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貌相瘋斧出,吳心竭力潛能現
- 江湖風云錄之風云在起
- 木子秋八
- 6461字
- 2019-01-19 15:57:50
隨著華山派的退出,本來擁擠的會場,變的的寬松了些許,臺下大家自顧自的討論著剛才難得一見的場面,一個個爭論的面紅耳赤。
另一次,聶如畫護送青峰到了后院休養,聶青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聶如畫用濕毛巾沾了沾他額頭上的汗水,聶青峰吃力的說道,”謝……謝謝……姑……姑姑……”
“行了,被揍成這樣,還好意思說話,別說了,好好歇著。”雖然聶如畫嘴上責備著,但眼神里關切之情不自覺的流露出來。雖然自己和青峰是姑侄,但由于年紀相差不大,感覺反而沒有由于輩分差異而變的疏遠。
聶青峰看著面前的姑姑,一顰一笑,都深深的映入他的眼孔,他輕輕的閉上眼睛,慘敗的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過了好久,聶遠行在主位上示意大家安靜,”諸位,剛才丹霞山莊聶青峰,對戰華山派謝掌門,雖然二位有所損傷,但也給大家呈現了場難得一見的比試。我們接下來繼續,現在誰還還要提出挑戰?我在強調下,我們以武會友,點到為止……”
話音落必,大廳又慢慢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面面相覷,有了上一場打樣,讓當初有打算上去比試的不少人起了膽怯之心,到不是怕輸,而是實力和前場比試差出太多,就算贏了,估計也會被天下英雄嘲諷。第二場大家反而都謹慎起來,互相瞅來瞅去的,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出場。
等了半響,從臺下跳上個大漢,肌肉虬髯,生的霸氣虎虎,手持一柄大板斧,上來先向聶遠行行了個禮,說道,”既然大家都謙讓,那第二次讓俺來吧。”
聶遠行捋了捋胡子,”不知英雄是?”
“俺不是什么英雄,俺叫彭鐵牛,也是剛入江湖不久,現在在給人家當當鏢客什么的。沒別的,想在這大會上掙掙名聲,以后好混口飯吃。”
“不知尊師是誰?”
“我是有師傅,但俺師傅不讓俺叫他師傅,也不讓俺說他叫什么?他說當初教俺是看俺是塊材料,不想讓俺一輩子砍柴、種田浪費了。但師傅也不讓俺干打家劫舍的壞勾當,俺聽師傅的,就老老實實的憑本事掙口飯吃。”大漢糙里糙氣的絮叨了一番。
底下已經有些人開始竊竊偷笑,大漢這一副長相和氣勢,總么看都不想什么高手,反而像個莽夫一般。
“那不知道你想挑戰誰呢?”
“那個,有人給俺指點,讓俺挑戰一個叫吳心的,說是俺能贏的概率大。”
大漢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臺上吳心的身上,吳心聽到自己的名字更是大吃一驚,他都沒希望人群中還有個叫吳心的家伙。
聶遠行遠遠看了吳迪一行一眼,然后笑了笑,順手一指,”你可是說的我的師侄吳心么?”
