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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英雄遲暮再相聚,仙群流蘇魅嬌娘

此時臺上臺下一片寂靜,雖然慕容柳暮行事作風風揚跋扈,大家希望給他點教訓,但對方已然落敗的情況下,仍然施此狠手,顯然不是江湖名門正派所恥的,但事情突發,況且丐幫和槍王府的勢力都不容小覷,丐幫自不必說,傳承數百年,根深蒂固;槍王府雖然沒有丐幫這樣的基礎,但依附朝廷,能量上又是另一番光景,雖然此刻慕容昂受傷,但畢竟不傷及性命,難保不有卷土重來之日,到時候比丐幫反而更棘手一些。因此大家都不知道該作何表態,即不敢喝彩也不敢發怒,只能面面相覷的看來看去。

左角位置上的善行雙手合十,慈悲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對方已然落敗,仍施此狠手,罪過罪過!”

小乞丐又換作了之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不在意的說道,”大師法力無邊,自然能感化惡人,剛才對方出手招招置人于死地,大師為何不提前出來慈悲一下呢?”

善行道,”武場競技,自有它的規則,老衲自然不能置喙;但萬物皆有因果,善因善果,惡因苦果,還望小施主多積善緣,日后自有福報。善哉善哉。”身后眾僧眾齊聲道,”阿彌陀佛。”

小乞丐還未答話,和善行做對面的蔡斬率先開口了,袒護意圖明顯,”老禿驢,不搭理你就完了。別拿你們那套唧唧歪歪的理論來忽悠我徒兒,老子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順眼的徒兒,你要給我帶跑偏了我可不不饒你?倒時候換你師兄來都沒用……”

善行看了眼對面吹胡子瞪眼的蔡斬,知道這種人理論不清,無奈搖了搖頭不做回答。

蔡斬見自己一句話就堵住了對面大和尚的嘴,先是一愣隨后咧著嘴大笑起來。坐在主位上的聶遠行臉色稍有不悅,但稍縱即逝,對蔡斬笑言道,”哈,老東西,還以為你歸西了,這丐幫的絕學就要跟著你進棺材板了,沒想到找了個這么好的徒弟,可喜可賀呀?”

“哈哈,聶莊主,客氣了。我這幾十年收的徒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但到現在一個全活的都沒有,看著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枝繁葉茂的,讓我老叫花子直眼紅,好在老天有眼,把這兒好的徒兒帶給了我。這么想來到還得稍微感謝下慕容昂了呢。”

“呦,這到奇怪了,老夫倒是挺想聽一聽。大家都知道你和慕容老弟不對付,感謝兩個字從你口里說出來,真實難得的很那。”聶遠行也好奇道。

“嗨,說起來也簡單,當年我徒兒是跟著郝通一起要飯的,最后郝通讓慕容昂這混蛋宰了,這小子沒了依靠,就來求我為他報仇,我說,想報仇得靠你自己,我不會動手,但我可以教你功夫。本來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這小子當成了真,硬是在我身邊跟了兩年,我試著調教了下,不成想還真讓我撿到寶了。哈哈哈哈……”蔡斬的一番話才讓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小乞丐出手如此狠辣不留情面,原來還有此番過節在里邊。

眾人目光投向小乞丐,雖然蔡斬語言直來直去,對死去的郝通也沒有半分情分在里邊,但小乞丐依舊笑嘻嘻的,看不出絲毫感情。

聶遠行點了點頭,隨機又搖了搖頭,嘆氣的,”但蔡幫主和慕容府主的梁子可是越來越難解了。”

蔡斬毫不在意,”就慕容昂,要不是靠著朝廷的背景,老子早就掀了他的老窩了。哎,你們。”說著指了指在正在包扎昏迷過去的慕容柳暮的槍王府的眾人,”回去告訴慕容昂,就是他這個廢柴兒子是老子教訓的,今天還給他留了條命,要是落在江湖上其他人的手上,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如果這口氣咽不下去,盡管來找老子便是,反正老子是乞丐,他慕容家再厲害,還能削掉老子乞丐的頭銜不成……”

臺下眾槍王府弟子都默不作聲,而周邊的江湖人士、尤其是丐幫底子嘲笑聲此起彼伏,此時慕容柳暮重傷,整個槍王府一盤散沙,在這危機四伏的武林大會,不知何去何從之際,還是西山占了出來,絲毫沒有受到剛才慕容柳暮羞辱的影響。

“蔡幫主,江湖切磋,時有失手,我們少王爺敗在另徒手下,只能說明人外有人,既然我們輸了便心服口服;但服的不是槍王府,此一戰,槍王府記下了,日后自然會像貴幫討教。”

在這種劣勢下,西山依舊做到不卑不亢,雖然自己在府中并不受待見,但門派遭受羞辱、危機還是西山站了出來,此時人群中的諷刺聲逐漸弱了下去,大家看好的不是槍王府,而是西山此人,如果日后此人執掌槍王府門戶,對于江湖來說絕對不是件壞事。

