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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心柔的收買

旁邊跪著的其他人眼里都露出同情的眼神,還帶有一些慶幸。這屋子的人都知道,表面柔柔弱弱楚楚動人的花心柔那絕對是個十足十心狠手辣的主。

花心柔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扔手絹,手絹飄到誰的面前,那個人就遭殃了。

這些被她選中的有的交給人伢子賣到青樓勾欄里去受盡風(fēng)月,有的被活活打死,還有的是拿去沉塘。

屋外傳來凄慘的喊叫聲,花心柔像是聽不見一樣,拿出一面鴛鴦芙蓉鏡理了理鬢角的的頭發(fā)。

看著鏡子里的女子,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這般完美的她,大將軍夫人的位置應(yīng)該的她的,居然被花臨曦那個小賤人搶了去!想到這里,花心柔撒氣般把手里精致的鏡子摔的四分五裂。

“都給我滾出去!”花心柔不在抑制心中的怒火,把人通通趕了出去。

“嘩啦。”桌上的擺設(shè)都被花心柔揮到地上,她似乎還不解氣,抓起身邊的一個花盆轉(zhuǎn)身就要砸下去,卻看見粉云還留在房間里。

“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等我請你吃晚膳嗎?”花心柔把花瓶放下,理了理衣襟,粉云是大夫人給花心柔的貼身丫鬟,所以花心柔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有所收斂的。

“大小姐為了一個賤人發(fā)怒,豈不是自降身份?”粉云為她把額前的碎發(fā)拂到耳后。

“還是你貼心。”花心柔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轉(zhuǎn)念一想:“你剛才還說爹爹給她送去了一個嬤嬤?”

粉云點點頭。

“你去把那個嬤嬤給我找來,我有好事要交代她。”花心柔突然心情大好,一個惡毒的計謀在她心底滋生。

粉云還是點點頭就出門去了,既不提建議也不阻止花心柔,她在這宅子里活得太久了,深諳一個道理:知道的太多會短命。

不一會,宋嬤嬤就在粉云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花心柔的悅心院。

刷了紅漆的院墻上,整齊排列著通透精致的琉璃瓦,進了拱門之后映入眼簾的就是正艷的銀杏樹,通往正樓的道上鋪著四四方方的漢白玉。

宋嬤嬤不禁感嘆,同樣的相府的小姐,這么自家哪位和這位差距就那么大?同時也為自己鞠一把苦淚,跟了那么個不爭氣的主子,下半輩子怕是沒什么著落了。

“見過大小姐。”宋嬤嬤看見首位上坐的花心柔,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宋嬤嬤快請起,早就聽說您和藹可親,今個一見確實如此。”花心柔臉上掛著笑容,旁邊的粉云十分有眼力見的把宋嬤嬤扶起來,手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直瑪瑙鐲子順著手腕滑到宋嬤嬤的手里。

得到了好處的宋嬤嬤心里自然是樂開了花,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更甚,討好地問道:“不知道大小姐叫奴婢來有何貴干,只要奴婢力所能及,定當(dāng)竭盡全力為大小姐效力。”

“我還正好有一事要嬤嬤幫忙。”花心柔似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毫不客氣的結(jié)果她的話。

“小姐請講。”宋嬤嬤狗腿的看著花心柔。

花心柔勾起唇角:“嬤嬤如今歲數(shù)也不小了吧!”

“老身已經(jīng)年過五十了。”宋嬤嬤不知道花心柔在盤算什么,只能如實回答。

花心柔的語氣里滿是擔(dān)心宋嬤嬤不答應(yīng):“嬤嬤可愿意出去替我守莊子?”

出去守莊子的話,那就是相當(dāng)于給自己找了個糧倉,每年春季的時候從種子上克扣下來的錢都夠他們一家的生計了,更不要說秋收的時候,多出來的收成,要是她能去守莊子,那她兒子娶媳婦的錢就不愁了!

“奴婢當(dāng)然愿意!”宋嬤嬤的語調(diào)都因為興奮而拔高了些,她仿佛看見滾滾財源源源不斷的向自己涌來。

花心柔溫柔的笑了起來,她坐在椅子上,眼睛中迸射出不懷好意的眸光。

“那既然如此,嬤嬤可愿意為我做件事情?事成之后,好處定然是少不了嬤嬤你的。”花心柔輕聲說著,在慢慢誘導(dǎo)宋嬤嬤。

宋嬤嬤知道這想要得到好處,那定然是要聽從命令的,于是她也是緊忙說道:“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說吧,奴婢定不會辜負大小姐所托。”

花心柔瞧著宋嬤嬤如此有眼色的樣子也是輕聲笑了起來,然后她緩緩問道:“嬤嬤覺得五小姐如何啊?”

