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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丹俠神功初窺徑,青峰回旋入家門

吳心這幾天日子不好過,本來還想著多逛一逛這自在城的花花世界,漲漲見識,可師傅吳迪不知道在哪里找來一本泛黃的書,連書面封皮都磨損掉了,白天就讓吳心在家里背書練功,反倒是吳顏色,天天都被聶如書拉這出去逛,每次聶如書來還都打著邀請二人一起的幌子,他明明知道最近師傅對外宣稱罰自己禁足,說是懲罰當晚師妹遇刺而作為師兄的我不在身邊。

但吳心心里苦呀,“就算我在又能怎樣,連壯的跟牛犢子似的聶如棋和劍法飄逸的聶如畫聯手都沒能打過人家,我就算在也是炮灰呀。”雖然心里這樣腹誹,但見到吳顏色后還是心里有些許愧疚,自己出來后光想著外邊的世界了,對師妹關心不夠,確實做的不好,但等自己想對師妹好點了吧,師傅又把自己拉住了。

背書對吳心來說并不是難事,甚至有些游刃有余,那本書,不過寥寥百十頁,吳心看了三遍就能背下個十之八九,但困難難在吳心實在難以理解其中的意思,而師傅一不講解,二不輔助,反而讓自己按著說去練,吳心就連第一頁就練了兩天多師傅才點頭,這中間被師傅打的更是不計其數,雖然之前師傅嚴厲,但只是聲色而已,但動手、動戒尺確實少之又少,現在到好,師傅反而一句廢話沒有了,不對就打,雖然吳心滿肚子委屈,但也不敢發作,只好拼命的練習。因為不能很好的理解其中文字的含義,往往一個招式、一個氣息游走,吳心需要嘗試三到四次才能找到正確的方位,吳心心里不解,明明師傅指點一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何偏偏要自己走彎路。

說來也奇怪,最開始吳心學習異常困難,往往一天的時間也就只能疏通百十個字,師傅也不著急,除了吳心出錯師傅指責外,并沒有其他的指導,而一段時間過后,吳心理解的準確度越來越高,一天可以進展快三到四頁,出錯的頻率也大幅度減少。此時師傅也不在一直盯著他,往往到晚上來查看一下吳心的進度。這樣一來,師傅不在旁邊守著,吳心沒有時刻如坐針氈的感覺,反而進展更快了一點。吳心發現這些內功心法、吞氣吐納并沒有什么太高深的東西,有最初師傅教授的那些來駕馭這些顯的游刃有余,但其中的招式卻太是稀松平常,跟聶如畫的比簡直不堪入目,吳心時時擔心自己練習這些,萬一哪里師傅讓自己使用出來,真是不知道人要丟到哪里去了。

吳迪給吳心所學的正式丹俠神功前三卷,吳迪教自己徒弟學習丹俠神功之事,自然逃不過聶遠行和寒鳴的耳目,但二人志不在此,況且丹俠什么本來就是師傅傳下來的,吳迪交由自己的徒弟也是名正言順,況且,不給他點甜頭,又如何期望換出第四卷和第五卷。還有一點是他們不曾擔心的原因,像聶遠行這種武學大師,歷盡二十年才參透三卷奧妙,吳迪若指望自己的徒弟三天五天能學成里邊的內容,豈不是癡人說夢。于是聽之任之,只是耳目盯的更緊了,生怕錯過些什么。

吳心白天忙碌一天,還好晚上可以休息,但最近一段時間,師妹回來的越來越晚,最開始出去玩,還想著她這個師哥,回來時帶點糖果、蜜餞什么的,也陪他講一件白天的見聞,但現在回來越來越晚,吳心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她卻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進屋休息了。吳心甚是無奈,總感覺這個小師妹最近變化有點怪。

但好在,吳心還有一個去處,自從上次在池塘邊遇到寒萌后,時隔三天,這天吳心實在無聊,出去閑逛,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個地方,讓他驚奇的是在一次碰到了寒萌。似乎寒萌并不意外,很自然的跟他招呼,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有時候甚至能聊到月上西稍,吳心偶爾也會納悶,一個從沒有過交集,生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話題。

吳心抱怨師傅天天把自己關到房間里背書、練功夫,寒萌畢竟是出生在武術世家,功夫深切不得而知,但見識還是有的,勸慰吳心,“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師傅讓你練的應該是丹俠神功。”

“什么神功?”吳心好奇的追問道。

“丹俠神功,是我們的師祖最厲害的功夫。師祖當年最厲害的,一是丹俠神功,據說以此為基,任何功夫都可顯示出巨大的威力;二是鳳舞九天,但鳳舞九天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江湖傳言聶師伯的風回劍和逍遙拳都是從這里邊悟出來的,但我爺爺的刀法卻是來自師祖無疑的,我見過爺爺用刀,其中幾招古意雄渾,不是我爺爺能夠創出來的。第三樣據說是一把槍,喚為灼日,據說此槍可令世間兵器蒙塵,但師祖去世后此槍下落不明,后人知道這把槍的也越來越少了。”寒萌解釋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這些我師傅都沒有跟我講過。”吳心有些許落寞,同樣是師徒,父子,為什么人家就可以跟徒弟說,而自己的師傅卻從來沒有說過這些,直到出來前吳心還一直以為師傅不過是個會幾下把式的莊稼漢而已。