蔡斬聽完,哈哈大笑,”小子有種。我等你來挑戰……”

西山轉身向遠處的聶遠行行禮,”聶老莊主,此役我槍王府已盡力,接下來先行別過,如若有需要敝人的時候,必當竭盡所能……”此是西山用詞敝人,不可謂不精準,他此時身份尷尬,并不能代表槍王府做出任何許諾,但惟有代表個人給人以許若。

聶遠行贊賞了點了點頭,然后鄭重的對臺下宣布”此役,丐幫勝。同時,我宣布,當年丐幫郝通一事就此了解,丐幫不得在向槍王府無事滋事。而槍王府亦不可為今日之事伺機報復。”

臺下轟然較好。但丐幫和槍王府都心里明了,這梁子如今不死不休,和解是絕無可能了。

突然一陣梵音傳入眾人耳朵,似誦念佛經又似夢中囈語,眾人首先目光投向少林眾人,但發現少林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聶遠行深吸一口氣,用內力將聲音遠遠送出,”貴客既已登門,又何必鼓弄玄虛。”

聶遠行的聲音遠沒有先前傳入耳朵的聲音柔和,似響鼓、似奔雷,突然在耳旁炸裂,許久,山谷中還有聲音回蕩。

眾人紛紛側目,看著山頂入口的地方,漸漸的,耳旁的梵音越來越響,遠處一個人影一步步向上走來,之間對面一人,黃衣僧袍,慈眉善目,信步而來,似游覽風景般不緊不慢。但隨他身后,跟隨一行人,除兩側兩人衣著稍有不同外,其他人皆黑衣黑袍,甚至不少人都帶了各式各樣的面具。

左側一人,年輕俊朗,但同中間的人不同的事,此人劍眉怒目,不怒自威,一股子英氣凝聚在眉宇間。右側女子青衣黃衫,雖然看上去不算年輕,但柳眉杏眼,眼波流轉,似柔弱嫵媚,又精明干練,讓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心里感嘆,此人年輕時一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稍后一人,則戾氣頗重,然人看之膽寒,一席黑衣,更是加重了此人的殺氣,只是被層層刻意包裹才不至于過于引人注目。

此行人不是別人,正是萬禪宗普笠一行。

普笠走到臺前,單手失禮,”眾位安好。”

蔣問天率先開口,”哼,數十年不見,你道依舊惺惺作態。”聶遠行揮手示意,開口道,”普宗主,別來無恙。”

普笠微笑道,”江無垠,海無邊,但皆同根同源。你怎樣,我便怎樣。”說著普笠轉過身,向認識的人依次失禮。

“詠月大師,上次一別,三十余載,當年你的教誨之音仍時刻銘記,雖佛道不相同,但道所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你講究道法自然,我追求萬禪歸宗。似不同,又相同。”

詠月道人,笑了笑,微微點頭示意。

“善行大師,你我隨曾未謀面,但我卻和你的師兄,如今的方丈卻淵源甚深。當年我們辯佛經、誦禪理,如今回憶起,尤歷歷在目。”

善行怒道,”我師兄讀的是真真正正的佛經,學的是達摩老祖的功夫,怎么會和你這個歪門邪道論經講禪,休要污蔑我們方丈師兄。”

“莫要動怒。佛理不辯不明,對婦女、兒童我佛皆平等視之,對罪大惡極之人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的方丈師兄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放棄我,他每年鴻書一封,辯禪理,希望說服我回歸少林。從這里看來,善行大師,這點你可落了方丈的下風……”

善行知道此人所言不假,方丈師兄每年都會派人去萬禪宗送信,但此信非常言之信,三十年前書信一封,第二年兩封,第三年方丈手寫書籍一本,每年都會增加一些,直到去年,方丈師兄送去萬禪宗的書卷達十五本之數。但萬禪宗每年回信依舊是薄薄的一封。

原來方丈師兄期望通過這種方式辯服普笠回歸少林,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武林的紛爭。普笠沒年看完方丈的回信,都會找出其中的問題再次追問,方丈參悟后第二年回復,一來二往,方丈的回答也越來越高深,普笠的問題也越來越精進,方丈不得不長書數本才能表明自己的禪意立場。不覺間,二人雖然誰都未能說服誰,但二人的參悟能力和佛性都有了質的飛躍。

普笠繼續轉身,”寒盟主,當年我便覺的你絕非池中之物,縱觀寒山盟這些年的最為,比萬禪宗不遑多讓。我們做事依托的是參萬禪,不知道寒盟主又是依仗什么呢?”

