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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妖后淫威

試問倚弦與桓沖這么大動作,幽云仙子的修為如何不能察覺,她飛掠而出,見到這像是在斗雞的兩個人,幽云怒吒道:“你們在這里作甚么?”

倚弦剛要說明一切,桓沖眼珠一轉(zhuǎn),已經(jīng)搶先道:“還請小師妹原諒,我見這小賊私闖‘劍蓮池’偷窺你修練,所以忍不住出手教訓(xùn)他,哪知因此驚動小師妹法駕,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倚弦哪想到桓沖竟然反口誣蔑,怒喝道:“你胡說……”

“那你這時來這里作甚?”桓沖截住他下面的話,反問道,“這里是小師妹的修練之地,你不會說是因為剛剛睡醒無所事事,經(jīng)過外面就瞎逛到這里吧?”

“我有事……”倚弦眼中精芒掠過,突然看到自己一直想證實的東西,就在幽云胸前明晃晃地掛著,那便是再熟悉不過的“鳳首瑩心鎖”。

幽云本來還不會妄下定論,但看倚弦發(fā)光的眼睛竟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看,哪知道倚弦是確定她身份后一時間的興奮和激動,想起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被此人偷看,頓時羞惱交加,“靈睿劍”出鞘,橫空直刺倚弦。

倚弦面對利刃,并沒有躲開,道:“幽云公主,你不記得我了么?”

“公主?”幽云詫異地停住了直取倚弦雙目的神兵利器。

倚弦誠懇的望向幽云,感慨萬分道:“當(dāng)初,我們兄弟兩人在天命異館初次見到你,后來又在皇宮再次遇到你,其間還產(chǎn)生了一點誤會……”說到這里,倚弦尷尬地一笑,又繼續(xù)道,“……直到后來你被妲己和聞仲所害,我們兄弟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以前都是我們害你丟了性命,現(xiàn)在就算被你殺,我也沒有怨言,你動手吧!”

幽云見他在“靈睿劍”面前一臉誠懇之意,不像說謊,她的芳心一陣萌動,自從重生后她一直感懷不知身世之苦,但整個蜀山又根本無人知曉并告知她,此時聽倚弦說認(rèn)識她,不由芳心一顫,略顯激動后又恢復(fù)冷靜,問道:“你真的認(rèn)識以前的我?”

桓沖一見二人之間不對勁,心中大急,立即插話道:“小師妹,你別信他!”

幽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請問桓師兄怎么會來這里?師父好像說過這里是我的專屬修練之處,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靠近,何況我還布了結(jié)界,看來師兄的修行很是不錯啊,隨隨便便就把師妹的結(jié)界破了……”剛才急怒攻心加上倚弦無意識的眼神才讓她失去冷靜,這時的幽云顯然清醒過來。

桓沖貪婪地看著眼前衣褸浸濕、秀色可餐的幽云,辯解道:“我說過這不是我的本意……”

幽云打斷他的話,淡淡道:“不必多說,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但若是以后誰再靠近‘劍蓮池’,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桓沖臉色大變,他知道幽云雖然入門修道不久,但修為卻是不弱,加上蜀山劍宗三大名劍之一的靈睿劍威力無比,況且真打起來別說自己是否狠得下心出重手,至少師父那里也交代不過去。

幽云不再理他,回首對倚弦道:“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倚弦覺得好笑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桓沖,跟著幽云行出洞去。

桓沖在后面盯了許久,終于憤憤離去,當(dāng)他出了劍蓮池,見倚弦和幽云并肩漫步行走在山崖小徑之上,桓沖忍不住抽出僅次于“靈睿劍”的神兵利器“離塵劍”怒而出手,頓時劍氣沖天,金黃色的劍芒揮灑而出,劈天蓋地般擊在眼前的翠竹林里,但這一劍之威甫入翠竹,竟立即消失不見,再無一絲反應(yīng)。

桓沖對此毫不意外,蜀山的翠竹林雖然看似無意的布置,卻幾乎完全符合這天地間的玄奧規(guī)律,除非是以洪鈞老祖這樣的修為,否則休想損壞這翠竹林絲毫,正因此他才會肆無忌憚地出劍泄恨。

“桓沖師兄,用得著發(fā)這么大火嗎?”這時,一聲嗤笑遠(yuǎn)遠(yuǎn)傳來,驚醒了桓沖。

桓沖向發(fā)聲的地方看去,一道熟悉的人影從翠竹林中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元都。

