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雙鳳翩姍武姿秀,大戰來臨風雨寂
- 江湖風云錄之風云在起
- 木子秋八
- 4705字
- 2019-04-06 14:16:59
過了好久,歡呼聲才逐漸冷卻下去,大家的的目光、焦點都慢慢集中到了場中心的兩位女子身上。而臺上的眾人,目光卻大部分集中到了萬禪宗一行人的身上,畢竟兩個女娃娃的較量還真難以吸引這些老江湖的興趣,反而是普笠,卻依舊興致勃勃的注視著場內的變化。
此刻,聶如畫一身紫衣,略施粉黛的臉龐更是多了幾份嫵媚,要不是臂膀、腿部都附了綁縛之物,(防止衣擺飄動,行走江湖的女子多是如此裝拌),任誰都會認為這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但聶如畫眉宇間的傲氣神情,又讓臺下一眾懷有非分之想的浪子們望而卻步。上一次聶如畫隨身佩劍被圓滅折損后,她又尋了把備用之物,雖然不如上一把貴重,但尋常江湖客想要佩戴也是奢望。
反觀寒萌,似乎年歲尚小,各自比聶如畫也要矮上幾分,發育也尚未完全,還沒有成熟女生的味道,反而被少女天真爛漫占去了大半,手腕上的鈴鐺飾物隨著寒萌的動作,時不時的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聶如畫看會場逐漸靜了下來,對寒萌說道,”你用什么兵器?拿出來吧,不要讓大家說我欺負你,不然贏了也不光彩。”
“哼”寒萌輕哼了一聲,在腰間掏出一把寸尺長的匕首,匕首的刀鞘是烏木制作,看上去古色古香的。
“就這個么?”聶如畫不屑的問道。
“就這個,只不過……”寒萌頓了頓,然手順勢把匕首上的刀鞘拔了下來,頓時精光四溢,刀鋒寒氣逼人,刀神上各種符文彎彎曲曲看不真切,導致整個匕首只有刀刃是亮的,和昏暗的刀身對比下,更顯鋒利,”你不要后悔呦。”
主位上的聶遠行笑了笑,”師弟,你竟然把這柄你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寒冰”都送給你孫女了,看來你這一副對誰都冷冰冰的臉,也是有例外的麼。”
寒鳴不置可否,依舊沒有答話,靜靜的注視著場內。
聶如畫倒轉劍身,右手執劍,左手而至扣在劍身上,淡然道,”兵器好,砍不到人也是廢鐵一塊,看招。”說的瞬間,左手發力,劍鞘似暗器般飛射出去,寒萌身子傾側,伴隨著手腕清脆的叮鈴鈴的聲音,手起倒落,倒飛來的劍鞘被寒萌用匕首斬做兩節,雖然劍鞘做工不如劍本身精細,但一刀便斬做兩段,足見匕首的鋒利。
聶如畫眉頭微微皺了下,她也意識到這寒萌的這把匕首不容小覷,但從小傲氣的性子不允許她退后,聶如畫挺身上前,主動攻了過來,鳳回劍由女子施展出來,少了幾份霸氣去多了幾分柔美,只是角度依舊刁鉆,聶如畫改變了以往的進攻策略,盡量避免和寒萌的刀鋒相處。而寒萌也仗著自己兵器優勢,在騰挪間一個勁的拿匕首往她劍身上幢。
一個依舊劍身長度的優勢,一個依舊匕首鋒利,各種優勢,一時間戰了個難解難分,雖然寒萌天資聰穎,但畢竟年歲尚小,少了這幾年的修為,時間一久,二人招式圓潤程度以及對于對戰中的招式處理,顯然沒有聶如畫流暢,若不是因為武器優勢,導致聶如畫往往招式僅僅施展了一半便不得不收手便招,也因此措施了幾次致勝的時機。
聶如畫一招風落枝頭,直指寒萌左側肩頭,寒萌依舊按套路用匕首去硬碰,卻沒想到聶如畫中途變招,身形陡變,帶動劍身跟隨身體轉動,劍尖自然的由左側肩頭滑向右側肩頭,而寒萌右手遞刀的動作還沒有完全收斂,眾人看上去,聶如畫一邊招數,似乎寒萌主動把自己的肩頭遞了上去一般。
好在寒萌也是反應機敏,猛然身子下沉,堪堪避過了這一劍,雖然沒有手上流血,但肩頭的外套衣衫被刺破了一個洞,臺下的人紛紛叫好,不僅僅是因為聶如畫此招變化的如此自然每秒,也驚詫于寒萌小小年紀就能如此聰慧,處理的如此巧妙。
吳心也是同番心思,忍不住也跟著叫了聲”好”。
話音剛落,寒萌突然停止了動作,聶如畫見此不明所以,也跟著停了下來,卻突然發現寒萌一臉的委屈,眼淚在大大的眼睛里滾來滾去,聶如畫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這樣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剛想安慰幾句。
