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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在城非自在,江湖風云入門來

從坐船離開小村落,吳心、吳顏色從來沒有覺得天地有這么廣闊,看到什么都好奇,真有點鄉下丫頭進程的感覺。自在城在哪里?去那做什么?還要走多遠?師傅不說,徒弟們也就不問,樂得一路清凈,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觀察外邊的世界。

這個年歲其實并不太清,一路上,吳心他們一行也遇上了幾波山匪,但看到他們衣衫襤褸,實在不像有錢人,更是沒有打劫的欲望,那個時候的強盜也是“盜亦有道”,窮人不搶,書生不搶,婦孺不搶,殘障不搶;若為了錢壞了規矩,就很難在這一帶立足下去,也會被其他“同行”的兄弟看不起,雖然是土匪、強盜,但偏偏又對自己的名聲看的極重。但吳心聽到師傅給自己講這些言論是,著實有些想不通,本來搶劫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又有什么敗壞名聲一說,江湖上的事情,果然是他這樣一個農家孩子所不能理解的。

輾轉了月余,跨了4個省,吳心一行人才算是看到了自在城大門。經過月余的奔波,吳心和吳顏色,都有些清瘦,雖然風塵仆仆,但看上去仍算精神。自在城建成在山腳下,此山名叫“落霞山”,有一條明月江環山而繞,在山下一片空地得已建城,城墻和城內路面、鋪面的許多石材都是取自“落霞山”,雖然人力低微,但經過幾百年的開采,落霞山山勢越來越平坦,當年的懸崖峭壁,今天甚至都成了人們登高望遠的好去處,因為整個自在城建城的石材、工匠都有即可循,所以自在城的建筑風格看上去也整齊劃一,當年鐵說的門上鑲金,沒有看到,但整個街面都是青石板路,又剛剛經歷了一場秋雨,似乎確實比貓舔的還要干凈。

吳心拉著吳顏色在前面開心的跑來跑去,街邊的面具、糖人、燈籠、雨傘,每一樣都讓他們充滿了好奇與興奮,引得周圍行人頻頻側目,眼里滿是嘲諷。但二人都涉世未深,體會不到別人的譏諷,依舊我行我素,師傅走在后邊,卻出奇的安靜。

但走到一處酒店時,匾額處鎏金大字“風回樓”,一般規模較小的酒樓,在門外掛個幌子,寫個“酒”字或“店”字,然后安排小兒在外邊攬客;像這種能夠掛的起牌匾畢竟不需要攬客的酒樓,可見財力雄厚,而住店、吃飯的銀子也自然不會很低。

看著身后的師傅徑直走向酒樓,吳心嚇了一跳,趕忙跑到師傅身旁,“師傅,你不會要去這吧?但,但……”吳心所了兩個但字,后邊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下意識的捏了捏背后包袱的一角。這一路走了,吳心拼命的盤算,可到這仍是把本來不多的積蓄花了個七七八八,本來剩下的這些找個便宜點的酒店,還是能將就一宿的,但是去這家酒樓,吃飯的錢夠不夠不知道,至少晚上就只能睡大街了。

師傅看了吳心一眼,“跟我來吧,別擔心,到時候會有人來結賬的。”說著率先走了進去。吳心和吳顏色對望一眼,也趕忙跟上。

酒樓內部空間很大,規格很是優雅嫻靜,沒有一般酒樓的吵鬧喧囂,或許這種規格的酒樓,在當店都不是很多人能消費的起的。奇怪的是,酒樓里的客人不是佩刀、就是帶劍,似乎都是江湖人士,一般的商賈、士子卻一個都沒有看到。

一個眼尖的小兒看到有人投店,剛忙迎了來了,“客官幾位?是吃飯還是住店。”吳心沒有說話,訕訕的看著師傅。“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你們店的拿手菜都上來。住店嘛”師傅猶豫了一下,輕嘆一聲,“還不知道能不能住成呢。”小兒做了個請的收拾,同時嘴里吆喝著“樓上客人三位。”

待一行人在二樓坐定,吳心開始打量周圍的食客,發現除了個別的一兩桌人在聊天外,其他的客人都一言不發,低頭吃東西,其中一個大漢發現吳心在看他,更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收回目光。

他扭頭看到窗邊的一個食客是,發現他就一人,年歲看上去尚輕,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兩歲,只見他身穿灰色衣衫,不華貴也不落魄,尚有絲許稚氣的臉上卻有說不出的隱忍、從容,劍眉星目,樣子也甚是俊美,桌子上一壺酒、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個被蹭蹭包裹的東西,吳心猜測也是兵器之類的東西。男子本來看上窗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扭頭的瞬間,剛好跟吳心眼神對視,吳心立馬覺得自行慚愧,以前在山村里,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穿著、形象,畢竟大家都一樣的困苦,但出來后,每每看到穿著華麗、談吐不凡的同齡人,吳心總是會有幾分失落。男生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吳顏色這樣的女孩子了……

