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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酒灌愁腸憶夢璃,各懷鬼胎聽風(fēng)起

普笠回到住處,是一個位于城內(nèi)不起眼的小院,為了不惹人注目,禿鷲刻意選擇了這樣一處所在,此處距離丹霞山莊不過兩里路程,距離自在城出口和水道渡船都暢通無阻,這樣一來,進,便于打探山莊消息;退,足以自保,不會被敵人在城里包了餃子……將這些細(xì)節(jié)小事,交給女子來做,普笠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她的選擇和決定總是符合自己的心意……

普笠打開房門,屋里一片漆黑,普笠問道,“這么黑怎么不點燈?!闭f著普笠走向桌旁,掏出懷中火折,點燃了油燈。火光搖曳,把窗邊一女子的影子拉得老長。

“你還是忍不住去了是么?”女子無奈嘆了口氣。

男子看著搖曳的火光沉默不語。

“昨天你是如何說園滅的?你可還記得…”

“記得,我說讓他不要讓兒女私情耽誤了大事,夜闖丹霞山莊極不明智,幸虧碰上的聶家兒孫,如果碰上三個老虎的任何一只,想全身而退就沒那么容易了?!?

“虧你還記得,但你自己又怎么做的?!迸勇暽珖?yán)厲起來。此時不可一世的普笠,靜如小孩子一般任由訓(xùn)斥。

“浮生三千,識別人容易,識自己難?!逼阵逸p輕抬手,不見如何動作,繞油燈飛舞的蛾子突然偃旗息鼓的落到了桌子上,不知為何蛾子的翅膀已經(jīng)被折斷,只能在桌子上爬行。

“見到了你老朋友了?”禿鷲問道。

“見到了?!?

“如何?”

“往昔風(fēng)采不再,如市井老人一般,看樣子未能習(xí)得丹俠神功第五卷,但第四卷已初入門徑,‘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濁,以屈為伸,真涉世之一壺藏身之三窟也‘。吳迪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了第四層,但功夫深淺尚未可知?!逼阵益告傅纴怼?

“你不是說只要他們習(xí)不得第五層就不用擔(dān)心么?當(dāng)年能克制金剛伏魔大法的只有達到第五層才會對你造成損傷么?”

“青韻,你難免小覷天下英雄了。”這聲青韻,叫做禿鷲的女子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聽到,大家都知道她是萬禪宗左護法,卻不知道面具下的塵世女子青韻。

普笠接著說道,“此次雖然我們安排有后招,但面前的一戰(zhàn)仍需要我們?nèi)ネ献Ψ礁呤?,能殺最好,殺不了也要讓他離不得山莊,這些仍要耗我們些蠻力的。

這些人中,崆峒派的掌門蔣問天、一字劍城主宇文劍一、火焰門趙厲和槍王府楊懿之,皆是江湖成名之輩,如若此次全力維護丹俠山莊,此四人戰(zhàn)力不弱,你加上昆侖和唐古拉三人一起,能不能取勝也要看天意呢。“

青韻沒有言語。

“蔣問天靠著一雙手掌縱橫江湖這么多年,崆峒玄空太極拳和形意七殺掌,虛實結(jié)合、變幻莫測;宇文劍一,成名江湖四十年,當(dāng)年他行走江湖時你還是個娃娃呢,此人盡十年沒有在露過劍招,傳言一劍門講究養(yǎng)劍意,若人劍合一,無論遇到如何高手,殺人僅需一劍,這也是一劍門的由來,但雖然噱頭之大,但看宇文老兒的道行,應(yīng)該還到不了這樣的境界,但一字劍本身凌厲狠辣,跟你所學(xué)觀音劍法劍道背道而馳,一字劍意在殺人性命,你的劍法意在傷敵、救人,如若真的對戰(zhàn)起來,你或許會吃力許多?!?

青韻冷哼一聲,“誰說觀音劍殺不得人?菩薩使劍七分劍意三分情,而我,十分劍意伴無情,如何戰(zhàn)不得這些江湖上的沽名釣譽之輩。“

低頭合十,“青韻不可妄言,菩薩會怪罪的?!?

