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論是有記憶，還是有段時間沒有記憶，都對你做了一些很殘忍的事情。但…我只是因為…”

澤鍇表現出幾分痛苦，無論是什么時候的他，都覺得與枯生有距離感。

曾經在自己眼前化為塵土，還是一次次沒來得及救下她，這都是可怕的記憶……

但是…更可怕的是心里有著什么一直催動自己去傷害她，讓她死掉…

這不是自己的本身想法…

“我覺得嫉妒應該不是原因，我一直在查這個事情，明明當初是想要救你的。”

遲子軒補充了澤鍇的話，他明明想好好與她說說話，但每次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沒有做成。

燼光是一個導火索…導致他甚至很想去直接傷害她…

“雖然說想救我…但卻一直對我懷有殺意…好了我知道了也明白了…你們應該很好奇這是為什么吧？”

枯生像是知道什么一樣，這是從未出現的沉重表情。

“一，死去的生物一定會憎恨活著的生物，這是對的吧。”

“二，憑什么自己不能活下去，明明自己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去完成……不會有人死時沒有遺憾的，即使是哪怕帶著笑。”

“三，若是存在一種無法死去的生物，那在看到后，無疑是好奇，羨慕，憎恨著的吧。”

“所以，不死性的代價便是，遭受世間所有有生命之物的憎恨，當然這種憎恨是無形的，比如在夜間會突然殺死與自己親密無間幾十年的伴侶，然后清醒過來會發現其實沒有任何理由。”

她慢慢地伸出手指，例舉了三點事情，這讓除了燼光其他人都無疑表情大變了。

“當然了，自身肯定也要付出代價的，光每次復生都會失去大量記憶與情感全部缺失，而我，會保留所有死之時的記憶與痛苦，傷痕也會永久保存。”

“那為什么…你…要從燼光那鏈接不死性…”

澤鍇咬著牙地問到，他無法接受這么多的信息，甚至退了幾步，原來所謂不死性是這樣的…

“………”

遲子軒重重地吸了口氣，有些疲倦地閉了眼睛，然后毫不猶豫地把身邊其他人全部殺掉了。

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不死性若是只附在一個人身上的話，那復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若是兩個人的話，那會稍微少點一些概率，我在暗海那幾百元年，就已經看到光要尋死的未來了，所以才要去找到他，自殺不適合他……但沒想到…”

枯生微笑地看了一眼燼光，燼光第一次眼睛紅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枯生說了出來，無疑是要做一個了斷了。

“當然了，我自己肯定有私心，比如什么想活下來什么的，光你沒必要這么自責。”

“不，你根本不會不在乎自己！”

燼光拼命搖搖頭，還重傷著的身體不由咳出血來，這讓旁邊的黑衣人不顧什么直接開始給他療傷了。

“所以，還想問什么嗎？”

枯生雙手合十，撐著頭掃過每一個人的表情，因為不死性的代價，她什么都記得，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