誰知道寒萌突然轉過身去,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的吳心,吳心也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寒萌憋了半天,用衣袖抹了把尚未流出的眼淚,沖著吳心大聲朗道,”你太沒良心了,剛才你打的時候我那么賣力的給你加油。到我了,你卻給別人叫好。我媽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吳心被罵的一頭霧水,有心解釋,剛開口了個”我”字,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自己叫好是事實,自己總不能說我叫好也是為你躲的漂亮叫的吧。吳心支支吾吾的樣子反而在寒萌那里坐實了做賊心虛。
聶如畫在后邊也幫腔道,”誰稀罕你為我加油,妹妹,別理他,來,我們重新比過。”聶如畫的一番言語,任誰看來都是在幫助寒萌找臺階下,甚至在想辦法緩和二人的關系。
誰知道,寒萌轉過身來,氣急敗壞的說道,”哼,我罵可以,你罵就不行,誰是你妹妹,誰稀罕當你妹妹?”說著寒萌揮舞著匕首沖了過來。
雖然寒萌看上去像是被氣昏了頭,但招式施展出來,卻是另一番光景,此刻寒萌專注進攻,仗著武器的優勢,自己又近身搶得了先機,一時間聶如畫顯像環生。
在聶如畫在被逼退五步后,突然叮的一聲,一截閃亮的物體在二人中間飛了出來,眾人自信一看,才發現是一截短劍,這時才發現,聶如畫的長劍被寒萌用匕首硬生生的砍掉了四分之一。
聶如畫由氣轉怒,喝道,”不識好歹。”說著反攻過來。
這一下子場上的畫風斗轉,由剛才的和風細雨有變的如狂風驟雨一般,二人攻守越來越快,招數也越來越驚奇,眾人這才發現,剛才二人都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過了五十多招后,招式上附著的內力越來越重,這時候寒萌先天的不足越來越明顯,明眼人一眼就能發現寒萌的內力修為比著聶如畫還是差了幾分。聶如畫每進一步,寒萌就退一步,寒萌幾次想反攻回去,但都被招式更精準的如畫檔了回來。
吳心看著二人的招式,漸漸的吳心似乎深入其中,他雖然不知道二人會些什么招式,但從二人上一步的動作似乎能推斷出二人下一步的動作,十幾個回合下來,而動作招式往往和自己的預測相吻合。
吳心看到半路,突然忍不住驚呼,”寒萌,小心左邊。”
此刻寒萌正在專心應對聶如畫右側進攻,但突然聽到有讓人這樣喊,下意識的放棄防守右邊,回正匕首嚴陣以待,這是雖然左側有了漏洞,但聶如畫似乎沒有發覺一般,依舊把作側假動作做完一招狠辣的橫劈來自左方,剛剛好被寒萌擋住。寒萌內心驚詫了一瞬,但心思瞬間又回到了比試中。
吳心專注的看著比試,并沒有留意周圍的人群,他不知道的是人們已經開始慢慢關注他。在吳心又開了三次口,幫寒萌預測解圍后,傻子也看出來了吳心看透了二人進攻防守的套路,但似乎只有吳心不自知他的行為引起了怎么樣的關注。
臺上的前輩自然也有如此的眼里,但是小輩切磋誰都不肯出言想幫的,但剛才寒萌的那段插曲,此時吳心出口想幫反而像是為了道歉補救一番似的。
這時候的聶遠行看向吳心的眼光更深邃了幾分,他知道吳心剛來上莊的時候什么樣子,他甚至還私下里試探過,發現吳心無論是內力還是招式都平淡無奇,那時候的他絕對不是如畫的對手,甚至一般的武林莽夫都不是對手,到底吳迪做做了什么,讓他不僅能打敗瘋斧的傳人甚至可以看透別人的招式,難道……聶遠行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吳迪的身上,他發現吳迪也同樣在注視著他,似乎在等著告訴他答案,你的猜想是對的。
聶如畫幾次三番要成功的時候都被吳心攪了局,心里越來越煩躁,她可以忍受自己技不如人,但她忍受不了的是這么一個自己百般看不上、甚至接不了自己三招被打到水里的家伙,如今跑到自己面前來指手畫腳了。想到這里,出手越來越快速。
反觀寒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哪還有剛才那副小女生的姿態,似乎眼前的已經不是在打斗,只是女生之間的游戲玩樂而已。但可苦了吳心,接下來似乎寒萌出招已經不在動腦子,一直在等著吳心提示,吳心稍有停頓,寒萌的出招也會跟著停頓,但隨著聶如畫動作越來越快,吳心雖然心思轉的快,但通過嘴巴轉換出來在反映到寒萌的招式上,逐漸慢了幾分。
突然,珰的一聲,寒萌手上的匕首被震落在地上,匕首直接順利插入地面,而聶如畫也是如愿打贏了這場比試,但奇怪的是,聶如畫命名斷劍都指到了寒萌的胸前,但突然定住了一般。任由寒萌慢慢的撤遠了兩步。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寒萌沒有理睬聶如畫,而是轉過身來,笑嘻嘻的對吳心說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吳心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如畫師姐怎么了?”
