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 我們的愛,在咫尺,在天涯
- 流云如雪
- 3634字
- 2018-08-17 20:10:22
江遠讓夏云非考慮好的日子在三天后。
“是該有個了結了。”夏云非說。
“我們要去哪?”我坐在車上問他。
副駕駛上夏顥天轉過來笑瞇瞇地看著我:“想不想看傳說中的小吉米?”
車開了很久,停下來之后我們又在曲折的小巷里走了一會兒。
最后我們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小門前,旁邊不遠處還是一個垃圾場。
“在這兒?”我疑惑地看著夏顥天。
“是的。”他說完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有人出來開了門帶我們進了屋。在另外一個門前站著幾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雖然他們很禮貌地檢查了每個人是否帶了武器,但我還是怕得緊緊跟在夏云非身后。
那扇門開了,里面別有洞天。整個大廳很大,裝修得十分豪華。屋里充滿了喧囂和煙霧。一桌桌賭錢的人臉上都是興奮而狂熱的表情。他們深陷其中,除了桌上的牌和骰子什么也吸引不了他們。
我經過他們時有人看到我吹了聲口哨,我趕緊走快幾步。
穿過大廳又經過一個走廊我們來到一個房間。房間中間有個圓桌,房間四周靠著墻都有沙發。幾個穿著性感的金發美女坐在那里,看到夏顥天紛紛笑著過來打招呼。
熟客啊,我看著他。夏顥天笑著回應,仿佛樂在其中。
不一會兒旁邊的門開了,一個小孩子,哦,不是,一個成年人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只有十幾歲孩子的身高,但是臉看起來卻有快四十歲。灰色的頭發和鼻子下修剪整齊的灰色的胡子,臉上還有一道不大不小的疤。
“嘿,小吉米!”夏顥天笑著走上去。
“你這個混蛋又回來了?”小吉米做了個夸張的表情,“你還把凱爾帶來了,還有這位…”
當小吉米看到我時突然停止了說話,臉上的肌肉連同他那道疤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洛小雪。”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認識我?”我忍不住問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嚴肅了下來,把我引向了那個圓桌的一個位子。夏云非坐在我旁邊,夏顥天坐在夏云非旁邊和小吉米低頭說著什么。
后面的金發美女為我們倒了紅酒,經過夏顥天時他轉過身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那個女人輕笑著拍開了他的手。
不一會兒又有人進來了,是江遠還有他那個光頭胡子朋友,班森。江遠低沉地掃了一下桌邊所有的人,視線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小吉米舉手示意他們坐在他旁邊。這時這個圓桌上還剩兩個位子。
“還有人?”江遠問小吉米。
小吉米點點頭,還沒說話門又開了。
我回過頭,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身影。是秦至清。他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手放在她胸上,嘻嘻哈哈地在說著什么。
在他旁邊一起來的竟然是那個老人,羅伯特·伊文思的父親。
他們進來之后那個女人就坐到了后面的沙發上。秦至清和那個老人坐在了圓桌上我旁邊剩下的兩個位置上。
我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緊張,不敢看坐在我旁邊的秦至清。他也并不看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只是笑嘻嘻地和小吉米打了個招呼。
“他怎么來了?”江遠皺著眉頭看著秦至清。
“他來自然有他的原因。”小吉米喝了口酒。
我環視了一圈,不知道他們這些人今天聚在一起有什么事。每個人看起來都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周圍卻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我不安地看了眼夏云非。他輕松地向我笑了下,但我感覺他并不輕松。
“江遠,我們今天是不是該算算錢了?”小吉米開口了。
“我那個會所已經賣了,錢很快到賬。”江遠晃著酒杯說道。
“但是那個會所只有一半是你的,恐怕不夠吧?”小吉米慢悠悠地說。
江遠臉色變了一下,“我會把它全賣掉的。”
“那個會所的另一半好像不是你的吧?”秦至清看著他慢慢說道。
“我們的事跟你沒關系!”江遠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秦至清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我正捏著高腳杯一邊晃著里面的酒一邊聽他們說什么,忽然被他突兀的笑聲嚇得歪了一下,酒灑了一半。?????
我趕緊扶正酒杯,桌上的人都看著我。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緊張得不知所措。
秦至清回身招了下手,沙發上立刻有人過來幫我清理干凈。
秦至清歪過頭看著我,依然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妞,嚇著你了?”