窗邊的男子,發現再盯著自己看的吳心,并沒有惱怒,只是沖他微微笑了笑,輕輕點頭以示禮貌,反而弄得吳心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男孩子又和之前一樣,自斟自飲的望向窗外。

不一會,酒菜陸續上齊,吳心、吳顏色忍著口水,這么多好吃的,別說吃了,見都沒見過。師傅不動聲色,他們兩個只能強忍的,看著桌上一道道的菜。不一會一位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見人先笑,酒店里待人這么客氣的除了掌柜也沒有別人了,小二回到后邊跟掌柜的描述了一下這桌客人,小二在店里也這么多年了,知道“人不可貌相”,在這座自在城混飯吃,以貌取人會吃大虧的,畢竟江湖的高手、有權的世家子,也有的是不修篇幅之人,但對于這桌客人,他也實在拿不準,萬一真是不怕死吃白食的,自己后邊免不了被老板罵,所以提前找到老板,讓老板親自去稱稱斤兩。

老板姓陸,跟丹霞山莊的少莊主年輕時私交甚好,才得已在這座自在城開得這么大的酒樓,并以丹霞山莊絕技之一的“鳳回劍”之名來命名自己的酒樓,這樣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老板的靠山是誰,自然想來鬧事的看到這個名字都要事先顛一顛自己的斤兩。

“各位,飯菜可還可口?如果還缺什么盡管開口。”老板對主座上的師傅說道。

“老板客氣了,這的酒菜想來全城首屈一指,又何來不可口一說。”

“客官謬贊了,既然做這一行,自然要對的起招牌?不知道客官是路過呢還是也來參加那武林大會?”老板拋磚引玉。

“老板說笑了,我們普通農戶,哪有什么能耐能參加什么武林大會?”師傅笑吟吟的回到。

老板知趣,知道客人不想招搖,但老人身上刻意收斂的鋒芒,老板自己不習武,但常年浸潤在這童子都會耍刀劍的自在城,眼光自然是有的。“那你們慢慢吃,有需要隨時叫我。”之后便恭敬的退下。

師傅看了眼眼里只有食物的兩個孩子,“吃吧。”吳心、吳顏色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此刻的吳顏色也想不到,多年后艷壓武林的她也會有這般不顧形象的時候。這邊吃的風卷殘云,樓上的其他食客也都紛紛側目,甚至有幾個摔了筷子,忿忿的下樓,嘴里還叫嚷著“擾人清靜”。

不多時,又有一行人走上樓來,服裝頗是怪異,有些許的異域風格,其中有一女子,臉上刺有紋身,中原女子最愛妝容,毀掉她的容貌比殺了她還要殘忍,而這個女子卻在臉上紋刺,膽識之大,另一直忙著吃東西的吳顏色,都慢慢停下了動作。

這一行有五個人,在離吳心他們隔一桌的位置坐下,加上之前窗邊的你年輕人,剛好形成三角之勢。無人為首的是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子,留著光頭,一身不死袈裟卻又幾分類似的外衫,手里拿著一串叫不上名字來的物件,件件殷虹如血。他邊上一年輕男子,看上去比吳心要年長幾歲,長相雖沒有靠窗男子那樣清秀,但卻有北方男子特有的粗獷氣質,一時間各有千秋。其他三人,除了紋身女子,還有一個大漢,跟鐵塔一般,怒目圓掙,不怒自威,還有一人一直用罩袍著著腦袋,看不清樣子,但感人神秘兮兮的。

吳心盯著人看的臭毛病又犯了,但這桌客人卻沒有在意,只是主座的男人是不是的抬眼看向師傅,精光乍泄,每次吳心不小心看到這縷目光,心里都忍不住的顫抖一下,但師傅似乎沒看見一般,仍是自顧自的喝酒。最客氣的是那個身旁的年輕男子,竟然直勾勾的看著吳顏色,似乎失神了一般,絲毫不在乎吳心多次發出的警告的眼神。

不一會,窗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和陣陣馬蹄聲,聲勢之大,整座酒樓都有些許晃動,明顯看到鄰座幾個人些許緊張起來,為由主座男子和盯著吳顏色失神的年輕人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街道上的人都擠滿了,大家都為了看上一眼這些年來名聲在外的丹霞山在的這幾位大俠,更何況四子同聚出現的場景更是少之又少,一馬當前的是一位英氣勃發的中年人,聶如琴,當今丹霞山莊的少莊主,十多年年早已揚名江湖,如今丹霞山莊規模如此,雖說少不了莊主聶遠行,但此子的功勞不可謂不深厚。

