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箏哭累了,我哄著她入睡。小手用力的抓緊我的手害怕我離開。我對這個脆弱的小孩感覺到心疼。
我緩緩的把我的手從小箏的手抽離出來。
轉身對上莫良羽的眼。
莫良羽抱住我說:“你終于回來了。沈紫夜。你終于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莫良羽。你過得還好嗎?”我抱住他輕輕的說。
“我為你留了兩年的門。就是怕你有一天會回來打不開家的門。我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兩年了,沈紫夜你害我害的好苦?!?
我輕笑出了聲:“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好了,我去洗洗,身上都是土。”
我走進浴室把衣服脫下來然后洗澡。我注視著鏡子里自己,覺得十分陌生。改變一個人向來都是時間。
我變了,我相信你也是一樣。
我走出浴室,莫良羽坐在沙發上,他在等我。
我擦著頭發問道:“還不睡?”
他十指交叉說:“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我去了瑞士,去了墨西哥,去了墨脫。去了瑞士拍了一些照片,去了墨西哥參加了一個友人的婚禮,去了墨脫見證了一個人的死亡?!蔽业恼f。我發現我此刻談及這些事的時候心都不會痛了,大概是因為痛的太久麻木了吧。
莫良羽走過來抱住我說:“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我有想你。我有想小箏?,F在,我回來了,不會再走了?!?
“兩年的時間足夠我把一切都忘記都放下了,余下的日子,我們好好的過吧。”
“好?!彼麍远ǖ恼f。
夜深入睡,同床共枕。
他在被子下面抱住我說:“讓我抱抱你。”
我在他的懷里睡的異常安心,我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我想這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夠了,我要的如此簡單。
兩年來。這是我唯一睡過的最好的一夜。
早上,我醒來。身邊沒有了莫良羽,我走進小箏的房間,小箏還在熟睡著。
我的孩子,兩年也長大了。
小箏的眼睫微微的動了動,那專屬于小孩子的清澈眼眸便映入眼簾。小箏抱住我的脖子沙啞著嗓子說:“媽媽,原來這不是夢啊。你真的回來了!”
這句話說得我好氣又好笑,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小傻瓜。媽媽當然回來了。快起來。起床洗漱,我們去找爸爸。”
“爸爸?”小姑娘做起來,撓著亂糟糟的頭發問道。
“爸爸去咖啡館工作了吧。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會回來給我做早餐。”
話音剛落,莫良羽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了過來。
“小箏,不要睡懶覺了?!蹦加饻嘏穆曇繇懫?。
小箏光著小腳丫說道:“爸爸我餓了,快給我和媽媽做早餐吃啦?!?
我跟著小箏出去,看見莫良羽在廚房里做菜手法嫻熟。
莫良羽轉身看見微笑著說:“你看,你不在的這兩年把我們爺倆都弄成什么樣了,我一個男的都學會了做飯?!?
“我以后會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的。小箏你愿不愿意相信媽媽?”
小箏點了點頭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一道炙烈的目光。我摸著她的頭說:“乖。走。我們去洗漱?!?
我和小箏洗臉、刷牙、梳頭發近乎同步。這樣的幸福是我從未觸及到的。
小箏站在小凳子上,我給她扎麻花辮,換碎花裙。
這是我的小公主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