大漢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這個少年,雖然看似精壯,但跟自己比起來,還是太瘦弱了幾分。大漢撓了撓頭,說道,”俺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們說是你們丹霞山莊的人。”
聶遠行哈哈大笑了幾聲,”吳心賢侄是我的師弟的關門弟子,但卻不是我丹霞山莊的人。你要挑戰,還是要問下吳迪師弟的意見。”聶遠行顯然是想把吳迪推到人前,使他陷入兩難的田地。
吳迪起身,淡淡的說道,”我早已不問江湖之事,我的徒兒更是從來沒有參與過江湖紛爭,這次大會我們也是來丹霞山莊省親而已,讓客人上臺總是不好的吧?”吳迪咄咄逼人的回復道。
“哈哈,師弟見笑了,一入江湖,終身都是江湖人;你看,天下之大,又有幾個人能說退就退了呢?既然你是江湖人,你的徒弟,又怎么置身事外,這樣,豈不是浪費了你這一身的好功夫。”聶遠行的一席話,在座的人都聽出了濃濃的火藥味,也意識到這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師兄弟,似乎關系也是比較微妙。
在一旁的鐵牛忍不住插嘴,”我也不懂這些江湖上的規矩,反正你們派個人上來,咱們打一架,你打贏俺,我就認輸下去;俺贏了,就能多幾個人認識俺鐵牛,以后人們雇俺鐵牛保鏢也能貴一些。”鐵牛一番話出來,底下出現不少哄笑聲,江湖上只求安安穩穩掙錢的過日子的人太少了,這位跟鐵塔一樣的的大漢這會還沒比試大家都對他已經充滿了好感。
吳迪看了看大漢,拍了拍對吳心的肩膀,說,”你去試試吧,量力而為,不行就認輸呢?沒事的……”
吳心一臉的為難之色,但師傅的話自己也無法違抗,吳心迎著頭皮走了上去,經過寒萌身側時,寒萌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大喊到,”吳心哥哥,加油呀,不要輸給這個黑乎乎的家伙。”
鐵牛看了一眼稱自己為”黑乎乎的家伙”的寒萌,不僅沒有動怒,反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吳顏色看了看大聲喊叫的寒萌,想了想自己這個正牌的師妹,似乎更應該給師兄鼓鼓氣,但話到嘴邊,看到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還是沒有勇氣叫出口。
寒萌正加油的盡興,突然身旁想起一聲冷笑,”哼,就吳心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上去不被那個跟鐵塔似的家伙打趴下才怪。”
寒萌轉身看了看,發現剛才離開照顧聶青峰的聶如畫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自己的旁邊冷嘲熱諷。寒萌也不在意,朝聶如畫做了個超大的鬼臉。臺上少女的一幕,不知道被臺下多少小伙子看在眼里,心臟跟著這兩個少女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吳心走到鐵牛跟前,躬身失禮,”鐵牛大哥,我剛學功夫不就,就會些粗淺的,你一會手下留情呢。”
兩軍對壘,最重要的就是氣勢,這雙方交手,還沒動手一方就已經認慫了,不戰而屈,眾人看著吳心的反應,不少年輕人都開始起哄了。
鐵牛愣了一下,”哈,小兄弟,我交手的人也不算少,無論是不是被我打趴下的,哪一個交手前都咋咋呼呼的,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似的。我出來之前,我師傅跟我說過,江湖上不怕碰到自我吹噓的人,這樣的人越吹噓越是草包,像越是有能耐的,越不愛顯擺,兄弟,你是不是深藏不露,要擺老哥一道。”
吳心連連擺手,”鐵牛大哥,沒有,沒有的事,我是真心的。”
“哈,小兄弟,我這人不喜歡婆婆媽媽,我們手底下過幾回合自然見分曉。你看我的武器就是這個。”說著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板斧,板斧比一般的砍柴板斧要大上幾分,木制的木柄被換成了鐵質的,偌大的斧頭看上去分量不清,真不知揮動這把斧頭需要多大的氣力。”你用什么?”
