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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絕境

  • 琴皇劍帝
  • 秦皇漢武
  • 4148字
  • 2013-06-27 12:49:44

那些殺氣讓他的氣息變得紊亂起來,殘留的劍意直刺他的心脈!他的心臟如敲鼓一樣咚咚的劇跳,渾身血液沸騰,仔細看去,他的皮膚表面已滲出了細密的血珠似的。

張子同緊緊的咬著牙,硬抗著體內要爆炸的感覺,艱難的朝那些尸體走去。

張子同不是武者,若是武者,斷斷是沒有這么大反應的,他只是普通人,他的體質脆弱不堪,遠遠承受不了這些劍意。他憑借的是找到父母這個執著的信念,支撐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一步,十步~~~撲,張子同在那肆虐的劍意之下,身體直顫,嘴角沁出一縷血絲,那還未消散的殺氣帶著如小山般的威壓,讓他再也無法前進,一下子摔落在地!

張子同的眼神倔強無比,他匍匐在地,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父親不會有事的,一定沒事的,他要證明給自己看。他的雙手和胸前被碎石磨的皮開肉綻,但他仍然固執的向前爬去!

沒有,他勉強一個個的翻開尸身,繞過那錯亂的溝壑,一個個的查看,沒有父親的尸體。父親沒事,真的沒事,他心頭放松下來。為什么父母親不來找自己?是被死神殿的人抓了,還是不理他,自己逃跑了?不會的,父母親不會這樣的,不會不管他們疼愛的自己的。張子同在心里胡思亂想!

驀的,他抬起頭,看到了十丈開外的荊棘叢里,一道身影一動不動的躺在哪里,身旁碎石遍地。

父親,那是父親,雖然很遠看不清,但那血脈相連的感覺確告訴他,那一定是父親!

張子同連滾帶爬的朝荊棘叢里爬去。他心里慌了,他在心里狠狠的喊道:“千萬別是父親,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的心里矛盾之極,他的意識告訴他不要過去,可是他的身體卻是支配著他一步步向前爬去。

近了,更近了。張子同終于爬到那尸體旁,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眼睛一下子變的空洞無神。父親那張依然俊朗的臉慘白慘白的,頭發有些凌亂的搭在額前,胸口部位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地上的血跡淌了一大塊,并且已經干涸凝固成血塊了。

“不”,張子同雙膝跪地,仰天一聲怒吼,聲震云霄,喉頭一甜,頓時氣血攻心,暈厥過去。

神來峰仍然如同沉睡的巨獸,龐大的不知長幾千萬公里的身子匍匐著,穩如峙淵。偶有飛鳥掠過,在那殘留的劍意之下,忽的哀鳴一聲,振翅遠遠飛去。血腥味也引來了許多低階魔獸,不過都駐足在邊緣,猩紅的眼睛赤裸裸的冒著嗜血的光芒,不時的發出低沉的怒吼。

張子同悠悠醒來。他不再哭泣,他的眼神冷靜而犀利。哭有什么用?再哭父親也不會再回來,他心頭的仇恨和怒火被他強行壓制著,他心里默默的道:“死神殿,我誓與你不死不休,只要我張子同活著一日,終有一天,我要把你連根拔起,以祭我父親在天之靈。”

他帶血的小手拖著父親沉重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拖到平坦之地,尋著一把長劍,朝地上一劍又一劍的揮去。掌心磨破了,他不覺得疼痛,也不覺得勞累,只是一劍又一劍的重復著動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子同挖出一個長約兩米,深一米多的土坑,一屁股坐下,用那雙小手輕輕撫摩著張方言冰冷的臉龐,輕輕的道:“父親,您安息吧!我會幫您報仇。母親也不見了,肯定是被死神殿那幫畜生帶走了,父親,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母親救出來的。到時候,我再帶著母親來看您。”

張子同的眼神溫柔而眷念,他的腦海里閃現著和父親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由得眼睛一紅,眼淚竟然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他呆呆的坐在父親旁邊,忘記了疲倦,也忘記了時間。良久,良久,他輕嘆道:“該讓父親入土為安了!”他跪在地上,慢慢的將父親拖入土坑中,替他整理好衣衫,擺正身子,然后,一把一把的捧起土石,掩蓋在父親身上。