“元都,你怎么會在這里?”桓沖神色一冷,想到剛才的失態(tài)舉止讓這個師弟看見,怎么說也有些難堪。

元都笑道:“我來這里本來是奉師尊之命,想找易兄弟談些事情的,但見他跟小師妹似乎比較親密,所以就不好意思出面了。”

“哼!”桓沖更是怒不可遏,捏著“離塵劍”的手上幾乎青筋暴起,恨不得立時將倚弦斬于劍下。

元都暗笑道:“看來易兄弟和小師妹很早就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似乎不淺。”

桓沖冷笑道:“這小子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可能認(rèn)識小師妹,我看他多半是用花言巧語去騙小師妹才是真的。”

元都搖頭嘆道:“但起碼他說出來的話還算動聽,看樣子小師妹非常相信他。”

桓沖更是勃然大怒道:“我遲早會讓小師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元都趕忙勸阻道:“桓師兄可千萬不要胡來,師父這幾日都在研究那‘乾元綾’,必定不會允許你對他不利。何況他手中‘龍刃誅神’的威力你也不是不知,依我看,師兄若是與他一戰(zhàn),勝負(fù)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龍刃誅神!”桓沖怒哼一聲,道,“這是我蜀山劍宗的萬劍之尊,他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用它。師尊說他至今連‘靈悟劍訣’都沒辦法參悟通透……哼,龍刃若是落在我手中,定然比他更能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威力!”

元都沉吟點頭道:“龍刃誅神一向是我劍宗的至寶圣物,落在他人之手終是不妥,只是師父礙于身份不能強(qiáng)求于人,所以只能靠我們找一個正大光明的機(jī)會,才能為蜀山爭回這柄代表三界至尊的神兵。”

桓沖一怔,問道:“什么機(jī)會?”

元都微微一笑,悠悠道:“要用龍刃誅神必須有過人的修為,明日就是我劍宗一年一度的‘蜀山劍會’,到時或許可以讓他證明一下是否配用這等神兵利器!”

桓沖眼中精芒閃動,沉思半晌后毅然道:“龍刃誅神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劍蓮池”外的山徑小路上,倚弦與幽云且走且談,將自己與耀陽初次見到幽云以及以后遇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幽云聽,當(dāng)然略過了他們兄弟倆偷看她洗澡的事情。

倚弦說完后見到幽云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由關(guān)切問道:“怎么樣,你還記得嗎?”

幽云螓首微頷,幽然清澈的明眸中流露出一絲迷茫的傷感,嘆了一聲道:“根據(jù)蜀山劍宗的門規(guī),自從我成為劍宗弟子之后,前生的記憶便完全被封印在曾經(jīng)用過的‘鳳鳴劍’內(nèi),所以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拜入劍宗之前的所有事情。”

倚弦恍然大悟,難怪幽云不認(rèn)得他,原來她的前生記憶已經(jīng)被全部封印。他想了想,又問道:“難道你們劍宗所有的弟子都不知自己的身世?”

幽云搖頭道:“那倒不是,但真正知道自己在塵世的身世者,皆是修為大成之人。我劍宗有門規(guī),所有弟子托世的記憶盡數(shù)封存在前生佩劍中,可以隨意取拿,只是為了不因塵世俗事妨礙修行,所以除非有人能達(dá)到‘劍心通玄’的境地,憑自身超強(qiáng)的劍心修為喚出屬于自身的劍器,否則根本無法從其他途徑得知自己的身世!”

“原來如此!”倚弦已經(jīng)接觸蜀山劍宗的劍訣,知道蜀山劍宗的劍訣重在修心,若非斷絕塵俗舊事,勢必會阻礙修行的進(jìn)度。

“可惜我雖然已經(jīng)臻達(dá)‘劍心通玄’的地步,但苦于劍心修為并不穩(wěn)定,所以就怕自持力不夠,喚不回‘鳳鳴劍’倒也罷了,若是因此受了內(nèi)傷延誤自身修煉,就得不償失了!”幽云嘆息了一聲望著倚弦,突然秀目一亮,轉(zhuǎn)頭對倚弦道,“對了,你身上的龍刃誅神乃是我蜀山劍宗的萬劍之尊,應(yīng)該可以幫我將鳳鳴劍喚回!”

幽云用芊芊玉手撩起垂下了擋住眼睛的的柔順長發(fā),那溫柔隨意的動作散發(fā)出一種獨特而清秀的魅力,讓心靜如水的倚弦也不由看呆了。

倚弦收拾心緒,問道:“你真的這么想要知道嗎?”

