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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燕京5

  • 琴魔在世
  • 船川
  • 4128字
  • 2018-07-18 20:08:00

秦康醒的時(shí)候,芹香還在睡著。秦康不敢打擾,小心的起身,穿戴洗漱完畢,便出門了,想在芹香醒來之前趕著回來,還能一起吃個(gè)早飯。臨出門前還囑咐了侍衛(wèi)好生看著。

“走吧,我送你。”

才剛出府門,赤察爾就坐在馬車上等她。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秦康小心的問,打破了馬車?yán)锏某聊?

“早上給你送水的小丫頭說的。”赤察爾淡淡道。

“哦。”秦康應(yīng)了一聲。

“那你為什么在燕京?”秦康又問道。一問出來又覺得不對,忙假裝撩起窗簾,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赤察爾轉(zhuǎn)頭看她,見她一幅尋常冷淡模樣,想了想還是說:

“年前西北有些軍務(wù)需要和朝廷商量一下,本來是要回去的。乘這個(gè)機(jī)會去拜見一下玄虛掌門,碰巧知道你也在。”

赤察爾沒有說下去。那日他去給玄虛掌門送年節(jié)禮,聽到秦康訓(xùn)杜小寒的聲音,他起初也不相信,跳上墻頭才見道,秦康拿著在做的衣服,訓(xùn)著兩個(gè)孩子,像母親一樣。這個(gè)場景他是想過的。

秦康有些慌亂,不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只的輕輕“嗯”了一聲,好在車馬已經(jīng)停了下來,到了。秦康下了馬車,赤察爾坐在車?yán)锏人6判『缙鹁毲伲咽蔷娓印G乜祬s失了心情。

“秦姨你回來了?!”杜小寒聽到人聲就跑了出來,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他對聲音特別敏感。

“嗯,我回來拿些東西。”秦康說道,就往房間走去,杜小寒跟著,“我不在可有聽話?”

“有。”杜小寒道,他不想在這個(gè)時(shí)候讓秦姨分心,連忙答道。

一旁的殷鶯也跟著出來了,秦姨不在的這幾日,她也起的特別早。

“秦姨。”殷鶯喚道,“那個(gè)姨娘娘可好些了。”

“好多了,我?guī)〇|西給她。”秦康收拾著東西,又問道:“你們爹呢?”

“爹和殷叔上街買東西去了,想著過幾日回去,給寺里的師傅帶些禮物,順便買些不常見的藥材。”杜小寒答道。

秦康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那我多帶一個(gè)人可不可以?”

“是那位姨娘娘?”殷鶯說道,“太好了,那位姨娘好漂亮的。”殷鶯滿是開心。

杜小寒自然也是沒有意見,想來杜羽和殷正也是好說話的人,秦康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舒了一口氣。

收拾好東西,秦康就和赤察爾回去了。她想快點(diǎn)把這個(gè)消息告訴芹香,換個(gè)環(huán)境她或許會好許多。

房門口的侍衛(wèi)不知道哪去了,秦康推開門卻沒見到芹香,屋里空無一人,連手里的東西都沒放下,就在院子里四處查看。遠(yuǎn)處的赤察爾見她慌亂的樣子,忙跑過來問道:

“怎么了?”

“芹香不見了!芹香不見了!”秦康急道,手緊緊的抓著赤察爾的衣服。

“別著急,別著急,我派人去找,派人去找!”赤察爾忙安慰道。

這時(shí)候看門的侍衛(wèi)端著一碗粥過來了。

“人呢?!”赤察爾怒道。

小侍衛(wèi)見將軍發(fā)怒的模樣,又見敞開的房門空蕩蕩的,忙跪下道:“姑娘剛剛說想喝一碗粥,但是廚房早上沒有現(xiàn)熬的粥,所以我在廚房等了一會,這才回來。將軍饒命。”

小侍衛(wèi)跪在地上,頭都快要按進(jìn)土里了。

“還不快去找?!”

小侍衛(wèi)連忙爬起來去院中找人了,赤察爾又派了些人去街上,秦康晃晃悠悠的回了屋,準(zhǔn)備放下東西也去找。卻瞧見桌上有一張紙,安靜的躺著,也沒有封起來,薄薄的,卻像千金重般打在秦康心上。

“秦康:

那日你說都會過去,但是過不去了,他死了,被我的背叛害死了。所以他不知道我也是被人欺瞞,受人哄騙,哪里還有什么來日。

在這個(gè)世上,我本就沒什么親人,如今他也已去,我所牽掛的也就一個(gè)你了。你說我重情,你又何嘗不是?我也只能勸你,能把握住的日子好好過,不要留下遺憾,像我這般。