一個隆起的土丘,漸漸的成形。張子同用長劍砍下一段樹枝,削成牌匾,刻上“張方言之墓”幾個大字,插在墳頭,然后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呆跪半晌,方才言道:“父親,孩兒走了,待得大仇得報,孩兒再來看您。”

陡然失去雙親,張子同不知該去往何處。這些年來和父母相依為命,從來沒見過外人,一時覺得孤立無助。想去找母親,苦于毫無實力,只怕去了非但救不出母親,反而是羊入虎口。死神殿的人為了“太陽黃經”,只怕是做夢都想尋到他,自己去不正成全了他們嗎?再說,去了,他們得到“太陽黃經了,只怕立馬就會殺人滅口,母親和自己只會死的更快。

張子同雖然年幼無知,但也不是愚不可及,這么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他想道,只有趕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有實力了,才有把握救出母親來,弱肉強食的道理以前不懂,但現在,他明白了。

張子同最后看了一眼父親的墳墓,尋著往陰風峽谷的方向,便深一步,淺一步的邁開了腳步。

父親說讓他去玄水城去找洛大師,雖然不知道洛大師是什么人,但他知道,父親這樣講了,必定有他的用意。現在無處可去,說不得只好去玄水城一趟了。只是他不知道玄水城該如何走,但不論怎樣,也要先走出這神來峰。

張子同的眼神憂傷而堅定。荊棘叢里根本沒有道路,不是灌木,就是粗如手臂的藤蔓,還有一些長著倒刺的勾木。一路上,他只能擇隙而過,幸好個頭矮小,到是方便不少。奇怪的是,竟然沒有遇到魔獸,張子同感到慶幸不已。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張子同估約才行了不到半里路,此時離陰風峽谷估計還有六七里的路程。“這個腳程太慢,只怕天黑前才能趕到陰風峽谷了,上午耽誤了不少時間。”張子同想了想,便加快了腳步。

正行間,忽聽身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傳來說話聲。張子同忙將身形隱在灌木后面,凝神細聽。

“大家趕緊四處好好找找。那娘們的包袱里有小孩子的衣服,肯定是那騷娘們的雜種,東西一定在那雜種身上。他逃不遠,一個小孩子而已,難道還能飛上天了?”

“老胡,你說那小子會不會給魔獸吃了。一個小孩子而已,又不會武技防身,只不過是一只白嫩白嫩的小綿羊罷了。要是被吃了,我們還到哪兒去找啊?”

“媽的,就算被吃了,難道那東西也會被吃嗎?你以為那東西也是肉啊,嚼在嘴里會倍兒香啊?擴大范圍,就算被吃了也要找到那東西。白爺說了,找到東西有賞。”

“嘿嘿,那白爺也真夠可憐的,斷了一只腿不說,還成了獨眼龍,自己受傷不方便過來,便差兄弟們賣命。我可是聽說,這陰風峽谷有去無回,這里離陰風峽谷那么近,總不會出什么事吧?”

“你這混蛋給我閉嘴。白爺也是你說得的嗎?人家那是什么人?死神殿的殿使,別看人家現在慘,到時候你小子怎么被滅的都不知道。人家那是龐然大物,豈是我等這些小小的武者議論的。”

那人住了口,想必是想到白爺平日里的威名,不敢言語了。

張子同聽到這里,方才明白這些人是來尋他的。他心頭一熱,頓時涌起滔天怒火,忍不住想沖出去。母親一定還在他們手里,這些人終究還是沒有死心。他的雙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雙拳握的緊緊的,身子也在輕微的顫抖著,他死命的咬著下唇,直到咬出血來了兀自不知。

終于,理智戰勝了沖動,他在心里狠狠的發誓,我要提升實力,一定要提升實力,然后宰了這些王八蛋。他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躲過這些人的追殺,沒了命,還怎么報仇?

張子同伏下身子,加快速度向陰風峽谷放向奔去。

就在張子同離開數十息的時間后,忽聽一人尖叫道:“老胡,過那邊去看看,那里有一座新墳,還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有人來過。”

呼啦,十幾個人圍了過來。“這里經過了一場大戰啊,死了這么多人,看這地面被破壞的,看來這里面水很深啊?”

