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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知道妯娌什么意思嗎

  • 相愛終遂
  • 風(fēng)春
  • 3142字
  • 2018-08-06 22:05:00

是賀瀟意。

時隔八年,居然以這樣的場合遇見賀家兄妹倆。

僵硬的側(cè)過頭,孟燈火仔細(xì)辨識著眼前蓄了短碎發(fā),抹了發(fā)膠的賀瀟意。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人的時候這人留著一頭板寸,在陽光下奔跑跳躍,就像一只迅捷的獵豹,一眨眼,大家都褪了青澀稚嫩的容貌,換了成年人該有的樣子。

很奇怪,孟燈火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與賀瀟意重逢時她會對這人說什么做什么,然而事實是,她的心對這個人除卻一開始久別重逢的波動后,竟再也無法泛起半絲漣漪。

她想起自己被稱為青春的那段年月里,她視眼前人為一切,喜怒哀樂都跟隨他,那會兒仿佛可以為他生為他死,明明不過滄海一粟,卻可笑的擁有為他顛覆整個世界的勇氣和決心。

孟燈火站著沒動,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人,賀瀟意故作若無其事的像從前一眼捏了捏她的臉,可惜她的嬰兒肥已經(jīng)消失了。

“我很想你,你呢?”

他將人擁進(jìn)懷里。

所有的發(fā)生不過分秒間,誰也沒注意隔著他們不遠(yuǎn)處五六排的后面站著個臉色鐵青的顧南山。

瞥見兩人在自己眼前相擁,顧南山攥緊了手,最后又無力的松開起身走了,唇邊帶了絲自嘲的笑,他笑自己居然還會對孟燈火心存希望。

在云城的那天晚上,她倚在他懷里問他是不是結(jié)婚了,神情何其悲涼,他以為這人對他終歸還是有那么點旁的心思,到底還是他自己多心了。

她還好好的和賀瀟意在一起,真好。

賀瀟意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孟燈火大腦宕機(jī)了片刻,她從他身上聞到了八年前熟悉的一點冷香,那時候她最喜歡他這樣抱著她。

彼時心跳如雷,現(xiàn)下卻出奇的平靜。

伸手推開賀瀟意,孟燈火嘴角扯出一個淺淡的弧度。

好久不見。

然后她重新坐下來心無旁騖的看完了整個演出。

期間賀瀟意好幾回忍不住想要跟孟燈火說些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怎么都說不出口,他知道,當(dāng)孟燈火推開他,一切注定改變。

散場的時間不算太晚,孟燈火不愿再與賀瀟意有過多牽扯,她本想起身走人,賀瀟意卻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jī)會,他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神情真摯:“燈火,我想和你聊聊。”

頓了頓,孟燈火回過身來波瀾不驚的笑:“賀瀟意,雖然我并不知道你約我聊什么,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對于我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我放下了,現(xiàn)在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聯(lián)系,也請你,尊重我。”

說完這話孟燈火毫不猶疑的轉(zhuǎn)身走了,顯然,賀瀟意怎么也沒料到自己的相邀會受到對方如此抵觸,巨大的失落籠罩著他的眉目,只能就這么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

散場后,齊蔚銘和李仲義去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正好碰見賀瀟意,齊蔚銘的三張票就是不久前他和京都同學(xué)在聚會上從賀瀟意那得來的。

當(dāng)時齊蔚銘以為賀瀟意是哪個女同學(xué)的家屬,他哥們卻介紹說賀瀟意是一家俱樂部的老板,曾經(jīng)贊助過他們學(xué)校的橄欖球隊,和大家私交不錯,最重要的是這位賀總有個神仙下凡的親妹妹,是國家著名舞蹈演員。

賀瀟意與齊蔚銘的第一次見面印象彼此不錯,后又聽齊蔚銘稱自己是云城人,賀瀟意當(dāng)即就送了三張大劇院的門票給他,說歡迎賞光。

方才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天女下凡,齊蔚銘此刻正滿心滿腦都是賀舒煙,眼下又遇見賀瀟意,于是他十分熱情的要請人吃宵夜。

賀瀟意因著孟燈火的拒絕猶自滿心悵然,哪里來的心思吃什么宵夜,但很快他就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發(fā)現(xiàn)齊蔚銘口中的師姐是孟燈火。

怎么也沒想到齊蔚銘居然跟賀瀟意認(rèn)識,孟燈火趁人不注意咬牙切齒地捏了一把齊蔚銘的胳膊:“你小子怎么認(rèn)識他?”

孟燈火是習(xí)過功夫的,根基相當(dāng)扎實,手勁之大叫齊蔚銘當(dāng)即痛呼出聲,好在他十分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否則還要挨削。

被帶到背面的角落,齊蔚銘既無辜又可憐地盯著孟燈火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嚷嚷:“師姐,你擰我干什么?我這都紫了,那賀總是我同學(xué)的朋友,咱們這票還是他送的呢,哎...哎哎...師姐我說你輕點兒,我這是肉不是鐵。”

孟燈火眉一橫,瞪著齊蔚銘,語氣危險:“你之前跟他真不認(rèn)識?”