宋嬤嬤被花心柔這個問題問的是愣了一下,然后道:“五小姐……還好吧。”

花心柔輕笑了一聲,然后沖著宋嬤嬤輕輕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花臨曦嘆了口氣,可算是把那幾個不知道叫小什么的婢女給弄走了,實在是有些頭疼。這下可好了,花丞相如此的做法,實在是讓她覺得煩躁。

如此一來,練劍和修習(xí)內(nèi)力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煩躁的房間里來回踱步,花臨曦是想了半天的對策。這一個小院子里就這么大點的地方,那一眼就可以看完的,想找個地方練武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啊!”花臨曦悲憤的哀嚎了一聲,卻聽到木門響了一下。她的身子驟然僵住,然后厲聲喝道:“是誰?”

房門輕飄飄的被推開,外面卻沒有一個人影。花臨曦皺了皺眉,什么鬼神之說她是一直以來不相信的,怕是有什么人在這里搞鬼吧。

“既然來都來了,還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還是趕緊出來吧。”

冷冷的話音剛落,花臨曦只覺得眼前人影閃過,一身墨袍的蘭燼落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臉冷酷。

花臨曦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煩的道:“你這大晚上的,到這來干嘛啊?”

可是蘭燼落實在吝嗇自己的話語,理都沒理的走進了屋子。

看著這寒酸的模樣,蘭燼落不禁是皺了皺眉。

“丞相還沒有讓你搬離這里?”蘭燼落冷冷的問著,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花臨曦微微聳肩,然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屁股便是坐到了床上。她的聲音輕緩:“住哪里,有什么區(qū)別嗎?”

反正都是丞相府。

蘭燼落冷笑了一聲,道:“當(dāng)然有區(qū)別,我怕你丟了我的臉。”

花臨曦一聽這話便是不樂意了,她有些厭煩的看著蘭燼落,不屑的說道:“怕丟臉你去悔婚啊,說的我好像愿意嫁給你似得,異想天開。”

要不是她沒有能力,也不能反抗皇帝,更打不過蘭燼落,怕是早就把他撕個稀巴爛了。

“你威脅我?”蘭燼落臉色一拉,面容更加冷峻了。

從皇帝下了這個圣旨后,花臨曦已經(jīng)說了好幾遍了。

悔婚悔婚悔婚!他難道真的那么討人嫌?

花臨曦輕舒了一口氣,然后身子斜靠在桌子角上,“怎么敢啊,英明神武的大將軍。”略帶諷刺的話語從口中說了出來,蘭燼落只覺得這語氣實在是怪。

半響沒有聽到蘭燼落說話,花臨曦知道自己又一次的把他堵的沒有話可說,于是樂呵呵的道:“話說,你今晚來干嘛?”

“沒事做。”蘭燼落聲音冷冷的道。

“沒事做你練武啊。”花臨曦忍不住的翻白眼。

蘭燼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說了一句算是自傲的話語:“很高了。”

花臨曦“呵呵”的笑了兩下來譏諷他,然后繼續(xù)說道:“教我練武。”

既然蘭燼落是自投羅網(wǎng)的過來了,那她也沒有必要放著不用,起碼他還掛著一個花臨曦夫君的名號。

然而蘭燼落卻是想也沒想的回答道:“不。”

花臨曦瞬間炸毛,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沒事做來欣賞月色的嗎?!

于是花臨曦故意用激將法說道:“喂喂喂,你這人,功夫這么高,教教我怎么了啊?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武功太高,然后超過你把你打敗了對不對,沒想到你這么沒有自信。”

蘭燼落對這種不疼不癢的話沒有絲毫的動容,他依然保持著方才的語調(diào):“自己練,弱渣。”

花臨曦險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怎么說她在現(xiàn)代那算是能夠赤手奪白刃的人啊!怎么一到了這個男人面前,瞬間被秒的連渣都不剩了。

“你才弱渣。你都這么老了,我才多大,十三歲。等我到了你那個年齡啊,肯定虐哭你。”花臨曦鄙夷的看著蘭燼落說道。

蘭燼落的嘴角一抽,他已經(jīng)很老了嗎?年歲十八,可謂是年輕。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蘭燼落冷冷的說道。

花臨曦笑了一下,然后整個身子便是準(zhǔn)備纏上來。蘭燼落看著她嘴角的笑容便是知道她沒有什么好事情,于是身形一晃,躲開了她。

花臨曦撲了個空,面上卻沒有絲毫尷尬的神情。她嗤笑了一聲道:“呦呵,大將軍這么怕我啊?”

蘭燼落冷冷的看著她,然后聲音譏諷的說道:“我是怕你的沒臉沒皮。”

花臨曦臉上的笑容頓時崩裂,險些就跟一個潑婦一樣撲上來廝打他了。

她暗道這筆賬一定是和蘭燼落記下了,以后等她的武功大成之日,那定然是會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虐他。

“呵呵,那大將軍還有什么事情嗎?小女子要休息了。大將軍不會是想在這里看著吧?還真是沒有想到大將軍竟然是這樣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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