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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學(xué)習(xí)禮儀

“你才十三歲就出落的清水芙蓉,過幾年,模樣長開了,還不是成了那傾城的禍水?”說罷,低下頭作勢要吻上花臨曦嬌嫩的唇瓣。

花臨曦心跳漏了一拍,這具身體雖然十三歲,可她是不折不扣的二十歲成年人了啊!

看著面前逐漸放大的俊顏,俏臉發(fā)紅,眼睛自然閉上,不敢面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蘭燼落看著面前緊閉雙眼的女孩,纖長濃密的睫毛因為害怕未知微微顫抖,他冷笑了一聲:“你還會害羞。”

聽到笑聲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的花臨曦睜開眼,有些惱羞成怒,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往大廳方向走,“我這就去叫皇帝老兒把婚約取消了!”

蘭燼落拉住她的手腕往懷里順勢一帶,就把她禁錮在懷里,低下頭把下巴放在她鎖骨帶有些討好的意味:“夫人莫惱,皇上才把你指給了我,你就去退婚,你讓他的老臉往哪放?”

還在掙扎的花臨曦聽到他這樣說,也停下了動作,伴君如伴虎,自古皇帝的心思最難揣測,她居然還敢想著去捋虎須。

看看自己和蘭燼落這副摟摟抱抱的模樣,要是被人看了去恐怕要落人口舌,回頭指著不遠(yuǎn)處的倉庫,“你幫我進(jìn)去,日后必有重謝。”

“你非要進(jìn)那里面做什么?要什么我將軍府里都可以給你。”蘭燼落見她老實下來,也就放開她了,他對這副搓衣板身材可沒有什么興趣。

“我才不要你的。”花臨曦翻了個白眼,沒有蘭燼落的幫助,她是怎么也進(jìn)不去的,后來也只好作罷。

“是誰?”

兩人忘記了倉庫前還有看守的守衛(wèi),蘭燼落一把攬起花臨曦的纖腰騰空一躍,跳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站著。

看著樹下循聲而來的守衛(wèi),花臨曦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來人。

“什么都沒有啊!”一個守衛(wèi)奇怪的東張西望。

另一個守衛(wèi)也有些奇怪:“我明明聽到這邊有動靜啊!昨晚也是,聽到了一些動靜結(jié)果去看的時候也是什么都沒有。“

“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啊!”

“可能吧……”

兩個守衛(wèi)漸漸離開,花臨曦才松了一口,旁邊的蘭燼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花臨曦看著他好看的側(cè)顏,不禁喃喃道:“真好聞,久經(jīng)沙場的你身上怎么沒有半點血腥味?”

“你說什么?”蘭燼落沒聽清楚,轉(zhuǎn)過頭來問她,轉(zhuǎn)頭的時候一縷碎發(fā)掃過花臨曦的鼻尖,應(yīng)得花臨曦鼻腔一陣酥癢,“阿嚏!”一個噴嚏沒忍住。

“什么人?”這次守衛(wèi)們聽得真真的,馬上趕了過來,“樹上什么人?”

“樹上的是何人?竟敢擅闖丞相府。還請報上姓名,容小的通傳一聲。”守衛(wèi)從來沒有見過蘭燼落和花臨曦,自然不認(rèn)得。

只覺得這男子一身華服金冠散發(fā)著尊貴的氣息,而邊上那個女子雖然頭上沒有什么名貴的朱釵步搖,但是身上能裹著的虎皮披風(fēng)想必也是個他們?nèi)遣黄鸬拇笕宋铩?

蘭燼落無奈的看了一眼花臨曦,花臨曦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跳下樹來,清清嗓子,冷冽威嚴(yán)的聲音從口中迸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攪本將軍與五小姐的興致。”

此話一出,兩個守衛(wèi)連忙跪下磕頭求饒,面前這兩個人居然是大將軍還有五小姐,雖然說沒有見到過這五小姐,但是這名號他們還是知道的。

一時間只怪自己多管閑事,壞了他們的好事:“小的不知竟是將軍和小姐在此,驚擾了二位,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滾。”薄唇里吐出一個字符,攬著花臨曦單薄的肩膀睥睨這跪在地上不停告饒的守衛(wèi)。兩個守衛(wèi)聽到后如蒙大赦,夾著尾巴就跑了。

“看不出來你兇起來還挺有氣勢的。”花臨曦看著落荒而逃的守衛(wèi),挑了挑眉,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蘭燼落冷笑了一聲,絲毫不因為她的恭維而有什么表情變化,“難道你覺得我下了沙場還要滿身血腥嗎?”

