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燭照之力
- 鳳逆亂世:腹黑邪神強(qiáng)撩妻
- 韓走走
- 2038字
- 2018-06-05 08:00:00
成安宮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一道黑色殘影破窗而入——
“來人吶!抓刺客——!”殿內(nèi)傳來曹公公的大聲呼喊。
頃刻間,曹公公矮小的身子沖破殿門,倒飛出去,落在花叢中,沒了聲息。
殿內(nèi),酈簡胸口插著一把劍,黑衣人身形高大,在酈簡瀕死的目光中,右手一揮,劍從酈簡胸口拔除,鮮紅的血液噴濺在紙窗之上……
……
“父王——!”
酈檀凄厲大喊,從噩夢中醒來。
守在殿外的春鶯聞聲連忙跑了進(jìn)去,點(diǎn)燃一盞火燭,照出酈檀大汗淋漓,蒼白無血的一張臉。
春鶯半跪在床前,為酈檀擦汗,“殿下,做噩夢了?”
酈檀尚在大口喘息,方才的夢境真實(shí)得讓他心驚,心中纏繞著濃濃的不安。
掀開被子,酈檀兩腳隨意地塞進(jìn)鞋里,只往殿外奔。
“殿下!”春鶯跟在后面,拿著一件披風(fēng),“殿下!”
出得殿門,門外的風(fēng)迎面吹來,酈檀停住腳步,神智清醒了一些,她看向身后的春鶯,春鶯為她披上披風(fēng),又為她重新套上鞋子。
“夜深了,殿下這是要去哪里?”
“成安宮。”
春鶯一怔,“陛下想必早已歇下……”
“去去便回,走吧。”
“是。”
……
成安宮今夜并無反常,守衛(wèi)與宮人均安分守在宮殿外,隨時(shí)等候酈簡的差遣。曹公公守在殿門口,見酈檀突然前來,有些驚訝,連忙上前跪安。
“殿下,怎么深夜前來此處?”
“睡不著,便四處走動走動。”酈檀看著室內(nèi)漆黑的寢殿,心中安心幾分,“有勞曹公公了。”
“此乃卑職分內(nèi)之事,殿下不必客氣。”
酈檀轉(zhuǎn)身離開。
春鶯還一頭霧水,不知道酈檀怎么無緣無故跑這來。
曹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zhuǎn)身走回殿門外,“陛下,殿下已離開。”
殿內(nèi)沒有回應(yīng)。
曹公公仍本分地守在殿外,雙手一揮,原本在殿外巡邏的侍衛(wèi)和宮女們便紛紛不見,化為花瓣落入花叢中。
殿內(nèi)。
黑衣青年的聲音清晰而冷漠:“燭照之力歷經(jīng)千年封印,現(xiàn)下封印靈力已有所減弱,即便陛下再為殿下施法封印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不過數(shù)年,燭照之力必定全然釋放。”
“現(xiàn)在不過九牛一毛的燭照之力就已將幽國那位邪靈刺激得蠢蠢欲動,若是燭照之力全部現(xiàn)世,定當(dāng)天下大亂。屆時(shí),殿下若還未習(xí)得抵擋之力,只怕會遭邪靈挫骨揚(yáng)灰!”
“放肆——!”
“陛下當(dāng)真愿因一己之私,而讓天下蒼生為之陪葬嗎?”黑衣青年的聲音依然冷冷的,如同深夜里毒蛇吐出的蛇信子。
酈簡紅著眼眶,兩手握拳,“你說的這一切,孤又何嘗不懂……”
“陛下向來明白事理。”
“……”酈簡冷冷道,“你這是欲跟孤秋后算賬?”
黑衣青年沒有說話。
烏云移開,月色灑入,青年漆黑的眼眸幾乎沒有情緒。酈簡背過身去,不愿再看他,過得片刻,緩緩說道:“當(dāng)年,你爹的事情——”
“陛下。”青年打斷他。
“罷了,罷了。”
酈簡轉(zhuǎn)過身,伸出拿著玉墜的手,青年出手接過。
“來日無論發(fā)生何事,你需得記住,守護(hù)檀兒乃是你一生的使命,若有背叛——”說到此處,酈簡頓住,疲憊地?fù)u了搖頭,“罷了,你雖恨孤,對檀兒卻是極好的,孤只愿你初心不變,助檀兒解救這天下蒼生。”
交出玉墜后,酈簡仿佛蒼老了十歲,他苦澀道:“我酈簡無能,護(hù)不得愛妻,也護(hù)不了檀兒。”
青年看著手中的玉墜,緩緩蜷起手掌,握緊。
“陛下英明。”
“退下吧。”
酈簡疲憊地?fù)]了揮手,青年化作一道殘影,躍出成安宮。
見那黑色殘影消失,曹公公側(cè)過身,打開寢殿的門,酈簡緩步走出來,看著天空中一道殘?jiān)拢嫔亍?
曹公公擔(dān)心道:“陛下……”
“孤終究是負(fù)了魚兒。”
“……”
曹公公不明就里,不知那黑衣青年與酈簡說了什么,只是他明顯感覺到酈簡身上有股叫做絕望與痛苦交織的情緒。
自謝魚兒死后,酈簡再也沒有過如此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
大約——
是有何事將要發(fā)生了吧。
曹公公心里想著。
……
翌日。
酈檀在華青宮中跟著春鶯學(xué)作刺繡,第白里著一身武服,大咧咧走來。
見酈檀手中團(tuán)扇上嗅著兩只不知是鴨子還是麻雀的動物,第白里無情嗤笑,“公主殿下好手藝,兩只鴨子栩栩如生!”
“白、白里將軍。”春鶯慌張站起來,看了看兩人,紅著臉道,“殿下所繡乃是鴛、鴛鴦。”
第白里湊到她的團(tuán)扇前看,“這才是鴛鴦罷。”
春鶯一張臉紅得要滴血。
酈檀氣得眼睛要滴血,恨不能將針頭扎在第白里身上,扎他個(gè)千瘡百孔!
“你來做什么?”酈檀將手中針線團(tuán)扇都扔給春鶯。
春鶯手忙腳亂地收拾線團(tuán),不時(shí)抬眼看第白里,豐神俊朗的少年此刻一臉壞笑,“聽聞主城里來了一班戲子,個(gè)個(gè)身懷絕技,公主殿下可有興趣去觀看一番?”
酈檀瞇起眼,“既是戲子,叫來宮中搭臺耍戲便是,何必要本宮親自跑一趟?”
第白里笑了笑,“你到底去不去?”
“……”
“不去罷了,我自個(gè)兒去。”第白里似乎作罷,作勢要走,“天天悶在宮中也不知憋悶,你們這些女子都好無聊。”
酈檀怒道:“本宮去便是!”
春鶯:“……”
“殿下……”
“春鶯你留在宮中,千萬幫本宮守住嘴,別讓父王知道了。”
“……是。”
第白里捏了捏酈檀的臉,“怎么老是生氣?”
打開他的手,酈檀瞪著眼,“權(quán)容可要一起?”
第白里不悅道:“容哥忙得很,沒空陪你。”
“你倒是日日都閑得無事。”
“是呀。”第白里點(diǎn)著她的額頭,“我要是不閑著,誰陪你解悶?”
酈檀拿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我可是公主!”
“又不是我的公主。”
“……”
春鶯噗嗤一笑。
很久以后,酈檀才讀懂第白里這句話,只是那時(shí)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