幽云幽幽道:“我一直就覺得很無助,仿佛沒有一個親人似的,那種感覺太過孤寂了。而且,我總覺得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有去做,沒有一刻能安下心來,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以前的身世,希望以此來了卻心中夙愿,可以安心修習(xí)劍道,故而希望你能幫我!”

倚弦猶豫了片刻,雖然他在幽云從前的記憶中沒有什么好印象,但畢竟從前是他們兄弟倆犯下的過錯,才連累了幽云喪命,說起來他原本就欠幽云的,如果能幫她達(dá)成愿望,就算是助她修行也好,以此來減少他心中對幽云的愧疚,當(dāng)下倚弦道:“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幫你將‘鳳鳴劍’找回。”

“謝了!”幽云欣喜萬分,又忍不住問道,“幽云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

倚弦道:“仙子但問無妨。”

幽云鄭重問道:“你為何肯這樣幫我?”

倚弦深深地嘆了口氣,略有傷感地苦笑道:“……以前我欠了你一筆債,現(xiàn)在或許可以借此還給你。”

幽云見他肯幫助自己,心情大好,首次展開笑顏,有如百花齊放、眩目奪神。倚弦再次看得一呆。幽云見他那副傻樣,不禁噗哧笑道:“如果你欠我夠多的話,這次還了恐怕還不夠!”言罷,幽云再一笑道,“哦,我到了,我要進(jìn)去換件衣衫,你不如在這里等我片刻。”

倚弦沒想到她會露出如此嬌羞的小女兒神態(tài),不由為之一愕,抬頭一看,原來已經(jīng)到了主峰偏殿,看著幽云飄然入殿的曼妙身影,苦笑不已。

蜀山。

倚弦與幽云兩人飛身來到“萬劍冢”之上,此時已是月上中空。柔和似絮,輕勻如絹的浮云,映著月光,照的天地間的一切顯得飄渺而又真實。月光如水,靜靜地瀉在那嗡嗡作響的劍器上,像是薄霧籠罩下的一簾幽夢,影射出光與影之間和諧的旋律,悠悠搖浮。

望著眼前的萬千劍器,倚弦不由問道:“這里的劍器如此之多,我們幾時才能找到你的‘鳳鳴劍’呢?”

幽云仙子聞言淡然道:“此事不勞公子費心,幽云雖不記得鳳鳴劍的形狀特征,但此地如若真有此劍,幽云定然能夠找得到!”當(dāng)即面對“萬劍冢”盤膝坐下,一雙素手翩然翻動,一種極其玄奧的法訣已然在她掌指之間結(jié)成法印。

倚弦的神識驀然一陣靈動,感應(yīng)到幽云嬌軀之上絲絲玄能溢蕩而出,環(huán)籠了整個劍冢,波及到萬千不一的劍器上,激蕩出道道顏色各異的光暈漣漪。隨著時間的流逝,萬千劍器中一聲清越孤高的嗡鳴倏然響起,其聲孤傲有若鳳鳴,悲怨卻是更甚,如凄似泣,但卻隱含不甘鏘然嗚響。

倚弦循音望去,只見一柄晶瑩玄彩的鳳紋古劍兀自豎立于一塊崖石之上,劍身被幽云所放玄異靈能轟撞,七彩玄光蓬然四射而出,將其周遭數(shù)丈方圓耀的流光異彩,炫目已極。與之它旁邊劍器相比,它尤顯得卓越不凡,赫然便是往昔幽云所用佩劍——鳳鳴。

此時,鳳鳴劍正自震抖連連,搖擺不停,但卻始終未曾脫出身下崖石的夾控。

倚弦正暗自焦急之際,忽聽身旁幽云“噗”的一聲發(fā)出悶哼,周身流放而出的靈能登時減弱,俏臉剎那變得雪白,顯然她已無力召回自己的昔日劍器。

倚弦雖然對“靈悟劍訣”掌握不深,但此時迫于無奈只好凝神聚念,鼓動自己體內(nèi)歸元異能,依照“靈悟劍訣”中的御劍之術(shù),將背上的龍刃誅神掣出,釋放出滾滾元能遙指鳳鳴劍,企圖將其召回幽云手中。

于此同時,倚弦忽感體內(nèi)割據(jù)中丹淵海的冰晶、火魄兩物驟然騷動不已,但不容他多想,手中的“龍刃誅神”已然驀地長吟,脫離自己掌控而去。

龍刃誅神仿佛已經(jīng)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阻隔,方自倚弦手中脫出,就已出現(xiàn)在他身前丈余處的虛空之中,沿著龍刃誅神劃過長空的痕跡,它與倚弦之間驀然顯出一道紫青雙色的氣幕翩然躍起。

