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劍術這么出色，確實應該是他的驕傲。”

冬看著枯生，不由心里想象出一個縮小版的她在空地里不斷揮劍，和藹的老人在一邊點點頭。

“可惜我樹敵太多，害得他死于非命。”

枯生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她救不了所有人，而且那些人也知道自己的治療術十分出色，所以連尸體都沒有給自己留下。

“…你并不好戰…”

冬覺得枯生不像是一個喜歡去招惹別人的，并且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兩位殿下會這么對她。

“不好戰沒用的，他們只在乎你身上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況且……光…的永生性一直都是那些家伙想要的。”

枯生說的很現實，她已經活的太久了，見過人和事真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為什么還是會被他們所騙呢…師傅，這就是你經常說的命里通常總會有一劫…

“永生性…我看到過，這是至今都沒有探究清楚過的東西。”

冬聽到這個詞，眼神亮了起來，他其實一直想問關于這個話題的事情。

“這個，是秘密哦。只能告訴你這個有巨大代價的。”

枯生用手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樹葉，眼神里莫名有一分寂寥。

她似乎不想繼續有燼光的話題了，因為那是她唯一的軟助。

“話說你有徒弟嗎？”

冬見枯生不想提便也不提了，畢竟那天…那個崩潰到所有面具都沒有的枯生至今都印在腦中。

“有一個，是一個國家的皇子。”

枯生把樹葉放到土地上，這是它應該去的地方，塵歸塵土歸土。

“是因為天賦好才選的他嗎？”

冬也聽聞燼光有創造世界的能力，所以對于這樣的話也不會感到驚訝。

“不，他天賦一塌糊涂，連最基本的法術都無法學習。”

枯生搖搖頭，這讓冬不免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明白這樣的選擇。

“所以，他是最不受寵的那一個，被所有人都拋棄了，我當時候看到他的時候就在想啊，如果連我都不去拉他一把，恐怕他會痛苦一生吧。”

她繼續說著，那個喊著夫子夫子的小男孩仿佛還在眼前一般。

“那你…之后…教他變強了？”

冬問到，他曾經覺得與枯生的距離是那種很近卻永遠無法觸碰到的，但現在他覺得這個想法錯了。

他們的距離很遠很遠，就像他與她認識的時間相對于她活過的歲月，連滴水于海都算不上。

“他不是那方面的材料，我又何必勉強他，我只告訴他想怎么活便怎么活著，師傅我會替你解決其他事情。”

枯生好似語氣輕了點，那是個好孩子，一塊糕點都想著要分給自己和光，還會有時候滑稽地扮鬼臉。

世人說他是暴君，輕信妖魔，但在自己這，他也是自己的驕傲。

是那一個曾經在深淵什么都沒有等到的自己的向往…

“不過在他成年后我便離開了。我讓光留下陪著他。”

“為何…”

“天使應該和天使在一起，而不是跟惡鬼一樣待在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