“剩余兩人呢?“

“火焰門近幾年聲勢雖然好大,但門內(nèi)能人不多,當(dāng)今掌門章言西,草包一個,要不是他的叔叔章木林護著他,早不知被江湖上的仇家砍成了幾段,章家家傳火焰掌和章家軟鞭的功夫,雖然雖不上高深,但這些年來,實戰(zhàn)磨礪,不斷改進,也讓其在江湖有了一分立足之地;槍王府慕容昂,祖上是前朝皇室分支,因早年投身了江湖,也沒復(fù)國之念,現(xiàn)在的朝廷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已王府名義自居,但功夫如何,跟當(dāng)年的吳迪揮灼日相比,真是螢火燭光了,如若慕容昂真的有生之年能見識一次,估計回去就會把槍王府的槍字去掉,唐古拉對戰(zhàn)二人,可勝,但能打多久,就看各自修為高深了?!?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普笠頓了頓,”圓滅,你也進來吧。“

門外的圓滅走了進來,普笠沒有問圓滅為何深夜來此,圓滅亦沒有問普笠為何晚歸、為何禿鷲會在此。

“丹霞山莊莊主,聶遠行,此人三十五年間閉關(guān)三次,第一次閉關(guān)三年,出關(guān)丹俠神功第一卷習(xí)成,從鳳舞九天中自創(chuàng)出風(fēng)回劍;第二次閉關(guān)五年,出關(guān)丹俠神功第卷二卷習(xí)成,創(chuàng)逍遙拳;第三次閉關(guān)八年,應(yīng)該是參透了第三卷,有了丹俠神功輔助,就算尋常招式也會威力巨大,此人深思深沉,是塊難啃的骨頭。

寒山盟盟主寒鳴,此人陰險毒辣,此次進山莊,無不是報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力’的心態(tài),很有可能表面洋裝幫助丹霞山莊,但是保留實力,最后坐收漁翁之利。此人旁騖太多,丹霞神功只習(xí)到第二層,但此人有‘梅雨’相助,足以彌補這一層的不足,有此人相斗,武力跟心思、謀算相比,反而落了下成。

至于吳迪,此人心思諱深難測,此人已習(xí)得丹俠神功第四卷,但有武而不露,加上之前的淵源,不知道他是否會相助丹霞山莊,但他此次入城,也絕是看熱鬧來,又帶上了不會功夫的徒弟和女兒,這就更難以令人琢磨了。最后,我和他的淵源只能由我自己來解了。“

圓滅開口道,“宗主是要一人戰(zhàn)三人么?”

普笠哈哈大笑,“我還沒有如此托大的本領(lǐng),聶遠行我絕對是要領(lǐng)教的,不把丹霞山在的主心骨打趴下,后邊的事情都不好做;至于吳迪,什么時候出手、我自有分寸,我對于吳迪的了解,我不死,他是不會對你們下手的,中原的人就這點比我們草原好,做事情講究規(guī)則,殺父之仇就是殺父之仇,我只是殺殺我父親的人,留著他的兒子,讓他以后再來殺我,因果循環(huán),反而是正道了?!?

“那剩下的寒鳴呢?此人不得不防呀?需要我出手么……”圓滅淡淡的說到。

“他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安排。但就怕到時候打的急了,沒有時間欣賞‘梅雨’對‘忘川’,要徒增遺憾了?!逼阵乙桓蓖锵У谋砬椤?

“那我呢?”圓滅問道。

“聶家四子,琴棋書畫,聶如棋你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不足為懼;聶如琴這些年俗物纏身,功夫難免落了下成;聶如畫一屆女流,唯一擔(dān)心的是聶如書,此子雖說武功盡失,但不可不防。至于寒山盟的人,丹霞山莊的客卿,參加武林大會的個幫派,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而已,掀不起大浪。但是,”普笠頓了頓。

“你需要幫我保護一個人?”

圓滅詫異,問道,“誰?”