眨眼間,氣幕消失無蹤,龍刃誅神倏地一震,發(fā)出鏗鏘錯落列列有致的動人心魄之聲,隨著此聲環(huán)蕩而出,山上萬千劍器似乎受此感應(yīng),盡數(shù)狂飆而起,直射長空而去,在空中激射亂舞,將虛空渲染成一副流光異彩的巨大流動畫面,驚世駭俗的漫天劍氣狂涌波蕩,將倚弦與幽云的萬千發(fā)絲卷起,不停扶搖抖動,僅只剎那間,一切的一切又驀地靜止下來,變得寂靜無聲了。

在這絕對靜止的世界,倚弦仿佛感覺到天地間一切都不再變化,哪怕纖細(xì)入微的空氣流動,但在這相對靜止的殊異場景下,反應(yīng)在他心中卻是浪濤翻涌,莫名的靈應(yīng)契機(jī)浮上心頭,“靈悟劍訣”中至今未曾明悟的“明劍玄心”,以一種異樣的頓悟之感如夏日殘荷一般升起,所有的所有就這樣豁然開朗。

無名劍勢如雨后春筍般滋生而起,倚弦不由自主將右掌緩緩抬起,身前的龍刃誅神驟然激射而來,化作一條紫色隱龍狀,直入倚弦掌心而去,倏地消失無影無蹤。倚弦知道“龍刃誅神”已經(jīng)跟自己合契歸一。

臣服于空中的萬千劍器這才丁零當(dāng)啷的傾瀉直下,重歸原位,而鳳鳴劍在幽云的召喚中飛到幽云身側(cè)。幽云素手輕搖,將鳳鳴劍握于掌心平置胸前,將全副心神沉入劍心之中,她周身登時耀起璀璨眩目的七彩流光。

倚弦知道她此時正將鳳鳴劍中的往昔記憶重新融會于劍心之中,心下方自領(lǐng)悟“明劍玄心”的激蕩心情立時被另外一種局促難安的忐忑所替代。因為他無法預(yù)料當(dāng)幽云取回往昔記憶之后,能否禁得起悲苦命途的心理打擊。而且倚弦也在茫然焦錯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幫助幽云尋回往昔記憶是對還是錯,或許幽云不知從前事還會開心一點,茫然不知有時確比清明痛苦來得舒服。

過了良久,幽云緩緩張開一雙清冷無比的明眸,將鳳鳴劍收入體內(nèi),對倚弦問也不問,仿若陌路人一般,一語未發(fā)便騰身飛遁離去。

倚弦看著幽云遠(yuǎn)去的身影,不由黯然長嘆,喃喃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但他知道這一切皆有定數(shù),不論結(jié)果如何,這畢竟都是從前的事情了。雖是這樣安慰自己,但倚弦怎能抵住心中對幽云的無限愧疚,視若無睹她心中的萬般凄苦而不管不顧呢?

就在這時,一位蜀山劍宗的男弟子騰空而至,揚聲道:“易公子,師尊請你明晨前去劍成殿參加每年一度的蜀山劍會。”其態(tài)甚為恭敬,顯然倚弦煉獄頂上與眾魔一戰(zhàn)已然哄傳整個蜀山劍宗。

倚弦強(qiáng)自打起精神,應(yīng)道:“這位兄臺,煩請轉(zhuǎn)告老祖,倚弦明日自會前去。”

那名弟子聽后躬身一禮轉(zhuǎn)身行去,劍冢之內(nèi)又剩下孤零零的倚弦一人,他不由暗自想道:“小陽,如果你在此處,又會怎樣做呢?”

翌日清晨。

晴空萬里,斜風(fēng)輕搖,蜀山劍宗三座劍峰浮山依然有條不紊地運轉(zhuǎn),除卻主殿以外的另外兩座山峰之上,早已熙熙攘攘站滿了數(shù)以千計的蜀山弟子。他們以本身修為的級數(shù)列作數(shù)格,或低聲交流劍道心得、或細(xì)語暢談今日盛典……好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白色霧氣浮聚離散,渺渺白云朵朵飄過,不時將他們的身影隱匿,讓御風(fēng)行出劍冢的倚弦差點以為這是虛幻的夢境。他的出現(xiàn)立刻引起所有蜀山弟子的注意,不知者交頭探詢身邊人關(guān)于倚弦的身份,知情者自是告知此人就是這幾日聲名鵲起得到“龍刃誅神”的易公子云云。此言傳出,女弟子自是對俊逸挺秀的倚弦大起青睞之意,男弟子固然因此升起挑戰(zhàn)切磋之心。