吳心愣了愣,自己從來沒有用過兵器,當初師傅交給自己的招式自己都是用竹竿、火棍來練習,此刻突然說道兵器,吳心反而不知道用些什么。但吳心又沒有聶青峰的能力,不敢托大不用兵器,眼睛撇了撇,看到臺子一次有半截斷搶,似乎是槍王府慕容安那把被震段的長槍。
吳心說等一下,然后跑到臺邊,撿起了慕容昂的半截斷槍,后半截已然不知去向,,只剩下了槍頭和半截槍神,似乎比一般的長劍要長了幾分,但正式因為這樣,吳心拿起來眾人看上去反而滑稽,斷槍既不能像長劍那樣使用,分量太重,又不能使出長槍原有的威力,槍柄太短,如此一來,吳心持著這樣不倫不類的兵器站到臺前,臺下立刻一片哄笑聲。
吳心還不忘問身側的槍王府的西山一句,我可以借用一下么?西山一臉尷尬,微微的點頭默許。
鐵牛看了看吳心的兵器,到沒有譏笑,反而更加慎重了起來。鐵牛一輩子沒有什么親人,最最親近的人就是自己的師傅,雖然僅僅交了自己五年,但那是自己最快樂的五年,師傅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當做人生格言來信奉,師傅說,”江湖上越是低調,越是你不能理解的事情,越是危險。”顯然,他認為現在的場景是他不能理解的危險情形。
鐵牛悶聲悶氣的說了聲,”小兄弟,準備好了么?我可要出手了”
吳心,咽了口吐沫,聚精會神的點了點頭。
鐵牛橫眉倒豎,臂膀上的肌肉、青筋暴起,瞬間骨骼咔咔作響,身形驟然前突,大斧迎面砍來,如此百十來斤的巨斧,鐵牛舞起來似乎感受不到重量一般,但尖銳的破風之聲卻表明此斧的分量和速度都超出一般。吳心看著瞬間直面身前的巨斧,下意識身形點地后撤,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這一斧,斧頭順勢砍到地面上,木屑紛飛,看臺上露出了一尺多寬的裂縫。
臺下剛才還在嗤笑大漢的人群,瞬間噤聲下來,僅僅這一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在江湖人手中都能排到中上游,大家都收起了小覷之心,知道這個看似虎虎的大漢,也是貨真價實的有本事。
吳心躲過這一擊,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緊張,鐵牛沉穩變招,斧頭變砍為削,斧頭橫向掃了過來,吳心來不及多想,深處槍直刺而出,和斧刃撞在一起,吳心還是低估了這一斧的力量,單手橫削的力道并沒有因為是單手的原因而減弱幾分,震的吳心順利飄身后退了好幾步才止住體內翻涌的氣血。吳心一口氣還喘勻,第三斧又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鐵牛似乎擁有是不完的勁力,剛才吳心的出槍阻擊竟沒能使其停頓半分。
第三斧變的靈巧起來,不似當初的那樣大開大合,但角度刁鉆了許多,吳心狼狽的躲過前兩斧,已經退后了五步有余,對方僅僅兩招就讓對方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似乎高下立判,但反觀鐵牛,沒有絲毫小覷知心,反而愈發的沉穩。吳心也跟著再次變招,此時此刻恐懼知心漸減,當初學過的招式開始浮現在腦海中,吳心身形微側,長槍在斧頭和斧柄的間隙支刺鐵牛面門,鐵牛如果不躲避,雖然能最終砍傷對手,但自己也會命喪于此,這等以命換命的打發,眾人皆是一聲驚呼。吳顏色看著周圍人的面露擔憂,但她看不出其中的緣由,只能干著急。
鐵牛顯然不想兩敗俱傷,鐵牛借勢往下猛沉,斧頭和斧柄形成的夾角剛好卡住吳心長驅直入的長槍,而剛才一斧下沉劈的力道卻都由鐵牛自己承接了去,只見鐵牛腳下的地板出現了絲絲裂痕。鐵牛看似笨拙的變招,反而將自己力道的優勢顯現出來,吳心只感覺一股大力從槍身如潮水般涌了進來,吳心不得已只好再度屈身去卸下這股力道,好在吳心比鐵牛要矮上許多,在吳心左膝接觸到地面后這股力道終于被卸掉了,即使如此吳心右臂仍是酸脹麻木起來。
吳心順勢反轉直接將長槍向鐵牛面門擲出,鐵牛料想不到,只好低頭狼狽躲閃,江湖上兩人對戰,除了使用飛鏢、飛刀之類遠程武器,使用近戰武器很少有人會使用投擲的方式,一旦失手,武器交于敵手,相當于自己的性命也同樣交給了對方。但此時吳心使出此招,不僅解了自己被對方法純力量壓制到下邊的弊端,還充分利用了自己身體輕巧靈敏的特點,反守為攻。