寒萌似乎覺察到了吳心的異樣,“我的這些好多也是道聽途說的,并不是爺爺親口講的,做不得真的。”

“不管真假,當故事聽好了。”吳心也不在意,笑了笑,順手把手邊的一個石子扔路湖中,在月光下水波蕩漾開去,映的吳心臉上一閃一閃的光亮。

“你應該感到慶幸,丹俠神功不是誰想學都可以學的,當年我想學,爺爺就不讓;聽說丹霞山莊也就只有聶師伯和如琴、如書師兄習得,就連如棋、如畫都沒有學到,所以,連習過的人都寥寥無幾,能深入掌握其中奧妙的更是鳳毛麟角了。據說能參透丹霞神功第三卷的也就只有聶師伯了。”

“三卷?師傅給我的就是一本書,一共百十來頁?你是說這是第一卷,后邊還有兩卷。”吳心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其他武林人士聽到武功秘籍的興奮感,反而擔心起來若還有兩卷,那自己的苦日子要過道什么時候了。

“這個我不清楚,我沒有見到過。估計是吧……既然是三卷,應該會有三部分吧。”寒萌也不清楚,隨口回答道。

他人自然不會了解,世人盛傳的丹俠神功三卷,其實就融合在了這區區的百十來頁中,吳心更不會知道,聶遠行當年功夫精進最快時此書一年也才能練下十頁左右,而現在的吳心,一天就可以疏通三、四頁,若這種情況讓聶遠行和寒鳴知道了,就不會把吳心當作無知小兒來對待了。

吳心散心回來,進門剛好碰到送吳顏色回來的聶如書,遠處,吳心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的師妹,“滿面桃紅,笑的那么開心”不知道在跟聶如書聊些什么。吳心不解風情的走了過去,“如書兄、師妹,大晚上的聊什么呢,這么開心,跟我也說說唄?”

身后吳心的聲音,顯然嚇了吳顏色一跳,臉色立馬羞的緋紅,她今天回來的比平時還晚了一點,看到師哥屋里黑著燈,以為師哥已然睡著了,才敢在此處跟聶如書多聊了幾句。“師,師哥,你還沒睡。”

“白天背書背的煩死了,出去走了走。哎,如書,剛才你們聊什么呢?”吳心追問道。

“不過是今天路上的一些見聞罷了。你若有興趣,明天一同前往就好了。多些人也更熱鬧些。”

“得了吧,你明知道師傅不會讓我去的。哎,苦命的人呀……”吳心嘆了口氣,穿過二人往自己房間走去。

吳顏色偷偷看了一眼聶如書,也趕忙跟著師哥后邊離開,往自己房間走去。

聶如書站在原地,看著二人的背影,眼神時而溫柔、時而冷冽,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有幾個喝醉酒的大漢在丹霞峰山腳鬧事,已然日上三竿,對面三人不知道宿醉沒醒,還是清晨剛喝的酒,酒氣熏天,正在找一個販卒老農的麻煩。

其中一個人叫囂,“大爺要看看你的貨怎么了?是會缺你銀子還是少你票子,你不讓我看分明是瞧不起,你一個提不及三斤米的混賬也敢瞧不起我。”

對面被抓著衣領的老農,“這位大俠,不是不讓您看呀,這個皮貨是主家定好了的,錢都交過了,我若有損失,把我這把老骨頭賣了也賠不起呀。大俠,你行行好,放我過去吧。”

“你賠不起我們陪的起,憑什么你也瞧不起我們湖州三虎?啊,告訴你,在我們那邊,沒有一個敢對我們有一丁點不敬的。自在城算什么,丹霞山莊又算什么,就算聶遠行來了,老子也同樣讓他常常老子拳頭的厲害。”另一個醉漢也搖搖晃晃的說到。

“大哥,二哥,跟這家伙廢什么話,我們昨天打不過宇文寒暄那小子,還打不過這么病秧子么?大哥、二哥,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旁邊一個個子偏小的醉漢說道。

只見手抓著老漢的醉漢,嘿嘿冷笑,猛地把老人拋了出去,醉漢雖然醉醺醺的,但氣力真不容小覷,老漢雖然年邁,但體型并不算矮小,看上去怎么也有一百二三十斤的樣子,但被大漢拋起來就像扔個小雞仔似的那么容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的遠遠的,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老人被拋出足足有兩米多高,五六米遠的距離才重重落地,不等老人喘口氣,第二個最好沖了過來,雖然身形因醉酒晃動不已,但速度急快,抓起老人拋向第三個人,眾人都嘆了口氣,老人這樣被折騰下去,眼見活不成了。

