你的問題,再說說吧,你遇到了什么事,我看能不能幫幫你。”

于是雪菲就耐心地把自己的事,從頭到尾又敘述了一遍,說完后一干人全部眼巴巴看著青奶奶。青奶奶思索片刻,凝重地看著雪菲,問道:“在發(fā)生這些事以前,你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雪菲思索許久,最后搖了搖頭。

“任何不自然的事都不要放過,好好想想,從你記事起,到你母親離世,這中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自然的事?”

雪菲陷入了沉思,直到十分鐘后,她才抬起了頭,看著青奶奶很認真地說:“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是我十二歲那年,遭遇過一場嚴重的車禍,在那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的記憶,是從十二歲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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