寒鳴冷眼看了看普笠,并未答話。

普笠也并不計較,轉向吳迪,普笠首先打量了一眼吳顏色,繼而轉向吳心,最后才落到吳迪身上,”當年一役,感念你念及舊情,才有了我們今日相聚之緣。”說完目光再次落到吳顏色的身上。

吳顏色看著對面笑容和藹的大和尚,怎么也無法將他跟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普笠聯系在一起,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熱切而真摯,是在無法想像擁有如此目光的人竟然會是萬禪宗的宗主。

吳迪搖了搖頭,”但似乎我當年選擇錯了呢。”

普笠微笑道,”緣生緣滅,一切皆是定數。就好比我今天來此,三十年前早已注定,只是你我此刻方才知曉罷了。”

這是圓滅也走了過來,傻傻的看著吳顏色,呆呆的說,”你今天真好看。”

臺下有些年輕人憋不住都笑出聲來,他們很多是沒有見過昨天大廳里的一幕,只是聽說萬禪宗少主是個花癡,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吳顏色羞的滿臉通紅,趕忙低下頭去。吳心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擋在吳顏色身前。

圓滅感嘆道,”哎呀,好羨慕你呀,可以跟吳姑娘天天在一起。”

只是臺下有個好事的浪子,在底下喊道,”等人家師兄妹喜結連理,洞房花燭的時候你更羨慕。哈哈哈哈……”

突然圓滅猛然回頭,從幾百人中眼光直逼說此話之人,此人突然笑聲嘎然而止,整個人似乎被什么可怕的東西嚇到一般,兩條腿抖的似篩糠一般。眾人徒然聞到一股異味傳來,自信一看,原來此人被嚇的尿了褲子。眾人覺的好笑,聶如琴慌忙吩咐人將此人架離了現場。

只是寒萌走了過來,”你就是萬禪宗的少宗主呀?你叫什么?”

圓滅單手失禮,”姑娘你好,我叫圓滅。”

“哦,昨天我就聽說你的事情了。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沒能看到你昨天的風采,但今日一見,果然是情種一顆,但敢愛敢恨,比一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過了。”

大家初見寒萌,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沾沾呼呼的沒人把她當回事,但此刻一個姑娘家家的竟然公然跑出來稱贊男人,剛才大聲叫嚷替吳心加油,就已經讓不少人有了看法,這下子直接讓參會的不少女眷都紛紛遮住了臉。

“姑娘客氣了。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吳姑娘天生麗質,我等凡夫俗子有幸得見,早已三生有幸,何敢有非分之想。”圓滅盯著吳顏色癡癡地說。

“喂喂,我隨便夸你幾句,你不要太夸張,這這么多人呢?狼多肉少,你的情敵不在少數哦。”

“姑娘,開玩笑了。”

“對了,你們當和尚不是不能娶媳婦么?”

“我們萬禪宗和少林寺不一樣的,我們是參禪,講究一朝頓悟,不限制你個人選擇或者通過何種方式。”

“那如果自殺可以讓你頓悟呢?”

“那就自殺好了。”圓滅說的輕描淡寫,眾人聽的膽戰心驚。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身邊站著的千百豪杰都如無物似的。吳心聽的感興趣,也跟著問道,”那你怎么知道這個是不是你要的方式呢?”

圓滅目光從吳顏色身上移開片刻落到吳心臉上隨后又回到吳顏色身上,淡淡的說道,”隨心。”

這時,寒鳴冷咳了一聲,示意寒萌注意分寸,寒萌聽到后果然收斂很多,慢慢退后到了自己的位置,但臨了還不忘沖圓滅、吳心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一旁的聶如畫冷哼一聲,”無恥。”

雖然聲音微弱,但卻逃不過寒萌的耳朵,”喂,你說誰呢?”

“誰搭茬說誰呢?”

“你在說一句試試?”說話寒萌就擼袖子,這本事男性常用的動作,此時由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做出來,頗有幾分滑稽。

“還怕你的小丫頭片子不成?”聶如畫也針鋒相對。

“說的好像你不是丫頭片子似的?別人客氣的叫你一聲女俠,還真把自己當女俠了?”

“不服來試試呀?”

“試試就試試。”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本來嚴肅的大會,弄的聲聲燕燕的,普笠笑著拍了拍手,”鄙人剛到,就有幸見到兩位女俠要切磋較技,真是不枉此行呀。”

聶遠行和寒鳴對視了一眼,此刻還摸不清對方的實力,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絕對不會只有此聊聊數人而已,聶遠行和寒鳴都是老江湖了,自然心思都是一般靈巧。

聶遠行說道,”既然普宗主有此雅興,那,如畫,去陪寒侄女切磋一下吧,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聶如畫躬身,”是。”

寒萌也是躍躍欲試,對身后的母親和外公寒鳴說道,”看我去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

母親擔心的囑咐了句,”小心呀。”

說著二人一躍到了擂臺中間。眾人看膩了糙漢子的比拼,如今上來兩位如畫美女,一下子臺下的叫喊聲、歡呼聲爆發出來。

趁著混亂,聶遠行也是悄悄的和聶如琴低聲細語了幾句,聶如琴臉色嚴肅的急忙離開了。

聶遠行同樣在擂臺對面給普笠安排了一把椅子,以示尊重,普笠一行在這個和眾豪杰對立的位置從容的做了下去。

接下里,擂臺上,兩位俏麗的女子,一粉一紫,似兩朵鮮花綻放在這山頂之巔,隨山風,裙擺微微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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