倚弦立身空中也是一呆,哪曾想到今日如此熱鬧,順眼向主峰劍成殿望去,殿前空地前一排桌椅擺置整齊,旁側(cè)數(shù)十名弟子分列兩旁,座上至今仍是空無一人,顯然是宗主一類地位尊崇之人所坐。

那日煉獄頂上與倚弦一道回來的數(shù)名弟子顯然輩分頗高,就在一派桌椅之后,見到倚弦后連忙飛身迎上,爭先恐后引他往主峰飛去,一派以識得倚弦為榮之態(tài)。

倚弦的心中難免有揚眉吐氣之感,卻也能淡然處之。他登上主峰之后,肅穆的鐘聲悠然響起,另外兩峰弟子的嘈雜之聲頓消,四下寂靜一片,鴉雀無聲。

倚弦知道,應(yīng)該是洪鈞老祖他們親臨而至。

夜色已深,天上繁星點點,有風(fēng)拂過,吹過四面的的樹木嘩嘩作響。

耀陽仰天嘆了口氣,感到心中煩亂不堪,這幾日連連遭遇諸多事情,這才出朝歌,還未過五關(guān),便碰到這么多高手?jǐn)r截,以費仲與尤渾的心計,就算不親身追來,也會下令剩下五關(guān)守將攔阻他們一行人,看來由此去往西岐之路必然艱辛而漫長。

更何況一路上三女隨行,似乎對自己都頗有好感,可這三人與自己都有著不同關(guān)系,活潑可愛的人兒是自己與倚弦在冥界就認(rèn)識的,慧黠的小仙卻是追隨自己最久的人,而冰清玉潔的梅若冰更是他的救命恩人,連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孰輕孰重,而更讓他心中難受的卻是小仙因與梅若冰幾句口角而獨自離去,雖已讓千里眼與順風(fēng)耳去找,卻依然沒有消息,而他又不能驚動姬昌父子,只覺一個頭有三個大。

前路渺茫,到底怎樣才能闖過這重重關(guān)卡,何時才能到往那個向往已久的西岐呢?他心中建功立業(yè)的愿望又何時才能實現(xiàn)呢?

耀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倚弦,若是倚弦此刻與自己在一起,那該多好,只有兄弟倆在一起,哪怕是再大的困難,耀陽也不會覺得有現(xiàn)在的困惑與疲憊,只要有倚弦在,就算天塌下來,他耀陽也會只當(dāng)被蓋,這就是兄弟,沒有什么比他們之間的情義更重要了。

耀陽正思緒萬千,心神猛地一動,不由向身后望去,不一會兒,兩道人影已然自黑暗中射出,來至自己面前,雙雙叫道:“師父!”正是小千與小風(fēng)。

耀陽微一頷首,道:“怎么樣,小仙找到了嗎?”

小千沮喪著臉,又急又氣道:“沒有,我和小風(fēng)搜索了方圓五十里,都沒有發(fā)小仙姐的蹤跡,也不知她上哪兒去了?”小風(fēng)低聲罵道:“他奶奶的,都是那個梅……梅……要不是她故意氣跑小仙姐,小仙姐怎么會不見了呢?”

耀陽喝止道:“小風(fēng),別亂說話,梅姑娘也是無心之舉!”頓了頓,他又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客驛,由我去找小仙。”

小千與小風(fēng)對望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師父,我們不回客驛了!”

耀陽愣住了,不知他們兄弟倆想說什么。

“師父,是這樣的!”小風(fēng)已然低頭說道,“小仙姐給我們留下消息,說不用找她了,她已經(jīng)回‘妖月夢冢’了,叫師父您不用擔(dān)心她。”小千接著道:“可是,我們很擔(dān)心她,她一個人在‘妖月夢冢’,根本不安全,我們既然稱為‘夢冢三少’,當(dāng)然生死都在一起的了,所以希望師父允許我們?nèi)ァ聣糈!疹櫺∠山恪!?

看著小千與小風(fēng)那堅定不拔的神情,耀陽不禁大受感動,他想到小仙微弱的法力,的確讓人不大放心,有小千與小風(fēng)在她身邊那便安全多了,便點頭答應(yīng),向小千與小風(fēng)二人道:“為師準(zhǔn)許你們二人前往找尋小仙,不過,找到小仙后一定要到西岐來找我,知道嗎?”

小千與小風(fēng)再次對看一眼,用力點頭道:“知道了,師父要多保重!”