“吳顏色?!?

此言一出,圓滅眼中滿是驚訝,青韻眼里滿是落寞和傷心。

“宗主,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圓滅想要追問。

“這不也正是你想的么。”普笠微微一笑,“就算我們師徒心意相通吧?!?

本來圓滅還在擔(dān)心,但到時候如果自己出手護衛(wèi)丹霞山在的人,師傅會不會怪罪,師傅的這個命令反而讓圓滅大出意外。

普笠擺了擺手,“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風(fēng)雨將至,這江湖,輪到我們出場了。”

自在城今日里來涌進來一批乞丐,本來自在城是富裕城邦,城內(nèi)富庶商賈都有資助窮人提高自己聲名的習(xí)慣,甚至一度攀比成風(fēng),一次性把城里的乞丐窮人都給安置了,也有幾個員外、老板得到個大善人的牌匾,掛著門口最顯眼的地方。

這些一次性來了這么多乞丐,本來讓當(dāng)初一直沒搶到大善人牌匾的何員外欣喜若望,本來何提名自爺爺輩搬來自在城,做皮貨、瓷器生意,經(jīng)歷三代攢下了不少家底,但是家里人一直沒文化,何提名的爺爺在他出生后就請先生起名,賜名何提名,希望有朝一日金榜題名,故何提名整日四書五經(jīng),讀成了個書呆子,到也不復(fù)眾望考上了功名,何提名的父親一高興直接心臟病發(fā),去世了,喜事變喪事;

何提名還沒去走馬上任呢,直接要守孝三年,等三年孝期滿了,朝廷哪還記得有你這號人物,何提名去了州府幾次,最后府臺被煩的不行了,就賜了他個空名頭的員外,這個何員外就這么來了,回到家還是做自己的生意,一個做生意的員外,也是自在城的一個笑話。

主要原因,何員外從小只會讀書,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去做生意滿嘴孔孟之道、之乎者也的,那時候“士農(nóng)工商”,商人是最底層的,連種田的農(nóng)民都不如,更去哪里讀這些詩經(jīng)呢,往往何員外說起來,總是雞同鴨講,生意也沒做成幾單,要不是仗著店里的牌子和老客戶,早就捉襟見肘了。

但是讀書人都特有的好面子何員外也是一樣的,上次城里救濟乞丐,自己知道的消息完了,等去了乞丐都被槍光了;等回到家,聽管家說資助窮人也是一樣的,等他跑回到街上,窮人都被搶光了,那時候窮人的門上都會掛個木帖,上書“章”、“柳“之類,標(biāo)明此窮人別誰占下了,這下窮人也沒有搶到,何員外眼睜睜看著大善人的牌子都被別人拿走了。本想自己做個一模一樣的掛上,但又怕其他人笑話,隨做罷,但每次去別家做客,金石古玩、翡翠珍寶入不了他的眼,但一看到別人門上的這個牌匾,就心癢難耐。

這次自在城來了這么多乞丐,何員外興沖沖跑出去去請,這些乞丐也不客氣,跑到何員外家里蹭吃蹭喝,但是怪就怪在,這些乞丐吃飽喝足仍然回到大街上去睡,對于何員外準(zhǔn)備的房間被褥碰都沒有碰,這下員外急了,心想:我資助了這么多人,到時候上邊來查,你們還都睡到大街上,那我成了假善人了么。于是跑到大街上去求這些乞丐住到家里去。但乞丐一個個的都似聽不見一樣,躺在青石板上、縮在角落里打起鼾來。

何員外只能悻悻而歸,心里郁悶不止。

帶何員外離開,其中一個乞丐對邊上的另一個說到,“哎,李四,你說這自在城也是怪,別的地方都是我們乞丐去找人家要飯吃,這道好,來到這人家追咱屁股后邊請吃飯,不睡他家還追到大街上來,真是奇怪?!?

”會不會是他以前也是要飯的,才對我們這么好的?!?

“我看不會,你看他那細(xì)皮嫩肉的樣子,跟的娘們似的,哪像要飯的?!?