這時候聽到馬蹄聲響,未見馬身,卻見一襲白衣飛射過來,在第三個醉漢抓到老人之前把老人從空中劫了下來,后輕盈落地,似乎身體沒有重量一般。

這時眾人才看清來人模樣,年輕人年紀二十多歲的樣子,明媚皓齒,身材修長,一席白衫,腰懸佩劍,任誰看到都忍不住喝一聲好少年。待青年男子站定,遠處的奔馬才姍姍來遲,停到男子身邊,用濕漉的鼻子親昵的蹭著男子。

“你小子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竟然管我們湖州三虎的閑事?”沒有接到老人的醉漢叫道。

“在下姓聶,只是三位自稱湖州三虎,但跑到自在城的地界來施展威風怕是不妥吧,更何況你們三只老虎一起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農,不怕折了你們的臉面么?”

“我們的事情要你管,既然你要替這個老家伙出頭,好,我們正愁找不到人撒氣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沒就不客氣了。”被稱作大哥的漢字又仔細看了眼,發現年輕男子的佩劍和寶馬都價格不菲,三個人在自在城一遭,身上銀兩早花的差不動了,三人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心念及此,歹意橫生。

他們三人從小在一起長大,心意相通,不用看就知道大哥在想些什么。只見第一個醉漢猛然向前,拳頭虎虎生風,聽上去甚是威風,青年男子,不僅不慢的把老人安頓坐下,另一只手挑撥、騰轉化解醉漢的招式,十招使盡,醉漢沒有占到上風,抽身退后,三人功夫雖然稀松,但這么多年對敵經驗豐富,醉漢一交手就意識到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于是抽身退后,然后招呼身旁二人,一同沖上前去,此時一個大漢手里多了一把環首大刀,另一個手中多了一把流星錘,流星錘江湖人士很少使用,一是不好攜帶,二是不好控制,更不花哨,江湖上只有西安童家祖傳錘法,才在江湖上為此兵器正名。

三人夾擊,兩人使用武器,青年男子縱身一躍,把三人之間空間拉大,其中手持環首大刀的醉漢,刀法生猛,不講究招式,但出手狠辣,招招往要害招呼,另一個空手上前,拳法比另兩個人更多了些套路,另一個人拉開距離,趁其不備流星錘突襲。年輕人以一敵三,仍不動兵器,似乎在炫技一般,在三人間輾轉騰挪,化解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身旁看熱鬧的也不乏有會幾手功夫的看客,邊看邊向身旁的人解說著,嘖嘖稱贊著。

打了半柱香的功夫,三個醉漢都大汗淋漓,似乎都酒已經醒了,但身在其中,想要撤出戰團就沒有說的那么容易了。青年男子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每當有人想撤出,青年男子就緊逼幾招,把他逼回到戰團中,戰到最后,拿環首大刀的醉漢把刀一扔,叫嚷道,“要殺就殺,這樣戲耍老子,成何體統。”醉漢粗狂的外表配上幾句文鄒鄒的言論,周圍的人有的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兩人也都停下手來,呼呼喘著粗氣。

青年男子沒有在乘勝追擊,“就許的你們戲耍老人,就不許我戲耍戲耍你們?”

醉漢正要說些什么,突然人群中傳出一女生生意,“青峰,這些雜碎不趕緊宰了,留著干嘛?”身邊的人紛紛側身,要看一下說話的是誰。

只見聶如畫在人群中抱劍而立,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笑了笑,“姑姑,他們雖然行為魯莽,但罪不至死,放他們一馬吧?”

聶如畫眉頭微皺,想了想,“算了吧,本姑奶奶今天沒心情跟你們墨跡。”轉頭對三個人說道,“還不快滾,在讓我見到你們,非挖了你們眼球不可,看什看,還不快滾。”

三個人得見生機,武器什么的什么都不要了,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身旁的人見聶如何如此強勢,早就嚇得離的遠遠的了,人群中的青年男子,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瞥向聶如畫。

聶如畫,飛身上馬,然后對青年男子說,“快走吧,大哥讓我來接你的。大家都等著呢。”

被稱作青峰的男子是聶如琴的獨子,一十五歲被送去拜師學藝,跟隨嵩山派王掌門的師叔學藝,直到今年才學成下山。聶如畫大聶青峰兩歲,二人從小長大,雖有姑侄之名,但更似兄妹,但礙于禮法,姑姑還是要叫的。

“等一下。”聶青峰走到老人身邊,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老人手中,并未多說,轉身離開。“姑姑,你騎了我的馬?我怎么辦……”

聶如畫更不說話,一把把聶青峰拉上馬背,坐在自己身前,二人一姑一侄,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人群中不乏有些深受禮教荼毒之人,對二人行為嗤之以鼻。

聶青峰在馬背上,聞著身后姑姑身上飄來的淡淡香氣,精神恍惚。

生而為親人,且在禮教大于天的社會,于你,恐是今生最大的遺憾了吧。聶青峰眼睛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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