耀陽心念一動,忽然身形倏地?fù)芷穑瑑赡_踹出,踢向千里眼與順風(fēng)耳的屁股,笑罵道:“知道了還不快滾,你奶奶的高祖,兩個小王八蛋!”

誰知小千與小風(fēng)反應(yīng)敏捷,身軀閃動之下早已躲開,兩人跟著笑罵道:“老王八蛋師父,我們走啦!”

耀陽右手化元能為至寒之氣,右手化元能為至熱之氣,正想同時施展出“天火炎訣”與“傲寒訣”來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不遵師重道”的家伙,哪知元能才在“七真妙法指”引動下運到指尖,便感應(yīng)到一道火性元能與一道冰性元能撲面而來,正是“天火炎訣”與“傲寒訣”,伴隨而來的是小千與小風(fēng)漸漸遠(yuǎn)去的嘻笑聲:

“臭師父,接我一招‘天火炎訣’!”

“臭師父,接我一招‘傲寒訣’!”

耀陽見兩小子竟敢班門弄斧,施展出“牽機(jī)玄引法訣”,不由哈哈大笑,元能掐訣自手下涌出,小千與小風(fēng)的兩道元能便被散得無影無蹤了。他想起以前自己與倚弦初學(xué)《玄門要訣》時,最新學(xué)的便是這“天火炎訣”與“傲寒訣”,想起以前的種種趣事,不禁面露微笑,被他們這么一鬧,耀陽郁悶的心情立時舒暢了許多。

眼見星月漸沉,夜色已深,耀陽的心情即已舒暢,想起出來散心也有不少時間了,怕客驛中眾人擔(dān)心,便回到了客驛。剛回客驛,他便遇到端水上菜的店小二對耀陽道:“耀公子,那個姬公子說有緊要事情找你,要你去他房間找他。”

耀陽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伯邑考的房間走去。他知道“姬公子”就是伯邑考,只是想不到這深更半夜的,伯邑考找他做什么?難不成西伯侯父子有什么重大問題要與他商量?

誰知剛走至伯邑考房門前,便聽到一陣輕微的嬌喘聲,耀陽心中一怔,也不及細(xì)想,敲了敲房門,道:“姬公子,我是耀陽,不知你這么晚那找我有何事么?”

伯邑考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道:“原來是耀公子,趕快請進(jìn),我正巧有要事找你!”

耀陽應(yīng)了一聲,雙手將門一推,打開房門,一大步跨了進(jìn)去,一眼瞧去,不由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只見屋里紅燭高燒,鋪滿繡被的的床榻上躺著一名女子,伯邑考正跪坐在她身邊,雙手輕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地幫那女子捶背,那女子一邊享受似的發(fā)出輕吟,一邊嬌滴滴軟綿綿地說道:“唉,輕點,再上面一點!”其語聲酥軟怡人,不由讓人聞言想入非非。

伯邑考異常聽話,不但按照那女子的要求去做,而且要輕就輕,要重就重。堂堂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竟然為一個女人捶背,這固然讓耀陽感到驚訝,但更讓他震驚莫名的是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

只見那女子鳳眼彎眉,一張玉靨風(fēng)吹得破,身著一身粉紅衣裳半褪出床上,一雙玉臂裸露在外,十指春蔥似的白,美腿隨意伸曲,露出瑩白如玉的粉肌,側(cè)臥的撩人身姿襯出酥胸半露,胸前更是乳溝隱現(xiàn),讓人一見之下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沖動的欲望。

那名女子正看著目瞪口呆的耀陽,眼光盈盈流轉(zhuǎn),似笑非笑的迷人神情——正是“萬妖魅后”妲己!

耀陽見妲己出現(xiàn)在伯邑考的房間里,而伯邑考竟然乖順地為她捶捏,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自從旄山掉入懸崖被梅清遠(yuǎn)與梅花救走后,他便一直沒再遇見妲己,心中差點把這個當(dāng)初害他們兄弟喪命的九尾妖狐給忘了,此時猛然間見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耀陽不禁心中一驚,如今雖然他已非當(dāng)日那個傻小子可比,但能否敵得住這“萬妖魅后”妲己,耀陽心下也沒譜。

耀陽當(dāng)下退后一步,身際元能立時涌出,在自身周圍布下結(jié)界,以免妲己突然偷襲自己,這才喝道:“妖狐,快把伯公子給放了,不然本少爺有你好果子吃!”