吳心在鐵牛身側躍過,用左手接住了飛過來的半截長槍。頭也不回槍頭反轉,回刺對方背心,招式看似簡單,但如何接住先于自己身形的長槍,如何反正槍頭而又不失準頭,吳心看似平淡無奇的招數,在行家眼里,已然看出不是俗物。臺上、臺下零星想起喝彩聲。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仍然迷惑的看著喝彩的人。
鐵牛鐵斧后懸,同樣沒有回頭,似乎后背長眼一般,寬大的斧頭剛好擋住吳心刺向背心的一槍。眾人吳心的招式如何高明沒有搞懂,但鐵牛這一招不回頭就防御住似乎必然傷到自己的招式,卻都是看在眼里,頓時臺下喝彩聲此起彼伏。
鐵牛橫掃一斧,二人同時退后,又再次拉開了些許距離。
此時鐵牛表情凝重,看似沒心沒肺的外形下,一顆心卻嚴謹異常。剛才吳心的幾招,讓他本來就不敢小覷的心更加謹慎起來,只是心里頭默念”師傅說的果然沒錯。”
吳心的幾招都渾渾噩噩,似乎就這么使出來了,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至于擲槍的危險、反擊弱失去準頭造不成威脅的風險都沒有考慮在內,只是暗自慶幸自己順利的躲過了這幾招。
同為使槍的高手,西山坐在臺邊看的真切,自己異地而處,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使出吳心的招式,但剛才的幾招卻都是依托長槍槍柄只有一半長的緣故,如果是完整長槍,吳心的幾招都無法順利施展。那配這半截斷槍的功夫是他臨時起意,還是經過刻苦修煉的呢?看他隨意撿起斷槍的樣子又不像刻意準備過的?西山思緒紛亂,但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臺上,似乎害怕自己會錯過一招一式。
寒萌看到吳心的幾招,也是頗感驚訝,但隨后不在糾結,興高采烈的沖著聶如畫大聲的叫好。聶如畫冷哼一聲,沒有理睬,但內心開始嘀咕,”難道這小子當初輸給我都是裝的么?”
鐵牛將斧頭橫臥,右手抓到斧柄中間的位置,然后認真的對吳心說,”小兄弟,你很厲害。接下來我要動真格的了。”
話音未必,鐵牛鐵塔一般的身軀沖了上來,本來鐵牛仗著自己的體型高達,板斧重量,斧頭輪起來威力更大,江湖上使斧頭的人招式也多是依托于此,而此刻鐵牛放棄自身優勢,把長斧當做短柄板斧來用,眾人皆是摸不著頭腦。
但眾人還沒有詫異完,鐵牛巨大的身軀就已經將吳心包裹在了其中,巨大的斧頭在鐵牛身側武成一朵盛開的花,只不是是死亡之花,碰到所謂的”花瓣”都免不了斷肢、破肚的危險。這一目也真正讓周圍的人感到了危險,每個人都忍不住想像自己和吳心異地而處的滋味。
此刻的寒萌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叫好的聲音如何也發不出來,吳顏色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了其中的風險,擔心的拽住了父親的衣角。只見吳迪雖然面色凝重,但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安。
吳心被包裹在其中,吃盡了苦頭,一方面對方身高體壯,強突兩次接被對方硬彈了回來,而自己又得時刻躲避、抵擋近身的短斧,鐵牛抓著板斧的中間部分,一下子板斧多了好多的攻擊能力,除了斧頭外,斧柄配合上后側鐵質的圓弧尖側,宛如一把判官筆。吳心一人一槍抵擋三方面壓力,大腦不在胡思亂想,招式也是噴涌而出,在期間騰轉挪移,金屬碰撞聲叮叮當當想個不停。
不經意間,兩個人這種看似近身拼命格斗,分分鐘都有可能有人命喪當場的打斗中,依然堪堪教授了五十多招,鐵牛沒能傷得吳心分毫,只是在吳心的衣服上留下了幾到割痕,而反觀吳心,也沒能突破出去,扔在鐵牛的攻擊圈內挪移抵擋,偶爾反擊幾招,試圖突破。此時的會場再次變的安靜起來,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場爭斗,因為大家光怕錯過了任何一幕,因為勝負可能就在自己眨眼的一瞬間。
主位上的聶遠行和身側的寒鳴,看著招數層出不窮的吳心,臉色越來越凝重。
臺下突然一個老翁喊了起來,”是,是他,是他,是瘋斧樵木的弟子,沒錯,是他。”眾人聽到他的話都是一愣。
蔣問天看了看臺上,淡淡的說,”樵木都幾十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面了,他的招式也是少有人見。老丈如何得之的?”