我要去找他了,你別怨那個(gè)侍衛(wèi),是我騙他,可莫讓他人代我受過,我已經(jīng)欠別人很多了。

萬望勿怪,萬望勿念。”

“傻瓜。”秦康的眼淚掉了下來,險(xiǎn)些有些站不住。赤察爾扶她坐下,心中已有答案,人是找不回來了。

但秦康還是心存一絲希望,忙站起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赤察爾抱住秦康。

“我要去找!”秦康掙脫著,“我胭脂還沒給她。”淚就打在赤察爾德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赤察爾拗不過,嘆氣道:“我陪你去。”

于是秦康帶著赤察爾去了燕京初遇的布莊,去了茶樓,去了西市的點(diǎn)心店,甚至去了那個(gè)販茶商人的府上,皆一無所獲。

秦康的心一寸一寸的涼著。見她沒地方可去了,赤察爾帶著木吶的秦康回了府。小侍衛(wèi)一天都沒找著人,還跪在房外。

“你起來吧。”秦康有些疲累,“不關(guān)你的事。”

侍衛(wèi)還是不敢動。

“起吧。”赤察爾說道。

“多謝姑娘,多謝將軍。”小侍衛(wèi)叩首,這才起身。

赤察爾把秦康扶回屋,說道:

“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不合適,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秦康無力糾纏這些,沒有說話。

兩日后,芹香的尸體被人送了回來。天氣雖有些好轉(zhuǎn),但河水還是涼的。秦康不知道芹香的念頭這樣強(qiáng)烈。看著芹香被蓋著白布,還有些腫脹。眼眶又紅了。

秦康哭成了淚人。赤察爾怕惹她傷心,不給她看,只是漏在白布外的一雙腳上的鞋子繡著芹菜花的圖案,芹香說過那是她的名字。

赤察爾命人抬下去好生安葬,秦康堅(jiān)持跟著。她要看她入土為安。

秦康坐在墳前,像嘮家常一樣,和芹香說著話。赤察爾遠(yuǎn)處看著,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秦康起身,像是話已說完了一樣,準(zhǔn)備回去。

“去哪?”赤察爾上前來。

“回玄虛掌門府上,還有幾天就該啟程了。”秦康答道。

“你忘了我說過什么話?”赤察爾提醒道,“我說,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

“所以呢?”秦康反問,“要把我鎖起來還是關(guān)起來?”

“秦康!”赤察爾有些生氣,“芹香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嗎?”

說起芹香,秦康的眼神黯了下起。

“我原也以為你心里沒我,是我纏著你煩你。可是那日她來找我,說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既是有我,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往外推呢?”赤察爾說的有些傷心。

“芹香何時(shí)找過你?”秦康急問道。

“正月十二那日,早上給我送了一碗陽春面。”赤察爾答道。

“原來……”秦康的眼眶又紅了起來,芹香原來早就做好了打算,包括她的。

“回到我身邊吧。”赤察爾眼眶也有些紅了,“我不想有遺憾。”

因?yàn)榍巯愕淖児剩乜岛统嗖鞝栔貧w于好。元宵節(jié)那天,當(dāng)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杜羽、殷正他們面前時(shí),眾人也有些驚訝。

聽聞芹香姑娘的事,眾人有些唏噓。又聽秦康要隨查察爾回西北,更是坐不住了。

“秦姨不同我們回瑤山了?!”殷鶯的反應(yīng)最為激動,“那我以后都見不到秦姨了,吃不到秦姨的飯了。”說著險(xiǎn)些哭出來。

殷正笑著捏了捏殷鶯的臉,“秦姨追求幸福去了,你哭個(gè)什么。”

殷鶯還是哭喪著臉,不愿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

“會見你,等殷鶯出嫁那天秦姨還要給你做嫁衣呢。”秦康說道,摸了摸殷鶯的臉。

杜羽笑著說了聲恭喜,去拿了些萬華丹給她:“這些日子閑來做了些萬華丹,正好你此去西北,路途遙遠(yuǎn),路上就留著用吧。”

“多謝杜大夫了。”秦康謝過。又道,“這一年多來給你添麻煩了。”

“姑娘不要這么說,小寒還給您添不少麻煩呢。”杜羽說道。

眾人這才意識到,杜小寒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小寒透過窗,赤察爾正和李辰儒在說話。李辰儒聽說赤察爾來了,連忙代玄虛掌門過來瞧瞧。