“臭小子,你現(xiàn)在混的風(fēng)生水起,就連對本宮的稱呼也忘了嗎?”妲己素手一抬,兩扇房門便自動關(guān)上,然后瞟了耀陽一眼,臉上七分春意三分蕩意,風(fēng)情萬種地道:“你放心,本宮此次前來只是和你敘敘舊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耀陽哪里會信妲己的話,即然妲己出現(xiàn)在此地,而伯邑考又如此聽從她的話,自然想到是妲己暗施詭計,以“魅心術(shù)”控制了伯邑考。一念及此,耀陽不由暗暗擔(dān)憂,這妖狐向來詭計多,今番制住伯邑考,不知打的又是不什么鬼心眼,便冷哼一聲道:“娘娘有這么好心眼嗎?還是快把伯公子給放了吧!”

妲己怎會不知他的想法,指了指伯邑考媚笑道:“小子,你看清楚了,我可沒有用‘魅心術(shù)’制服他,是他自己愿意為我做任何事的,不信,你自己問問他。”

耀陽細(xì)看伯邑考,以他此時的眼光,自然纖微必睹,果然發(fā)現(xiàn)伯邑考沒有被任何邪法附身的痕跡,忙呼道:“伯公子,快到我這邊來,這女子不是人,乃是一條九尾狐貍精!”

誰知伯邑考向耀陽投來一笑,道:“耀公子,你錯了,我是自愿服侍妲己娘娘的。”

耀陽不禁大吃一驚,倒退一步,仿佛不敢相信伯邑考的話,急道:“伯公子,你怎么啦?”

妲已輕笑一聲,道:“谷菟,露出你的真面目給他看看!”

伯邑考應(yīng)聲道:“是,娘娘!”他站起身來,將雙手十指交纏,口中念誦著法咒,指訣緩緩揮動,一陣白茫之氣從伯邑考身上涌出,瞬息間將他整個人淹沒。

耀陽見伯邑考竟然能發(fā)出極為不弱的元能,而那股元能赫然是妖宗所有,不由大感驚異,但煙霧消散后現(xiàn)出的伯邑讓耀陽驚呼了一聲,因為伯邑考已經(jīng)完全換了個面目,目如秋水,眉如遠(yuǎn)山,臉上竟然現(xiàn)出三分妖媚之色,本來伯邑考被稱為西岐第一美男子,生得玉樹臨風(fēng),氣宇軒昂,但與現(xiàn)在的樣子比起來,雖然多出三分男子氣概,卻絕無現(xiàn)在這樣秀美。

耀陽登時明白過來,眼前這人絕不是伯邑考,而是妖宗之人,而且應(yīng)是妲己的同黨。這一路行來,伯邑考恐怕早就被妲己給暗害了,不知什么時候找了個妖怪扮成伯邑考,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憤怒,喝道:“妖狐,你們到底把姬公子怎么樣了?”

妲己面色一整,冷冷道:“臭小子,今天不妨把實話告訴你,伯邑考其實早就死了,在你還沒來得及救他之前,就被妖君厲煞所殺。”

耀陽失聲道:“什么,伯邑考早死了?那我在費府救的是誰?”

妲己面色稍緩,卻依然冷哼一聲道:“你在費仲府中所救人的伯邑考便是由眼前這位‘梅山七圣’中的第七圣——谷菟幻化而成!”

谷菟笑吟吟向耀陽道:“耀公子,這一路上來多謝你照顧了!”

耀陽暗忖道:“他奶奶的!照顧你個妖精死人頭!誰知你是什么死妖精變的。”他猛想起一事,又急問道,“那西伯侯姬昌呢?”他最怕的便是西伯侯姬昌也遇害了,現(xiàn)在同行的又是個冒牌貨。

妲己明白耀陽的意思,道:“放心,臭小子,西伯侯貨真假實,安然無事!”

耀陽初聞伯邑考的死訊,著實吃了一驚,但在妲己面前他如何敢放松心神,況且伯邑考已死,過分失神,只是于事無補(bǔ),便暗中潛運歸元異能,迅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忖道:“又是‘梅山七圣’中的人,看來妖狐與袁洪依然合作,既然自己在費府中救出的伯邑考是假的,那么說來,妲己并不是現(xiàn)在才找到自己,而是一直不動聲色尾隨在自己身后,原來自己一直還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妲己瞧著耀陽的樣子,冷然道:“放心,臭小子,我要想對付你早就出手了,用不著等到現(xiàn)在!哼,今天在澠池大道上,要不是我暗中助你,哼,‘妖尊’雪赤極早就把你的小命奪去了,你還有閑功夫在這里開慶功宴?別不識好歹,拿本宮的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

妲己懶洋洋伸個腰,媚態(tài)萬千地道:“你放心,本宮這次來,是有大事要與你合作!”