“我說的是以前?!?

“以前也不可能?!?

接下來幾天,這幫乞丐餓了就去何員外家蹭飯,吃飽了就回到大街上睡覺,這下子何員外更成了自在城的笑話。

這天一個老乞丐領(lǐng)著個十多歲的小乞丐進了自在城。

“爺爺,你為什么不讓我叫你師傅呀?你是怕其他的伯伯叔叔生氣么?“

老乞丐抓了抓頭發(fā),捏出一個大個的虱子,順手彈飛,正好落到一個胖婦人的胸口,只嚇得婦人驚叫連連,在街面上引起一陣騷動,但老乞丐恍然不知,“他娘的,那些都是一些慫包軟蛋,要不是帶這么一幫慫貨,老子至于被丹霞山莊壓在頭上這么多年么?“

“但上次齊爺爺說,你收我不和幫里的規(guī)矩,弟子要一代代做,要要飯要到六袋以上才能傳功夫,還得經(jīng)過其他長老的認(rèn)可。“年輕孩子聲音里的稚氣還沒有脫盡。

“齊老大就是個屁,要不是老子看他一把年紀(jì)了,早把它降到末代弟子跟著其他徒子徒孫一塊討飯去。非要讓老子守規(guī)矩,老子守規(guī)矩,教出來的都是些什么烏龜王八蛋,第一個他們推薦上來的姓諸的小子,說什么丐幫不世出的奇才,我呸,教了兩年,連老子皮毛都學(xué)不到,出門就被山西幾個毛賊打斷了腿,后邊那幾個推薦他的混蛋還讓我去幫他報仇,氣得我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省的走出去丟我的人,知道的是他學(xué)藝不精,不知道還以為我老乞丐也是這樣的慫包廢物呢。第二個叫什么來著,就是死在湖北的那個?“

“號稱百里虎的齊同枝。“小徒弟記性頗好。

“狗屁百里虎,百里貓還差不多,千里迢迢跑到了湖北,幫里的任務(wù)還沒摸著邊,就被一劍門的宇文老兒砍去了腦袋,那幫老家伙又?jǐn)x掇我去找一劍門去算賬;我找到了宇文老兒,當(dāng)場就說‘像這樣不爭氣的家伙,虧得他宇文老兒出手,不然我也是早晚得宰了,留下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你宇文老兒以后也交出這么窩囊的徒弟,讓我碰見,我也幫你清理了。’后來真碰上了一個,宇文劍一的大徒弟,秦恒,人家的徒弟就不一樣呀,人家打不過我,但比我跑的快呀,就沖打不過就跑這點,對我的脾氣,我也就沒殺他?!?

“但齊爺爺說我年紀(jì)太小,不堪重任。私下里都沒給過我好臉色?!靶⊥降苌鷼獾泥街臁?

“別聽他們放狗屁,你跟了我不到三年,就學(xué)到了我功夫的四成,假以時日,這里邊的家伙沒一個是你的對手,到時候我把幫主給你做,誰不聽話你就揍他,反正他們打不過你,我當(dāng)初就是這么當(dāng)上的?!?