“真的不認(rèn)識!”

“不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嘛!哎,輕點兒輕點兒...”

終于將自己那點兒細(xì)皮嫩肉從孟燈火的魔爪下解救出來,齊蔚銘不退反進(jìn),八卦之魂不合時宜的燃燒起來,上下一瞥孟燈火,嘖了一聲:“師姐,你的過去是不是特精彩特動人心魄?前不久是顧大師,這回又是賀先生,哎,你跟賀先生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眼角眉梢都寫著你的名字呢。”

聞言,孟燈火笑瞇瞇地招呼齊蔚銘附耳過去,于是不長記性的師弟還真過去了,只見師姐轉(zhuǎn)身背對著人一抬右手往后用力一揚正好落在師弟的眼窩上,緊接著一聲嘹亮的嚎叫傳遍大廳。

齊蔚銘說什么都要請賀瀟意吃宵夜,賀瀟意本以為孟燈火會跟著一起,誰知李仲義說自己年紀(jì)大了到點就要休息,讓孟燈火送他回去,巴不得趕緊離開的孟燈火連忙應(yīng)下來,而已經(jīng)答應(yīng)宵夜邀請的賀瀟意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四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劇院的門,孟燈火一邊向外走一邊從包里找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叫車,抬頭的瞬間正好瞥見不遠(yuǎn)處站著的兩人。

是顧南山和賀舒煙。

兩個人似乎聊得很高興,顧南山眼角帶了絲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而賀舒煙也已洗去鉛華,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

眼前的畫面孟燈火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答案,顧南山肯定是來接賀舒煙的。

先前孟燈火還一直猜想誰這么有福氣能做顧南山的妻子,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她曾經(jīng)偷偷叫過“小姑子”的名震云城的大美人賀舒煙。

從前在學(xué)校兩個人就一度被評選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代言人,都是像星辰般耀眼的存在,只需要站在那就能愉悅諸多目光。

那時候孟燈火一心一意想跟賀瀟意在一起,本著愛屋及烏的念頭,對賀瀟意的妹妹賀舒煙她也很是體貼照顧,體貼到在知道賀舒煙喜歡顧南山后她還幫忙撮合兩人,甚至為此感到十分開心。

“你看,我喜歡賀瀟意,你喜歡賀舒煙,他倆又是親兄妹,說不定以后結(jié)婚了咱們還能做個妯娌,你說呢?”

夏夜的天,孟燈火睡不著便跑到顧家找顧南山聊天,顧南山正在專心致志地讀一本厚厚的《古珍發(fā)展史》,聽到從孟燈火口里迸出妯娌二字,他終于忍不住抬起眼皮攏著眉頗為不悅的問她:“你知道妯娌什么意思嗎?”

孟燈火愣了一秒,輕哼一聲:“不就是鄰居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聞言,顧南山一邊重又低下頭去一邊輕輕吐露出兩個字來,盡管那聲音很小,但孟燈火還是聽見了。

他居然罵她白癡!

“你才白癡!”

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顧南山,孟燈火氣咻咻地拔腿就走,剛沒走出兩步,后面又傳來了某人的聲音。

“等等。”

許是青春期的孩子大都很皮,讓往東非要往西,更何況是剛被顧南山罵了白癡的孟燈火,她不僅沒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

追出去的顧南山在大門口將人攔了下來。

男孩子手勁大,他攥著孟燈火的胳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眼前已經(jīng)明顯發(fā)育的小青梅,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閃爍著目光沉聲開口:“你以后要是再敢穿睡衣來我家,我就告訴你媽你上回弄丟她一對鐲子的事。”

顧南山煞有其事的警告對孟燈火來說卻很是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裸著來的,她里面還穿了內(nèi)衣呢,再說了,他們從小到大不一直這樣嗎?

本著懶得搭理顧南山的想法,孟燈火嘁了一句:“你請我來本姑娘還不來呢!我穿給別人看去!哼!”

話音落下,孟燈火昂揚著頭像只驕傲的孔雀抖了抖自己的尾巴,她知道自己沒有顧南山那樣好,可她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干嘛要受這人的氣。

原本后面一句是孟燈火的氣話,但顧南山當(dāng)了真,他在那瞬間忽地變得凌厲懾人,瞥見眼前人比黑夜還要濃的眸子時,孟燈火心下一緊,她猜,這人被她惹怒了。

果不其然,腿長手長的顧南山不過向前跨了一大步就將打算遁逃的她捉了回來,然后將人摁在院門上,氣勢洶洶地瞪著她:“孟燈火,你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在賀瀟意面前這么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后面那句怎么聽都覺著是家長才能說出來的話,孟燈火恍惚間想起有一回她在外頭和人起了沖突打了架,趕來的顧南山就像英雄一樣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回來的時候她趴在顧南山的背上問他,為什么每次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會出現(xiàn),這個問題讓顧南山沉默了片刻,隨后他跟她解釋:“你小時候叫我一聲哥,自然是長兄如父。”

好一個長兄如父,那之后孟燈火果真就對顧南山只留了長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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