老翁沒有回答,只是喃喃的說著,”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蔣問天轉頭對著火烈,”火烈,這個你可熟悉。”
在一旁沉默好久的火烈嘆了口氣,”沒錯,是他。在這位青年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他是樵木的傳人。當年我們因為恩怨動過一次手,執斧柄戰斗,”旋斧三十六式”卻是他的真傳,其中結合了斧、筆、拳,相配合恰到好處,當年我與他對決時此三十六式還未純熟,即使如此,我們仍是兩敗俱傷,我印了他一掌,自己也留下了一根手指……”說著火烈露出左手,左手拇指部分卻是缺失不見了。
臺中的鐵牛似乎聽到了外接的對話,因為雖然師傅交了自己功夫,但師傅到底是誰,他從未知曉,只是到師傅就是師傅,此刻突然聽到師傅的消息,自然甚是關心。吳心發現鐵牛徒然的愣神,下意識連續猛攻,吳心的突然更改章法,不僅鐵牛、周圍的人也都大吃一驚,此刻命名處于劣勢,防守尚且不夠,還主動反擊,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
但說來也奇怪,在吳心開始反擊后,鐵牛的攻擊變的晦澀起來,似乎沒有開始般流暢了,鐵牛愈發感覺氣悶,每次在自己換招之際,吳心的攻擊總是隨之而來,在防御過后在此變招,就變的欲來越不順暢,又二十招過后,明眼人都能看出,吳心逐漸突出了壓制,雖然鐵牛幾次反撲,但都沒能將吳心再次壓制回當初的境地。
此刻的吳心,腦中似乎失去了聲音,失去了顏色,失去了周圍的一切,只感覺有股壓抑的感覺壓抑著自己,自己拼命互動著手上的殘槍,想一要突出一條路來喘口氣。
突然他想到了月下收放自如的倩影,”你用這招,贏不了也不會輸哦。”但同時齊川同樣的一套招式,那凌力的反擊,也糅雜其中,吳心想到這里,手下長槍突變,似乎用長槍做拳,耍起一套拳法,臺下的人都是江湖人士,即使功夫不高但也都見多識廣,只見吳心確實用的一套拳法,但配上長槍敬也能運轉自如,一瞬間,鐵牛左右不支,逐漸顯露敗相。
隨著叮的一聲,鐵牛的長斧應聲而落,而吳心的斷槍槍尖直指鐵牛咽喉。這時候后叮的一聲似乎也把吳心從幻夢中拉醒,看著面露尷尬的鐵牛,和自己指向對方的斷搶,急忙回退收手。
鐵牛尷尬的一笑,雖然面露失敗的不甘,但卻爽然的承認到,”是俺輸了。你挺厲害的。”
吳心直直的看著鐵牛,又瞅了瞅自己手里的斷槍,喃喃道,”我贏了?”
這時候臺下早已沸騰,大家都在大聲叫好,兩人出招皆是光明磊落,最終更是點到為止,輸的心服口服,贏的真才實學,臺下為雙方都有歡呼者。
吳心撿起地下的斧頭,交還給鐵牛,說道,”鐵牛大哥,謝謝你手下留情。希望有機會能跟你成為朋友。”
鐵牛大氣的接過斧頭,一臉憨笑,”嗯嗯,跟你做朋友,不冤。”他往臺下望了望熱情人的人們,說道,”雖然我輸了,但看樣子,我的租金應該能漲。”說罷,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聶遠行站起身來,示意大家安靜,
“我宣布,此場比試,吳心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