耀陽冷哼一聲道:“娘娘還有什么大事,用得著小人嗎?”

妲己對他拋了個媚眼,道:“小子,你此行是想幫西伯侯姬昌回到西岐,是也不是?但你可知此時西岐早以妖魔當(dāng)?shù)溃榈仫L(fēng)雨與當(dāng)日西岐全然不同?姬昌如果回到西岐,恐怕不到半日就不知會命喪誰手了!”

“什么?”耀陽失聲叫道,若此時西岐已然一片混亂,那么自己護(hù)送西伯侯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這當(dāng)兒后有追兵退不得,前有西岐又回不得,那么自己這行人到底該何去何留呢?

妲己嘆了一口氣,顯然也對西岐形勢之差也大感頭痛,輕輕皺起眉頭道:“你有所不知,自西伯侯姬昌被紂王囚在天牢,三界風(fēng)傳,天象異生,紫薇之星入于畢烏之宿,預(yù)示圣主已生于西岐,天下即將一統(tǒng)。”

耀陽張口結(jié)舌道:“什么天象異生,天下一統(tǒng),有這么神嗎?”

妲己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道:“結(jié)果神、玄、妖、魔四宗都涌入西岐,各股勢力紛紛擁立姬昌的子嗣,都想借此來掌握天下諸侯中勢力最強(qiáng)大的西伯侯,哼,都怪西伯侯那糟老頭子,生那么多兒子做什么,虧西岐臣民還有臉稱訟他‘西伯至德,遂生百子’,我呸!現(xiàn)在好了,九十九子都被神玄妖魔四宗不同的人所控制,屆時大亂西岐,我看姬昌那老頭回去又能怎樣?”

耀陽聽到此處,不禁吸了口涼氣,沒想到西岐竟然亂到如此地步,忍不住道:“那姜子牙先生不是在西岐嗎?又怎么會允許局勢亂到如此地步?”

妲己冷笑道:“姜子牙不過昆侖道宗一小小門下弟子,能有多大道行,姬昌不在朝中,老乞婆太姜垂簾,他現(xiàn)在想進(jìn)宮都難上加難,更不用說輔佐誰?依本宮看來,他恐怕在西岐過得也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耀陽知道妲己在這種時候沒有必要對他說謊,所說必然是西岐的真實情況,低頭沉思了一陣,問道:“那娘娘到底意欲何為?”

妲己媚笑道:“本宮打算與你合作,畢竟你現(xiàn)在是姬昌的救命恩人,加上由谷菟幻化的伯邑考是西伯侯的長子,只要你們一回到西岐,便可以挾西伯侯而控制整個西岐,加上我與‘梅七山圣’在暗中相助,不服者誅之,西岐很快便在你我掌握之中,到那時,不但是西岐,整個天下還不都是我們的?”

耀陽不顧妲己凌厲兇狠的目光,斷然拒絕道:“不行——”

妲己冷哼一聲,目中兇光暴漲,喝道:“小子,本宮是看得起你才跟你打個商量,如果你硬要不識好歹,本宮可不會客氣,直接替你送西伯侯回西岐,那兩個女娃兒我也替你一并管管。”

耀陽怎會不知妲己的手段,心中一驚,低頭沉思一番,才神色稍緩,猶豫道:“娘娘,不如你容我考慮一晚,明天再答復(fù)你,如何?”

妲己這才近乎呻吟地媚笑一聲,道:“臭小子,這就對啦,趕快滾回去歇著吧,想清楚了再跟本宮說。對了,我想這次你總不會想花樣逃走吧,你應(yīng)該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

耀陽知妲己在暗指如果自己玩花樣,她必然會對梅若冰與人兒不利,心中雖然憤恨難消,但聽她答應(yīng)自己考慮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氣,慢慢退出伯邑考的房間,他甫一退了出來,房門便又立刻關(guān)上了,那近乎床第間的呻吟聲又開始若有若無地發(fā)出。

耀陽沒有聽在耳中,此時的他沮喪莫名,原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脫出他人掌控,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仍然在妲己掌控之中,妲己處處占著上風(fēng),當(dāng)此之時,他知道自己只有答應(yīng)考慮與妲己合作,才能稍緩一步,不然,妲己一個大怒,自己雖然有人兒、梅若冰二人相助,可是妲己加上“梅山七圣”,自己怎么算都是有敗無勝,所以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他所住的房間,耀陽也沒注意到房間閃出粉紅色的燈光,便徑直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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