我飛快地掃了一眼他,不敢再看他清澈的眼睛。
“沒事。”我小聲說。
“你笑什么?”江遠不高興地問他。
“我在笑你剛才的話。”秦至清靠在椅子背上直視江遠,“怎么跟我沒關系?現在我已經是你那個會所的老板了。”?
江遠霍地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秦至清:“你說什么?”
“我說現在我是那個會所的老板了。”秦至清不緊不慢地清晰地說出了這句話。
江遠瞪了他足足有好幾秒,然后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屋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我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桌上的人只有班森不安地扯了扯領帶,剩下的人都泰然自若地或者喝著酒,或者小聲聊天。
“洛小雪,你有姐姐嗎?”小吉米忽然問我。
我搖搖頭,不太懂他問這話什么意思。
“你不會有什么想法吧?”夏顥天笑起來。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那個老朋友羅伯特還在,今天這個屋子非他媽的打起來不可。”小吉米環視了桌上所有的人。
我有點驚訝,他和羅伯特·伊文思是朋友?
夏顥天一口氣喝干了杯中的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吉米顯然不懂他說的這句中文是什么意思,但還是笑起來:“你這個混蛋在想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最后還是凱爾贏了。果然是他媽的長得帥有好處。”
夏云非笑起來。我轉過頭看他,輕輕地問了句:“什么?”
夏云非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你今天帶來的美女不錯呀。”夏顥天瞟了一眼沙發那邊笑著對秦至清說。
秦至清也笑了起來,回身招了一下手。那個女人裊裊走過來坐到了他的腿上,兩個胳膊繞著他的脖頸,蛇一樣纏著他撫媚地笑著。
“秦哥,怎么不抽煙了?”那個女人嬌滴滴地說,順便拿了盒煙想給他點上。
秦至清拿過煙扔到桌上笑起來:“寶貝,現在不想抽。”
我默默冷笑一下,握著酒杯縮到了椅子深處。還好我及時離開了秦至清。他這么喜歡到處風流,我走了他也正好可以解脫。說不定他已經在暗自慶幸我們分手這件事了。
這時江遠打完電話回來,陰沉地看著秦至清:“你把價格壓到最低買了我那部分?”
“做生意不都是這樣嗎。”秦至清輕描淡寫地說,讓那個女人回到沙發上。他接著笑看著江遠:“我不但買下了你那一半,另一半我也買了。所以現在這個會所都是我的。”
“怎么可能!”江遠大驚失色,“另一半是…是羅伯特的。”
聽了這句話我也大吃一驚,以前聽說那個會所是江遠和一個朋友合開的。沒想到是羅伯特·伊文思!難怪在會所里我從來沒看見他說的那個朋友。
“你是不是還想把另一半也賣了?”秦至清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好意思,應該不可能了。”
“你…怎么買的?”江遠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我賣給秦至清的。”那個老人突然說話了,“我是羅伯特的父親,他去世前有遺書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
“你應該找我很久了吧?”老人冷冷地補充道。
我不知道今天還能讓我驚訝多少次,反正江遠是徹底呆住了。
他站在那里愣了很久,最后冷冷地說:“秦至清,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準備好要對付我了?”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去年我的腿是怎么被打瘸的?”秦至清尖銳地反擊道,看著江遠的眼神簡直可以殺人。
啊!我忽然醒悟過來。原來去年同樣的那個晚上秦至清受的傷是江遠干的!
“呵!”江遠冷笑一聲,“知道還能忍這么久,不錯啊!你今天是要來跟我算總賬?”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地當大哥嗎?”秦至清又懶懶地靠回到椅背上,“最聽你的話的那個什么狗屁團伙的老大不是被你打進醫院了嗎?哼…一群下流的廢物,還戴什么手鏈。”
他應該說的是巫媛媛的干哥哥吧,他們那伙人還真是能收到錢什么事都干。我不由得看了看夏云非。
“你想取代我?”江遠的聲音越來越冷。
“看情況吧。”秦至清懶懶地說,還竟然打了個呵欠。?
江遠看著秦至清眼睛簡直要冒火。他憤怒地用力拍了下桌子。我嚇得趕緊護住面前的高腳杯,可別再倒了。?
夏顥天笑了一聲,“江總,你嚇著小雪了。”
江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我左右兩邊的夏云非和秦至清,忽然笑了起來,“你們現在還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跟我作對?你們難道忘記了我手里有什么?”
我心害怕地跳起來,但同時又有點惱火。我心里最不想讓人知道的在這里完全像一件公開透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