“瀚海遠(yuǎn)在西北,雖說是四大門派之一,但和這中原武林相交甚少,也唯有這玄門派了。”赤察爾道。

“玄門派不復(fù)當(dāng)初,瀚海還能相交,足見閣下誠意。”李辰儒道。

“王爺不必過謙,瀚海遠(yuǎn)離朝局中心,家?guī)熓遣粫谝膺@些的。”赤察爾說道,卻見有人看著自己,回頭一看,杜小寒黑黑的眼眸正看著他,見他回頭才收了視線。

“秦姨,”杜小寒輕喚到,“當(dāng)初是不是因?yàn)槲夷悴艣]有跟將軍回去,又耽誤了這兩年?”杜小寒有些自責(zé)。那時(shí)候秦康也是答應(yīng)了要隨赤察爾回去的,可是最后卻跟著他去了瑤山,洗衣做飯,不然她定是錦衣玉食,有人伺候的。

“傻孩子,”秦康掰過杜小寒低著的頭,讓他看著自己,“是秦姨當(dāng)時(shí)還沒有想明白,如今想明白了,你不要多想。”

杜小寒似有不信,秦康繼續(xù)說道:“以前覺得沒什么,只是芹香一走,發(fā)現(xiàn)人生真是太短暫了,所以以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盡管去做,不要像秦姨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原點(diǎn)。”

杜小寒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

秦康收拾了些東西,留下來吃晚飯。玄虛掌門又像過年那天一樣,準(zhǔn)備了好酒好菜,請眾人過去,一為這元宵佳節(jié),二為給杜羽送行。這元宵一過,他們就要回瑤山了。

為了能早些讓孩子們出去看花燈,這開席也開的特別早。只是眾人的寒暄才說完沒多久,就有人大喊:

“走水了!走水了!”

才發(fā)現(xiàn)西廂的院子火勢已經(jīng)燒了起來。秦康反應(yīng)的最為迅速,沖杜小寒道:

“快去看看琴!”

杜小寒趕忙跑了去,其他人皆跑去西廂幫忙了,只留玄虛一人留在廳里。

“出來吧。”玄虛對著空氣說道。

一個(gè)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清鉉道長不在宮里和皇上講道,跑到我這來做什么?”玄虛似有疑問。

“皇上聽說玄虛掌門近來身體好了不少,特命我來看看。”清鉉行了禮。

“如此,看也看過了,道長請回吧。”玄虛不再看他,準(zhǔn)備往門外走去。

“光看看怎么行呢?”清鉉腳尖輕輕用力,整個(gè)人像玄虛沖去,長長的衣袍里原是藏著清觀劍的,直直的向玄虛背后刺去。

“得試試啊。”清鉉說道。

玄虛的手掌輕輕一轉(zhuǎn),近身處的東西都飛了出去,東西都打在清鉉身上或一旁。清觀劍也近不了身。

清鉉收了力道,站住道:

“玄門派的氣功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就要化劍雨之勢。

“怎么,年都不讓老朽過完嗎?”玄虛說道。

“真是對不住了,掌門要怪就怪皇上吧,他容不下你。”說完就要運(yùn)劍。

“夠了!”李辰儒走了出來。

清鉉慌了神,趕忙收起劍,皇上吩咐過不讓李辰儒知道的。

沒等清鉉說話,“帶我去見他。”李辰儒說道。

清鉉帶著李辰儒進(jìn)宮去了,杜小寒抱著琴回來的時(shí)候,只見屋里一片混亂,儼然有打斗過的痕跡。

“掌門,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全叔驚訝道。

“無事,都解決了。”玄虛還是說的風(fēng)輕云淡。轉(zhuǎn)而對赤察爾道:

“將軍,老朽有一事相求。”

“掌門不必多禮,我自當(dāng)盡力。”赤察爾道。

玄虛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家也看到了,府上有些事情,怕驚擾了我請來的客人,還望將軍幫忙,讓他們?nèi)ツ愀献∫煌怼!?

“這不是什么大事,待會我就帶他們回去。”

玄虛又對杜羽道:“請先生來,這臨走還惹些麻煩,實(shí)在是過意不去。”

“掌門不必如此。”杜羽道,“身體要緊。”

“多虧了杜大夫,好多了。”玄虛說道。又命阿全取了些錢財(cái),“這是出診的費(fèi)用,萬望勿辭。”

“這也太多了些。”杜羽推辭道。

“拿著吧,路上用的著。多了你就幫我捐到寺里吧,無空住持也是我的舊相識了。”玄虛堅(jiān)持道。

杜羽這才收了下來。一眾人疑惑的去東廂了。好在行李早已準(zhǔn)備好,全叔命兩個(gè)小廝幫他們的行李搬上馬車,杜羽一行人就跟著赤察爾去了將軍府。

玄虛目送他們離開,街上的花燈照的路亮亮的。玄虛命阿全也收拾好行李,

“在這京城困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要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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