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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四月錦年 曙光(2)

虎牙和他的母親吵架了。

一向溫順如水的虎牙,竟然和他的母親吵架。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感覺煞是驚訝。也的確,每逢假日的上午,都會聽到虎牙的歌聲飄蕩整條巷子。只是,那天的確是沒有響起熟悉的歌聲。

上官陌光和我,坐在梧桐樹旁。各有所思。

虎牙悄然而至,面色難看,很是憔悴。在詢問他的原因后,他很傷心的哭了。上官陌光很細心的關心著虎牙。我對上官陌光的行為,甚是討厭。上官陌光見我的表情,便略有收斂。原來虎牙的母親,一直不想讓他練習唱歌。

我見不得一向活潑的虎牙受委屈。便自作主張,去找他的母親評理。虎牙和上官陌光沒有攔得住我,躲在我家門前的花池后。

誰知,他的母親剛一開門問了句,干什么。我便泄了氣。既然已經來了,就不得不說。聲音有點發顫的問她。為什么不讓虎牙學習唱歌?虎牙的母親,先是一愣,隨后便說,他是我的兒子,有你什么事情。我口無擇言,隨口說了一句,你不配。

虎牙的母親聽到這句話,暴跳如雷,她惡魔的形象,也是因此被賦予上的。若不是虎牙的總是一臉嚴肅的父親及時出來,恐怕那天我便白挨了一頓毒打。只是,她最后說的那些話,讓我確實惱怒。我要是不管那個小兔崽子,就得被你帶壞,整天搞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我無處說理,像癟了的皮球一般,回到了自家門前。上官陌光看我狼狽的樣,上前安慰。我用手把他推到一邊,便再未搭理他。原來,我的品行在這巷子,恐怕是臭氣難聞了。虎牙一直在對我道歉,我笑笑說沒事。問他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他的母親,一直想讓他多加學習,好繼承他總是一臉嚴肅的父親的事業。虎牙沒有主意,沉默許久。

虎牙突然站起身來,和我們告別回家去。他剛進家門,我在外面便聽到他的母親大聲吵鬧。你個小兔崽子,你還到外面找救兵,教訓你老媽是吧。你現在就滾出去,別回這個家。我一直沒有聽到虎牙的聲音,他應該是順成的忍受了吧。我自責的拍打著墻壁,恨自己當時的沖動。

只聽到虎牙的總是一臉嚴肅的父親說,既然孩子喜歡,你就讓他去做,為什么要阻止呢。很明顯,他的總是一臉嚴肅的父親在和他的母親理論。他家的吵鬧聲,一個小時后才停止。也在一個小時后,巷子重歸往時的沉寂。我默默的回家,上官陌光一直注望我的背影,或者此時的我,很落魄吧。

回到家的我,輾轉反側,心中被苦悶所占據。上官陌光闖進我的臥室,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濃茶。我看此時的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動。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歡喝茶的。但是在微涼的秋日,心中有絲絲暖意,奪回被苦悶所割據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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