“高手,一定是高手,難怪以白爺的身手,也會受傷,還好,白爺說那人已被他干掉了,不然我們過來也是送死的份。”

“這座墳是新的,肯定是那小子,看樣子上午他還在這里。大家好好搜一搜,肯定沒跑多遠。注意四周的痕跡,看看那那小子朝哪個方向逃了。”

“老胡,這邊地面的草有些凌亂,樹枝也有被折斷的痕跡,看來是朝這個方向逃了。”

“陰風峽谷?那小子是要自己找死嗎?大家跟上,朝陰風峽谷搜索。”

“老胡,真追啊?那可是陰風峽谷啊。聽說靈王以下境界的,在哪兒是必死無疑啊?”

“媽的,又沒讓你進谷內,再說了,兄弟們速度快點,在進陰風峽谷之前把那小子抓了不就得了?少他媽的羅嗦,快點。”

張子同一通狂奔,手足皆軟,他不停的對自己說:“不能停下,不能停下,那些人還沒完全發現自己,搜尋的肯定沒那么快,這中間的時間,是我唯一的生機。無論如何,也要先到陰風峽谷再說。”

他個頭矮小到是方便不少,或爬,或滾,或鉆,盡撿那些荊棘的縫隙而入,而那些武者卻沒那么幸運,這里藤蔓萬千,搞不好就被纏住身子,若揮劍毀去這些障礙,就會耽誤速度。張子同雖只是弱冠之齡,但心思細膩,他明白,自己搏的就是這點時間。

張子同強自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繼續朝前行去,“我身負血海深仇,不能就這么落入小人之手,否則,我會很不甘心。”他的臉上一片堅毅之色,眼神深邃而堅定。

又前行了一段路,張子同已是遍體鱗傷,擦破的,摔傷的,身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他已經沒了一絲力氣,腳步蹣跚,身子搖搖欲晃,只怕一倒地,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視野陡然變的狹窄起來。隱隱的聽到前方陰風怒吼,呼嘯如山崩。而右邊的山巖也越來越雄壯,仰首看去,高達萬仞,直入云霄。左邊也有一座山脈拔地而起,綿延不知道在何方。

兩座山的中間云霧裊繞,隱約看去,是一條深不見低的深淵,尖銳的風聲帶起陣陣陰寒之氣,還未臨近,便已遍體生寒。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只有右邊靠著山巖還有一條寬約五六米的碎石路蜿蜒伸向兩座山形成的山谷中。

這是陰風峽谷的谷口。只是谷口,便已讓人望而生畏。附近沒有魔獸,沒有任何動物的跡象,只有峽谷內的風聲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在嘶吼。

張子同膽戰心驚的向前行去。只見地上隨處可見一些散落的枯骨,有些骷髏稍一碰,便化為一堆粉末。這還未到谷中,便有這么多的枉死之人,如是谷內,不知道是如何的觸目驚心了。

張子同雙腿打顫,貼著山壁慢慢向前移動。怒吼聲更甚,如海嘯爆發,如颶風來臨,那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般疼痛,又如寒冰一樣冷入骨髓,這只是在谷口的山體之上,若是谷內的深淵之中,只怕能將人撕成碎塊,凍成冰棍,還不說摔下深淵會粉身碎骨,張子同簡直不敢去想了。

張子同不敢再往前走了,難怪眾人都是談“谷”色變,原來竟然是這樣一個兇險之地。難道天要亡我?為何老天要陷我于兩難之境?進退維谷,張子同不由悲憤欲絕,我不甘啊,我不甘心。

“哈哈,那小子果真在這兒,媽的,追的老子提心吊膽,這陰風峽谷可不是好地兒,若這兒還找不到,弟兄們只好打道回府了,幸好啊,運氣不錯。唔,那毛頭小子,過來兄弟們有話問你。”

這幫人終是追了上來,其中一個刀疤臉,尖嘴猴腮的瘦削中年人指著張子同叫道,那架勢似是不敢向谷內迫來。

張子同一言不發,瘦小的身子緊貼巖壁,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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