寒萌笑嘻嘻的走過去,這是聶如畫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肩膀,額頭細細密密的冷汗,離得近的人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聶如畫的肩頭爬了一直色彩斑斕的大蜘蛛,聶如畫不動,蜘蛛就不動,但似乎時刻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聶如畫說道,”用毒物,不是好漢所為。快點拿開。”
寒萌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很么好漢,我就是一弱女子,弱女子打不過人家,當然得備點能保護自己的后招嘍。”
主位上上的聶遠行哈哈大笑起來,”寒萌侄女果然是集眾家之長,這五彩斑斕蛛據我所知是萬毒門獨有的毒物,看樣子你父親也是疼愛你的緊呀。”
這是寒鳴終于開口了,眾人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聲音尖銳刺耳,”寒萌,把毒物收起來吧。像你這樣隨便比試比試就把家底露光了的,在江湖上能混幾日。”
寒萌走過去,輕輕的把蜘蛛拿了下來,放到了身側的一個小竹筒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拿出來,今天都活不過去,還指望能活幾日。”
聶如畫看蜘蛛被拿開也是送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斷劍,不滿的把斷劍拋到了地上,寒萌看了眼,說道”好了,別生氣了,這局算你贏了,本來我也打不過你。只能出此下策了。”
這是普笠拍了幾下手掌,”精彩,精彩,這位聶女俠招式靈動、自在,這么寒姑娘的功夫簡介、質樸,當然還有我們的吳心少俠,英雄年少,但你和寒姑娘以二敵一,最后還用了毒物,這么看來還是聶女俠更勝一籌啊。”
“哈哈,既然普宗主都這樣說了,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我宣布,這場比賽,如畫勝。”聶遠行在主位上大聲的說道。
這是臺下才爆發熱烈的掌聲,此一瞬大家都真誠的有感而發,似乎江湖就改這樣和諧美好。但若干年后,能夠會想起這次武林大會,除了恐懼和懊悔,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回憶其這段美好。
吳顏色在吳心身側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在他耳邊問道,”師哥,你怎么知道聶師姐下一步的招數的呀?”
吳心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應該是這樣。”
“啊,這樣你都敢亂喊,要是傷到寒姑娘怎么辦。”吳顏色嗔怪道。
“這個我道沒有想到哎,是我魯莽了。”
吳顏色順勢按了一下吳心的腦門,”唉,唉,你這腦子,跟以前一樣笨哦。”
突然吳心覺得好對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抬頭一看,遠處哀怨的圓滅,對面面色在次晴轉多云的寒萌,還有一個斜眼在睥睨自己的聶如畫……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吳心頭大,只好把都低下裝死。
這是聶如琴也回到了位置,在聶遠行耳畔說了些什么。
聶遠行揮手示意會場安靜,待會場靜下來后,聶遠行對普笠說道,”普宗主,你很看的起我們丹霞山莊嘛,這次是把萬禪宗的人都帶來了么?聽言山下都是你們的人。”
眾人聽到這里,都竊竊私語起來。
普笠道,”聶莊主嚴重了,我一人又如何代表整個萬禪宗呢,宗內弟子擔心我,所以來陪一程而已,況且”普笠頓了頓,”寒盟主和蔡幫主的人也不在少數吧。”
聽到這里聶遠行心里一驚,他早就猜到了寒山盟會伺機而動,所以早準備,但不怕寒鳴發難,畢竟二人雖然不一起多年,但彼此的心性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但一項明哲保身的丐幫,此次竟然也摻和了進來,蔡斬此人看似大大咧咧,但為人極為精明,這些年被丹霞山莊壓著一直低了一等,一直都是蔡斬的一塊心病,這次看樣子是老渾水摸魚來了。
蔡斬看到聶遠行的表情不悅,趕忙說道,”我知道今天萬禪宗來訪,江湖這么多年一直仰仗著丹霞山莊,這次事情重大,老叫花子拼這晚節不保也要幫上一幫,沒有提前知會貴山莊,聶莊主不會怪我吧。”
“哈哈,怎么會。眾所周知,丐幫已俠義為先,蔡幫主又怎么會是那種落井下石、坐收漁翁之利之人呢。”
“哈哈,不能,當然不能。”蔡斬打著哈哈,但表情有了幾分難看。
這時吳迪慢慢的開了口,問了所有人想問而沒敢問的問題,
“普笠”,吳迪說道,”你此行的目的到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