右側的是次子聶如棋,文字文雅,但人卻沒那么文雅,聶家子女武器非到即劍,唯獨此子,偏偏使用一桿狼牙棒,殺伐起來血腥、殘忍,似乎有辱了這詩意的名字。

左側的是三子聶如書,臉如冠玉,貌似潘安,一身書生打扮,不持武器,輕搖一把折扇,街邊不少懷春少女得見偶像,激動的幾乎暈倒過去。此子非不習武,而是當你的一場因由,致使其武功全失,句坊間傳言,若不是當年橫禍,如果少莊主的位置就不一定是聶如琴來擔任了。

最最左邊的是一年輕女子,花容月貌卻難以遮住的英氣勃發,在一種男子隊伍中異常耀眼,聶如畫,丹霞山莊的掌上明珠,就現在丹霞山莊的規模、個權勢,這個一女子,不跋扈一點似乎都有些不趁身份了。

四子下馬進入酒樓,陸掌柜早已在前邊引路往樓上走去。其他扈從則把看熱鬧的人群攔在了樓外。

四人到了樓上,看到樓上三桌吃飯的食客,臨行前父親并沒有告訴四子要接的人是什么模樣,但老大聶如琴畢竟江湖老練,徑直的走到吳心一桌前,抱手躬身,“小侄聶如琴,見過師叔。”其他三人也跟上前去,一同躬身施禮。

師傅沒有絲毫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他們的到來,只是淡淡的說到,“你爹呢?”

“家父仍在閉關,不日才將結束。這才命小侄前來,還望師叔見諒。“這自在城說一不二的少莊主,除了在他爹面前這樣低三下氣過,外人面前還不曾有過。

在一旁的吳心、吳顏色,震驚的無以復加,前一刻他還是自己在村里土的掉渣師傅和父親,這一刻突然變成了這些衣著華麗的人的師叔,二來,吳心第一次見到聶如畫,便驚嘆世上有此仙女般的人物。而身邊的吳顏色,也偷偷的多看了幾眼弓腰施禮的聶如畫。

師傅一直沒有吭聲,四人就一直沒敢直起身來,等師傅喝完最后一杯酒,輕聲說道,“起來吧。你爹教了幫好兒女。“

“謝師叔繆贊,愧不敢當。“聶如琴邊起身邊回到。

聶如畫對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吳心扔了一個白眼,吳心才訕訕的收回目光。但當聶如畫目光轉向鄰桌男子時,卻目光突然有神起來,但順著該男子的目光,卻落到了吳心身邊一女孩子身上,聶如畫這才仔細打量了這個穿著土氣的女孩子,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這么多年無論長相、功夫、才氣,偌大的自在城,找不出第二個可望其項背的女子,如今卻有了深深地危及感,雖然這個女孩沒有自己衣著華麗,沒有自己通讀四書五經,甚至武功也不及自己一二,但不知為何,這個一向自負的女子,此刻卻覺得自己輸了半分。

“師叔,酒店不是長居之所,煩勞跟我去山莊小住幾日,待爹爹出關,也好早日跟您老人家相見。“

這次師傅沒有反駁,淡淡的說到,“好。“

吳心來不及多想,正當一行人打算離開的時候,那名粗獷的年輕男子,輕輕開口,“喂。“正要離開的一行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但男子做了一個似佛家非佛家的奇怪手勢,依舊直直的看著吳顏色,似乎旁邊的人都不存在,“我愿用一生來修與姑娘此世之緣,不止姑娘可否?“

此話一出,吳心一行人各個面面相覷,而沒見過世面的吳顏色更是沒了主意,看著這個毫不避諱向自己表露心意的男子,緋的滿臉通紅。

吳心還沒發作,聶如畫卻提前發作,“哪來的狂生,當街調戲女子?是活的不耐煩了么……“

男子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吳顏色,似乎對于聶如畫的威脅一句都沒聽進去。

聶如畫剛想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誰知這問初見的師叔,伸手攔在前面,沖著主座沒有任何動作的男子,輕輕施禮,“孩子都還年輕,胡鬧而已。不必趕盡殺絕呀。“

主座男子微微一笑,閉了眼睛如入定一般。

吳心一行做馬車隨聶如琴一伙往山莊走去。

“師叔,那個人是誰呀?為什么您老人家對他這么客氣。“聶如畫氣仍沒有消掉。

“傻孩子們,我是救了你們一命呀;從死亡邊上兜一圈回來,也虧得你們命大……“老人淡淡的說到。

“那人是誰?“聶如琴也低低問了一句。

“普笠。“老人淡淡的開口。

聶家一行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萬禪宗現任宗主,殺人不眨眼的普笠。

他們不知道,待他們走后,風回樓一場大戰,拆了整整一座樓和半條街,主座男子沒有出手,出手的時剛才還癡癡看著吳顏色的青年男子,和剛才窗邊飲酒的清秀公子。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江湖,這兩個名字會刻入人們骨髓……

萬禪宗少宗主,圓滅;

隱世名刀,忘川河新主人,奇川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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