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聚餐結束,我喝得殘存些意識,完全靠硬撐從酒店走出來,未央和甄、楊二人也被灌的稀里糊涂的,我安排沒喝酒的打車送三人回賓館,剩余人也都彼此照顧著各回各家。
梁姑娘和白姑娘都沒少喝,梁姑娘還好,除了話多些,動作更歡脫之外,倒沒別的奇怪行徑。白姑娘則嚴重的多,一出酒店,便有些口無遮攔,嘴里嘟嘟囔囔的,貌似在跟誰吵架,等各自散去之后,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大聲嚷嚷著我沒喝多,看見我,搖頭晃腦的問,你是誰?
我努力凝神,將所剩不多的清醒在大腦里擴散。然后大聲回答她:“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孫悟空啊。”
白姑娘卟楞卟楞腦袋:“你是孫悟空?那我是誰?”
我被問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梁姑娘攙著白姑娘,從中斡旋,道:“你是白晶晶啊,白晶晶,還記得嗎?”說完自己哈哈大笑。
白姑娘反應半天道:“我是不是中毒了,怎么渾身沒勁?”
梁姑娘道:“是啊,你中毒了,孫悟空給你去找解藥了。”我趕緊配合梁姑娘去路邊的花池子里翻找,一無所獲,回頭說:“完了完了,解藥找不到了,你無藥可救了。”
白姑娘聽我如此說,皺了眉頭,鼻子深努一下,驟然放聲大哭起來。
梁姑娘見此,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也是慌了神,只能急問到:“白姑娘,你怎么了?”
白姑娘痛哭不止,無暇回答。我皺皺眉頭跟梁姑娘道:“喝多了,走吧,我打車送你們回去。”
如此找了家賓館,我和梁姑娘合力攙著白姑娘到了房間,囑咐梁姑娘照顧好白姑娘,然后便打車離開。
這一折騰,酒倒是稍微醒了些。大街上已無多少人影,只剩無盡的路燈,隔了不遠,一根根兀自孤獨的亮著,我想著梁、白兩個女生住酒店,忽然不安起來,匆忙找出手機,給梁姑娘撥了過去。久久無人應答,更加焦慮起來。
病急亂投醫吧,希望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打給白姑娘。過了好長時間,電話居然通了,我內心由釋然變為狂喜,于是在“喂”的時候,便有些無法掩飾的顫抖。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雜音,我忙呼:“白姑娘?”連問幾聲也沒有回答。正焦急時,就聽白姑娘的聲音:“你混蛋,你混蛋.......”我聽她說話飄忽,后邊聲音越來越遠,貌似不是對我所說,不由想起她的那個男朋友來,想來是喝多了,意識不受控制的情緒宣泄。
我斷斷續續的聽她說了會兒,大概還是因為房子的事兒,男的有些退縮了。我不由為那男的嘆口氣,人生總是艱難,尤其是在年輕的時候。所謂莫欺少年窮,想來是大部分無家室、無背景的人的自我安慰和解嘲吧。這路走著走著,就越走越窄,直到走投無路,所以放棄方向,重新選擇或者回頭走向來路。
過了會兒,電話聲音忽然清晰起來,只聽梁姑娘道:“怎么了,領導?剛才洗澡來著,沒聽見你打電話。”
我連“哦”幾聲,“這不是怕你們兩個女孩子住酒店不安全嗎,所以問問,沒事兒吧?”
“沒事兒。”
“恩,那就好,白姑娘怎么樣?”
“她也沒事兒,就是話有點多,我一會兒給她喝點水,讓她緩緩,睡一覺應該就好了,放心吧。”
我想想也只能這樣,既然無法自己照顧,就只能選擇信任別人。我又叮囑千萬鎖好門窗,便掛了電話。
回家的路也漫長,路上偶有夜行的游魂,吆喝著去往燈紅酒綠之所,在更遠一點的高樓大廈之間,或許有著更加的熱鬧。天上沒有星星,使斜掛在天邊的月亮略顯落寞,古人不識今時月,今時明月照古人。人生無常,天地永恒。
出租車上開著收音機,收音機里放著一首歌,憂傷中帶著些許暖意,像是這煌煌宇宙中,一個人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握到另一個人的手。
我不知道名字,無論是歌還是歌者。我被這出租車載著,在這慌亂的城市穿梭,好像時間旅行,走過無數人的前世今生。
疼嗎你的傷口
不安的時候你的手
冷嗎在松開以后
你笑容越溫柔我心事越重
雪花一片片落下
BJ的邊緣十年
而如今所幸紅顏已知己
惜知音再難覓無際
是非進退難斷不斷亦難
愿生有去處蒼有歸途
但保持飛揚
唯有你曾與我美好的片段
像鉆石一樣在腦海中閃閃發光
那時候時間很長
去你家的路很順暢
不懼離殤
而天空分分秒都有飛鳥
你遠到看不見
也近到沒有察覺
那曾經的不知疲倦
怎堪柴米茶與時間
奧年華
唯有你曾攀越的山峰
和曾給予的寬容在記憶中閃閃發光
是非進退難斷不斷亦難
愿生有去處蒼有歸途
但保持飛揚
唯有你曾與我美好的片段
像鉆石一樣在腦海中閃閃發光
是非進退難斷不斷亦難
愿生有去處蒼有歸途
但保持飛揚
唯有你曾與我美好的片段
像鉆石一樣在腦海中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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