小徒弟“嗯“了一聲,高興的跟到老人身邊,把懷了藏了好久的糖粘遞給老人,老人笑呵呵的一口吞下。

這個老人就是現(xiàn)任丐幫幫主,蔡斬,但大名現(xiàn)在江湖上少有人知,大家知道的都是丐幫幫主蔡幫主,私下里都叫他蔡瘋子;此人瘋瘋癲癲,把丐幫也攪得烏煙瘴氣,自己的兩個徒弟被殺了,不僅不去幫徒弟理論,還拍手叫好,在這個尊師重道的武林里自然被人們所詬病。但瘋子就是瘋子,也不在意這些,其實吧,他的兩個徒弟也不算弱,學(xué)不到他的功夫,多半是他教人沒有耐心,功夫教了一遍,對方學(xué)不會上來就打,三個月有兩個月在養(yǎng)傷,怎么可能學(xué)好功夫,當(dāng)年的諸山瘦不是功夫不行,而是在山西行為不歹,遇到了云游的道家高人,略施懲戒打斷了他的腿,誰知道回來后蔡瘋子不由分說又打斷了另一條腿。至于齊同枝,是九代長老齊上治的侄子,本來暗探一劍門該派個更老到的八代或九代弟子前去更為穩(wěn)妥,非要派跟自己學(xué)武不到兩年的齊同枝去,美其名曰年輕人需要鍛煉,但誰不知道他就是想躲個清凈,這樣的一個六代袋子都算不上的年輕人,又怎么可能是宇文城主的的對手。蔡瘋子的事后行為更是讓齊長老不滿,隔閡也是越來越深,要不是丐幫對于叛變的幫規(guī)森嚴(yán),況且大家知道打不過蔡瘋子,否則早就內(nèi)部造反了。

等蔡瘋子來到街上,在指定的地方?jīng)]有看到一個弟子,一路走來更是一個乞討的都沒有看到,頗感奇怪。正在他們來回張望的時候,旁邊一個賣茶水的老板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在找別的乞丐吧?他們都去了何員外家吃飯了,你也快去吧,去晚了,可連飯都趕不上了。“

等蔡瘋子找到了何員外的家,門房看到是乞丐,見怪不改,并沒有攔著,順利的放他們進了去,等蔡瘋子走了進去,看到院子里蹲了一院子乞丐,正埋頭吃飯,只有一個乞丐坐在長椅上守著桌子在吃,蔡瘋子目光如炬,身邊稚童猛然近身,一掌打在吃長椅上吃飯的乞丐的后背上,只見這名乞丐飛射出去,脊椎、胸骨盡碎,死的不能在死了。

眾人聽到聲響,才意識到門口的蔡瘋子,這時候所有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蔡瘋子環(huán)顧了一圈,“你們別害怕,我們做花子的,有人白請吃飯,當(dāng)然要來吃;但是,吃飯歸吃飯,丐幫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曾習(xí)無“

曾習(xí)無將手上的鮮血在身上胡亂摸凈,“不得坐椅、面桌食;不得凈碗食;不得夜宿客家;不得向食不果腹者乞食;不得強取豪奪、不得奸淫擄掠、不得……“

“行了,行了,前幾條就夠了?!安摊傋又浦沽送降芙又痴b,因為前幾條規(guī)矩好受,但后邊的這些年丐幫已經(jīng)很難潔身自好了,如果認(rèn)真追究起來,那真的要殺不凈了。

這是何員外從門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聽到在人說院里出了人命官司,嚇得他腿都軟了。等看到院子的場景,何員外驚的說不出話來,看到身邊的蔡瘋子,忙不迭的行禮作揖。

蔡瘋子一轉(zhuǎn)兇神惡煞的樣子,詢問了緣由,何員外這才磕磕絆絆、前言不搭后語的講完了事情經(jīng)過。院子里的乞丐也都面面相覷,這才了解到這位何員外的荒唐行徑就是為了一塊大善人的牌匾。

蔡瘋子哈哈大笑,帶著眾人離去。

第二天,何員外出門,發(fā)現(xiàn)自己外墻被大善人的牌匾掛滿了,至于來自哪里,自然是城里其他人的家里。何員外拿著牌匾一家家奉還,但一家家的不是閉門不見、就是推脫不是自己的,這滿墻的大善人也成為了自在城一景。

后來,這件事被府臺知道,把何員外調(diào)到身邊做事,也算英雄有了用武之道,這是后話。

“爺爺,我們?yōu)槭裁匆獛湍莻€人呀?一副迂腐相。“曾習(xí)無問道。

蔡瘋子難得沒露瘋態(tài),“世上多些這樣的人,就可以少些乞丐了?!?

“那這樣我們的幫派豈不是要變小了?!?

“天下沒有我們這個幫派才算太平呢?!安摊傋诱驹诘は忌锨f門前,看著這座恢宏的山莊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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