花臨曦瞇了瞇眸子一臉鄙夷,再揚(yáng)起小臉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你不幫我就算了,我想先回去了。”

本來她可以扭頭就走的,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路癡屬性,正好這蘭燼落就在這里,不然麻煩他送她回家,正好再體驗一次飛的感覺。

到了花臨曦住的偏院門口,蘭燼落就把她放下來,“到了。”

“嗯,謝謝。”花臨曦對他點頭示意。

“那我先走了。”說完,蘭燼落就轉(zhuǎn)身把手背在身后,邁開步子離開了。

花臨曦看著他挺拔的腰桿,如果她真的是古代人,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人生應(yīng)該也算是圓滿了。

可惜她不是,她一定會離開丞相府這個小地方,外面還有一大片世界等待著她去探索,前提是她足夠強(qiáng)大了。

看了看這院墻里四四方方的天,花臨曦嘆了口氣,走進(jìn)院子里。

一整個下午,花臨曦都在練習(xí)劍法,直到夕陽下沉。

夜幕降臨之后,花丞相突然到訪這個從不曾踏足的偏僻小園,走進(jìn)屋里,只有簡陋的一張小桌子,花丞相在想,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對這個女兒過于苛責(zé)?

不,她娘那個賤人,竟然做出那種讓自己顏面掃地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要她來替她娘贖罪,她受再多苦都是應(yīng)該的!

但是礙于如今皇上親自指婚,她已經(jīng)是將軍夫人無疑了。如今這個身份,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樣。一聲“父親”打斷了花丞相的思緒。

花臨曦早就發(fā)現(xiàn)花丞相來了,只是他一直站在門口是要干什么?等了半晌他都沒有進(jìn)來,花臨曦才忍不住出來叫了他一聲。

“小曦……”花丞相已經(jīng)不記得這個不受寵的女兒的名字了,旁邊的小廝適時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

“爹。”花臨曦乖巧的喚了一聲,現(xiàn)在她還住在丞相府,而花丞相無疑是整個丞相府權(quán)利最高點,現(xiàn)在得罪他的話就顯得太不明智了。

“皇上和將軍剛剛才走。”花丞相的話里聽不出喜怒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皇上指婚,今后你就待嫁家中了。”

花臨曦雖然心中有著不滿,但是面子上還是得過去,于是乖巧的應(yīng)道:“女兒知道。”

“我給你請了一個嬤嬤,專門調(diào)教你的禮儀,還有四個丫鬟伺候你的起居。”

“謝謝爹。”花臨曦隨意的行了一個禮。

“起來吧!”花丞相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是對于花臨曦的禮儀還是有所不滿。

花丞相現(xiàn)在越看花臨曦心里越是不舒服,看到她就想到她娘,她娘的事情一直想跟魚刺一樣卡在他的咽喉。于是他有些不耐煩地對著門外說了聲:“進(jìn)來吧。”

隨后一個嬤嬤,身后帶著四個丫鬟就進(jìn)來了。

“就是他們了,我還有朝政要處理,你們好好相處吧。”

花丞相忍著厭惡對花臨曦說了這句話之后,準(zhǔn)過頭吩咐老嬤嬤:“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說完就走出房門去了。

“女兒恭送爹爹。”花臨曦全程都顯得更外乖巧。

“奴婢定不負(fù)丞相所托。”老嬤嬤恭敬的對花丞相的背影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過身來。

“五小姐吉祥,老身姓宋,您稱奴婢宋嬤嬤就好。”宋嬤嬤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婆子,臉上的皺紋顯得她十分嚴(yán)肅。

“嬤嬤好。”花臨曦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記下了。

隨后的那四個丫鬟跪在地上恭敬的說:“奴婢小紅、小紫、小煙、小綠見過五小姐。”

“嗯,起來吧。”花臨曦這下頭疼了,這人多起來,她再明目張膽的練劍了。

而這頭的花心柔,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給大將軍賜婚!居然還是給大將軍賜了那個只有十三歲的瘋丫頭花臨曦!”

花心柔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中午聽見皇上給花臨曦和大將軍賜婚的事情,她差點把手里的被子都捏碎了。

最后滿面陰沉的花心柔只能假裝不適,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否則她那一臉陰沉的表

一定會讓大廳里的人尷尬不已。

“怎么會這樣?居然賜婚給那個瘋丫頭!居然給大將軍賜婚那種瘋丫頭!”說著順手抄起桌上底部燒制著錦鯉的的青花瓷杯砸到跪在地上的丫鬟額頭上。

任由涓涓細(xì)流的鮮血從額頭留下來,小丫鬟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楞是沒敢哭出來。

花心柔坐在椅子絞著手帕,貝齒緊咬下唇,雙眼里全是惡毒,和她平時在人前,溫婉可人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你說父親大人剛才去那小賤人的院子了?”

“是的,奴婢親眼看見的。”一個穿著粉襖的丫鬟淡定的站在花心柔面前,與整個屋子里跪著瑟瑟發(fā)抖的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粉云,你說為什么每次她出現(xiàn)就都沒有好事?”花心柔似乎絞手帕絞得厭了,素手一揮,把手帕扔到地上。

手帕在空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飄到一個丫鬟面前,丫鬟看見飄落直眼前的手帕,雙眼瞪大,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驚恐的搖頭:“不,我不要!”

“就她了。”花心柔纖指輕點,直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

旁邊的粉云對著門外喊了聲:“帶下去。”馬上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家丁進(jìn)來把她拖下去,丫鬟嘴里不停求饒:“大小姐,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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