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奴隸怎么辦?”提問的是艾西莉亞。
“總不能全部殺了吧。”索雷川無奈道,若不是現在自己身處險境,并且沒有足夠的力量,倒是更希望把他們全部解救出去。
“嚯嚯嚯,或許把他們帶回堡壘之中,在那種狹小的空間里制造混亂,更方便于我們逃走吧。”
索雷川看了一眼布克奇,“這可不是紳士的主意吧。”
“我可是變態紳士。”布克奇竟然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總之,不管怎么樣,那些奴隸都成為了工具嗎?”索雷川說道。
布克奇笑出了聲音,“嚯嚯嚯,如果說用這些奴隸,可以換得你們二位的性命,我想是值得的,如果害怕污染你們的雙手,這件事情可以交給在下來做。由在下來帶領奴隸們進入堡壘,為了有些事情,來接受骯臟的工作,也是紳士的工作。”
“這還真是歪理呢。”索雷川忽然像是豁然了一些笑了起來,“但不需要了,我不能總是把這種麻煩事情再交給別人了。”
看到這種又有人想把接下去的麻煩事情自己擔當下來,索雷川就會想起那個烏紫庫茜的背影,為了放走自己,把那并不強壯的身軀擋住了敵人,怎么想來索雷川都無法饒恕自己。所以也無法再看著別人,做著像烏紫庫茜那樣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話,索雷川怎么都想把布克奇一起帶出這個地方。
索雷川忽然回頭了,朝著那些奴隸們在的地方走去,“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一起完成吧,什么骯臟還是齷齪的事情,就一起來承受吧。”他不想再失去這兩個愿意把自己當作朋友的人了。
布克奇和艾西莉亞也立馬跟了上去,他們已經明白了索雷川的決心,不會多說什么了。
索雷川來到那群奴隸面前。
人數還是之前差不多,并沒有逃走多少人,反正是幾乎站滿了街道,用肉眼也無法看清究竟有多少人,或許幾百,或許上千。
索雷川從他們走向他們中間,然后快接近到索雷川的奴隸們馬上讓開了道路,像潮水一般像兩邊褪去。似乎他們知道怎么對付大人物,也把索雷川當作了大人物,而事實上這些奴隸們早就已經把除了同樣身為奴隸之外的人類全部當作大人物了。
從他們中間穿過去的時候,奴隸們臉上表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恐慌和迷惘,現在他們的居住地方已經被幾近燒毀,能夠選擇的路就只有跟著這只白色惡魔。他們的命運是無法選擇的,不論跟著誰,都是沒有光明的前路。
索雷川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走出那些站滿奴隸的街道。前路已經是一片廢墟,盡是被火燒盡后的殘骸。索雷川目測之后發現這群奴隸可能連千人都不止,但全部都是喪失了斗志的人類,如果他們愿意拿武器戰斗的話,或許直接從正門突破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他們完全沒有了戰斗意志,那么就會是一堆完全沒有用處的累贅,只能夠用他們的尸體做些什么了。
索雷川僅僅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那些奴隸們就乖乖跟著索雷川走了。沒有人會發問為什么會掉轉了方向,沒有人會疑問為什么會朝著堡壘的方向走去。
這些奴隸們正如之前的薩琳娜所想的,已經死去了,只留下了肉體還在人間為那些盜賊們賣萌,只為了讓這些肉體可以停留在這個世界。
“那個所謂的地道在哪里?”艾西莉亞問布克奇。
索雷川、艾西莉亞和布克奇走在這些奴隸們的最前端。再次穿梭回這個鎮子的時候,那些火焰因為可燃物的不足,已經被冷風所熄滅了。這些奴隸區的屋子沒有多少東西可以作以助燃,除了一些破舊而不能遮雨的屋頂。
“嚯嚯嚯,那是在那座黑色堡壘的旁邊的一個地下走道。”現在的這個位置已經差不多可以看見那個令人覺得恐懼的堡壘了,布克奇指著堡壘旁邊的一處說著,那里似乎就是最開始克萊爾將索雷川他們關起來的底下牢獄。
“哦?是嘛。那種地方難道不會被其他盜賊們所發現嗎?”艾西莉亞說道,她覺得作為常用的監獄的話,如果有什么機關暗道,早就會被發現了才對。
“嚯嚯嚯,雖然的確是在牢獄中的暗道,不過可能會和你們想象的不大一樣吧。”布克奇像是賣起了關子,“到了之后你們就會知道了。”
索雷川和艾西莉亞倒也沒再懷疑了布克奇,多次幫助他們在險境之中的布克奇,已經有無數次可以將他們置于死地的機會了。況且也不認為那種將自己臉龐全部劃傷的行為是可以通過演戲而表演出來的。
索雷川再次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從這個地方出去,不論用了什么樣的手段,都要將這里的事情帶到圣弗洛里德去。然后自己終究有一天會再回來,和克勞福德把那烏紫庫茜的賬給清算過來。
“布克奇,謝謝你了。”索雷川很少會對別人說出感謝的話語。
布克奇卻是接受了,“嚯嚯嚯。”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笑了幾聲。
盡管那些盜賊從瞭望塔上看見了索雷川他們帶著奴隸們重新返回了黑色堡壘的路線,但也沒有聽見后方有追兵的聲音。真的很難猜測盜賊團的下一步動作是什么,因為這里的人都不合乎常理,而且未知的人物也非常多,無法預測到下一步是否又會遇到哪個盜賊干部的狙擊。
“到了城堡之后,我負責將那群奴隸去疏散然后造成混亂,你們先伺機潛入到底下牢獄之中,我隨后會自己趕上。”艾西莉亞再次自告奮勇來想做這種危險的工作。
“還是我來吧。”索雷川說道,“比起看著別人冒險,還是自己來更加覺得安心吧。”不想再看見任何一次別人為了自己而擋在自己面前,這樣的事情了。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